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本土作家朱文科
書名: 閑話耒陽作者名: 春池小荷本章字數(shù): 6769字更新時間: 2020-05-30 16:33:12
2019年11月,朱文科的文史專著《耒水流下瀟湘去》由團結出版社出版發(fā)行,這是他的第10部著作。與此同時,根據(jù)他的長篇小說《血色幽蘭》改編的電影劇本,順利通過中宣部國家電影局的審定立項,正在拍攝為電影。有讀者好奇地問他:“你寫了這么多的作品,哪來的素材啊!”朱文科的回答只有兩個字——生活。
一個人的經(jīng)歷越豐富,積累的素材就越多;生活越坎坷,對人生和社會的感悟就越深刻。朱文科能夠由一名初中沒有畢業(yè)、四處流浪的農(nóng)民工成長為一個在耒陽小有名氣的作家,正是源于生活的磨礪。
一
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朱文科出生于耒陽市上架鄉(xiāng)(已并入三都鎮(zhèn))下石鏡村朱家灣。下石鏡與大義鎮(zhèn)的上石村、石鏡村,古時統(tǒng)稱石鏡,與永興縣交界,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石崖石洞遍布。一條名叫十出九沒的小溪從白云嶺蜿蜒流來,鉆過九座石山,從上架沖注入淝江。石鏡之名,源于境內(nèi)石洞中有塊圓石,形如鏡子,能照見人影。清光緒版《耒陽縣志》云:“鏡藏石穴,精瑩可鑒,毫無瑕疵”。清朝同治四年,永興縣香梅鄉(xiāng)八壘塘《朱氏族譜》載:“淝水之陽,有石鏡。今雖塵蒙臺封,而石面玲瓏,當嘆為奇者,也猶意余祖契靈之先?!北彼螘r,石鏡沅家洞出了個翰林,為皇上起草詔書。沅翰林老了回鄉(xiāng)隱居,每日凌晨起床,悄悄鉆入石洞,把自己洗臉的水擦拭石鏡。頓時,皇宮中人、事、物映入眼中。時間長了,皇帝知道了,微服私訪來到石鏡。沅翰林跪倒于地,將石鏡的奇異稟明?;噬下牶螅S口說道:“雷公怎么不打掉這塊石鏡呢!”話剛落音,天空烏云滾滾,雷電閃鳴,轟隆一聲,石鏡被劈為兩塊。朱文科在石鏡度過了童年和少年時光。那時交通閉塞,生活窮困,朱文科跟村中十多個年齡相仿的伙伴,放學回家要幫助父母做各種農(nóng)活。一起放牛、砍柴、割豬草,周末挑煤炭。他從十歲開始到永興縣香梅鄉(xiāng)張家洲煤窿挑煤,天沒亮就起床,翻山越嶺,來回二三十里。除了挑煤,農(nóng)村雙搶和摘茶籽,都是離不開肩挑重擔。那種苦累,是無法用詞語形容的。朱文科有時候想,自己個子矮小,是不是跟少年時代經(jīng)常挑重擔有關呢?
他最喜歡周末和寒暑假到山上放牛,那是屬于自己的無拘無束世界。他們在山上捉迷藏,到水庫游泳,在草地下“石子棋”、看小說。從小學三年級起,他利用放牛砍柴的時光,陸續(xù)看完了《水滸傳》《三國演義》《西游記》《封神演義》《隋唐演義》《說岳全傳》《楊家將》《薛剛反唐》。進入初中后,迷戀上金庸、梁羽生、古龍的武俠小說。有天晚上,他在煤油燈下做完作業(yè)后,假裝睡覺,打著手電筒躲在被窩里看《白發(fā)魔女傳》,讓父親發(fā)現(xiàn)了,掀開被子,拉他跪倒地上,拿木棍子痛打一頓。小說讀得多了,朱文科就偷偷寫起小說來。初一下學期,他根據(jù)十出九沒的傳說,想象加工,寫成4萬多字的中篇小說《三捉瞎子龍》。初二那年暑假,他每晚躲在煤油燈下,忍受酷熱,伏案三十八個日夜,寫成一部以明末社會為背景的武俠小說《劍光俠影》,長達18萬余字。鄉(xiāng)村蚊蟲多,他就用一桶水放在桌子下,雙腿放在水里,減少蚊子的叮咬,還能涼爽身子。至今,這部小說的手稿還在。前幾年,作家出版社出版了他的歷史小說《血色野菊》,50萬字,其中一些故事和細節(jié),來源于《劍光俠影》。
