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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三人十年聚

  • 花千言
  • 意舍
  • 5177字
  • 2020-01-24 08:19:10

三人,十年之約。于此,二十里亭處,已成已解。

“咳,咳。”云岳仙人看著這三個,剛剛每人只道過一句的簡單話語后,就靜默地對視著的人,便不由的清咳一下,打破那樣看著有些刺眼的畫面。

“這三小子,都忘了這旁還有老道我呢。”

這當然不是,云岳仙人在找存在感啦。他只是,給三人一個接著動作或敘話的由頭而已。

陸長空伸出了手,半懸空著,宮越的手伸了過去,月戰熙也伸了手,三只交握著的大手,重疊著,十年前分別時交握著的三只小手。他們又是一陣無言。

“我說,三小子,你們靜默回味夠了嘛,這旁邊還有老道我呢。”云岳仙人有些酸溜溜地道。這次云岳仙人可是真在找存在感呢。

“知道啦,還有師傅您。”宮越笑答。同時,他對陸長空與月戰熙道:“這是我師傅。”

“晚輩陸長空。”“晚輩月戰熙。”“見過前輩。”陸長空與月戰熙對著云岳仙人行禮。

“好,好,是兩個不錯的小子呢。”云岳仙人撫著長白胡子笑得愉悅。

陸長空與月戰熙同聲道:“前輩過譽了。”

“長空,一切可都無恙?”宮越笑問陸長空。

“阿越,都無恙。”陸長空笑回。

轉而,宮越又對月戰熙笑問:“阿熙,武力可有進展吶?”

“等你有空的時候,可以切磋檢驗一番。”月戰熙笑邀約。

“正有此意吶,咱們三的切磋。”宮越笑答。

“好啊。”兩道同樣期待的聲音,帶著愉悅地響起。

在三人聚話的時候,云岳仙人走進了亭子里,觀看陸長空與月戰熙下的棋,并暗暗在心底里估量著,贏那兩準徒兒的可能性。

“好像可以贏呢。”云岳仙人在心底里說了一句。只是,好像結果,不是這樣呢。當然了,現在的云岳仙人是不知道的啦。

“先不說這個了。宮……宮……阿,越,你臉上是咋回事啊?”月戰熙指著宮越臉上的“變幻”問。接著,又道:“要不是看出你熟悉的眉眼,我都不敢認你呢。”

陸長空看了一眼宮越,又看了一眼在糾結中的月戰熙,不由的無聲地輕笑了起來。

“這個啊,要問我那好師傅喏。”宮越不由的有些無奈地回看了一下亭子中的云岳仙人。

云岳仙人聽到徒兒宮越的話語,便轉過頭,看向對他看過來的三人,道:“哦?有什么要問老道的嗎?”剛剛,云岳仙人看棋盤看得太投入了,故,沒聽到他們幾人的對話。

“云岳仙人前輩,宮,宮,阿越他臉上怎么回事啊?這么,這么……”月戰熙撓了一下腦袋,糾結著用什么詞。

“平凡。”陸長空補全了月戰熙想要表述的意思。

“平凡嗎?”云岳仙人帶些思索地看向宮越的臉。隨即,他又看了看陸長空與月戰熙的臉,接著便道:“此刻與你們兩人的比,確實是太平凡了。”

“那,下一刻呢,前輩能把他的……變回不平凡的吧?”月戰熙幾乎要拉著云岳仙人著急地問。

云岳仙人應道:“干嘛要變回不平凡啊,老道我覺著就很好啊。”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咱奉京的百姓可是要失望的呢?”月戰熙道。

要是奉京里的人,看到宮越現在的樣子,估計也會很糾結。說好的美男榜第一呢?

“為什么不好啊,不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嗎?看著多順眼吶。”云岳仙人看著宮越的臉,對著月戰熙笑道。同時,他心里嘀咕著:“像你兩小子這樣的話,俊俏得會不會過分招搖了呀?”

