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在萬象樓固氣階高手的暗中護送下回到外城,臨走前萬泠鳶親手送了一件白玉小物件,不值幾個錢,做工卻精巧。
進入內城一天一夜,鄭天恍如隔世。
行走在熟悉的外城街道,看著街道上熟悉的殺馬特造型,鄭天有種輕微的歸屬感。
很快便回到酒鋪,胖子在酒鋪中忙出忙外,方圓則站在柜臺打著算盤,手速極快。酒鋪中一些客人在吃著燒烤喝著啤酒,另外酒鋪還上新了許多菜譜及一些白酒,竹節酒也已釀好,開始在各個酒鋪出售,生意極好。
“鄭天,你可算是回來了!”胖子哀嚎一聲,激動的朝鄭天撲來。
鄭天嫌棄的一腳將胖子踹開道:“大男人一個,別這么矯情。”接著從懷中拿出一張萬兩銀票交到胖子手中。“這一萬兩銀票你拿著,給店里應急用。”
胖子見著銀票立馬兩眼發光,接過票子使勁親上一口道:“你這才出去一天一夜就賺了一萬兩,內城就這么好賺錢?”
鄭天找著一張空桌子喝了口啤酒感慨道:“這內城好不好賺錢不知道,但咱這幾間酒鋪哪怕賺一輩子都沒人家零頭多啊!”接著繼續補充道:“我進去賭了把石頭,不是賺了一萬兩而是十萬兩!”
胖子手一哆嗦,嚇的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難以置信道。
“你……你說什么!!!你賺了十萬兩??!”
鄭天點點頭。
外面陽光明媚,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令人溫暖。
一名小姑娘蹦蹦跳跳從陽光中走出,一瞥一笑皆帶美好。
“趕緊把銀票拿出來,胖爺給你保管!”胖子咧嘴笑道。
“切!”鄭天朝哈哈姑娘一招手。
小姑娘牽著狗尾巴坐在椅子上。
“哎喲!這連小姑娘都拐騙一個回來啦,不得了,不得了!”胖子搓搓胖手。
“哈哈哈哈!!”哈哈姑娘開心一笑。
“酒鋪最近有啥事情沒有?”鄭天問道
“韓信的酒壺一直在生產著呢,新釀的啤酒也一直銷量挺好,現在已經成功引起某些內城人的注意,還特意叮囑小斯過來拿酒,現在就等你內城的酒鋪就位。”胖子道。
“嗯!我盡量!”鄭天朝胖子笑道,笑容有些慘然。昨晚的沖擊讓鄭天自信心被擊垮,才發現普通人奮斗一輩子也達不到昨晚那幫人的那種高度。
“胖子,趕緊過來招呼客人!”方圓忙的不可開交。
胖子罵罵咧咧從椅子上站起,鄭天拿起一籠包子,遞給哈哈姑娘,再將胖子拉回來道:“這段時間辛苦了,我來吧!”
鄭天說完就麻利的站起,熟悉的招呼客人,臉上的笑容始終保持陽光,給人一種親切溫暖之感。
可看在哈哈姑娘眼中,就只是一個背負重壓滿身疲憊的男人。
胖子拿起包子一口一個,吃的不亦樂乎。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胖子,對現在的生活已經非常滿意,有吃有喝,還能掙錢,再不用冒死出去獵殺妖獸換取銀兩。
哈哈姑娘嘟著嘴,一臉嫌棄。
鄭天忙活一個早上,剛出社會那會為了生活,啥工作都做過。發過傳單,做過營銷,賣過保險,甚至一家一戶敲門彎腰低過頭,只為客戶購買一份提成幾百塊錢的物品,因此鄭天并不感到勞累,反倒覺得很充實。
從酒鋪出來已經深夜,哈哈姑娘早已回到住處休息,鄭天和胖子還有方圓走在昏暗的街道上,街上寂靜一片。
鄭天一邊走,一邊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說給三人聽,有時人一旦開了眼界就再也不會選擇安穩的生活。就算知道末日會到來,可沒真正到來的那一天,也不會有多少人會做出實際性的動作。譬如經歷過的鬧得人心惶惶的2012年世界末日,雖有流言蜚語但整個世界都在平穩的發展,事實上,末日到來又能逃到哪?
