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過大洋去（一）
——1990年訪加雜憶

1990年5月2日至6月1日，教育部組織訪加代表團共6人赴加拿大訪問，前后整整一個月。代表團團長為清華大學經管學院的黨委書記邵斌，成員有清華的侯炳輝、張淥，東南大學的胡漢輝、黃凱（兼翻譯），以及大連理工大學的肖洪鈞。4月30日代表團集合，召開了一個會議，主要是介紹一些北美的情況，以及分工和組織紀律等要求。

5月2日上午9點45分，我們乘國航925航班到東京，再轉加航CP004航班到溫哥華入關，然后再乘加拿大國內航班，于加拿大時間5月2日下午5點（北京時間5月3日凌晨6點多）到達多倫多，然后乘汽車去倫敦（London）的西安大略大學（U.W.O），我住在了該校學生宿舍（Alumni House）230 B室。

加拿大時間5月3日，代表團展開了活動。首先去U.W.O的國家管理研究與開發中心（NCMRD），該中心的副主任名S.E.Ram，中文名林珊，因她曾和馬來西亞華人林先生結婚，故用了此中文名字。她熱情好客，喜歡中國文化，而且能說比較流利的普通話。中午，該中心的主任Paul Beamish副教授招待了我們。下午在另一個女士Dawn陪同下參觀校園。U.W.O是加拿大最有名的大學之一，有學生25000多人，7個學院，其中管理學院的案例教學很有名。

5月4日上午聽Elizabeth講Case Study。下午由Pall Beamish介紹管理學院，然后由滑鐵盧大學的化工系教授貝聿渠介紹去滑鐵盧的計劃。

5月5日星期六，去市內，晚上去導游Dawn家聚餐，Dawn的丈夫愛德華德是校醫，家庭比較富有。他們家有三個男孩，其中小三叫Jim，特別調皮可愛，已7歲，還未上學，是冰球運動員。

5月6日星期天，自己動手做飯。我切菜，將胡蘿卜切得又薄又細，大家都贊我刀工好。晚上林珊邀我們到她家做客，她已離異，家內動物僅有15歲老貓一只，倒有不少中國畫。

5月7日星期一，上午聽課，由D.G.Simpson（沈德明）講解管理與文化的關系，如文化背景不同對誤判的影響等，課程內容很多，但來不及消化。

5月8日星期二，上午和留加學者以及管理學院院長Mikalachki見面，陪同見面的還有S.E.Ram和Simpson。

5月9日，上午參觀工程學院風洞實驗室，下午討論下周安排。5月10日上午參觀污水處理公司，下午和該校計算機教授A.A.Grindlay座談，由教育部留加學生郭立阜翻譯，并參觀計算機中心。5月11日去Sania Nova石油化工企業參觀，當晚管理學院院長設宴招待。5月12參觀尼亞加拉（Niagara）大瀑布。該瀑布在尼亞加拉河上，該河連接兩湖，因兩湖高低不同，其瀑布非常壯觀。兩湖名稱為伊利湖（Lake Elie）和安大略湖（Lake Ontaria）。兩湖落差100多米，故不能通航，另開運河一道，中間經過7道閘門才能過船。瀑布不知流了幾多年，它依然要那樣流下去，而人生卻如此短暫，故我吃飯時和胡漢輝感慨：“瀑布流無盡，人生有幾何?！蹦醽喖永邮敲绹图幽么蟮募芎?，河對岸是美國，河上架有橋梁多座。

5月13日星期天，對西安大略大學的訪問結束了，應原經0班同學申屠軍之邀去做客。申屠軍陜西籍，其妻韓詠北大畢業。他們熱情接待。1～2年后申屠軍因肝癌病逝，英年早逝十分可惜。其妻后嫁予申屠軍同班同學李首無。

5月14日星期一上午到U.W.O圖書館查資料，下午整理行裝，準備第二天去多倫多。5月15日由Dawn來車接，去多倫多，行車兩個半小時到達。多倫多是加拿大最大城市，人口300萬，曾經的世界第一高建筑，高553米的多倫多塔，就矗立在這個城市的安大略湖邊。在多倫多與留加學生寇懿、過大江等見了面。過大江在加拿大勤工儉學，在地鐵內賣書，他非給我20加元不可。錢雖不多，但對于賣書報者來說是很辛苦掙來的，是很不易的，因此我是很感激的。后來過大江去紐約就職，還給我來信報喜，將他和妻兒的照片也一并寄給我。

5月16日，聽多倫多大學國際貿易學習班的討論。這個學習班主要是11個中國人，再加上我們代表團6人以及黎詣遠，那天聽課的共18人。其中有一個藏族姑娘曲珍，26歲，漢語、英語都很好，人很穩健、安靜。5月17—18日，繼續參加國際貿易學習班，因既不懂貿易專業，也不懂英語，故效果很差。5月19日，我單人到市里走走，在湖邊遇浙江大學王燮成教授，晚上他專門到我們住所介紹多倫多大學的工業工程（IE）專業教育情況，又與校友曾強等見面。

5月20日上午，滑鐵盧大學的Paul先生來接去U.W。5月21日，原教研組教師胡曉瓊來座談，又到校友藍伯雄、陳友華處，中飯在藍伯雄家用餐，晚上貝聿渠先生請宴。

5月22日去U.W行政管理學院了解學院教學情況，下午大學校長接見，晚胡曉瓊請宴。5月23日上午和管理科學系主任座談，下午參觀圖書館。5月24日上午參觀計算中心，下午參觀人工智能實驗室。晚香港華人Helen shan請宴。

5月25日上午介紹智能制造中心，下午合作培養運行中心主任介紹教學管理。5月26日參加工學院畢業典禮，我們是特邀代表，坐在貴賓席上。許多學生家長旁觀了畢業大典。晚上，Saleary教授請宴，他是埃及人。5月27日胡曉瓊請宴。5月28日，上午介紹合作培養，下午參觀一生產汽車支架的自動化工廠。5月29日上午參觀電氣系，下午參觀鍋爐廠（在劍橋），該廠負責中國業務的是香港人溫漢民，他熱情接待我，并去信北京鍋爐廠徐伯勤，聯系合作開發MIS。后來我和經86學生高翔去“北鍋”找過徐。5月30日上午退房，去多倫多，下午參觀“北電”（Northen Telecom）。5月31日上午乘加航經日本東京回京。6月1日回到北京。

（2008年3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