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公子身懷異寶,如今可是許多人都覬覦著呢。”
“是啊!本少宗有一朋友就曾說過,財不露白與懷璧其罪的道理。”
姐姐掌柜稍稍一頓,若無其事道:“公子這次是來出售何種功法?”
“想想……”片刻,吳昊道:“天劫炎火決,可有收錄?”
“敢問公子,是何等階級的功法?”
吳昊拿了個點心吃著,說道:“不是功法,是一門頂級四階術(shù)法,共分四層,本少宗曾經(jīng)向一位前輩請教過,說是修至第三層便不弱于一門神通。”
身旁喬之愚一臉懵逼,這四階頂級術(shù)法就這樣售出去?
“公,公子。”喬之愚只感覺一陣口干舌燥,“這,這可是頂級四階術(shù)法,就這樣,賣,賣了?”
就是姐姐掌柜也緊促眉頭,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年輕公子哥,是真有?還是在打什么主意?
吳昊嗯了一聲。
喬之愚焦急道:“公,公子,你有一部這樣的術(shù)法都能雇來擬物巔峰的強者護衛(wèi)你了,你賣掉作甚啊!!?”
“萬一他們也想活捉本少宗,逼問出來呢?”
喬之愚裝出一副這玩意腦子被驢踢過的神情,“公子,你你你,這,這……”
“不礙事,這些零碎本少宗多的是。”
喬之愚差點就被氣暈厥。
“公子,若這術(shù)法真如你所說,怕是難以用靈石來衡量……”
吳昊喝了口茶水,淡淡道:“就要靈石,別的不要。”
少頃,姐姐掌柜開口道:“公子,可否在此稍等片刻?”
吳昊點了點頭,姐姐掌柜離去之時還不忘丟個警告的眼神給喬之愚。
人走后,喬之愚附在吳昊耳邊,低聲問道:“公子,你真有四階術(shù)法?”
吳昊對于喬之愚附耳這個表現(xiàn)不是很滿意,不耐道:“回頭給你一部,少在這嘰嘰歪歪的。”
聞言,喬之愚當場暈厥。
一屋內(nèi),老者手指輕敲桌面,姐姐掌柜在一邊翻閱書籍。
許久……
“閣主,查到了,出自離州,流焰山,炎宗。”
“可如那小兒所言?”老者語聲蒼老,微皺眉頭。
“的確如此,可是……”
“可是什么?”
姐姐掌柜連道:“炎宗的天劫炎火決只有三層,而那公子哥卻說有四層。”
老者扶著長須,沉吟一會兒,問道:“可有查出那小兒來歷?”
“查過了,應該是已經(jīng)滅亡了的哪個宗派少宗主,現(xiàn)今就是一介散修,入劍城時身旁還跟有一黑衣同伙,那黑衣如今在姜家聚靈塔內(nèi)。”
“應該……?”一陣思忖過后,老者道:“你確定那小兒是身懷異寶,而不是把那些功法的修行方式背了起來?”
“閣主,且不說沒人愿意去背誦那些枯燥無趣的功法,就是愿意也不可能記住如此之多。再者,他一介散修怎么可能接觸如此之多的功法?還有高階術(shù)法?若說他是大派少宗主,我們不可能查不到。”
老者還是不太放心,向其確認道:“確定是散修?而不是哪個宗派的少宗主?”
“都打探過了,不可能是。”
“王城那邊呢?”
“探查過,王城那少宗主一年多以前就去了古丈城。”
吳昊要是知曉此事,定會跳腳,大罵宇文老賊做得太狠。
“閣主,那公子背負白布包裹之物,腰間掛一酒葫蘆,我覺著異寶可能就是這其中之一!”
老者搖了搖頭,“不可能,若是重寶必定會放在儲物法寶里面。”
“閣主,那公子并無儲物法寶。”
“???”老者有些發(fā)蒙,過了會兒,淡淡道:“你對他可有多少了解?”
姐姐掌柜搖頭,“很難琢磨,雖然與他有過幾次接觸,但越是接觸越是讓人看不透。”
老者又是一陣思忖,許久,起身道:“罷了,讓老夫來會會他。”
……
天書閣大門外。
喬之愚已經(jīng)醒了過來,一臉討好的神色。
就在吳昊感到有些不耐之際,姐姐掌柜與一老者姍姍來遲。
姐姐掌柜先是向吳昊介紹了老者,又給老者介紹了一下白衣,走個過場。
四人來到里屋后,姐姐掌柜沏茶,喬之愚站在吳昊身后,吳昊則與老者相對而坐。
“小兄弟能否把那術(shù)法寫出與我看看?到時候再作價如何?”
吳昊問道:“給的可是靈石?”
老者和藹的笑著點著頭,“自然是。”
“行,本少宗現(xiàn)在就寫。”
老者連忙道:“哎,不急不急,小兄弟再多飲幾杯茶水。”
“不用。”
“哎,小兄弟……”
“嗯?”吳昊起到一半的身子又坐了下來,“前輩是有何事?”
見吳昊重新坐下,老者松了口氣,說道:“倒也沒什么,就是見小兄弟樣貌不凡,定非池中物,敢問小兄弟從何而來?”
吳昊搖頭道:“這個不能說。”
老者伸出去拿茶杯的手頓了一下,笑呵呵道:“那小兄弟喚何名?”
“這個也不能說。”
老者又是一頓,再問道:“那小兄弟出自哪個宗派可否告知?”
