聽著他細(xì)細(xì)講解,也明白他有他的難處。
可以不知從何時起,他也學(xué)會用權(quán)謀對付人。
原來時間,真會改變一個人。
他是顧氏總裁,是該權(quán)衡利弊。
“謝謝!”
何元君淡淡的說,“現(xiàn)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顧鑫年輕輕向前,用自己的臉碰了下她的臉,嘴貼在她耳邊,柔柔的說。
“早已思念入骨,唯盼卿卿歸來。”
任她如何扭轉(zhuǎn),顧鑫年溫暖的臉都緊緊貼在她的臉上,還有耳邊微熱的呼吸聲。
她又惱怒又害怕,抬起腳重重的踩在他腳上,他都未曾有半絲反抗,而是依舊淡淡的笑著。
“比起你離開,剝繭抽絲般的痛,這小癢是不是太輕了?”
說的何元君心里狠狠一痛,是怎樣的剝繭抽絲,在他眼里這樣都是小痛小癢。
她該如何說,她跟齊澤笙簽訂了一年的合同,該如何說離職的事。
顧鑫年緩緩揚頭,雙眸對著雙眸。
“君兒,你還記得,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嗎?”
他微熱的氣息打在何元君的鼻尖,她下意識的躲避。
“我們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是領(lǐng)導(dǎo)人跟工作的關(guān)系。”
“錯!”
顧鑫年鄭重的糾正。
“我們之間從不是領(lǐng)導(dǎo)關(guān)系,是情侶關(guān)系,是戀人關(guān)系,我的第一次約會是你,第一個女朋友是你,第一次看電影是你,從前是你,將來亦是你。”
他深情的回憶著,他們曾經(jīng)的過往。
何元君干澀的眼眶有些濕潤,她急急地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
“你忘了?我們之間再無可能。”
顧鑫年驚的抖擻了下身體,放開了她的雙手,沉沉的問。
“我們之間的障礙,從來都不是別人,只是你,只要你肯點頭,哪怕前方是萬丈懸崖,還是熾熱巖漿,我都能闖過去,只要你肯點頭。”
何元君的雙眸緊蹙在一起,眼眶里已是星光閃閃。
顧鑫年,你如此執(zhí)著,一個沒有未來的未來?
故意將傷疤揭起,只會讓她更痛。
他們之間,早已不是一個點頭,一個愿意!
就能沖破艱難險阻的。
她無助地蹲下身,任由眼淚滴落在地上,雙手抱緊頭,低聲的哭泣。
顧鑫年掐著他的手心,也緩緩蹲下,拉開她的雙手。
“我不逼你,也求你不要逼你,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別無所求。”
她緩緩抬起頭,看著他明亮清澈的眼,“謝謝!”
顧鑫年抖著手指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擦拭完后,緩慢的收回手,自嘲地一笑。
“我不想你流半滴淚,可是你流淚確是因為我。你放心吧,我不會再逼你!也求你不要逼你。”
他緩緩起身,一步步的向辦公桌走去,腳踩在紙上,發(fā)出清脆的音響。
望著他消瘦,無助的身影。
何元君心中揪著一樣疼,一下比一下重,右手扶著墻站起,僵著腿一步一步向著門口走。
何元君,你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不要抓著那虛無縹緲的可能,讓兩個人痛上加痛,唯有這樣,才能相忘,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
走到門口時,顧鑫年若有若無的說句。
“破鏡怎可重圓,倒是他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