作為農(nóng)民的兒子,朱文科從小就明白,要擺脫貧窮命運,要出人頭地,唯一的出路就是讀書。從小學到初中,他一直很努力,成績優(yōu)異,考取中?;蛘唏珀栆恢小⒍校翢o懸念。那時,農(nóng)家孩子考取中專乃至大專,就是鯉魚躍龍門,要辦酒席放電影慶賀。但命運變幻無常,往往始料不及又難以把握。上架中學離村子遠,他平時帶咸菜到學校吃,加之饑一餐飽一餐,初三那年因一場重病耽誤了中考,休學在家務農(nóng)。擔任教導主任的三舅舅建議他復讀,三舅舅相信憑他的基礎,考上一中二中不成問題。然而,更大的打擊來臨,1989年2月,母親因為胃癌突然病逝,粉碎了他的大學美夢。父親要他學一門手藝,將來成家立業(yè)。故鄉(xiāng)有個搞副業(yè)的傳統(tǒng),村里不少勞動力在粵北的五嶺山區(qū)做木工、搞建筑,增加家庭的經(jīng)濟收入。性格倔強的朱文科,最終屈服于命運,離開家鄉(xiāng),隨鄰村一位木匠師傅跑到韶關學做木工。
從此,朱文科離開了故鄉(xiāng)石鏡。如今,盡管他生活在繁華城市,但石鏡始終是他最眷戀的地方,故鄉(xiāng)的炊煙常常飄搖在他的腦海,十出九沒始終流淌在他的心田。他的散文集《煤油燈》《七彩耒陽》《耒水流下瀟湘去》、詩集《睫毛上的村莊》,都有對石鏡與童年的深情懷念。散文《想你,故鄉(xiāng)的山溪》,還選入蘇教版的中職《語文》教材。
二
朱文科去的那個地方,叫佛岡縣,屬于QY市管轄。這里也是粵北五嶺山脈,山高林密,古木參天,二三十里沒有人煙。
他跟隨師父在山中砍樹木,每天早出晚歸,披星戴月,用斧頭和鋸子把高大樹木放倒,再鋸成木板,這是做家具的好材料。當?shù)匾粋€村支書雇請他們做家具。村支書的小兒子年底要結婚,置辦家具。木工是苦力活,瘦弱的朱文科,每天起早摸黑,鋸樹木、抬樹木、鋸板子、刨木料,手上的血泡,拱起,又破了;又拱起,又破了。大山很寂靜,每天陪伴他的,是機械重復的鋸聲。一棵棵大樹,在師父的吼聲中倒下,震動著寂寞的山谷。日子鋒利如鋸,刺疼他的思念。到了晚上,師父看電視,他躲在簡陋的房子,看書、寫日記,把每天的感悟寫進文字,消解內(nèi)心的苦悶。累了,他仰望星空,迷茫地問自己:“難道這輩子就留在深山老林,就這樣過去嗎?”兒時的伙伴,煤油燈下的母愛,父親耕田的身影,恍如隔世。他甚至懷疑,自己這輩子能否走出這座大山?很快到了隆冬臘月,寒風刺骨。經(jīng)過半年多的勞作,他們幫主家的家具終于做好了。師父早已聯(lián)系好另外一家。他以為今冬不能回去了,誰知臘月二十二的早上,師父塞給他一百八十元錢,很鄭重地說:“回家吧,這是你的工錢。過年后,別來了。我看你白天那么辛苦,每晚堅持看書、寫日記,你不應該做木匠?;丶蚁朕k法去學校讀書吧,你會有很大出息的?!敝煳目拼翥读艘粫瑩u了搖頭說:“師父,我不想讀書了,我爸六十多歲了,哪有錢供我讀書,我要做個木工賺錢養(yǎng)家?!睅煾负谀樢怀粒瑳Q絕地說:“不行,只有讀書才有出息,懂嗎?”朱文科含淚離開了師父,坐汽車到樂昌火車站。那時春運到處是返鄉(xiāng)民工,火車車廂擠得水泄不通。他蜷縮在過道的角落,車過大瑤山隧道,進入湖南境內(nèi),突然下雪了,窗外雪花飛舞。