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不是都長你這樣子，跟人類差不多？”

“那可不是哦！”空拜月雙手背在身后，像個美麗的精靈，“神呢，其實跟普通人心目中的那個‘神’是不一樣的。

凡人都說拜神、求神，他們口中的‘神’不過是一種精神上的信仰和寄托罷了。

真正的神，其實就是一種強大的生物。之所以被人類稱為‘神靈’，是因為它們擁有普通人類所無法擁有的能力。”

姜炎想了想，“就像你那種……可以把虛空做成口袋的能力嗎？”

空拜月額頭垂下三條黑線，“什么口袋！別說得這么低俗！那可是我們……？一族獨有的空間儲物能力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顯得頗為自豪。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說，你們口中的妖跟神是差不多的，都是人類自己賦予它們的稱呼。

當然，也少不了一些自以為是、喜歡自稱為神靈的家伙。”

姜炎好奇，“那神跟妖是怎么區分的呢？”

空拜月歪著頭，想了一會，問：“你覺得對于一只螞蟻、一只鳥來說，人類算不算得上是神？”

“應該算吧？畢竟人類一不小心就可能踩死一只螞蟻，稍一用力就能捏死一只鳥。”

“那么，普通人類在神靈的眼中，與螞蟻在你們的眼中是一樣的。但是——

如果有一天那只鳥或螞蟻突然變地很強大，擁有了神奇的能力，那人類稱呼它們為什么？”

“妖？鳥妖？螞蟻妖？”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當原本一只普通的生物突然變得超出人類認知的時候，人類便會稱其為妖。而那些原本就存在，同樣超出人類認知的生物，人類稱其為神。”

“這么說，神的樣子是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了？”

“是啊，像狗的，像貓的，像鳥的，像蛇的，半人半蛇的，等等，也有一些表面上長得與人類無異，但可能有一座山那么高。其實大多數神靈的本體都很大呢！它們是完全超出人類認知的生物。”

“那，除了你，現在還有其他神嗎？”

“有啊，還很多呢！”不過她又補充道，“但他們都去了上面。”

“上面？”姜炎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星空。

咦？

姜炎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點靈光：“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東西？”

空拜月眨了眨眼。

兩人不約而同道：

“狗！”

......

姜炎從車里把“捕回”抱出來的時候，這條拉布拉多犬眼中滿含淚水，委屈地嗚咽聲聽著叫人心酸。

這也辛虧是在下午，而且還是冬季，天黑得早。如果是炎炎夏季，它可能直接被車內的高溫給悶死。

空拜月還好，早已辟谷，倒是姜炎和杜金誠兩人，忙活了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早已饑腸轆轆。

兩人抱著阿悔進門的時候，杜金誠已經在廚房忙著做飯。

自從妻子去世，他在家里既當媽又當爸，做得一手好菜。姜炎看了看，也搭不上手，只好在客廳逗著狗，出去轉了一圈，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捕回？不悔？看來那個孫先生真像他臨死前所說的，早就知道會有一天這么一天，以后就不叫你‘不悔’了，給你取名叫‘阿悔’怎么樣？”

阿悔抬了抬眼皮，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時不時用腿撓一下肚子。

空拜月突然輕咦了一聲，走到阿悔身邊，用手摸了摸它的肚子。

阿悔嚇得一動不敢動，這個女人給它的感覺很危險，極其危險。

“這里有東西。”

“肚子里當然有東西。”姜炎不以為意地說道。

空拜月在客廳掃視了一圈，看到桌子上的那把古劍，起身拿在手中，“按住它。”

看著眼神犀利的空拜月，姜炎連忙把瑟瑟發抖的阿悔護在身后，“你干嘛？”

“它肚子下的皮層中藏了東西。”

“啊？”姜炎回頭，摸了摸阿悔的肚子，確實有一塊杯口大小的凸起，他彎身仔細一看，上面有縫合的線頭。

因為他用靈力治療過，如今傷口已經愈合。現在想要取出里面的東西，就得重新割一刀。

“會不會、太殘忍了？”

“無論長生纓還是那把傳自上古的神劍，都非凡間可有。尤其是那個孫先生，居然那般輕易地識破了我的身份，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我一直在想，這些上古隱秘和早已絕跡的東西，怎么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手里。想來想去，只有一個結論——

那就是他曾去過某一個上古神墓。

他既知道自己可能死掉，就不會讓這么重要的信息隨他一起埋沒，尤其是他還有子嗣。

當然，這是不是有關那處神墓的信息，還需要驗證。你真不打算看一看？

而且不取出來，它自己也不舒服。”

姜炎猶豫了一下：“你取吧，盡量快點，我給它治療。”

阿悔看到那個女人拿著劍對準自己的肚子，立刻把頭塞進姜炎的懷里，在那股氣息的壓制下，它連一絲反抗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空拜月的速度很快，一劍下去，雙指伸出，瞬息間夾出了一張疊在一起的布帛。

她的力量把控很完美，劍尖剛好劃破表皮，絲毫沒有損傷到底下那張布帛。

給阿悔處理好傷口，看著它生無可戀的樣子，姜炎只好安慰了兩句，轉身就跟空拜月研究起了那張布帛。

看到姜炎驚訝的眼神，空拜月解釋道：“這是蠶絲織成的，寫上東西后用特殊方法浸制過，所以不會沾染血液。”

那張布帛比一般的4A紙稍大一點，很薄，上面繪制著一份地圖，密密麻麻寫滿了標注。

“二仙洞？”姜炎看到在一座山底下，畫著一個黃豆大小的黑點，旁邊標記著這樣三個字。再往下，是一個村子，寫著杜家村的名字。

“這不就是寒潭洞嗎？”姜炎想起了在寒潭洞口，杜金誠講的那個傳說，于是朝廚房問道：“杜律師，寒潭洞以前是不是叫二仙洞？”

杜金誠的聲音隔著廚房傳來：“以前叫二仙洞，后來改叫鬼洞，再后來，就叫寒潭洞了。”

“在這里。”空拜月指著另一邊，看清上面的標記后，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他的墓，怪不得。”

“......司瓊墓？司瓊是誰？”看著那里標記的名字，姜炎好奇地問。

空拜月似乎想起了一些事，片刻后說了句：“他是應龍的一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