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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楊善宗化敵為友——馬峻山深明大義

  • 憤虎馬峻山
  • 雪峰欄停
  • 5241字
  • 2020-02-16 14:53:40

書接上集:馬峻山欣然接受組建柏山抗日義勇隊;及擋當隊長之職。四人正商議初步組建計劃時,雪梅、蓮香端著大餅、雞蛋、臘肉跟著韓老太太走進屋來,煎雞蛋的清香頓時沁人肺腑。韓老太太一臉喜興的說:“善宗兄弟、你可真有福氣!這最后一塊熏臘肉我拿了幾次都沒舍得切,它原來是在等你呢!今兒個全給你煎了”。韓老先生起身到外間屋搬來中午那壇子酒放在桌子上:“善宗啊、這壇酒是七年前準備給你慶功喝的。可你殺了臭鼻子大兒子后沒來的及喝就走了。我心里一直牽掛著這事兒“。韓老先生說著又回外間屋拿了四個小白瓷碗。馬長停抱過小鎖兒親了幾下兒擱在腿上。峻山打開用膠泥封好的壇子,酒香倏的噴出壇口?!罢嫦惆 皸钌谱诓挥傻馁澝酪宦?。峻山抱起酒壇問楊善宗:“大大、你們在井岡山能喝上酒嗎?“。楊善宗:“酒到是有、不過不敢喝。都留著給戰士們消毒用呢。紅軍隊伍里各種醫藥都缺乏的很!酒精不夠用,就用白酒代替,七八年都沒喝了”。峻山:“那俺們今兒個好好得敬你幾碗”。峻山說完斟滿了三小碗酒?!皻G、怎么倒了三碗呢?你不喝呀?“韓老先生問峻山。峻山:“我是專門兒伺候三位老前輩的,我不能喝”。韓老先生:“那可不行!今兒個這酒既是給你楊大大的接風酒、也是給你的慶功酒。你不喝怎么能行?”?!皯c的什么功呢?”峻山問道。韓老先生:“打敗臭鼻子呀!這幾十年來;咱們還是第一次打的他黃家不敢吭氣了!你說:不值得慶賀嗎?不該慶賀嗎”。韓老先生說到此再看看楊善宗又說道:“今兒個;打贏這場戰斗的兩位大英雄都在我家,我必須得敬上幾個!”。馬長停看看兒子:“那峻山你就陪你倆個大大喝幾杯吧”。峻山不再客氣,又滿上一碗端起遞到楊善宗跟著:“楊大大——“等等等等“。峻山一開口;楊善宗便微笑著推掌阻攔:“峻山:你現在是抗日義勇隊隊長、我是你的政委。按照部隊上的規矩,你應該叫我楊政委或老楊。不能老是大大、大大的喊了“。峻山:“等隊伍拉起來再改不遲,不過、我明里叫你楊政委,暗里還得叫你楊大大,咱鄉親輩分不能改“。馬長停笑笑:“楊大哥、先讓孩子們叫你大大。等以后再改“。楊善宗:“以后必須得改、必須得改”。峻山再一次端起酒碗遞到楊善宗面前:“楊大大、你七八年沒喝上酒了!今兒個我好好的敬你幾個!來大大、干一個”。楊善宗端起小酒碗兒一口氣干了?!班?、真痛快“。楊善宗咂咂嘴說。韓老先生:“吃菜、多吃菜”。楊善宗夾了塊熏臘肉放進了嘴里嚼了說:“好久沒吃到家鄉菜了、真香啊”。峻山又斟滿一碗遞給楊善宗說道:“現在小鬼子正在瘋狂的侵犯咱們華北,你能從山西平安的回到咱這兒,這已經就預示著咱柏山的抗日義勇隊準能順利建成;大大你信不?“。楊善宗:“有你牽頭兒我就信”。峻山說:“好、明兒我就找我的冬冬、保良他們都來報名,十天之內我保證把隊伍給你啦起來!冬冬他們早憋足了勁兒的想給鬼子干一場呢“。楊差宗高興的說:“峻山那、這一路上我還為籌建義勇隊的事兒擔心呢。這會兒聽了你這話;看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來;咱共同喝一個、祝咱們的抗日隊早日成立”。四人端起酒碗同時干了。馬長停咂咂嘴兒給小鎖兒夾了一大塊兒黃澄澄的雞蛋塞入口里。