要是,這話被陸長空與月戰熙聽見的話,估計云岳仙人的這趟收徒之旅,可不會那么的順暢呢。

聽著云岳仙人的話語,月戰熙不由的想,“是很順眼啊。可,不順奉京人對阿越期待著的心眼吶。”

于是,月戰熙便對云岳仙人道:“前輩覺著好,那要是奉京里有個美男榜的話,您估計阿越他這個樣子,可能排在何處呢?”

“美男榜?像武力排行榜那樣的?用樣貌排?”云岳仙人不太確定,這里還有美男榜一說。

在月戰熙的點頭下,云岳仙人看了看宮越,又看了月戰熙,想了想他自己游歷途中,遇見的年輕男子,便道:“排個千八百,應該是沒問題的。”

“哦?排個千八百啊。那前輩您,讓奉京人心目中的美男榜第一,排這個位置,您覺著他們會覺得好嗎?”

“好好一個小仙童般的小王子,在您的師門長成了這個樣子。”話語中,月戰熙平靜得聽不出語氣的變動,卻又讓人感覺得出他滿心的不滿。

陸長空看著月戰熙語調淡淡的樣子,不由的往含著半分笑地同看著月戰熙的宮越看去。宮越感受到陸長空對自己投來的視線,便輕揚嘴角地笑回應。

而云岳仙人聽見月戰熙的話,不由的犯難,“這可怎好呀,老道我,就是想給阿越和自己省些麻煩,也讓這天下省些麻煩,才貼上這‘變幻’的吶。沒想到,麻煩沒省,反而會引起百姓不滿。”

“要是奉京里的人,不滿我為阿越選擇的這副容貌,估計會對我云門不滿了吧。”

天下名門中,位居榜首的云門,本該是人杰地靈的修煉之地,卻讓一個小仙童般的人,進去十年后,生生變成了凡人中的凡人。

地靈不靈,百姓可不管,這樣的人杰,可不是他們能接受的呀。估計到時,想要進云門的人,幾乎是沒有了吧。

“云門本來就門徒稀少,這兩代就自己與阿越兩人。現在,好不容易才有個看著會讓師門隊伍壯大些的時機,可不能因為‘變幻’之貼,而讓這個機會白白錯失或永遠錯失吶。”

“吶,這個……”云岳仙人看了一眼月戰熙和宮越,猶豫著不知如何說。

片刻后,云岳仙人揚笑向宮越,道:“徒兒啊,既然奉京人對你寄予了那樣的厚望,咱也不能讓他們失望吶。他們失望,那就是為師之過了呢。你也不想為師頂著這樣之過吧,你就把‘變幻’拿下來吧。”

宮越好笑地看著自己的師傅。因為,這一路來,云岳仙人對宮越那張臉容可是很稱贊的吶。

云岳仙人被宮越看得有些不自在,便輕咳了一下,道:“那個,為師……”

宮越聞言,不等云岳仙人說完,便道:“知道了,師傅,這就拿下來。”說著便輕運了內力,隨后那張薄如蟬翼的“變幻”便被拿了下來,放進了衣袖袋。

宮越一張如仙惑人的俊俏臉容,便映進了三人眼中。陸長空含笑地看著宮越的臉,一如他心中所料,是那樣的出色。

月戰熙看到“變幻”下的那張臉,不由的輕張了一下嘴巴,露出吃驚的神色。“這也太惑人了吧,還真不知到底是怎么長的呢。”

他指著宮越,道:“宮,宮,宮宮,你,是在云岳仙人那里,喝了什么神露甘脂嗎?長成這個樣子。奉京的人這會兒該喜出望外了。”說到后面,他不由的滿心愉悅。

“月小子,你想不想也到云門喝一喝神露甘脂吶?”云岳仙人看到月戰熙的神情,不由的就開始了他收徒之攻勢。

月戰熙對云岳仙人拱手回道:“不必了,前輩,我自認長得還是能瞧的,不必像宮宮那樣,太晃人眼睛了。”

“好吧,今天不是收徒兒的好日子。”云岳仙人看著月戰熙,在心底安慰自己。

“阿越,該回去了吧。再遲,你父王母妃他們該著急了。”陸長空含笑地出聲。

宮越還沒接過話,月戰熙就脫口了一句:“宮宮,你說你父王會不會吃醋吶?”

