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回答錯誤,
維特修爾的業障讓你償。
答錯一個問題的靈魂
魔藥荼毒你的精神
答錯兩個的靈魂,
高塔奪取你的厚度,
答錯了三個的靈魂
永遠追隨恐懼
倒流回原點壞肚腸,
勸我年輕的勇士啊,
千萬莫要心智堅定。
莫貪婪這些愿望。
——轉自旅行者歌謠《維特修爾的寶藏》后半部分
“老伯你真的是好人吶,”陳今大口大口的吃著手中的食物,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看起來像一個個黑黝黝的小圓餅,吃起來相當的好吃,如同餅干一樣酥脆,陳今開心的說道,“回答錯了問題還給餅干吃,這是安慰獎嗎?老伯你真是一個純粹的人啊,純粹的真善美。”
陳今只顧著低頭吃那些他自以為是餅干一樣的東西,全然沒有看到,對面的維特修爾望著他嘎嘣嘎嘣的咀嚼而瞪大了的眼睛,似乎發生了一些讓這個幾百歲的老頭目瞪口呆的事情。
陳今吃到最后一個的時候,留意到了老頭的目光,兩人對上了眼神,陳今也不曉得這老頭是咋的了,突然之間變成了這副吝嗇的模樣,是自己太能吃了把對方吃的沒有存糧了嗎?那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怎么了老伯,心疼了這是,最后這個就留給老伯你了,我吃的差不多了。”陳今說完,戀戀不舍的把最后一個小黑餅遞了過去。
維特修爾從陳今手里接過了那個黑色的小圓餅,目瞪口呆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他微微顫抖的雙手把這塊小黑餅放進了嘴里用力一咬,只聽到卡啦的一聲響,維特修爾發出一聲慘叫,陳今看到一些碎渣從小黑餅上掉下來,和他剛剛咀嚼的時候相差不多,只不過是這些碎渣都是黃白色的。
“老伯,你沒事吧,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合自己胃口,沒關系,我吃起來蠻好吃的。”陳今沒有多想,拍了拍肚皮,志得意滿的躺在了地上。“吃飽了真的想好好睡一覺啊!今天真的是太過勞累了。”
維特修爾滿嘴鮮血,剛才太輕信這是餅干了,自己用力一咬,那小黑餅一樣的東西就已經把他的大部分牙齒全硌掉了,剛才那些掉落的碎渣,都是他的牙齒碎屑。
這個硬度沒有問題啊!維特修爾眼中噙著淚,顫抖的手把小黑餅放到了手中,為甚么……為什么讓人咬碎了呢,這可是硬度超過10度,比金剛石石還要堅硬的魂靈黑膠啊!這世界上最堅硬的,只能用自己在自己身上才能磨出痕跡的魂靈黑膠啊!
維特修爾的目光看向陳今,眼神中對這個微弱靈魂的判斷越來越不自信,怎么可能,幾乎是沒什么靈壓的渣渣,怎么會咬得動魂靈黑膠!一定是戲法,這個小子在變戲法,他偷梁換柱,將魂靈黑膠換成了餅干一類的東西,他在欺騙維特修爾的眼睛。而且還嘲諷維特修爾,說我是純粹的真善美,真的是太可惡了。
維特修爾確實一直在追求純粹,但不是真善美這一類的美好品質,他幾百年來一直在維護自己純粹的傳說。
為了成為傳說,他將自己要干的事編成了歌謠,綁了四五個游吟詩人,用一百度的開水給他們輪番洗腦,直到他們只會唱《維特修爾的寶藏》這一首歌曲,于是在活下來的幾個禿頭游吟詩人的瘋狂傳唱下,維特修爾可以許愿成為了流傳的故事,無數貪婪的寶藏獵人的靈魂迷失在勞斯特塔,最終來到了維特修爾這里,他根據自己設定的傳說,開始出撇腳的題目,講撇腳的故事,對回答錯問題的人施加可怕的后果,這樣堅持了幾百年,他終于成為了傳說。
