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葉先生……你、你答應了？”

以葉慢慢點了點頭。

“只是給你一個機會而已?！?

他會的都不是不能外傳的禁術，而且他也想試一下，另一個世界的東西放到這個世界是不是也同樣適用？

“不過老實說我想要讓你知道的不是劍技，而是更為基礎的東西，就像你們的全集中呼吸法。當你掌握了這些，我的那些劍技你學不學其實都無所謂的。當然，如果你還是執意想學我也愿意教你。”

蝴蝶忍還在品味以葉的話是什么意思，就聽到他問道：

“你能夠斬斷鋼鐵嗎？”

蝴蝶忍搖搖頭，她連切斷巖石都十分費勁，就更不用說斬斷鋼鐵了。

“那好，我們的第一個訓練項目就是斬斷鋼鐵。首先我必須說的是，真正的劍道和力氣、速度沒有關系。五六歲的孩童、八九十歲的老人，可能連劍都拿不穩，可他們仍可以斬落飛燕、斬斷鋼鐵。”

“怎么可能？”

蝴蝶忍蹬大了眼睛。

“沒必要騙你。我的老師在教我劍的時候，已有百二高齡，連走路都走不穩，拐杖也拿不住，那他卻仍能很輕松地斬斷需兩人合抱的鋼柱?！?

“不要太過在意力量，那會成為你劍道上的阻礙?！?

“沒有力量也能砍斷鋼鐵？”蝴蝶忍愣愣地問道。

“當然可以！評價一名劍士的標準從來沒有力量和速度?！币匀~很絕對地說道：“事實上，在我們那里斬斷鋼鐵是一個標志，那是踏入劍豪境界必經的階段。這也是我要教你的第一個東西——聆聽萬物的呼吸?！?

“如果你想要斬斷鋼鐵的話，就必須學會聆聽萬物的呼吸，聆聽動物的呼吸，聆聽草木的呼吸，聆聽巖石鋼鐵的呼吸，聆聽流水火焰的呼吸……不是去掌握他們，而是去聆聽，當你完全能聽到他們的聲音時，你會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其實用“看”這個字很不合適，但是和感知又有些差別，你就姑且先這樣聽吧?！?

“聆聽萬物的呼吸和你們現在所使用的全集中呼吸法不一樣，不過也不用擔心會沖突。那就像和身體的視覺、聽覺一樣，不會和任何的修煉法門產生沖突的?！?

“第一個階段是聆聽呼吸，第二個階段則是同化呼吸。當你踏入了那一個世界，你的每一次揮刀你都已經看到結果了。”

所以對以葉來說，只要能同化對方的“呼吸”，那么防御對他而言就幾乎不存在了。

當然，那并不容易。

“聆聽萬物呼吸的修行訣竅和法門我可以教給你，至于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我不會放棄的?！焙桃荒槇远ǖ卣f道。

“那明天開始你就和我一起修行吧?！?

蝴蝶忍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猶豫，不過她很快就堅定地點點頭：“是，以葉先生?！?

其實作為一名柱，蝴蝶忍是相當忙碌的，因為鬼實在是太可怕了，那犯規的再生能力、詭異無比的血鬼術，還有那只要吃人就能夠變強的特性，相比之下培養一個人類強者的周期就太長了，也要難很多。

所以柱自然就成了鬼殺隊絕對的中堅，不是在執行任務，就是在執行任務的路上，往往也只有受傷接受治療時才有那么一刻休息的時間。

但這一次她卻想任性一把，她對毒的研究已經到達了一個瓶頸，其他人按照她的配方也能夠制作出毒藥來。培養的繼子栗花落香奈乎也已經慢慢可以追上她的實力了……沒有她也不要緊的……

嗯，不要緊的……

當晚，蝴蝶忍就去找產屋敷辭去柱的身份，并推薦如果栗花落香奈乎能過了她所設下考驗的話就由她接任自己柱的位置。

產屋敷同意了。

……

接下來的兩天，產屋敷一直和以葉待在旅館里。

鎹鴉傳來消息，富岡義勇他們沒能留下黑死牟，雖然設下了很多陷阱，但黑死牟的強大還是遠遠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不僅差點殺死了蛇柱伊黑小芭內，還成功逃走了。

唯一有些安慰的是，他們差點砍下了黑死牟的脖子，知道他所有的能力和弱點。

旅館這邊倒是一直風平浪靜，鬼舞辻無慘沒有來，其他都的鬼也沒有來。

倒不如說，從各地傳來的消息看，目前全國各地的鬼似乎處于一種詭異平靜的狀態。

而第三天，產屋敷就離開了。以葉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當然，他也不關心這些，他現在正忙著給蝴蝶忍修行呢！

蝴蝶忍對以葉的修行是有很多想象的，她想象不管是怎樣的地獄特訓她都能有心理準備。

可是當看到屋內堆得高高的食物，蝴蝶忍覺得自己的心理準備似乎做得太早了些。

“生命歸還的第一階段的訓練就是在一個小時之內吃完這百人份的食物，并且在半個小時之內消化完。”

“一、一個小時?。俊?

蝴蝶忍突然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看到那有好幾個自己體積的食物，她實在想不到自己究竟要怎樣才能吃進去？

還是在一個小時之內。

會死人的吧！

“聆聽萬物呼吸的修行和生命歸還的修行是同時進行的，生命歸還我已經和你們解釋過了。我想了想，想要突破人體極限，果然修行生命歸還是最快的方法。畢竟聆聽萬物的呼吸并不會增長你的身體能力，如果你在斬殺鬼之前就像被鬼殺死了，那就太遺憾了?！?

以葉笑了笑，潔白的牙齒在蝴蝶忍腦海中已經自動腦補出惡魔的獠牙了。

“請不用擔心，我會將生命歸還修行的訣竅和方法教給你的。人類最大的能量來源是食物，這是修煉生命歸還必要的階段。生命歸還配合萬物呼吸，你會發現你能有一個質的飛躍。”

雖然是這樣說，但蝴蝶忍卻沒有稍微輕松些感覺。她怔怔地仰望著堆得老高的食物，如果自己真的吃完這些，自己還算是人類嗎？

……

樹林里，以葉特意搬了塊和蝴蝶忍差不多高的巖石。

每隔幾天以葉就會帶著蝴蝶忍換個地方修行，一方面是珠世想研究能把鬼變回人類的藥，需要大量的鬼的血液進行研究。但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上次的伏擊失敗之后，所有的鬼都變得異常低調起來。以前任務一個接一個不斷，現在都需要以葉他們主動出擊去尋找了。

另一方面是以葉給蝴蝶忍安排的修行總是需要快速熟悉環境的，經常變換修行場所也有利于蝴蝶忍的修行。

“你的第一階段任務就是斬斷巖石，但注意你不能用力。如果你感覺斬斷巖石和斬斷空氣一樣輕松，那你這一階段就算過關了。就像這樣。”

以葉這次沒有拔刀，隨便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對著巖石一劃。

蝴蝶忍很清楚地看到樹枝在碰到巖石的那一刻連絲毫的停頓也沒有，巖石就被切成了兩半，切面光滑如鏡。

但是以葉手中的那段樹枝也變成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