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見她如今的身子差到了極致，替她接下了這一掌，正要反手打回去，卻被喊停了。

“阿湛！”

是溟王的聲音。

蘇綿渾身一僵，云湛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將她的臉護在了肩頭不讓別人看見。

可柳兮如就是等著這一刻，她捏了個訣，又是一掌朝蘇綿打了過去。

蘇綿感覺到了掌風，從云湛的懷中微微掙脫，反手狠狠地將那陣掌風轉了回去。

柳兮如退后了兩步，唇邊也吐出了一口血，一切就好像發生在了電光火石之間，可蘇綿不打算放過她，她掌風凌厲，直指柳兮如的臉頰。

柳兮如直直地跌出幾米，吐出了一口血，下一秒，她就看著自己一直不屑的那個女人到了她的面前，神威撲面而來。

她的唇邊不斷溢出鮮血，居然被打回了原形。

柳兮如重新化作了人形，卻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了。

一雙狐貍眼勾著讓人不適的弧度，一雙眼中也是閃著陰邪。

這是讓人始料不及的。

只是她面前的那個女人，干干凈凈，不染纖塵一般，相形見絀。

“你何必因為我的幾句話就那么生氣，他怎么可能喜歡你，這件事情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么，你在想什么當然，還有，我想提醒你的是，你的身上有其他男人的氣味，很臭。”

柳兮如的滿臉的菜色。

蘇綿一點也不打算放過她，直勾勾地看著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六十幾歲的老叟，五十幾歲大腹便便的男人……你都碰過吧。”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連我都感覺得出來的事情，你以為別人不行？”

柳兮如渾身一顫，似乎想到了很不好的過往。

那些男人，一個個，惡心的要命，看見她之后，眼神充滿了邪念，難道她會喜歡嗎？她不喜歡，甚至討厭的要死，可有什么辦法，她要修煉，她想要變強，僅此而已。

柳兮如看著她，眼中閃過恐懼，“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此刻的柳兮如總覺得眼前之人身上的氣息其實很熟悉，就好像，同是狐族。

“都是狐貍精，你在得意什么，我是靠男人修煉成這樣的，你呢，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她去看女子的修為，可是卻只看見了干干凈凈，毫無雜質，她失聲的低語道，“怎么可能？”

蘇綿瞥了她一眼，“上古狐族有蘇氏，幾時用過這種下三濫的修煉手段？”

柳兮如看著她的目光變得詭異，“你，你是有蘇氏？”

當今狐族中最尊貴的姓氏。

“對啊，還有，我不是樓千顏，我叫蘇綿。”

蘇綿？有蘇氏的小公主？

蘇綿說的不大聲，只在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范圍內。

蘇綿看見了那個溟王爺的目光變得陰沉詭譎。

她愣了一瞬，總覺得他是不是有話要和柳兮如說。

蘇綿默默地讓開了，卻看見了他眼中的失望和恨意。

“你竟然欺騙本王？”

蘇綿在一旁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特么造的是什么孽啊。

柳兮如看向這個男人，她從前對他的溫柔都不似作假，柳兮如以為他對她是有感情的，她還想借他翻身，于是可憐得看著他道，“王爺……”

下一刻，卻只見男人目光冰冷地拔出了劍，面無表情地刺穿了她的心臟。

血見到了他的臉上，也濺到了蘇綿的臉上。

蘇綿瞳孔微縮，徹底地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