而魂靈黑膠等在傳輸靈魂的器具,都是維特修爾為了讓人們追求傳說,而造出的誘惑的產物,在使用流云礦作為能源的勞斯特塔里,靈壓的強度便是個人強度的象征,到后來人們雖然改進了靈魂儲存方式,但是,僅僅只是用普通物品代替雕刻難度極大的魂靈黑膠而已,想要增強靈壓,唯一的途徑,就是使用維特修爾的魂靈黑膠給自己注入純凈的靈魂,相反的,如果想讓一個人快速的減小靈壓,那就是需要注入濃縮版的劇毒黑膠,里面充滿了各種丑惡骯臟的靈魂。
這也是為什么維特修爾的寶藏這么誘人的原因,不論你求得的是哪一種黑膠,都將對自己有很大的好處,勞斯特塔里的普通靈魂要想有出頭之日,只有追求靈壓的增幅,把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所以來找傳說的人,如果答對的話,都會去要純凈版魂靈黑膠,如果答錯了一道,和勞斯特聊得好的話,還能求得一件毒黑膠,用來荼毒仇人也是很好用的工具。
這也是維特修爾不知道的一些事,有人利用了他傳說的雙面性,讓整體的許愿變成了有利的事情。當然這是能回答對一道問題的前提下。
傳輸過程都是在傳輸陳今靈魂靈魂置換機中的靈魂導板實現的,而且謝頂的人永遠不可能有任何靈壓的增長和減弱,靈魂的傳輸唯二需要的媒介就是毛發和靈魂導板,謝頂的人根本沒有毛囊,用生發針都不能解決問題。
維特修爾為了自己傳說的嚴肅性,他必須堅決按照歌謠里的步驟來做,要維持傳說,規矩便不能打破,這也是他可以用手指蓋掐死陳今但他不掐死的原因。他必須按照傳說一步一步來,即使是殺死螞蟻,也要遵從傳說的儀式,那就是讓陳今答錯題,假如他沒有答錯,答對了所有問題,那么他即使再討厭這個家伙,也一定會遵從傳說,把寶藏送給他。
但是很遺憾,這個很弱的靈魂答錯了兩道題,他就必須接受死亡的懲罰。
當然,維特修爾還是有一些私心在里面,他沒有告訴陳今后半段歌謠,只告訴陳今可以許愿這件事,就是怕陳今不玩這個游戲,他的才華無處施展。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維特修爾要對陳今實施死亡的懲罰了。
呵呵,居然試圖欺騙我,維特修爾心里冷笑道,看我怎么玩死你這個渣渣靈魂,本來只想用毒黑膠污染你的靈魂,讓你生不如死,沒想到你居然演戲法,把毒黑膠都藏起來了,看來你這個靈魂從一開始就裝作失去記憶來欺騙維特修爾啊,真的是不可饒恕,本來聊的還很投機,想想第三個問題答案算你對了,讓你死的痛快一些,現在牙都沒了,吹牛批都漏風了,我還跟你瞎客氣什么。
我要奪取你的厚度!維特修爾心里嘶吼咆哮著,我要讓你痛苦的死去。
盡管內心風起云涌,但是維特修爾的表面看起來依然波瀾不驚,
“米稀的臨汾,看來你太過勞累了,不如到船上收悉一霎吧(迷失的靈魂,看來你太過勞累了,不如到床上休息一下吧)。”
“老伯,你怎么突然就說話漏風了呢?”陳今坐起身來,好奇的問道。
“年紀大了,牙口不好,氣(吃)不了硬的東七(西)。”維特修爾怒火中燒,臉上不禁肌肉抽動,他拼命維持笑意,還是只留下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神態,他勉強回答了陳今的問題。他心里已經認定陳今在嘲諷他了,這個狗靈魂一定是演戲法了,還嘲笑他自己上了當,把牙都硌壞了,真的是完全不可饒恕的罪行,我要忍耐,我要忍耐,不可以發火,不可以掐死他,掐死他我這個人就不純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