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我真的很怕你離開我。”

兩個人相互抱著，哭得像個小孩。

“對不起……”

蘇渝哭累了就推了推他，聲音還有些沙啞，眼睛很腫，“我…想睡覺…了。”

“睡覺，睡覺。”

蘇渝沒再抗拒江沉的擁抱，安心在他懷里睡了一覺，睡得難得的安穩。

第二日蘇渝一覺睡到了九點，看著身上皺巴巴的衣服，起身去了浴室，走進浴室才發現牛仔褲上的扣子是開的，昨晚的記憶又一次涌了上來，當時的害怕是真的……

蘇渝走下樓時江沉已經不在家了，張姨看到她以后又把桌上的粥拿進廚房熱了熱，端上飯桌。

“餓了吧？”

一如既往地關心。

蘇渝點了點頭，昨天一點東西都沒吃，又哭了那么久，餓得不像話。

“我不可以出去嗎？”

蘇渝走出門又倒了回來。

“小渝你不要多想，小沉他……”

蘇渝的笑容僵在臉上，“張姨，這是犯法的，這是囚禁。”

別墅門邊站著的就是兩個保鏢，蘇渝以為只是為了安全著想，沒想到是用來看著她的。

蘇渝想給江沉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都沒有。

想下樓喊張姨借下手機，卻發現沒什么好和江沉爭論的。

江沉連著兩天沒有回來，蘇渝每天畫室房間兩邊跑，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活動。

這兩天她吃不下飯，也睡不下覺，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讓她有些崩潰。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那天。

蘇渝在畫室蜷縮成一團，額頭上還冒著汗，唇色發白，她被送進了醫院。

她見到了江沉，胡茬冒了出來，身上的酒氣和尼古丁的味道還沒散，有些狼狽，她又一次看見江沉哭了，說不上是什么感受。

蘇渝在醫院住了兩天，江沉也陪了兩天，兩人的關系總算沒有那么僵了。

時隔一個星期，蘇渝再一次在晚上被江沉抱著入睡，沒什么太大的感受，就是沒多久就睡熟了，是依賴，是安全感，還因為他是江沉。

“小姑娘。”

“小姑娘。”

“小姑娘。”

江沉的聲音很輕很輕，睡熟的蘇渝根本聽不見。

“我好想你……”

只是一個星期而已，就想念到了這種程度，他不敢想，蘇渝會離開多久，會回來嗎？還會要他嗎？還有……他又會怎樣？

江沉會擔心蘇渝睡不好覺，擔心她不好好吃飯，擔心她半夜哭到喘不過氣，擔心她會想不開，擔心她不好好穿衣服，擔心她很多很多……

江沉不知道蘇渝沒了他會怎樣，但是……

他沒了她，就像沒了水的魚，奄奄一息，茍延殘喘。

江沉把手機還給了蘇渝，沒再多說什么，外面的保鏢依舊在，蘇渝識趣地沒在問，明明回到了從前的感覺，每天睡醒都可以看到她，回到家也能見到她的身影，可江沉覺得有東西不一樣了……

卻又說不上來。

那天，江沉看著蘇渝走上樓，直至背影消失在轉角，也呆愣地望著，好像做了什么決定一樣。

“放你走好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