他沒帶棉衣,只穿了兩件單衣,火車上人多,溫度高,倒能挺過去,下車后,怎么辦呢?他想起堂姐夫在碳素廠工作。于是,他提前從郴州下了火車,打著冷戰(zhàn)跑到碳素廠。堂姐夫看到他這個樣子,心疼不已,趕緊拿了件棉衣給他披上,留他吃了中餐,又送他去汽車站,乘坐郴州到香梅的班車回家。回家時,天黑了。村莊白雪皚皚,成了銀色的世界。父親正在吃晚飯,見他滿身雪花進屋,驚得差點碗筷掉落。他疑惑地問:“不是說春節(jié)不回家嗎呢?”朱文科把回家的經(jīng)過告訴了他。他沉默良久,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1990年9月,朱文科懷揣一紙成人中專的錄取通知書,走進雁城衡陽,重新捧上久違的散發(fā)墨香的教材。雖然成人教育不包分配,但他十分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埋頭苦讀,成績名列班上前茅。同時,他堅持寫日記,堅持學習文學,先后在《文苑》《文學天地》《XJ經(jīng)濟報》《衡陽日報》《耒陽報》發(fā)表十多篇短篇小說、散文作品,由此得到校長歐惠元的賞識。歐老師是一個詩人、書法家,同情朱文科的人生遭遇,破例批準他在第二學年,選擇在家自學,期中、期末考試才來學校。這樣,不但為家中節(jié)約一筆生活費,還可以照顧年邁的父親,幫著做點農(nóng)活。期間,他經(jīng)常跟歐老師通信,匯報生活、學習情況,歐老師總是每信必復,字里行間充滿鼓勵。
轉眼兩年時間過去,他們畢業(yè)了,學校原先承諾推薦到沿海地區(qū)工作成了一句空話?;剜l(xiāng)務農(nóng)種田嗎,那豈不讓親友笑話?朱文科發(fā)誓一定要跳出農(nóng)門,找份正式工作。他沒有去深圳打工,而是跑到耒陽城區(qū)做民工,等待招工的機遇。他先是在金盆塘一家個體米粉廠做工。老板姓謝,在派出所上班。每天凌晨五點就起床,淘米,輾米,壓粉條,掛在竹竿晾干,再打包,讓老板娘踩三輪車去市場銷售。一天下來,累得腰酸背痛,月工資60元。正值夏天,蚊子多,夜夜睡在建筑工地的竹板上。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他仍然堅持看書、寫作,由此認識了在公路段工作的陳仙貴。仙貴當過兵,很有才氣,經(jīng)常在報刊發(fā)表作品。到了秋天,不能睡在工地了,他就要朱文科住在公路段門衛(wèi)室,有時留在他家吃飯。朱文科很感激他。患難中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
這年10月,朱文科參加耒陽農(nóng)業(yè)銀行招考失利,在西關居委會建筑工地做農(nóng)民工。搞建筑很辛苦,他白天賣苦力,晚上在工棚昏暗燈光下看書寫作,癡迷到廢寢忘食的地步,以致工友們譏笑他神經(jīng)出了毛病。他把這件事寫信告訴了歐老師。歐老師回信說:“在如此艱難的環(huán)境中,你依然有這樣的毅力創(chuàng)作中篇小說,實為難能可貴。人們說你神經(jīng)出了毛病,那是不理解你,何不一笑了之。殊不知在學問技藝上有所成者恐怕都有幾次癡勁,尤其是在探求之初更甚。陳景潤式的癡人決非個別。古人云:不專心致志則不得也,確是入木三分的見解。文科,潛心寫作,不怕失敗,不要氣餒,發(fā)表也罷,不發(fā)表也罷,堅持下去,必有所成?!?
