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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丫兒
  • 一首簡詩
  • 6016字
  • 2019-12-23 21:52:45

“媽媽!媽媽!”丫兒大喊道。

她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周圍一片漆黑,一股瘆人的恐懼感爬上心頭,丫兒大哭著喊媽媽。沒有人回應她。

她摸黑站起身來,伸出雙手摸索著周圍,她觸摸到了一面墻壁。

丫兒感覺這塊墻壁很熟悉,摸起來跟自家的土房子墻壁一樣。她止住了哭聲,以為是在家里,憑著記憶繼續(xù)沿著墻壁摸索前進。

丫兒摸索了幾分鐘,除了摸到一個滿是灰塵的灶臺外,剩余的就是墻壁了。

“媽媽!你在哪?丫兒好怕!”丫兒的眼淚止不住地洶涌而出,這不是她家。

丫兒摸索至一個墻角位置,雙手抱膝,腦袋埋入大腿部位,顫抖著蜷縮在那。

她還在峰山鎮(zhèn),而且離自己家不是很遠,不過,她所待的房子周圍無人居住,乃是一片廢棄的遺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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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秀珍的眼皮跳個不停。平常這個時候,丫兒出去放牛應該已經(jīng)回來了,但今天卻遲遲不見丫兒的蹤影。

秀珍總感覺有一種莫名的擔憂情縈繞在自己心頭,她站在家門口時不時地朝外觀望。

天色漸漸暗下來,已經(jīng)接近七點了,丫兒還沒有回來。

秀珍急得像熱鍋的螞蟻,她鎖上房門,準備下山往梅嬸家跑去。

秀珍低著頭快步走完房子連接著下面農(nóng)田的一小段階梯后,再抬頭時,眼前出現(xiàn)一男人。這正是失蹤了半個月的秦明。

秀珍心里頓時咯噔一聲,心跳猛然加速。

“秀珍,你這是要去哪啊?”秦明一臉玩味的說。

“讓開。”

秦明張開手臂,攔住秀珍的去路,說:“秀珍,這么晚了還出去,不如我送下你吧。”

秀珍不耐煩的說:“快讓開。”

秦明摸了摸秀珍的手臂,奸笑著說:“哎,就不讓怎么的。”

秀珍氣的漲紅了臉,張著嘴不知道說啥。她深吸一口氣然后呼出,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認真地看著秦明說:“秦明,我今天真有事,你讓下我好不好?”

“親我一下就讓你過去。”

秀珍愣住了,憤怒的說:“流氓,走開。”說完推著秦明的手臂,欲下山。

秦明一把抓住秀珍的手臂,把她拉到了懷里。秀珍掙扎著掙脫開來,哆嗦著身子一巴掌打在秦明臉上,吼道:“畜牲,別碰我。”

秦明摸著被打的發(fā)燙的臉蛋,右手狠狠地抓緊秀珍的手臂,左手朝秀珍的臉蛋狠的甩了過去,頓時,秀珍臉上多了一個血紅的手掌印。

秀珍被打的瞬間摔倒在地,口里噴出一口鮮血。

秦明惡狠狠的怒罵道:“賤人!給臉不要臉,老子長的這么英俊,哪里配不上你?”

他抓著秀珍的頭發(fā),把秀珍提了起來,說:“這是你自找的。”

“救命啊!救命!!救…”秀珍大喊道。

秦明掐住秀珍的脖子,壓低聲音說:“你再叫的話,你女兒就沒命了。”

秀珍瞬間止住了聲音,她的腦子一片混亂,被憤怒和恐懼占據(jù)了。

“你還我的女兒!你還我的女兒!”秀珍扯著秦明的衣領大叫道,她的雙眼布滿血絲與淚水,死死地盯著秦明。

“賤人,放手,再不放手,老子現(xiàn)在就去殺了你女兒。”秦明拽住秀珍的手臂,見她死死不肯放手,于是一拳打在秀珍腹部。

秀珍嗚吔一聲蹲下身子,雙手緊緊抱著腹部。全身都在顫抖。

秦明蹲下身子,故作溫柔地說:“秀珍,你別怪我,我也是太喜歡你才出此下策。只要你從了我,我不會傷害你和你女兒,還會把她當自己女兒一樣看待。”

