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十分穩健地停留在地面上。

空姐適時打開艙門，艙內眾多人物便都解開安全帶起身。

早前降落時的顛簸喚醒了許嘉言。這一覺睡得不是十分舒服，肩胛與脖頸殘留的不適讓得許嘉言無奈地舒展身子。只是大多乘客都已走出艙室，許嘉言也只得按耐住尚未消散的不適感，取出小小的行李走出艙室。

這天的成都的天空灰蒙蒙的，并沒有上海那般舒適的陽光。許嘉言在機場之外站立片刻，消除殘留的一點不適之后，身體也漸漸適應略低幾度的氣溫與并不如何舒適的光線條件。

許嘉言走到公路近旁，立時有數位出租車司機竄到許嘉言身前，預備是將許嘉言攬作乘客。許嘉言當然不理那些計劃痛宰外地人的司機，只是在手機上叫了輛網約車，便靜默地站在公路旁等待。

“行李拿到了，我們出去吧。”

四海與舒窈窈同站在大廳內等待的雪柳匯合，便一齊走出機場。

“哥哥，我們去哪？”

“當然是先回家啊。”

四海領著兩位漂亮女孩走出機場，在機場外攔下輛出租車，以方言吩咐一番后三人一齊登上車子。

“您好。”

“我預約過房間了。”

“請出示您的身份證。”

許嘉言將身份證遞與前臺服務人員，默默等待其人登記。

“這是您的房卡。”

前臺將身份證與房卡一齊遞給許嘉言。許嘉言接過房卡，迅疾地趕到自己的房間，只脫下鞋子便撲倒在床上。片刻后房間內只剩下微不可查的均勻呼吸聲。

“這是你家？”

舒窈窈望著眼前出現的兩層別墅，明顯有些不敢置信。

“進去吧。”

雪柳已將房門打開，四海便以空閑的另一只手拉著舒窈窈走入別墅。

“雪柳，給你窈窈姐安排一下房間。”

“好的，窈窈姐快跟我來。”

雪柳當即帶著舒窈窈走上別墅二樓，并幫著舒窈窈打理房間。

四海走近廚房內的冰箱，打開冰箱門后取出三罐十分冰涼的可樂。四海帶著可樂回到客廳，將可樂放置在客廳內的小幾之上，自己則靠著沙發觀看進門時打開的電視。

“哥，看來小姨中午不會回來了，咱出去玩兒吧。”

雪柳自樓上蹦跳著下樓。舒窈窈則在雪柳身后步態優雅地緩緩走下。

“你不打算帶我逛逛成都嗎？”

舒窈窈緊隨著雪柳來到大廳，在四海身旁坐下后問道。

“怎么？想去哪兒？”

“聽那么多遍《成都》，我對成都可是向往得緊吶，要不你按著歌帶我游蕩一下？”

舒窈窈與雪柳一齊拿起小幾之上的可樂。

“窈窈姐，成都沒有玉林路。”

舒窈窈頓時失聲。

“咱去玉林西路吧，碰巧小酒館也在那。”四海溫煦道，“不過人可能會很多。”

“那還等什么，我們出發吧哥。”

雪柳說完便迅速地起身走到別墅外的小院內。

“你跟著雪柳，在外面等我。”四海說完，當即走入某一間房，應是在尋找些什么。舒窈窈見四海如此，也只得走到院子里與雪柳匯合。雪柳見舒窈窈走出，便帶著舒窈窈走到車庫門口。恰在此時，四海將車庫的門打開，于是舒窈窈便見得四海將一輛白色suv駛出車庫。

“雪柳，把車庫門關上。”

雪柳應言關閉車庫門，四海則解除車門鎖，招呼舒窈窈坐在副駕駛位子上。片刻后雪柳亦上車坐在后排。

“安全帶系上，我們出發了。”

車子很快便駛出別墅區，很快便匯入鋼鐵洪流中。顯然午高峰時期略有些堵塞，走走停停也花費不少時間方才抵達玉林西路。四海在附近找個停車場將車子安排妥當之后帶著兩位女孩走入街區。

“帶路吧。”

四海朝著雪柳努努嘴。

“哥你怎么這樣，我怎么知道小酒館在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悄悄出來喝過酒。”

“窈窈姐，我們朝那邊走。”

雪柳當即帶著笑臉走到前方指點方向。

“你為什么不自己帶路呢？”

“我只在成都住了一年不到，這邊也就是開車路過一兩次。”

舒窈窈當即了然，心內外鄉人的不安卻是消減了許多。

“窈窈姐，我們到了，那邊那個有很多人排隊的小館就是。”

“人太多了，咱去其他地方吧。”舒窈窈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沒事，窈窈姐，小酒館其實不好玩，成都好玩的東西可多了。”

雪柳便將路途變換到另一個方向，舒窈窈當即興奮地跟上，四海則隨意地吊在兩人之后。

“雪柳，那些打麻將的伯伯好有意思哦。”

舒窈窈路過一群路邊擺出牌局且同步擺著龍門陣的老頭老太太，聽得他們談天的幾句內容后不禁莞爾。

“我們過去看看吧。”

舒窈窈好奇寶寶似的提議道。

于是兩人便靠到牌局近旁，一群老人見得兩個漂亮的閨女圍觀也并未說些什么。

“哈哈，老子糊了，你們三個，拿錢來。”

離雪柳最近的老頭十分喜笑顏開。

“伯伯，你好像是詐糊唉。”

老頭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細細地看過牌面，竟真是詐糊。老頭面色變得十分精彩，對面三位老頭大笑起來。

“伯伯，我可以幫你打一局不？”雪柳道，“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伯伯你的。”

老頭十分痛快地答應了。這群在街頭打麻將的老頭老太太向來十分和善，更何況詢問者還是雪柳這樣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女孩。

于是雪柳坐在老頭讓出的凳子上與其與三位老頭搓起了麻將。舒窈窈興致勃勃地現在一旁觀看，四海則與在場所有老頭都散了煙，且與雪柳換下的老頭攀談起來。

“小伙子在哪里工作？”

“還在讀大學，國慶放假剛回成都。”

“讀的哪所大學？”

四海便平靜地說出那所煊赫大學的名號。

“那兩個女娃兒和你一個學校的？”

“嗯。”

“硬是要得。”

“那兩個女娃兒和你啥子關系？”

老頭瞬時變得八卦起來。

“打麻將那個是我家幺妹兒，邊上那個是我女朋友。”

“要得要得。”

“唉，你家那個小幺妹也是要得，贏了，哈哈哈。”

老頭笑呵呵地走到牌局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