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鄭天與這幫人嘮叨一會后,便帶著他們進入內城,當聽說要去藏寶閣選取戰技時,一個個特別興奮。浩浩蕩蕩一群人立馬引起內城守門將領的注意,在接受嚴厲盤查后,眾人再次來到范家。
陳平安搖著折扇,步伐矯健,身姿挺拔。今日特意刮了胡子,修整眉毛,使勁拉拉干燥松弛微皺的臉皮,一路上見到的范家俾女便打招呼。
“鄭兄!你瞧今天我這裝扮如何?是否顯的年輕許多?”陳平安展開袖袍,邁開大步,往前邁了幾步。
陳平安今天穿著一身亮眼的衣袍,頭上帶著一頂高綠帽,整個人龍行虎步,精神奕奕。
鄭天輕輕咳嗽,鄭重的點點頭道:“挺好,挺好的!”
“哈哈!鄭兄眼光真是不錯!也不知這里的女子是否看的上我!”陳平安微微一嘆。緊接著一搖折扇整個人瞬間變的瀟灑無比。
鄭天搖搖頭,不用說鐵定又有女子往這邊走來了。
“這位公子,可真是好生瀟灑,實乃人中之龍也!”
果不其然,一道柔軟令憐惜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聲音雖然柔軟,但勝在酥軟,讓人忍不住抱在懷中使勁寵幸。
正在行走的陳平安和鄭天互看一眼。陳平安眼中閃過驚喜,讀書已有十數年,白了少年頭,卻始終未得伊人。范圣杰那句我比你們年輕,深深刺痛脆弱的心臟。
陳平安驚喜交加,這么多年終于有一位女子深知自己的才情,一出口便夸人中之龍,陳平安深深感動,眼眶甚至有一絲絲濕潤,這是被人理解被人肯定的巨大喜悅。
聲音如此動聽的女子,鄭天也跟著期待起來。
兩人微笑著回頭。
鄭天一愣。
陳平安眉頭一皺。
只見一名身著粉紅衣衫的嬌羞女子,長的較為粗糙,獨特的國字臉,性感的微微發黑的小胡子,肥大的鼻頭,寬大的小嘴,好看粗壯的腰肢,渾圓的屁股,無一不在散發著特有的魅力。
微風吹過,枝丫上嫩綠的葉子微微晃動,似在與兩人招手,散發著一絲絲春意。
“鄭兄,這位女子應是找你!”陳平安兩眼無神,原本牽起的笑容漸漸消失。
“我……”鄭天氣急,想一腳踹死這丫的。
“你們慢慢聊!我有事,先走為敬!”陳平安正想開溜。
女子卻是往前一步,擋住陳平安的前路,嬌羞道:“這位公子,奴家說的正是你呢!”
鄭天背著雙手,吹著口哨,帶著眾人朝陳平安微微點頭,在管家的帶領下一步步朝藏寶閣走去。
眾人皆是一副憐憫的神情看著陳平安,唯有張蛋蛋一副哀怨。
陳平安或許人也,聰明絕頂,立馬便知這強壯帥氣的小伙子的心意。
往張蛋蛋身后邁出一步,接著使勁一頂,張蛋蛋和女子撞到一起,再接著快步消失,動作行云流。只留下一個驚喜交加一個惱羞成怒的男女。
此女子名為翠蓮,為范伯新招攬回來的練氣士,身上一條紅菱使的出神入化。
很快眾人便來到藏寶閣。
此時在藏寶閣樓前,站著一人,鄭天神色微變。
范家大長老范境。
一個時刻和氣卻深如潛龍的中年男人。
關于范境的事情,范建早已與自己打過招呼。十年前與范圣天競爭族長之位險敗。此后十年磨一劍,只為推翻范圣天,這十年使用的手段陰險狡詐,一步步將范家逼至如今處境,而范圣天竟是處處忍讓。
此人戰力極高養氣境中階。
鄭天朝范境一抱拳道:“讓大長老久等了。”
“不久,不久!倒是麻煩你們跑這一趟了!”大長老說完,朝鄭天肩膀輕輕拍拍。
一絲黑氣順著此人手掌心逼入鄭天體內,眨眼間便朝四肢百骸鉆去。
鄭天毫無所覺。
原生物質卻是反應極為靈敏,眨眼間遍布全身開始吞噬黑氣。
鄭天胸腹一陣劇痛,接著全身麻痹酸軟無力。
驚慌的盯著大長老,鄭天剛想出聲,原生物質竟然開始極速吞噬這股黑氣,身體數息間便也恢復。
身體恢復,原本有些驚慌的鄭天快速冷靜。
大長老眼中閃過一絲震驚,接著很快就消失不見,伸手正想拍拍陳平安。鄭天一驚,將大長老悄無聲息的擠開,再次抱拳道:“時間急迫,還請大長老領路,讓我們早日選取戰技,獲勝的幾率便是高上一份。”
陳平安神色微變,朝鄭天感激的投去一眼,接著道:“麻煩大長老了。”
“好!好!好!”大長老連續道出三個好字,眼神卻是冷漠異常。
藏寶閣總共三層,讓鄭天難以置信的是整間藏寶閣竟是僅靠中間一根巨木撐著。昨晚四根柱子皆沒有觸地。
進來的眾人皆被這種建筑結構震驚,甚至踩在地板之時都會小心翼翼,生怕用力不甚將這棟藏寶閣踩坍塌。
但眾人的擔心是多余的。
大長老輕聲笑道:“藏寶閣,閣三層,三檐,屋檐挑出大而柱高甚低,比一般樓閣的出檐節奏加快,使得藏寶閣不像是一座三層建筑,倒很像是一座單層建筑而有三重屋檐,有強烈的韻律感和動勢,但又較一般重檐建筑從容和層次鮮明。再加屋坡舒緩流暢,角翹簡潔平緩,給全體增加了舒展大度的氣魄,非常清新飄逸,充分表現古城居建筑屋頂美的杰作,而底層平面比上二層大出很多,也使輪廓更顯生動。藏寶閣經歷七次大地震和六次妖獸襲擊。在全城民房倒塌,丈七厚的城墻開裂,大樹和城內旗桿連根拔起時,藏寶閣卻巋然不動,穩如泰山!”
