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老伯你要好好注意了,柿子要挑軟的吃才行。”陳今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抬起頭笑著對維特修爾說道,“謝謝老伯的故事和餅干,謝謝你的招待,我有點趕時間,既然老伯這里許不了愿,那我自己趕快去找那只貓了。”
“你系(是)在拒絕我的好意嗎?”維特修爾急了,表情都控制不住了,嘴拼命向下彎,做出了一個超級不滿的表情,“你系不系看不喜(起)我,系不系看不喜我!”
“呃……沒有……”
“你看我的床,又大又舒服!”維特修爾挑逗的拍著床看著陳今,“要不要來試一下啊!”
“這話說的怎么這么古♂怪!”陳今的表情很是無語。
“不要拒絕我,既然你這么趕著去(死),那我也迅速的給你捶個背讓你緩解一下疲勞,然后你就能舒舒服服的……(去死)……你看對不對?”維特修爾一臉真誠的說出了這番話,不過心里滿是小九九,急躁的他生怕陳今跑掉,腦門上都滲出了汗。
“老伯你說的有道理啊,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啦。”聽了這番真誠的話,陳今也絲毫沒有懷疑什么,他立刻撲倒在維特修爾的床上,還在被子上來回滾了好幾圈,“哇,老伯,你這個被子還是羽絨的呢!挺貴的吧!”
“當然很貴,這是天鵝絨的,來,不要鬧了,我們快一點,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說的也是!”陳今翻過身來,趴在了天鵝絨被子上,“來吧,請老伯好好幫我捶一下背,剛剛奔跑的有些劇烈,肩膀真的是蠻酸疼的”
維特修爾跳上了床,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蹲在了床上,胯下便是陳今,維特修爾雖然說話有點漏風,但是他還是深吸一口氣,用深情的朗誦來代替催眠的音樂,他用手在陳今的后背上重重敲打起來。
“來,放胸(松),輕輕閉上眼睛,放胸(松),嗯……沒錯,就是這樣,你想像,你現在身處在一片遼闊的大草原,草原上是滿滿的一望無際的青草……“
“啊,草原,好美!”陳今舒服的閉著眼睛享受著按摩,維特修爾的按摩力度還真的是剛剛好,稍微有點軟綿綿,像楊柳清風。
“風吹草低,你就看見了牛羊,你抬起頭,看到了微微發光的太陽,你看到太陽旁邊……還有一個太陽,你看到它……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然后……”
維特修爾一下子從床上跳開來,剛剛怪異的姿勢原來就是為這一瞬間的跳躍準備的,天花板瞬間砸落下來,從中掉落的整齊的巨大石塊砸落到了床面,同床面嚴絲合縫的擠壓在了一起,只留下被巨石壓爆的天鵝絨被子,爆出得滿屋滿天花板都是,待沉靜后又紛飛而下的羽毛。
“然后你就被隕石給砸了,”維特修爾比了個剪刀手,撲了撲落到身上的羽毛,興奮地踢了踢巨石,然后說道,“耶!讓你嘲笑我!耶!”
用高塔奪取厚度,原來就是用塔里的巨大石塊把人壓扁,以維特修爾這純粹的智商,想到這么拐彎的詞也是為難他了。
“起,”維特修爾一下命令,巨大的石塊從床面上離開了,向著天花板上慢慢收回,看著緩緩升起的巨石,維特修爾想到接下來看到在床上被壓得跟紙片一樣的陳今,心里那個痛快啊,這樣令人愉快的滋味,簡直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
“爽!”
