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瑞跟在身后，看著她衣袖下露出的青紫，皺了皺眉。

“子軒，消腫的藥你身上有帶嗎？”

張子軒回過神，連忙從懷里摸出了一個瓷瓶，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小心翼翼地將女童拉了起來。

她垂下眸子，稚嫩的聲音有些嘶啞：“謝謝。”

張子軒將藥塞進她手里，開口道：

“小姑娘，你的家人怎么沒跟你一起。回去讓父母給你擦擦藥。這些小孩兒也真是壞，小小年紀就知道欺負人。”

不知是他哪一句話刺激到了她，她猛地掙脫他的手。

“別在這里裝好人，我沒有親人，我也不需要你們的關心。”

藥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女童看著他，黑沉的眼里滿是憤怒和倔強。

“張公子。”背后有人大聲喚道。

她看了看身后打開的大門，猝不及防地轉身跑開。

“誒。”

張子軒還想追，卻被張子瑞一把拉住了。

“師兄。”

“不必追，”張子瑞嘴角噙笑“你現在追上去，只會招人惡煩。”

張子軒撓了撓鼻，不太明白。

“兩位公子，夫人讓小的領二位進去。”

“好，麻煩了。”

張子瑞轉身，跟著小廝進了謝宅，張子軒頓了頓，看了看已然不見蹤影的女童，只好作罷，跟著進去了。

傍晚。

她站在街上，見周圍無人，從后門溜進了謝宅。望見亭內負手而立的藍衣少年，抿了抿嘴，打算換條路避開。

“小姑娘。”

她頓了頓。

趁她停下步子的功夫，張子瑞腳尖點地，竟是騰空飛了過來。

他看著女童微微睜大的雙眼，嘴角笑容溫和。

“想學嗎？”

她看著他恍若天人的模樣，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把手給我。”

女童瞬間清醒，向后退了退，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張子瑞失笑。

“放心，我只是看看你有沒有靈力。”

她猶豫片刻，還是伸出了手。

隔著衣料，他的手搭在她的脈處，感受著她體內濃郁的靈力，暗道果然。

先前在門外見她小小年紀周遭便縈著一層淡淡的靈力，就知道這女童資質不錯，卻不想比他料想的還要好上幾籌。

張子瑞放下手，眼底流光隱隱波動。

“你叫什么名字？”

“華沅。”

“華，沅。”他在嘴邊細細嚼了一番，嘴邊漾起一抹輕笑，“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