云岳仙人不明所以,陸長空好笑地看向宮越,接而他又看了一下月戰熙。

十年前,里親王對自己的王妃多關注了一下,月戰熙與陸長空那兩個小客人時的吃醋表現,又浮現在幾人眼前。

宮越知道月戰熙為何有那個說法,于是,他便含笑地回道:“不會,父王才是母妃永遠關注的對象。”而對“宮宮”這個稱呼,宮越不在意,或已經默認同意了。

而后,宮越便接過陸長空的建議,道:“那我們現在就回奉京城吧。師傅請。”宮越邊說邊請云岳仙人上馬。此時,陸長空與月戰熙也招呼自己的馬兒過來,帶上棋盤等就開始一同回去了。

從二十里亭回奉京城這一段路,四匹馬并沒有撒蹄飛馳,而是按照尋常的速度行進。馬上的四個人,相互交談,留下了一路的愉悅話語。

四馬四人才要靠近奉京城,城門中將出未出,將進未進的人,看見驅馬而歸之人,不由的大悅。

“看吶,那是陸公子他們吧。”有人指著馬上的人愉悅地道。

陸長空,不知何時起,就成為了奉京里人一見就會笑顏相待之人,月戰熙也是。雖然他們兩不是經常在奉京大伙眼前露臉。

“快看,那老者與月小公子中間的那位,是里親王家的宮越小王子吧。長得很出色那位,比陸公子和月小公子還要出色幾分的那位。”又有人對宮越的容貌,連形容了幾遍“出色”。

“我看是吶,不是說宮越小王子的十年之期已到了嗎,今天應該就是歸期了。要不然,有哪位年輕公子,需勞咱們奉京里三奇中的兩奇陸公子與月小公子去迎接呀?”有人接話。眾人聽后都同笑著點頭。

“還真是個出色的翩翩公子吶,容顏身姿好像比年輕時的里親王,要高上個幾分呢。”四十多少歲幾乎與里親王同齡的男子贊說。

“是啊。這三人還真不愧是咱們奉京的三奇男呢。”另有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接話。

曾幾何時,城門中談論著的,城門外三個正乘風歸來的翩翩如玉公子,被奉京里的人頌稱為“三奇男”。

宮越朝堂答話后,是被稱為奇驚才。陸長空初歸奉京時,茶棚對駁齊澤商人流傳出奇口舌。月戰熙的紈绔傳得更早。

至于后來他的紈绔前面被加上個“奇”字,那是在文昌先生向同為文學大家的好友們,炫耀般說他在有生之年收到了幾個好學生之時。

說出其一是宮越時,眾人都不奇怪。宮越當時早就是奉京城里一眾人學習的榜樣,當然可以被文昌先生稱好學生啦。

說出陸長空時,眾人也無意外。可說出月戰熙時,眾人下巴都驚掉了一地。

什么時候?紈绔名傳的月戰熙,成了文昌先生的好學生了吶?于是,眾人不由的對月戰熙這紈绔稱奇,嗯,變成了,奇紈绔,是一種認可的而不是睥睨的稱呼。

云岳仙人看著熱鬧的奉京城門,駐足的許多歡欣的臉孔,他心情大悅。

“幸虧,月小子提前說起奉京百姓對阿越的好印象,拿下了‘變幻’。要不然,現在城門口的百姓,就不是這樣歡欣了,而是會向自己飛無言的眼刀子吧。”

守城的人都知道,陸長空與月戰熙,也知道他們今早出的城門。現在與一老一小同歸來,便估計,那兩人就是宮越小王子與其師傅云岳仙人了。

“宮越小王子,你們回來啦。”不知是誰,先開口說出了這一句。接著,有很多句不同嗓音的“宮越小王子”也被說了出來。

看著熱情的奉京百姓,月戰熙不由的與陸長空對視了一下,笑意無聲地深染了幾分。云岳仙人早就笑逐顏開,并不時地撫摸一把他那雪白的長胡子。

宮越向那些臉善慈笑的奉京百姓,輕揚了嘴角,含笑地對眾人抱拳,道:“眾位無恙。”