秦明見秀珍不說話,接著說:“我已經(jīng)把牛賣了,手里有了一些錢,到時候我們?nèi)梢宰鳇c買賣,你說多好。”

秀珍不語,她感覺自己的腹部正被萬千蟲蟻撕咬,她的嘴唇痛的發(fā)白。她想開口咒罵秦明,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她一直在發(fā)抖。

秦明從秀珍口袋摸索出鑰匙,笑著丟到半空再接住,然后把秀珍抱起,往秀珍家而去。

秀珍無法動彈,腹部的疼痛還未消失,她只要一動,疼痛就加倍而來。

他把秀珍放在床上,用繩子綁住了她的手腳,嘴里還塞了一塊厚布,欲實施犯罪。

“秀珍!秀珍!”梅嬸的聲音在外響起。

“嗚!嗚!”秀珍在床上掙扎著,求生的欲望讓她管不了腹部的疼痛。雖然如此,她還是疼得眼淚如瀑布般傾落。

秦明用手臂使勁壓住秀珍腦袋,他想讓秀珍窒息。

秀珍死命掙扎,咚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秀珍,秀珍,你怎么了?”梅嬸焦急的喊道,沒有人回應她。

梅嬸知道秀珍可能出事了。

“來人吶!來人吶!快來人吶!出事了!”梅嬸的大嗓門吼道,她的音量比秀珍大的多。

秦明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他放開秀珍,朝門外跑去,撞到了站在門口的梅嬸。

秦明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梅嬸,說:“臭女子,老子弄死你!”

“梅姐,發(fā)生什么事了?”李娟的聲音傳來,她離秀珍家最近,來的也最快。

秦明立馬逃跑,跑前對著梅嬸放了句狠話:“給我等著。”

梅嬸反應過來,大吼道:“秦明殺人了,秦明殺人了!”

聲音回蕩在矮山上,傳的很遠很遠…

梅嬸跑進秀珍家,哭著解開秀珍身上的繩子,聲音顫抖著問秀珍:“秀珍,你沒事吧,沒事吧?”

秀珍忍著痛,咬牙切齒的說:“他把丫兒抓走了。”隨后,秀珍陷入昏迷。

峰山鎮(zhèn)的人們漸漸聚集至秀珍家,鎮(zhèn)上的幾十個人都來了。

梅嬸告訴了他們剛才發(fā)生的事,眾人慌張的竊竊私語。鎮(zhèn)長王老派了個男人跑去最近的柳鎮(zhèn)叫大夫,另派了個男人去柳鎮(zhèn)警察局報案。

王老囑咐大家要關注秦明的一切,有誰發(fā)現(xiàn)他的行跡,一定要及時向他報告。

王老讓眾人散去后,與梅嬸一起在秀珍家等待大夫的到來。

許久之后,大夫終于到了。

秀珍受的傷不算嚴重,腹部受到重擊,波及到了孩子的孕育地。幸好這一拳打的比較往上,如果再往下兩三厘米的話,秀珍這輩子就完了。

大夫給她開了一些藥,囑咐梅嬸和王老,秀珍七天內(nèi)不能干重活。

倆人送走了大夫。

“怎么會弄出這樣的事,唉!”王老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王老您不知道,這個秦明隔三差五就來纏著秀珍,這次消失了半個月,我們還以為他離開了這里呢。還好我趕的及時,不然…”

“小梅,也是虧了你啊,救了秀珍一命。”

“可不是么,我們是一家人。王老,秀珍說丫兒被秦明抓走了,你說他會把丫兒藏在哪里?”