躺在熟悉的木床,鄭天望著窗外明月,四間鋪子都已步入正軌。來這里已快半年,從一開始的懵懵懂懂,到現在逐漸了解這里的文明,鄭天經歷了許多。
此生如能得安穩,誰又愿顛沛流離。
鄭天從床上爬起,閉起雙眼在庭院中練習登天步伐,哈哈姑娘突然睜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接著閉眼沉沉睡去。
一步一吸,一步一呼,鄭天與天地共鳴。
練習約一個時辰后,鄭天掏出野蠻生長。這是一本講究通過改變特定心跳與呼吸頻率的戰技,進而改變周遭環境勢能,刺激人體精神,達到一種令人亢奮狀態的戰技,有如現代社會中體育運動員吃興奮劑,只不過野蠻生長能通過自身增益隊友戰力,壓迫敵人士氣的一種手段。
………………
第二天鄭天來到范家在外城所建武館,名為范家武館。
鄭天剛進來,武館包括雜役在內幾十號人,齊刷刷的看過來,這些人神色都不盡相同,更多的是一種不屑。
鄭天一驚,這才意識自己執事的身份,在外城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稍稍直起腰桿,露出一絲自信微笑,與每一個人打過招呼。鄭天最后站在十八人面前,范伯已找齊二十人,有幾個是生面孔。在旁邊站著陳平安及一名恭敬辦事伶俐的管家,武館這段時間沒有執事一直都是他在操辦著,而上一任武館被人踢館所殺,在外城幾大家族被踢館是常有的事情,出手往往下死手,這或許是家族之間相互壓制的一種手段,防止各家族培養出足以影響戰局的人才。因此范建才會來到酒鋪,與鄭天一路相熟,這是被逼到一定份上的無奈之舉,要知道以內城人的高傲根本不屑與外城人打交道,當然范建的性格也決定了會與鄭天成為朋友,會與外城人坐在一起喝啤酒吃燒烤。
“各位,今后我們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為了共同的目標,為了榮譽,我們今日站在這里,絕戰遠古之地!”鄭天擲地有聲。
鑒于與范圣杰一戰,下面人還算配合,可態度依舊有些懶散,眼中帶著一絲不屑與不服。
鄭天知道今日必須立威。
輕輕咳嗽一聲,繞著十八人行走,速度極慢,幾乎讓每一個人都能清晰感受到那股殺氣。
“今日若有有不服者,可以站出來,戰勝我者,執事之位便由你來坐!”鄭天瞇著雙眼,無形散發著殺意,一字一頓如同擊鼓。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依舊有一人站了出來。
此人名為張蛋蛋,兩柄斧頭耍的極好,一板接一板幾乎無人能近身。
鄭天微微瞇眼,記得此人。此人頭腦簡單,不善謀略,常年一條真皮內褲滿街走。必定是被里面某人安排出來的。果不其然鄭天發現一人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以及陰謀得逞后的快感。
此人名為丁京,長的較為體面,國字臉,眼神深沉,臉頰如同刀刻,歲月在其留下痕跡。
鄭天記得他,奪內丹之時,差點遭他反殺,此人那時手中內丹多達十五枚,戰力極強。
不動聲色朝張蛋蛋一抱拳道:“請張兄出招!”
張蛋蛋沒有這些客套話語,掄起兩板斧就朝鄭天襲來,力量又大又猛。
鄭天雙眼一瞇,踩出登天步伐,周圍一切事物皆在掌控中,張蛋蛋的動作便的緩慢無比,清晰的印在腦海中,看似兇猛的招式落在鄭天眼中處處是破綻。
第一步鄭天整個人氣勢一凝,第二步鄭天伸出一拳,看似極慢卻是極快。
緊接著張蛋蛋倒飛而出。
一招敗北驚呆所有人。
登天步伐最變態的地方,就在可感應周邊范圍運動的物體,且被放慢數倍,令對手如稚兒打架。
鄭天站回原地,似從未動過,與天地融為一體。
丁金臉色陰沉,朝身旁一名凝氣高階的練氣士使了使眼色。
此人微微點頭站出。
鄭天雙眼一瞇,此人散發的無形壓迫,令人心慌。
“段虎!”此人動作干脆利落,報完姓名后,便朝鄭天撲來。
“好!”鄭天一聲好字出口,便原地一踏,右腳后撤一步,握拳收力,接著朝段虎擊去。
段虎果真如同下山猛虎,攻勢極猛,完全不顧性命之憂,以一命換一命之姿,雙手成爪,就要擰斷鄭天的頭顱。
鄭天雙眼一瞇,攻勢不變,體內真白兩氣瞬間融合瘋狂轉動,氣息瞬間運行二百里。
一股乳白色的氣體包裹拳頭。
“真龍拳!”
“嗷!”隱約間可聞真龍低吟,一道由拳罡形成的龍頭,一拳轟在段虎身上。
鄭天后退數步,每一步皆震塌地板,腳踝深陷其中,留下五道腳印。
段虎如斷線風箏被擊飛出去。
鄭天咽動喉嚨將涌上喉嚨的鮮血咽回去。
段虎極強,但鄭天為立威,不惜拼著內傷也要一拳幾倒他。
“還有誰!!!”
鄭天雙眼冷酷,如頭地獄惡魔,每一個人皆冰冷無比。
落在眾人耳中如催命判官,無一人敢出聲。
鄭天從每一個人臉上看過去,這些人從一開始的不屑變成如今的屈服敬佩,鄭天很滿意。
接下來便是與這些人經歷生死,方可磨練出一支隊伍本該有的戰力。
因此蠻荒之地最是合適。
在這之前鄭天還需帶著這群人進入范家藏寶閣,選取戰技。
范建不知何時坐在屋頂,身邊站著范圣杰,兩人對視一眼,皆能看到眼中的認可。
鄭天心情澎湃,從小便夢想仗劍走天涯,可惜天涯走著走著就走丟了,那便試著帶一帶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