白衣翩翩俊公子,淺笑淡淡惑人心。

有人看著這一幕,不由的如此贊道。

眾人也知道,小王子宮越的父王母妃,還有皇宮里的一大眾在等著他歸去。故而,街道中央是空出了的一條道的。此刻在街市上的百姓或在走道的兩旁,或在店鋪前駐足迎看,并目送他們往里親王府去。

到三人府里的分岔路口時,四馬便在道上停住了。陸長空對宮越道:“阿越,你們先回府吧,里親王與里親王妃該等著急了。咱們改天再約。”

月戰熙點著附和著,轉而又叮嚀:“宮宮,你可要盡快赴約吶。”

“好,三天后,文昌先生的古禪院見。”宮越笑應答。這二十里的路程,三人聊了很多,文昌先生的,豐景樓的,奉京百姓等的。

幾人道別過后,宮越與云岳仙人就一同往了里親王府。分岔路口,陸長空與月戰熙兩人在馬背上目看著兩道白色的身影消失時,才收回視線。而后,他們便相視一眼,向對方傳去一個信息,同去豐景樓。

于是,兩人便轉頭往了街市上的豐景樓。他們都知道,阿越友人的家里人對他歸來的期盼程度。故而,在不影響他們親人相聚的時刻,兩人想提前見到友人的話,就是去他的歸途處,等他,一起先相聚片刻,相伴同走一段歸程的路,如方才那般。

十年,可真是長吶。

陸長空與月戰熙都有此同感。在文昌先生的古禪院,兩人一同進學之時,有時想起遠在千里外的宮越,便會覺得十年很漫長。

而剛剛,相見的瞬間,他們卻覺得,那個十年,一瞬間,就跨越了一樣。

或許,等待是漫長的,相見時卻是永恒的。

熟悉的門楣,卻迎來了陌生又熟悉的人兒。十年前,是小仙童般的人兒,十年后,是俊俏惑人的翩翩公子。

宮越與云岳仙人,在里親王府門前下了馬,正準備往府里進去的時候,里面迎出了兩道熟悉的身影,那是里親王夫婦。他們后面跟著府里的一眾人。

“父王,母妃,兒子回來了。”宮越對兩人行禮。

“好,好,回來就好。”里親王妃看著那個俊朗挺拔的人兒,是她熟悉的兒子小時候的臉容,只是長成了。

這一幕不是不讓人覺得高興,只是高興之余,玉晴心內好像帶上一絲遺憾。

“好小子,長得不賴嘛。”里親王察覺到妻子內心的那點憂傷,便笑對宮越夸贊。

“這得多虧父王與母妃,您們倆吶。”宮越也看出了自己父王想緩和母妃那種看不見的憂傷,故而,他便笑接過了話。

聞言,里親王妃哭笑不得地道:“你們父子倆,可真不自謙吶。”

“雖然,阿越確實是長成了自己想象中滿意的樣子。”里親王妃在心中暗想。

宮越笑答:“母妃,父王所言不差吶。”

看著兒子賴在自己這根桿上不下來,還往上爬。宮周不由的笑看了宮越一眼,對他無聲地道:“好小子,臉皮見長了呀。”

宮越同樣回了自己父王一笑眼:“兒子隨父王您。”

看著父子兩人眼神的互動,里親王妃不由的把心里剛那點沒外露的淡淡憂傷,拋向了九霄之外。

十年,改變了身量,可還是那個熟悉的溫馨的感覺,像是一切還如舊。

“咱們先進去吧。”里親王妃笑建議。“云岳仙人,也請同往。”

宮周也笑道:“云岳仙人,請”

“師傅,請。”宮越笑相請。

“好,一起。”云岳仙人笑點了點頭。他絲毫沒覺得,他剛剛被這家相聚的幾人冷落了。

他知道,這是十年后相見的最美好畫面,溫馨而和美。云岳仙人內心滿是感慨,有幸見著這樣美好的畫面。雖然他自己也是那個十年的主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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