“還是不能說。”
老者有些迷,他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還是第一次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實在是有些摸不著門路,問什么都不能說,想了想,索性直接問道:“那……不知小兄弟背負的是何物,可否告知老朽?”
老者說完這句覺得有些不妥,但想著估計又是不能說吧?也就懶得計較了,可他這么想著的時候,卻聽那白衣說道:“看不出來嗎?”
老者遲疑不定,吃不準白衣心思,眼神狐疑的打量著吳昊,緩緩搖了搖頭,道:“看不出。”
“這可是一把絕世寶劍,此劍一出,風云色變,便是這劍城城主本少宗都不放在眼里。”
“呵呵,小兄弟說笑了。”老者呵呵笑道,內(nèi)心卻是一頓鄙視,城主都不放在眼里?說大話也不知道掂量掂量,當然,這話也就是暗里腹誹幾句,表面上還是笑盈盈的,呵呵問道:“哎,小兄弟這葫蘆可是……?”
吳昊瞬間擺出一副警惕模樣,雙手護著自己腰間的葫蘆,語氣慌張道:“干嘛!?”
見狀,老者與姐姐掌柜對視一眼,而后呵呵笑道:“老夫就是隨口問問,小兄弟既然急著寫出術(shù)法,那便去吧,老夫也不耽誤你時間了。”
吳昊眼神充滿戒備,起身就走,“不賣了。”
老者也沒多言什么,只是見吳昊離去后,搖了搖頭,笑呵呵的說道:“還是太嫩了點。你安排人手,試試能不能搶在城主府前頭把那葫蘆奪來,把人殺掉,做干凈些。”
“是。”姐姐掌柜應道,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出了天書閣,走在街上,喬之愚一頭霧水,想了許久還是想不明白,出于好奇的問道:“公子,你這酒葫蘆莫非真是個寶物?”
“就一普通酒葫蘆。”
“這就是公子的完美計劃?”
“殺人是開端,這只是其中一環(huán)。”吳昊連道:“去,散布出去,就說本少宗所有功法都來源于這個酒葫蘆,狠狠夸大,說是四階神通術(shù)法都有,今晚本少宗便要將那些個有心之人一網(wǎng)打盡。”
“公子,你可是有什么倚仗?”
吳昊抖了抖肩,平淡道:“這個。”
喬之愚認命了,便是有那么恐怖的寶物,你一介納靈境能使得來?怕是一破封,那可怕的波動就先把你自個兒給撕碎了。
“那些家伙欺人太甚,本少宗已經(jīng)決定了,得嚇嚇他們,特別是那個大小姐,最好能抓回去養(yǎng)眼。”
“公子,要不再考慮考慮?”
吳昊不滿道:“四階術(shù)法本少宗允諾你了,幫著辦點事不過分吧?你只需把這消息散播出去,之后便沒你什么事了。”
喬之愚嘀咕著,“你這不還沒給么?指不定忽悠人呢。”
“去不去?不去本少宗找別人。”
說這話吳昊是一點底氣都沒,找人?這劍城他是一個都不認識,能找誰?
喬之愚連忙道:“去,去,哪能不去啊,便是沒有四階術(shù)法,二階的功法也行,嘿嘿。”
說完便與白衣道別離去了。
偌大的劍城,要靠喬之愚一人把消息散播出去顯然不大可能,但吳昊覺得他應該會有門路吧?加上這消息要是被天書閣所知曉,定會竭力遏制,這秘密天書閣會愿意有太多人知道?顯然不會。
而這計劃有兩點缺憾,第一就是可信度太低,但若是有天書閣從中阻攔消息傳遞,不少人都知曉吳昊與天書閣時有往來,被察覺出葫蘆是異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天書閣一參與進來,那事情可信度自然就不一樣了。
第二點就是消息傳遞速度太慢,不過吳昊不在乎,能引來多少便引來多少,反正此事過后這劍城應該是沒誰敢來招惹自己了,等宇文十一一出來便走。
……
一處破廟之中,有男有女,共一十八人聚在一起,似是在商議著什么。
“之愚,你真要陪那瘋子玩命?”
“我總覺得那公子不一般,我就問你們要不要一起來?”喬之愚連道:“這要是賭對了,我們還需要為了捕殺一只妖獸弄得一身傷?一人才分那么幾塊靈石?反正我喬之愚這次是豁出去了,捕殺妖獸一樣危險重重,一樣有殞命之危,何不在這公子身上賭一把?要是賭贏了,我們舍命護他,不說平步青云,可起碼會比現(xiàn)在好過許多。”
時間悄然流逝,傍晚時分。
顯然,吳昊低估了這寶物的誘惑力,也低估了喬之愚的能耐,剛一出門就聽到許多人在談論葫蘆的事。
走在街上也是隨處可聞。
“你聽說了嗎?前些時日有一白衣進城,背負白布包裹之物,腰間掛一酒葫蘆,據(jù)說那葫蘆是個異寶,只要往那葫蘆里面裝入酒水放置一晚,次日再喝就能悟出一門功法神通。”
“這事你也聽說了?”
“我還聽到一些隱秘,那背上背著的是很有可能是一件極品靈器。”
“怎么可能,如此寶貝還不放在儲物法寶中小心翼翼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據(jù)聞那極品靈器內(nèi)有洞天,儲物法寶裝不下的。”
“這家伙果然有趣。”隨便逛了逛,吳昊很是滿意,畢竟比他的期許要高出太多了,原本想著逛三條街能聽到一人談論就很好了,可誰知道,幾乎滿劍城都在談論。
對此,吳昊也有些心虛,這萬一鬧得太過,會不會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