王老沉思了一會,說:“現(xiàn)在天黑了,等警察過來再說。”

“好。”

倆人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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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警車停在了山下梅嬸家旁邊,八個警察從警車內(nèi)鉆出,山下的峰山鎮(zhèn)人們立馬擁過去,七嘴八舌地說著誰誰差點被殺,誰誰被綁架了的事。

一個長相威嚴的中年男子止住了眾人的嘈雜聲,問他們事發(fā)點兒在哪,人們齊刷刷地指向山腰的秀珍家,男子立馬帶著一干警員往秀珍家趕去。

王老和梅嬸早已在秀珍家門口等候,待警察到后,王老便上去迎接,對長相威嚴的男子說:“嚴隊長,辛苦你了。”看來二人是老相識了。

嚴隊長微躬著身子,禮貌的對王老說:“王老您好。”

“嚴隊長,進來吧。”王老帶領著嚴隊長一干人,走進了秀珍家。

“王老,這就是受害人?”嚴隊長指著床上的秀珍說道。

“嗯”,王老轉頭對梅嬸說:“小梅,你知道的多一點,跟嚴隊長講講。”

梅嬸點了點頭,說:“是這樣的,我去秀珍家串門,敲了她家的門很久都沒人應我,當我準備離開時,聽到屋里傳來嘈雜的聲音,我就大叫,然后秦明就從里面沖了出來。他出來后還想殺我呢,威脅我說要我走著瞧。”

梅嬸接著擔憂說:“嚴隊長,你們可要快點抓住那壞人啊。秀珍跟我說她女兒,我的干女兒也被那壞人抓走了。”

梅嬸說到此處抽泣起來:“我倆那可憐的娃不知道被他藏哪了,我命苦的娃啊!”

“你們放心,我們會抓到那家伙的”,嚴隊長說:“王老,還請您把那個叫秦明的住所、身份、年齡等等告訴我們。”

“好。”

王老把秦明的基礎身份信息提供給了嚴隊長,嚴隊長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對房子里的梅嬸一行人說:“從他的做法來看,這個秦明不是個聰明的人,或者說,這是他第一次犯案。你們不用太擔心,女孩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她不是矛盾體。”

嚴隊長接著對七個警察說:“你們分三個去秦明家,另外三個去守住峰山鎮(zhèn)的入口,小旺你開車回局里,發(fā)出通緝令,調(diào)出局里的所有警員,把峰山鎮(zhèn)圍起來,這家伙一定還在峰山鎮(zhèn)。”

“是,隊長!”七人異口同聲道。

王老走到嚴隊長旁邊,說:“嚴隊長,我和你想的一樣,秦明還在峰山鎮(zhèn)。我想,他要躲的話應該會選擇不遠處廢棄的房群,那里不會有人過去。”

嚴隊長臉色一震,握住王老的手,說:“王老,您說的有道理,那家伙很有可能把孩子藏那了。”

嚴隊長叫回準備去秦明家的三個警察,準備帶他們?nèi)ネ趵险f的廢棄房屋群。

王老在前帶路,嚴隊長四人緊跟其后,他們沒有帶燈。天上掛著半月,勉強能清地面的樣貌,王老憑借著對峰山鎮(zhèn)的了解,就算是漆黑一片,他也能不磕不拌地行走。

五人花了十幾分鐘走到了廢棄房屋群。

這里的房子大多建在山腰或山頂,一條筆直的石梯從山下延伸至山頂。山腰部分與秀珍家的不同,這里的山腰石梯兩側都有廢棄房屋,而且年代更久遠,許多都已與植物做伴。

山頂?shù)氖菞壏康闹攸c位置,那里擁擠著一堆棄屋,估摸著有五六十間吧,凌亂地覆蓋在平地般的山頂。

嚴隊長看到這些房屋,心里認定了秦明就是躲在這里,因為這里是罪犯躲藏的絕妙之地。

“就是這了。”王老指著山上的棄屋說。

“王老,山后面是什么?”嚴隊長問。

“一片山林,你的左邊就是了,不過天太黑,看不清了。”王老說。

“山林茂密嗎?”

“還好,鎮(zhèn)上的人一般是來這撿些樹枝之類的當柴火。”

嚴隊長沉思不語。

“嚴隊長,你問這個干什么?”王老不解地問。

“山后是樹林就不好辦了,那家伙要是逃進了樹林就不好找了。王老,這片樹林的后面是什么?”