酒剛過兩巡,菜剛過兩味。峻山又要求楊善宗趕快的講一講紅軍在井岡山反圍剿和紅軍長征路上的英雄故事。楊善宗邊吃邊把我工農紅軍在井岡山五次反圍剿及戰略轉移至延安和改編八路軍后:115師、119師已東渡黃河對日展開了全面作戰等等,給峻山三人作了簡單的學說。峻山聽完興奮的舉起右拳:“大大、咱們紅軍能勝利到達延安、就證明咱紅軍、八路軍一定能打敗他小日本兒”?!昂?、峻山說的好”。韓老先生眼含熱淚叫聲好一掌拍在桌子上,震的那白干兒美酒四濺。“對不起、對不起。好久沒聽到這么好的消息啦,好久沒聽到這么硬朗的話了!太激動了、太激動了“

馬峻山、韓老先生等四人邊喝邊吃邊商量如何迅速拉起抗日義勇隊和籌建醫藥、槍械采購棧。四人作了初步計劃后,楊善宗又對三人說:“我還有一件事想給你們商量商量,可我又不知該不該說“。韓老先生笑笑:“有什么事你盡管說,咱們都是最好的同志;你還客氣什么”。楊善宗:“今兒個上午我把峻山打傷的那個年輕團丁背上了百步廊,他名叫“麻蛋兒“他傷的不輕。我給他簡單的治了一下,我看他還很年輕;就有些可憐他!想把他背回來讓韓老哥再給他繼續治療治療“。韓老先生:“那怎么不背回來呢?背回來呀“。楊善宗:“他們打傷了峻峰,我怕峻山有想法,就沒敢背回來“。峻山:“打架歸打架,打完就完了。他們也是受黃封山的指使才來的。再說:打傷我弟弟的也不一定是他。仇愁人宜解不宜結,還是把他弄回來叫韓大大好好兒給他看看”。楊善宗:“我還有一個想法兒,就是借給他治傷的機會,把他爭取過來,讓他成為咱們自己的同志或朋友”。峻山:“大大你既然有這個想法;那就更應該把他背回來。等吃完飯我跟你一塊去”。楊善宗又咬了口大餅卷臘肉香甜的嚼了咽進肚里后有所擔心的說:“我就怕到時候萬一爭取不過來再暴露了韓老哥;那可就完了!我就成了千古罪人”。韓老先生也往嘴里填了一塊兒紫紅的臘肉嚼了咽進肚里說:“那怕什么?醫生給病人看病是正常的。我只管給他看病,爭取工作由你們來做,我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又能暴露什么呢!”峻山看看韓老先生又看看楊善宗說道:“行行行、這個主意不錯,我覺得很好”。。峻山贊美了兩位老前輩的想法又說道:“如果能爭取過來,以后咱們就能及時掌握他黃封山的動靜。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真是上策”。當俊山說完這話時;韓老先生眼睛忽的一亮:“欸、峻山你這話是聽誰說的?“。峻山沖著楊善宗笑了:“是聽我楊大大說書時說的,我覺得這話說的很對“。韓老先生:“士別三日、應刮目相看!峻山那、我以前總想你應該成為一員武將,沒想到你文的也有。你是塊好料、是塊好料哇,這個團丁就交給你了”。峻山:“好、我來伺候他,爭取工作也由我來做,我看他年齡和我差不多,也好說話”。楊善宗見韓老先生和峻山均同意他的方案,唯獨馬長停還沒表態。他問道:“馬老弟,你覺這事兒怎么樣?可不可行?“。馬長停:“我正琢磨峻山說的你那句話呢,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不是把敵拉過來成為咱們的朋友”。楊善宗:“正是、化敵為友、共同對付我們真正的敵人,共同抗擊小日本兒”。馬長停:“老楊你了不起,還是你站的高看的遠,以后我和峻山還得多向你多學習”。楊善宗:“長停兄弟你可別夸我了,論肚量我還不如咱們峻山呢!你看、他主動請纓要伺候打傷弟弟的仇人呢”。

