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敢相認
- 盛世嬌寵:獵戶的復仇妻
- 三三
- 1998字
- 2020-07-24 16:37:07
吆喝的聲音此起彼伏,繁華的街道兩旁全是胭脂水粉的鋪子,再往前,布坊,繡莊,首飾店,一家挨著一家,擁擠得好似能堪比京城。
時常戰亂的邊城,匯集了別國的貨物,許多外地商客全都到這里來進貨。
就那羊皮字,都是好幾十輛馬車在拖。
蕭寒帶著傅九娘去了一家名叫《錦繡莊》,里面的老板娘第一眼就看到蕭寒了。
只見她眸光微閃,連忙上前道:“這不是昨天賣刺繡的蕭公子嗎?帶媳婦過來接活啊?”
傅九娘見老板娘看著她,當即回道:“是的,老板把活拿出來看看吧!”
“如果能做的話,我們再談談價錢。”
老板娘瞅著傅九娘帶著的帷帽,偷偷看了幾眼,可惜那帷帽是雙層的芙蓉紗,她根本瞧不清楚。
蕭寒由始至終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傅九娘的身邊,像是個貼身護衛。
傅九娘壓根沒有覺得不對勁,到是那個老板娘表面上跟傅九娘討價還價,實際上暗暗偷窺蕭寒的眸光。
見他有所表示,這才松口。
“這幅十二扇的屏風是繡來送給權貴的,料子和針線都是極好的,你若是修好一共一百兩銀子。”
“你若是繡壞了,還得陪我一百兩銀子。”
傅九娘摸著那上好的云錦料子,一百兩確實值得。
可一百兩的料子,一百兩的繡工,等到這屏風做好,少不下要賣一千兩銀子。
傅九娘自然是能夠繡好不繡壞,可前提是,蕭寒得同意。
“相公若是相信我,我們便拿回去做。”
傅九娘轉頭看向蕭寒,請示的意味十分濃烈。
蕭寒看著傅九娘摸著那云錦,仿佛手比那料子還滑。
她繡出來的,一百兩,虧了。
可這繡品也不會落到別人手里,橫豎不過是替她慢慢培植勢力而已。
思及此,蕭寒對著老板娘道:“繡壞最多陪五十兩,不然等我湊夠那五十兩再來接活。”
蕭寒說著握住了傅九娘的手。
傅九娘抬首,對上蕭寒深幽明亮的眼眸,忽然覺得心頭一痛。
他相信她,卻又不相信她。
那種感覺,酸澀之中帶著苦味,讓她一時之間無法做出反應。
老伴娘將料子拿了回去,折了又折,卻不敢松口。
傅九娘和蕭寒看出了她的糾結,兩人牽著手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只見背后的老板娘一咬牙,跺腳道:“行了!”
“五十兩就五十兩,整個邊城跟比你這媳婦手藝強的,我可找不出來幾個?”
而且那些人要價又貴,說白了,她請了也沒有多少賺頭。
傅九娘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去,她對著蕭寒笑了笑,因為隔著面紗,蕭寒也看的不是很清楚!
不過那嘴角勾起的弧度,隔著面紗他都能感覺得到。
兩個人拿了活計,蕭寒帶著傅九娘去吃餛鈍。
五文錢一大碗,餡多皮薄,湯汁美味。
只不過偶爾路過馬車,塵土飛揚,很是不爽。
“咻咻”蕭寒吃得快,餛鈍都吃出了面條的聲音。
他埋頭,吃得仿佛只有眼里的食物。
傅九娘抬頭看向路邊。
忽然只見一個仙風道骨的身影吸引住了她的眸光。
她好怕自己看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道身影看了好一會。
直到衙役過來貼著什么告示,那人擠了進去,好似很慌張的樣子。
傅九娘的心里閃過一絲不安的慌張,只見她突然站起來,準備沖過去。
蕭寒立即握緊她的手,皺著眉頭道:“你去哪?”
傅九娘心急如焚,反拉著蕭寒道:“好像貼了什么告示出來,我們去看一眼!”
傅九娘說我,拉著蕭寒快速往前。
結果就在看到告示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就懵了!
吳成慶,吳伯伯竟然為了替她們一家翻案,也被流放過來了!
她心里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所以剛剛她看到那道人影,是真實的。
吳伯伯身邊最信任的幕僚,黃琦先生來了邊城。
他一定是提前來打點的,傅九娘的心絞痛在一起,摸著蕭寒的手也不知不覺加重了力道。
因為隔著面紗,她哭起來也不會有人看見,然而她卻忍著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她多害怕吳伯伯一家會遭受到當初她們一家的苦難。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報信,讓黃岐先生現在心有警覺,顧幾個人先到靈州去接。
若是沒有還好,若是有人意圖不軌,靈州跟邊城的交界處,便是最好的動手地點。
“又是當官的被流放過來了,這里每個月都會有,你以后就習慣了。”
蕭寒無所謂地說道,拉著傅九娘的走準備離開。
傅九娘看著即將準備離開的黃岐老先生,再看著寸步不離的蕭寒,閃動的眼眸四處搜尋。
不遠處有一家香酥餅店,有好幾個客人擁簇著去買。
傅九娘心里一緊,抬首對著蕭寒道:“買一點香酥餅再回去,我在這里等你。”
兩地相隔不過七八丈的距離,蕭寒看向傅九娘,然后點了點頭。
“別走遠,這里雖然是城里,但是很亂。”
蕭寒叮囑道,隨即抬腿出去。
傅九娘當然知道邊城很亂,更何況她現在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又怎么會趕著去送死。
只見她站在路邊,看到那位黃琦先生低頭走過來的時候,趁機從側面撞了一下。
“吳家有危險,去靈州的交界處接人。”
傅九娘啞著嗓音連忙說了一句,隨即起來就與愕然而驚異的黃琦擦身而過。
黃琦愣了一會,直到傅九娘跟蕭寒一起走遠了,他這才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原來不是幻覺,剛剛那位小婦人確實提醒他去靈州接人?
當初楚家就是在靈州跟邊城的交界處出事的,就算這個小娘子不說,他也準備去靈州的邊界接人,連衙役都打點好了。
可他想不懂這個小娘子是誰的人?楚家一家四口全都死絕了,剩余的旁支不成氣候,能夠在安插在邊城的人,莫不是晉王的人?
黃琦猜測著,緊鎖著眉頭,看向人潮擁擠的街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