“柳河。”

“嗯。”嚴隊長說。

“王老,您回去吧,剩下的事我們來解決就行了。待會要是我那些兄弟到了,麻煩您轉告一聲我們在此。”

“好。”王老說:“你們小心點。”

“嗯,您去吧。”

王老走后,嚴隊長帶著其余三人并未去棄屋內(nèi)查看,由于天黑,加上人手又少,他不想貿(mào)然去查看,只是待在山下等待其余警員的到來。

秀珍家。

王老他們離開一個小時后,秀珍醒了過來,她醒來時便大喊道:“丫兒!丫兒!丫兒你在哪?”

梅嬸一把握住秀珍的手,說:“秀珍,秀珍,警察來了,丫兒會沒事的。”

秀珍欲起身,腹部瞬間傳來刺痛,她立馬躺下,輕輕撫摸腹部,說:“梅嬸,我睡了多久?”

“不久,一小時,大夫來過了,他叫你多休息,才能恢復的快。”

“多休息?丫兒下落不明,我怎么能休息的好哇,不行,我要去找丫兒。”秀珍說。

她艱難地撐起身子,腹部的疼痛讓她牙齒不住地打顫。梅嬸勸她不要心急,先休息好再說。

可秀珍哪里還躺得住,她的心思全部在丫兒身上,看不到丫兒她是不會安心的。

梅嬸見秀珍執(zhí)意要去,于是拿了一副大夫開的止痛藥讓秀珍服下去。

喝完藥后,秀珍的疼痛感確實少了很多,她可以行走了。

梅嬸不放心秀珍一個人去,她就與秀珍一起往山下走去。

倆人在山下遇到了王老,王老要秀珍回去休息,但秀珍犟的很,無奈之下,王老把嚴隊長他們的位置告訴了她。

當秀珍和梅嬸趕到廢棄屋群時,那里已經(jīng)圍了一大批警察了。黃色的燈光從山下射往山腰、山頂,照亮了低處的棄屋。那是一片陰森、恐怖的棄屋,這里是一座陰森、恐怖的棄屋群。

殘垣斷壁的房子周圍爬滿了褐色、灰色、青色的植物,透過破爛的房門朝里看時,總感覺里面有什么東西似的。

秀珍看到這些房屋就打了個冷顫,要是丫兒真的被關在這種地方,她肯定會被嚇得大哭的。

秀珍心想丫兒此刻一定在呼喚著她。

她跑到山下的石梯口,準備去那些恐怖的棄屋里找尋丫兒。嚴隊長攔住了秀珍,安慰著她說:“小姐你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把你女兒救出來的,你要是上去的話會打亂我們的計劃的,請你理解。”

秀珍只想現(xiàn)在就見到丫兒,但她見這些警察遲遲不動手,她心中十分焦急。

“警察大哥,求你快點上去救救我女兒吧,求求你了。”秀珍彎腰對嚴隊長說。

嚴隊長立馬把秀珍扶起,溫柔地說:“小姐,我們正在制定計劃,請相信我們。”

秀珍見警察現(xiàn)在還是不愿出發(fā),她猛然推開嚴隊長往山上跑去。

秀珍感覺到,女兒就在這里,她非常清楚地感覺到了。

“快攔住她!”嚴隊長被秀珍推開后,愣了一下,他想不到這個苗條的女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氣,自己九十公斤的身體都差點被她推倒。

等他反應過來叫人去追時,秀珍已經(jīng)跑了十幾階石梯了,她的速度渾然不像個腹部受傷的女人。

秀珍跑到山腰,一群警察在后面追趕,她加快腳步跑到山頂,心中的被吸引感覺越來越強,她知道丫兒就在附近,就在山頂,一種血脈相連的情感帶她至此。

但她畢竟是個平凡的人,加上腹部受傷的緣故,到達山頂后,她癱在地上大口喘氣。

從后面追上來的一干警員圍在秀珍身邊,他們讓出一條路,嚴隊長走來,黑著臉打著手電筒說:“小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如果犯人剛好在山頂,你有沒有想過會發(fā)生什么事?”

