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筱嵐走后十六樓只剩下張小戍和華雨霏兩個人，本來就不是特別喜歡說話的兩個人被趙筱嵐這么一說就更不知道說什么了，十六樓又恢復了安靜。

下午，張小戍正在自己位子上看書，有人來到了十六樓。一位張小戍沒想到，華雨霏同樣沒想到的人——華生塵，而且華生塵是一個人來的。

“爺爺，您怎么來了？”華雨霏也是一臉不解，一向很少出門爺爺為什么今天要來這里？

“在家里待著有些悶，來這兒找本書看看。”說著，華生塵轉身看向微微皺眉的張小戍“張先生，能帶我去找本書看么，我不經常來，對這里也不太熟悉。”

“當然可以，這是我應該做的。”張小戍很清楚，華生塵來找書是假的，來找自己是真。是什么事情讓老先生親自來呢？

“小霏你就在這里好好看著。”

“嗯。”在這里看著，就是看著別人人進這十六樓。這張小戍到底是什么身份，爺爺之前是顯得十分關心。張小戍沒有答應去華家，爺爺竟然親自來了。

張小戍和華生塵找了圖書館里面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張小戍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華生塵打量著對面的張小戍。前段時間華生塵待著趙文臣來過，當時只是匆匆一瞥，沒有來得及細看，現在終于可以坐下來仔細端詳這個一別二十年的天才少年。當然是天才少年，只是很可惜也只能曾經是為天才少年。

“叫你赫思還是叫你小戍？”對坐良久后，華生塵開口問道。

“您叫我小戍吧，那名字已經二十年沒人叫了。”張小戍依然低著頭沒有看華生塵。

“是啊，二十年了。不過二十年前的事情我還是歷歷在目啊。”華生塵微微探口氣，“這二十年，你過得很辛苦吧。”

“還好，不算太苦。”

“還好~又會好到哪兒去呢。”二十年前，眼前這個年輕人還是個五歲的孩子，即便天賦異稟那也是個未經世事的孩子，便離家出走，小心翼翼把自己隱藏在茫茫人海，而且還要承受百煉巫毒之苦，卻只是“還好”就一言蔽之。“赫哲昨天聯系我，讓我給你帶句話。”

聽到“赫哲”的名字，張小戍瞬間就抬起來頭看向華生塵，“我哥他還好么？”

“還好，很好。”還好是說赫哲的，很好是說赫哲和面前的張小戍的。他沒有問帶的話是什么，而是問對方好么，很好。“他說，莫風兮下山了。”

“師叔下山了？師叔的腿？”張小戍不很吃驚，自己離家之時，師叔的腿受了傷，當時就是眼前的華生塵給看的。當時華生塵說師叔可能要在輪椅上很多年，甚至是一輩子。

“他的腿，好了。”華生塵輕聲說。華生塵聽到這消息也很吃驚，自己看過華生塵的病，至少要在輪椅上待個三、四十年，甚至是一輩子。可是這才二十年就好了。

“那，我哥有告訴你師叔為什么要下山么？”師叔腿好了總歸是件高興的事情，那現在下山是要干嘛，是要來江城么？

“仙流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