馬峻山、韓老先生、馬長停都同意楊善宗治病救人、化敵為友的

良策。四人又斟酌一番,決定有馬峻山、楊善宗去百步廊把受傷團丁接回。這樣也便于團丁消除對峻山的前怨而順利爭取。

方案訂妥、四人酒喝的香甜,飯也吃的飽了。小鎖兒吃飽了白面餅卷雞蛋后跳下馬長停膝蓋跑去找國棟玩去了。馬峻山和楊善宗步行來到百步廊下,二人剛要上那廊屋;卻突然傳來“咴兒、咴兒“的馬兒叫聲。二人趕緊的蹲下身子:“楊大大、可能是那團丁的馬還在這兒,我過去看看”。“咱倆包抄過去“。楊善宗邊說邊做個合圍手勢,峻山心領神會。隨和楊善宗一左一右的包抄過去?!斑詢骸⑦詢骸瘪R兒又叫兩聲,他顯然知道附近有人來了。峻山熟悉這片路形,先幾步摸到馬兒跟前。他蹲下身子仔細觀望,發現樹下有一匹大黃馬。他再往近里靠靠,見那馬兒被綁在樹上。馬兒下面和周圍的毛草已被啃光??赡苁丘嚳孰y耐,它還不住的用前蹄刨著地面想尋找草根兒吃呢。

峻山繞過馬兒與楊善宗合攏:“

大大:這肯定是團丁的馬,給他牽回去吧”。楊善宗同意的點點頭

“好”。峻山上前解開馬韁牽了馬兒與楊善宗又回到百步廊。峻山拴了馬兒來到走廊下蹲下了身子:“大大、你踩我肩膀先上去“。楊善宗小聲的笑道:“我怎么舍得踩我的隊長呢?讓我自己試試看“。楊善宗說完深吸一口氣;腰腿稍弓、一個早地拔蔥躍起三四尺高伸雙手按住廊檐再一個騰縱;早飛身廊上。峻山望著飛身廊上的楊善宗,心中暗嘆“英雄不減當年那!怪不得不讓我駝“楊善宗站穩身形后又爬下身子身出右手要拉峻山。峻山:“大大、俺們常來這兒玩兒,都是自己上下“。峻山說完橫跨一步稍稍下蹲只聽“嗖”的一聲;人已飛起五六尺高。好峻山:雙手一點廊檐早落入廊里?!昂霉Ψ颉睏钌谱诓挥勺灾鞯暮绕鸩蕘?。峻山上前拉了楊善宗的手摸到團丁身邊,那團丁還在昏睡:“麻蛋兒、麻老弟、醒醒、醒醒”。楊善宗輕輕的喊醒了叫麻蛋兒的團?。骸奥槔系堋⒑命c兒了嗎?”。麻蛋兒有氣無力的答道:“還是頭疼的厲害!不想動彈“。麻蛋兒答完竟:“嗚嗚嗚“哭了起來。楊善宗:“不哭了兄弟、下邊的村子有好醫生,咱趕緊的離開這兒回村治傷”。麻蛋兒:“叔叔、我、我起不來了“。楊善宗用手一指峻山:“你看、上午和你們打架的小伙子來接你來了。你們打傷了人家弟弟,還綁了人家的妹妹。人家不但不給你們記仇;反而還來接你回家療傷。兄弟耶、你碰到好人啦”。麻蛋兒再不答話,只是無力的哭著。峻山:“好了好了、不哭了。咱們趕緊的回家治傷”。峻山說完上前抱起麻蛋兒。峻山在上、楊善宗在下、二人接力把麻蛋兒弄下走廊,峻山抱了麻蛋兒來到馬前:“大大你上馬護著他吧,我給你牽著馬“。楊善宗:“你上馬扶他,我牽馬“。峻山:“那怎么行大大,你是前輩那兒有前輩給晚輩牽馬的份兒“。楊善宗拗不過峻山只得上馬,峻山把麻蛋兒舉到馬上楊善宗懷里,牽上馬回村來到韓老先生家門口上前叩響門環。不一會;門后有人問話:“誰呀?”

