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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與1930年代文藝大眾化運動

秦林芳南京曉莊學院教授

1930年代文藝大眾化運動,“差不多和普洛文學運動是同時發生”何大白(鄭伯奇):《文學的大眾化與大眾文學》,載《北斗》第2卷第3、4期合刊,1932年7月。,并貫穿于整個“左聯”時期。它是左翼文藝界組織的一個重要的文藝運動,也是丁玲走向“革命”后所參加的第一個重要的文藝運動。自1931年初春在胡也頻犧牲刺激下“左轉”至1933年5月被捕,在兩年左右的時間里,丁玲積極響應“左聯”號召,以自己作為“左翼作家”“左聯領導”和“左聯機關刊物《北斗》主編”的多重身份積極投入其中,并從理論與實踐兩個層面為這一運動的開展作出了自己的獨特貢獻。

對于這場自己親歷的文藝運動,丁玲后來曾多次提及。1942年在延安參加文藝座談會時,她“著實回憶了一下在上海時我們的文藝大眾化運動”。1946年,她撰文紀念瞿秋白時所憑依的就是1930年代“大眾化問題”討論(即她所說“愿意談談大眾化問題,以作為我的學習和我對于秋白同志的紀念”丁玲:《紀念瞿秋白同志被難十一周年》,見《丁玲全集》,第5卷,266頁,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2001。下引《丁玲全集》其他各卷,版本均同此。)。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初,她在言說“五四”時又特別提到了左聯“曾大聲疾呼地要大眾化”之舉。丁玲:《“五四”雜談》,《丁玲全集》,第7卷,158頁。直到去世前一年,她還在一個演講中回顧了“30年代 ‘左聯’時,就提倡文學要大眾化”丁玲:《扎根在人民的土地上》,《丁玲全集》,第8卷,482頁。的歷史。1930年代文藝大眾化運動給丁玲刻下了終身難以磨滅的印記,而丁玲自己也為之作出了切實的貢獻。但是,對于“丁玲與1930年代文藝大眾化運動”之關系,學界卻向來缺乏系統的討論。有鑒于此,筆者擬依據一手文本材料及相關當事人的回憶,對這一論題作出比較全面的爬梳和分析。這不管是對于丁玲研究、還是對于文藝大眾化運動研究,均具有重要的學術價值。

本文對這一論題的論析,擬以文藝大眾化第二次討論為中心,并同時兼及之前和之后。1930年代,圍繞大眾化問題,左翼文藝界曾經組織過三次討論。第一次討論在“左聯”成立前后。因丁玲當時尚未完成其思想上的左轉,且在此期間又去了濟南,所以,在以上海為中心展開的這場討論并未引起她更多的注意。1934年開展第三次討論時,丁玲尚在被囚中,亦未能參加。丁玲參與這一運動,是在這兩次討論之間。1931年11月,左聯執行委員會通過了馮雪峰起草的《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的新任務——一九三一年十一月中國左翼作家聯盟執行委員會的決議》(以下簡稱“1931年決議”),指出“文學的大眾化”是建設無產階級革命文學的“首先第一個重大的問題”中國左翼作家聯盟執行委員會:《中國無產階級革命文學的新任務——一九三一年十一月中國左翼作家聯盟執行委員會的決議》,載《文學導報》,第1卷第8期,1931年11月。。這一決議的出臺,隨即引發了第二次討論。這次討論一直延續到了1932年,是“左聯”開展的規模最大、歷時最長的一次討論。自然,此前“左聯”的相關決議以及第一次討論同時也是丁玲從事大眾化活動的背景,因而,在第二次討論之前,丁玲也參加了一些相關活動;但是,構成丁玲活動的中心場域、并為之搭建了重要舞臺的卻是這一次討論,而且此后其相關活動的開展也始終以此為背景。第二次討論開始時,丁玲已擔任“左聯”機關刊物《北斗》主編數月;次年3月,丁玲入黨,幾個月后又擔任了“左聯”黨團書記。因而,身份發生如此重要變化的丁玲在這個特定時空中對文藝大眾化運動所產生的影響,是最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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