工程竣工后,他到西關旅社燒鍋爐。旅社老板姓姚,待他還不錯。期間,他認識了西關居委會的水電工劉少斌。少斌愛好文學、書法、音樂,還會修理家電。他們一見如故。他在西關旅社做工四個多月,由于工價太低,次年3月辭工,在五一路公路段家屬區(qū)地段擺書攤,順便賣香煙和冰棒。那個地段靠近湘運汽車站,流動人口多,更重要的是,他有個遠房親戚住在公路段家屬區(qū),晚上方便放置書刊。親戚姓許,他的妹妹是我堂嬸子,朱文科稱呼他為堂舅。堂舅在林業(yè)局當過秘書,寫得一手好文章,一家人對他也很關心照顧。擺書攤的生意并不好,經(jīng)常受城管的欺負。走投無路之下,他干脆從金盆塘村租了間房子,專門租書。這樣,可以邊租書邊寫作。
但是,店子生意不好,開了兩個月,根本無法維持下去。怎么辦?恰好同村的族弟朱文作想進城租房子搞家電維修,朱文科就跟他在灶市街彭橋路合伙租了間門面,他搞家電維修,朱文科租書賣書,店名“文科書畫社”。門面老板姓伍,在街道辦事處當武裝部長,愛人在糧站上班,兩口子對他很好。店子生意還算不錯,每月能賺三四百元。但那時他一心想找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可以邊上班邊從事業(yè)余創(chuàng)作,實現(xiàn)當作家的夢想,開書店就是個過渡罷了。
1994年春節(jié)過后,他聽說耒陽水泥廠旋窯車間即將竣工,要招收一批工人,就與朱文作商量,把店鋪轉讓了,朱文作到郴州創(chuàng)業(yè),朱文科到水泥廠做臨時工。臨時工屬于苦力活,每天上班八小時,搬石頭、運水泥、拖煤炭,累得腰酸背痛。在那艱難的歲月里,他一直沒有放棄看書寫作,常有作品發(fā)表在報刊,還成為耒陽報社的骨干通訊員。那時喜歡看路遙的《平凡的世界》,書中主人公孫少平的命運跟他何其相似。
苦難的日子里,他也夢想有個“田曉霞”經(jīng)常來看他,可惜他沒有孫少平的幸運。“田曉霞”只不過是他年輕時的幻想而已。
三
1995年7月,耒陽市水泥廠旋窯生產(chǎn)線建成,果然面向全市招收合同制工人,朱文科興高采烈報名,筆試考取了第二名,順利通過政審、體檢。興奮之余,他卻為12萬元集資款犯愁。交不出這筆款,就不能錄用。家中根本拿不出這筆巨款,朱文科和父親四處借錢,好不容易湊齊了款。
在水泥廠,他吃苦耐勞,責任心強,得到領導的器重,先后提拔為副班長、班長、車間考核員、廠部秘書,還確定為入黨積極分子。業(yè)余時間,朱文科堅持看書寫作,每年發(fā)表幾十篇散文、詩歌、小小說,還完成了18萬余字的小說《紅楓之戀》。
1997年冬,又一次打擊降臨:水泥廠改制,正式職工下崗,合同工首當其沖。當時朱文科剛經(jīng)受一場情感的創(chuàng)傷,下崗無疑是雪上加霜。心情苦悶中,恰好耒陽電視臺招考6名記者,朱文科喜出望外,報名參加筆試,成績排名第二。因為沒有背景,最終在面試時被淘汰出局。后來,他獲悉耒陽報社招記者,高興去報名,但還是因為沒有貴人相助,未能如愿?;蛟S是經(jīng)歷了太多挫折,或許是習慣了磨難,面對人生一次又一次打擊,朱文科沒有沉淪,沒有悲觀,毅然走向經(jīng)商之路,在灶市東風橋開了家南雜店。幾年時間,買了房子,結婚生子,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家。
2000年冬,朱文科迎來人生的一個重要機遇。耒陽市公安局交警大隊急需一名秘書,請求報社推薦人選,編輯部幾位老師不約而同提到朱文科。于是,他走進了公安機關。雖是秘書,但他還兼了檔案員、宣傳干事、水電管理員,一個人干兩三個民警的活。因為工作繁忙,又要寫公文材料、搞新聞報道,朱文科很少寫文學作品了。但他仍然堅持每天寫一篇日記,偶爾看些經(jīng)典文學作品,延續(xù)著文學的夢想。他的出色表現(xiàn),引起當時的公安局肖局長的關注。2003年3月,朱文科進入市局辦公室工作,肖局長協(xié)調(diào)市編委為他解決了編制。朱文科在公安局如魚得水,充分發(fā)揮自己的才華,《人民公安報》《當代警察》《當代政法報》經(jīng)常有他的作品,詩文曾獲中國散文學會年度最佳散文獎、中國詩歌學會全國征文一等獎、第六屆金盾文化工程一等獎,還加入了HUN省作家協(xié)會、全國公安作家協(xié)會,還光榮出席了在CD市召開的全省公安文學座談會。