。峻山:“看病的大大”。韓老先生:“今兒個忙了一天、累啦、不接病人啦、明天吧“。峻山:“大大、這病人是咱們縣保安團的,麻煩你行行好給看一看吧。藥費俺們雙倍掏!”。韓老先生:“這不是藥費的事兒,剛才我給你說了,家人都忙了一天了、累了、俺們不能為了掙倆錢兒把自個兒累死呀“。“老先生”。楊善宗在馬上也發話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一個普通人都知道這話,我想你一個救死扶傷的先生不應該不知道吧?”。韓老先生答道:“知道、知道??赡銈円驳弥?;在救別人命的同時我自個兒也得活呀?要不怎么救人呢?我今兒忙了一天!累的骨頭都快散架啦”。韓老先生說道這兒嘆一口氣:“唉、算了、看在病人的份上就給你們瞧一瞧吧”。韓老先生說著打開木門:“都進來吧“。

剛才韓老先生的推托和峻山的苦苦哀求,都是事先商量好的。只為讓團丁麻蛋兒知道:蒙面俠客與韓老先生無任何瓜葛。

韓老先生在給麻蛋兒療傷之時,峻山不離左右又跑前跑后的、端屎端尿的精心照料。楊善宗更是不斷的寬慰;同時也不失時機的勸說麻蛋兒:國難當頭、一定要做一個,愛家、愛國、正直、善良的好人。千萬不能為虎作倀、助紂為虐。要多做好事為自己的父母及兄弟姐妹祈福!善惡到頭終會有報。并例舉了很多因果關系及等等、等等。在土匪窩子一樣的保安團里混飯吃的麻蛋兒,從來就沒有聽到過這么多的大道理,也更沒有被別人真正的關心過。就拿今兒個上午,他純粹是為團長黃鳳山及家人賣命才受傷的。按理說應當受到團長和家人的呵護才是,可團長卻和他的家人仍下半死不活的他早就蹽了。就算是團長也受了傷;那家人應該有沒受傷的吧?可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管管他!就連平時酒桌上稱兄道弟的所為的好朋友們也都跑的無影無蹤,到現在也竟沒有一個人前來找找他。而一個素不相識的蒙面人和受害者的哥哥卻挺身而出、仗義相求!并還給他找先生精心的治療,細語安慰。他麻蛋兒開始感嘆了:“唉、這個世道究竟怎么啦?怎么同樣是人、可人與人的品格想差怎么這么大呢?”。

馬峻山、楊善宗寬厚博大的胸懷,韓老先生精湛的醫術,已深深的感化了麻蛋兒。使得他那顆尚未被徹底污染的心田;像久旱的禾苗又逢甘霖般;被甜甜的滋潤、洗滌、凈化。麻蛋兒決心以、精神勇猛、忠厚仗義的馬峻山、楊善宗為榜樣。做一個忠厚善良、勇敢正直的人。并向峻山、善宗下了保證

:“我麻蛋兒、只要活一天;就做一天的好事,決不再干一點點傷天害理的事!以后只要是做好事;只要你們用的著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經過三天的治療和調養,麻蛋兒的傷疼有所減輕。他決定盡快的回到保安團,但這次回去可不是為了急著回匪窩再去糟蹋百姓。而是為了給好兄弟馬峻山和恩人楊善宗去做臥底。

農歷八月二十凌晨,馬峻山起床打了一套地趟鞭后洗罷臉;悄悄的來到村北劉家河套等待麻蛋兒。片刻:麻蛋兒策馬來到峻山跟前:好兄弟、上”。峻山雙手按住馬背;

雙腳只輕輕一點就躍上馬背:“走了兄弟”?!白€了兄弟“。麻蛋兒說完雙腳輕磕馬肚,大黃馬撒開四碲飛奔起來。約半個時辰,前面已是浦陽河套。:“好了兄弟、我就不遠送了,你順著浦陽河套可直達城北。路上多加小心,一定要保重身體,保護好身體比什么都好“。麻蛋兒連連答應,峻山、麻蛋兒依依惜別。

目送麻蛋兒遠去,峻山向北眺望。正北一公里處有一座山巒,此山名叫玉山。它的后面就是養育了峻山十幾年的柏山。峻山不再耽誤時間,今天上午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他展開輕功;腳不沾塵的越過一公里平地迅速向山頂沖去。不消半個時辰,峻山已翻過兩座山峰回到峪東。在離家門口還有七八步之遙;峻山已看到家中院子里黑壓壓的擠滿了人。若知這些人為何聚眾峻山家中,且聽下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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