鄭天一群人皆震驚,忍不住伸手撫摸這棟經歷幾百年的古老建筑,它不僅體現了古城居民的智慧,更體現一直文化一位文明的標志。
藏寶閣共三層,每一層皆有一名守閣奴坐在樓梯口位置。戰技分為凡品,靈品,神品。而每登上一層,戰技便高出一品。
邁入藏寶閣一層,眾人皆被其龐大規模震撼,書架高足有十數米,呈扇形分布,一排排整齊的木格子如一把巨大的扇子堆滿戰技,一樓守閣奴坐在扇頭位置,閉眼調息。
范家藏寶閣的規矩:“如要登樓者,必先擊敗守閣奴。”
“你們可在第一層隨意逛蕩,守閣奴不會過多打擾你們。”大長老開口道。
鄭天點點頭,吩咐這些人開始在一樓書架翻找戰技,眾人一開始都較為收斂,不敢有過多不敬與逾越。
但隨著時間推移,眾人開始發生爭執,并稍有摩擦,但都被鄭天強勢制止。
很快就有人尋到滿意的戰技,并進入一旁的練功房修習,凡品戰技修習時間不用多久,不出一個時辰就有幾人習得滿意的戰技。但也有人偷偷溜上去二樓,接著被二樓守閣奴打的屁滾尿流,無一人成功闖進二樓。
鄭天在一樓一排排的耐心尋找,沒有尋得滿意的戰技不禁有些失望。
一樓全都是凡品,但哪怕只是凡品都是外城難得一見的珍品,不時會聽到幾聲驚呼聲傳來。
這些戰技每一本都有簡介,包裝精美。且無法翻動,若有看上的戰技,便將此本戰技拿進練功房開啟封印,便可開始修煉。
練功房內鋪滿厚厚的黑節木,這種木頭為蠻荒最硬的木頭,可承受凝氣境下練氣士任何攻擊。
鄭天尋了大半天依舊無法尋得,只好試著朝二樓步行而去,而此時已有將近一半人被擊落下來,目前無一人成功。
鄭天一步步往二樓走去,坐在蒲團調息的大長老閃過一絲陰狠,二樓守閣奴便也因此睜開雙眼。
這是一名光頭,類似金身羅漢的守閣奴。
鄭天剛邁上二樓,鞭腿攻擊便已到來。
鄭天一驚,但早已做好心里準備,頭一偏躲開守閣奴鞭腿,接著跳入二樓。
兩人面對面,沒有任何語言,守閣奴眼中皆是殺氣,出手凌厲干脆,完全要將鄭天置之死地,鄭天微微吃驚,范建曾說過守閣奴一般只會將人打下臺階,阻止登樓而已。為何此人出手如此兇猛,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鄭天聯想到剛步上二樓臺階時,大長老眼中閃過的一絲陰狠,不禁怒火攻心。
“他娘的,老子為你們范家出生入死,就拿這種態度對付人?”鄭天怒道。
守閣奴面無表情,甚至眼神傳來一絲絲藐視。
只有弱者才配說這樣的話。
鄭天氣極。
雙腳用力碾地,從地上飛起右腳朝守閣奴鞭去,藏寶閣禁止使用武器,鄭天只能赤手空拳與其搏殺。
“嘭!”守閣奴舉手輕松格擋。
鄭天身體停留半空,左右腳連續鞭腿數次,每一次皆被守閣奴格擋。
擰轉腰肢,背對守閣奴,落地后右腳繼續碾地,由下到上右拳便已擊出,一道真龍頭顱擊在守閣奴身上,守閣奴舉起雙手硬生生將這力透紙背的一拳格擋掉,雙腳如釘在原地一動不動,腰肢卻往后彎去,巨大的沖力,促使守閣奴頭顱撞擊在堅硬的地板上,接著傳來一聲悶哼。
守閣奴稍稍一緩,極限蓄力,腰肢猛的一甩如同炮彈一般,整個身體彈射而起頭顱直直朝鄭天撞來,猝不及防鄭天被擊中,朝身后飛去,砸在書架上,書架沉穩如山一動不動。
鄭天卻是受了輕傷。
“哇!”在底下樓梯口觀戰的數人發出驚呼之聲。
目前為止鄭天與守閣奴交手數個回合,雖依舊不是其對手,但卻是最堅挺的一位。
鄭天從地上爬起,抹了抹嘴角血跡,朝守閣奴繼續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