秀珍喘了一會氣,焦急的說:“警察大哥,對不起,但我知道我女兒肯定就在這里,就在山頂。”

“你怎么知道?”嚴隊長問。

“她是我女兒啊,我能感覺到她在這里。”秀珍顫抖著說。這群警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圍在她身邊,不去找人。

嚴隊長也是無語了,他可不相信什么母子心意相連這種神化了的事,但既然已經(jīng)上來了,那就先從山頂搜起。

嚴隊長又叫了十幾個人上來。山下的燈光照不到這里,只能依靠手電筒查看。

他把警員分散開來巡查,畢竟這是有五六十間土房子。

秀珍躺在地上休息片刻后,她忍著腹部的疼痛站起身子,朝棄房而去。

大部分警員都從左邊開始巡查,嚴隊長雖然叫他們分開巡查,但此處確實陰森,而且房子又爛又破,說不定里面會有蛇蟲之類的有害生物,所以大家是呈包圍式的方式巡查的,這樣就算有危險了大家也都有個照顧。

秀珍則往右邊跑去,那邊幾乎是漆黑一片,借著月光也只不過能勉強看到棄房的陰影和空地而已。她可不在乎這些。

嚴隊長在乎,他雖然也在巡查,但叫秀珍下山無果后,他沒辦法,又不能趕走她,只能時不時地看著秀珍,確保她的安全。

見秀珍往右邊跑后,嚴隊長沒有叫上其它人,他一個人跟在秀珍身后,關掉了手電筒。

他不相信什么心靈感應,但秀珍的自信還是讓他感到好奇,他要看看這個女子究竟要做什么。反正自己手里有槍,就算遇到危險也能解決。

秀珍跑了四五分鐘后,幾乎快到棄房的邊緣,她在這里停住了腳步。就是這里了。

“丫兒!丫兒!”秀珍焦急的聲音響起,回蕩在山間。但她得到的回應只有自己的聲音。

“丫兒,你在哪?媽媽來找你了。”秀珍繼續(xù)喊道。

她跑進棄房里面,一邊大喊一邊快速行走。

嚴隊長緊跟在她后面。

“丫兒!丫…”秀珍突然止住了聲音,她的聲音被一個女孩聲打斷了。

“媽媽,我在這兒,媽媽!媽…”這正是丫兒的聲音,聲音似乎是從棄房群后面的樹林傳來的,聲音尖厲而遙遠。

秀珍內(nèi)心一震,她看到了希望,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她不顧身體的疼痛,賣力地朝聲音來源奔跑,但丫兒只說了剛才的一句話,無論后面秀珍如何呼喚,她都沒有得到回應。

她在棄房群跑的越來越快,丫兒的呼救聲嚴隊長也聽到了。他打開電筒與秀珍一起奔跑,同時用無線電聯(lián)系警員,去山林堵截秦明。

倆人一起跑出了棄房群,往山林跑去。

沒有了丫兒聲音的指導,秀珍現(xiàn)在只是盲目奔跑而已。

嚴隊長跟在秀珍旁邊也沒有停住腳步的打算,他可不會讓秀珍一個人在山里尋找一個罪犯。

或許是秀珍對女兒的感情感動了上天吧,也或許只是運氣好,倆人追對了地方。

前方出現(xiàn)的奔跑聲就是秦明發(fā)出的,他肩上扛了丫兒,所以速度慢了很多,他怎么也想不到別人竟然可以追的這么快。

肩上的孩子越來越重,腳步的速度越來越慢,秦明想要丟掉她,他討厭這個孩子,討厭她是個累贅;他也討厭自己,居然會輸在一個女人身上,討厭自己的莽撞,現(xiàn)在想后悔也來不及了。

綁架孩子的罪是死刑,他秦明還想多活幾年呢。

既然事情敗露了,秦明只能帶著丫兒逃跑,縱使她是個累贅,但同時她也是塊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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