有人搶在他前面把這個字又說了,這下維特老頭又不爽了,這誰啊,讓自己這一天這么糟心呢。
維特修爾低頭一看眼都直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陳今還保持著那個面朝床板本朝天的姿勢,陷入了天鵝絨殘骸里,天鵝絨已經被幾百噸重的巨石壓的跟石頭一樣邦硬邦硬的了,而陳今就嵌在這個堅硬的巖石之中,只見他依舊沒有睜眼,似乎以為按摩還在繼續的樣子,不僅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看起來剛才那下重擊只是把他的皮膚砸的锃光瓦亮了一些,還直樹大拇指,夸贊維特修爾的按摩手法。
“爽!太得勁兒了,老伯你這手法,一開始我還說怎么砸的這么輕,我有眼不識泰山,這手法太專業了,太漂亮了,這一下子給我捶的啊,這渾身都舒坦了。”
維特修爾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還是人嗎,幾百噸重的巨石,咣嘰砸身上一點事也沒有,論誰誰信啊,這小子該不會真有啥本事,不會是想扮豬吃老虎吧,維特修爾抬起頭,看了看剛剛重擊陳今的天花板,上面拓了陳今的一個后背的淺淺印子,好像是出汗太多沾上了,那個屁股蛋子的輪廓清晰可見,仿佛是對他的嘲諷。
維特修爾怒上心頭,突然找到了合理的解釋,這都是幻覺,巨石為什么砸不死他,因為他是螻蟻,巨石和下墊面之間怎么也有縫隙,他是躲在縫隙里才逃過一劫的。
于是維特修爾淡定了下來,仔細思考了一下,應該是他的失策,沒想到天鵝絨放多了起到了一個防護坑的作用。
“老伯,還按嗎,不按了我可起來了。”陳今戀戀不舍的說道。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你不要睜開眼睛!剛剛太使勁了,我得緩一下。”維特修爾裝作很累的說道,他悄悄的跑到自己的工作臺,拿了一個鑿子,一個錘子,又悄悄的潛回到了陳今身邊。
“我其實是個靈魂醫生,專門看人的靈魂的健康程度的,”維特修爾開始說閑話,來轉移陳今的注意力,好讓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維特修爾悄悄的跑到陳今左邊,把陳今身子左側的天鵝絨硬板給鑿了下來,扔到了一邊,陳今的左半邊身子也露了出來,不過他全身心的在聽維特修爾說話,沒有注意。“我能看出來一個人的靈魂,他強不強啊,他是不是很濃郁,有時候呢,靈壓約高呢,代表你這個靈魂越濃郁,你這個人越健康。”
“那老伯,你看我的靈魂怎么樣呢?”陳今饒有興趣的問道。
“其實我剛才在你身上摸索了一下,之后吧,我得出一個結論來。”維特修爾把陳今右邊身子那塊的天鵝絨硬板鑿了下來,扔到了另一邊,這樣陳今整個身體,都暴露在了巨石之下。“我發現你這個人魂淡啊!”
“不是,老伯,你怎么罵人呢。”
“你的靈魂很淡啊,不濃郁,所以你需要,好好地,”維特修爾跳開來,大喝一聲,巨石從天花板猛然砸下,只聽轟隆一聲,巨石又穩穩當當的和下面的石板床嚴絲合縫的并在了一起,“錘煉錘煉!”
維特修爾也不看下面陳今什么樣,等巨石升起了三十公分,再一次讓巨石砸下。
“Double Kill!(二殺!)”
又升起三十公分,又再一次猛然落下。
“Triple Kill!(三殺!)”
“Quadruple Kill!(四殺!)”
“Penta Kill!(五殺!)”
“unbelievable!(上頭了我哦!)”
正當維特修爾砸上癮準備砸第七次時,忽然天花板上落下了什么,落到了他的肩頭,維特修爾余光一瞥,發現是一些石頭的碎屑。
他這才抬起頭,發現那塊不停撞擊陳今的巨石已經從天花板處出現裂紋了,裂紋的速度在蔓延,口子在不斷張大,仿佛下一擊就會分崩離析,整塊巨石搖搖欲墜,碎爛的不成樣子,維特修爾有點心疼,這塊巨石用了幾百年了,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老伯,我已經很舒服了,我感覺已經錘煉夠多的了!”
維特修爾老淚縱橫,這是個妖孽啊,他咬著牙,繼續往下狠狠的砸落。
“我還沒捶夠!你等下!”
又捶了十幾下,巨石已破碎成了小塊,濺落在房間的私下,從房間里露頭的巨石的一隅已經完全被陳今的身體折服了,折成了大大小小的石塊,悲哀的散落在床的四周,而床底的石板也出現了蜘蛛樣的紋路,也被重擊砸的破碎的不成樣子。
維特修爾氣喘吁吁的癱倒在工作臺的椅子上,絕望的看著陳今毫發無損的從床上站起身來,他悲傷的捂住了眼睛,從這一天開始,維特修爾的傳說破滅了,一個神一樣的少年回答錯了兩個問題,老修爾卻沒辦法前兩種方法制裁他,這一傳說的純粹性已經崩塌,從這一天開始再也沒有維特修爾的寶藏了。
陳今站起身來,茫然的看著亂七八糟房間和一臉疲憊的老頭,他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只是按個摩而已,這老伯咋搞成這樣狼狽不堪的模樣,看著老伯絕望的眼神,陳今也不敢問啥,只好四下里看著眼神問詢著。
看見陳今擠眉弄眼的,維特修爾也沒有力氣生什么氣了,他嘆了口氣,給了陳今一個說法,“你知道的,屋子年久失修,天花板剛才因為按摩太用力發生共振了,就塌了。”
“那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陳今抿了抿嘴,讓人家按個摩咋把屋子給弄塌了,“老伯你也盡早搬出去吧,這屋子看起來質量不行。”
“對,我建的,我這種垃圾建的屋子當然也是垃圾。”維特修爾頹喪的說道。
“不,老伯,你恢復一下,我還是喜歡你剛才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陳今很無語,這老頭,按個摩還給整自閉了呢,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是你硬要給我按的么!
“罷了罷了,作為打敗我的獎勵,我送你一件禮物吧。”維特修爾招招手,讓陳今過去,“這是一件神物,我使用多年,也算順手,就當做你的獎賞吧。”
“??”
陳今聽完,滿腦子都是問號,這老頭,我啥時候打敗你的,我咋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