在堅持個人業(yè)余創(chuàng)作的同時,他不忘為耒陽文學事業(yè)增磚添瓦,努力作貢獻。2008年春,他和時任耒陽市委宣傳部副部長陳徐德一起,發(fā)起組建了耒陽市作家協(xié)會,創(chuàng)辦了文學民刊《湘南文學》。2014年,朱文科受市文聯(lián)的安排,牽頭成立耒陽市民間文藝家協(xié)會,創(chuàng)辦了刊物《楚南風》。通過這些,團結和影響了本市一大批業(yè)余作者。
生活的坎坷磨煉了朱文科的意志,鍛造了他的執(zhí)著、倔強的性格。他認準的事情,就會堅持到底,不會輕易改變。從1985年開始,堅持每天寫日記,一直到現(xiàn)在沒有中斷過。他創(chuàng)作《血色野菊》的那年,一到晚上,手機就關機,每晚寫到凌晨一兩點。整整半年,初稿是60多萬字,他把用完的簽字筆放在紙箱子里,到書稿修改完畢后,有50多支。這部小說,是目前唯一的一部反映民族英雄李定國悲壯一生的長篇小說,由作家出版社出版,HUN省作協(xié)主席唐浩明題寫書名。他看了書稿后,給朱文科回信說:“你真是一個用功甚勤的作家?!焙髞?,這部小說獲得HY市第三屆文學藝術獎二等獎。
朱文科父親朱顯琪是一位抗戰(zhàn)老兵,外公陳亦悅、大伯父朱顯義都是革命烈士。作為烈士后代,朱文科骨子里懷著深厚的“紅色文化情結”。從2010年起,朱文科開始潛心研究耒水文化歷史,尤其是湘南起義紅色歷史。他自掏腰包4萬余元,到處采訪湘南起義將帥、英烈后代,足跡踏遍粵北、湘南、贛南地區(qū)20多個市縣,還遠赴BJ、重慶、儀隴、廣州、深圳、香港、中山、東莞等地采訪,收集的湘南起義相關史料、先輩回憶錄、學術著作180多種。朱文科認真梳理采訪素材,潛心研究各類史料,反復甄別,去偽存真,埋頭靜心創(chuàng)作。天道酬勤,他的不懈努力得到了回報:2011年,中篇紀實文學《血色驕蘭》改編上下兩集素材,在湖南電視臺金鷹紀實頻道“故事湖南”講述。2013年,38萬字的歷史小說《血色幽蘭》由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這是首部反映從湘南起義到井岡山會師、突出巾幗英雄伍若蘭事跡的長篇紀實文學作品,在全國文壇產(chǎn)生較大影響,首印1萬冊半年內(nèi)銷售一空。陳毅元帥之子、中國人民對外友好協(xié)會會長陳昊蘇作序,40多位專家、教授和評論家撰寫書評。目前,根據(jù)《血色幽蘭》改編的電影《雙槍女杰伍若蘭》正由瀟湘電影集團公司拍攝,改編的三十集電視劇也通過了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審批立項。2018年,傳記文學《耒水悠悠,從湘南起義走過》由中國電影出版社出版,并在《衡陽日報》開辟專欄選載。本書為90多位歷史人物立傳,陳昊蘇評價:“這些傳記匯集成書,就是一部反映湘南起義相當完整而且全面的光榮歷史,也是一座豐碑,必將與江山輝映,永遠屹立在讀者的心扉?!?
此外,他還創(chuàng)作了大量的耒水文化散文,在《文史博覽》《湘潮》《檔案時空》《紅色湘南》《文史天地》《衡陽日報》等幾十家報刊發(fā)表作品上百篇,多篇關于湘南起義研究的學術論文發(fā)表或在學術研討會發(fā)言。其中,學術論文《論湘南學聯(lián)對湘南起義的歷史貢獻》,在HY市紀念湘南學聯(lián)成立100周年學術征文中,榮獲一等獎。朱文科因此被新聞媒體譽為“文史作家”。全國政協(xié)委員、朱德元帥的外孫劉建少將在電影《雙槍女杰伍若蘭》創(chuàng)作座談會上指出:“感謝朱文科宣傳革命烈士英雄事跡,感謝文科為革命先烈宣傳,不忘初心繼續(xù)革命所付出的艱辛努力,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二十多年來,無論身處逆境和順境,朱文科始終微笑地面對生活,堅忍、頑強,鍥而不舍在拼搏進取。
苦難是磨礪一個作家最好的大學。今天,朱文科已經(jīng)發(fā)表400多萬字的文學作品,出版10本著作,成為知名作家,自學成才的勵志典型,中央電視臺、湖南電視臺、衡陽電視臺等媒體多次對他進行專訪。朱文科說,他感激生命中所有幫助過我的人,也感謝那些破滅了我的理想甚至帶給我苦痛的人。如果生活需要忍受苦難,那么,他一定會咬緊牙關堅持下去。他相信苦難只是生命中的必然,是成長成熟必須的歷練,苦難并不可怕,受挫折也無需悲觀,它是人生一筆珍貴的精神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