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

蘇綿見不遠處閃過的身影，連忙高聲喊道。

柳兮如的眼中閃過怨恨，“有膽子你別叫男人。”

面對一個瘋子，沒有人會不害怕，溟王妃就被她這副模樣嚇得不輕，心里又一陣悲涼，她所深愛的那個男人居然會喜歡這種女人也不愿意愛他，呵，真是可笑。

“帶王妃走，還有阿嫵，離開這里?！?

溟王妃連忙跟著暗衛離開了，并且擔憂地看著云湛，“阿湛，你要小心……”

蘇綿卻不愿意走。

“你留下做什么，還不走？”云湛冷眼地看著她。

蘇綿搖了搖頭，“不走了，我跟這個人，是我們之間的恩怨……”

柳兮如被云湛扣住，連動也不能動，以意念催動的法術，邪風皺，靈氣如一把鋒利地刀刃，瘋狂地卷過來。

蘇綿皺起了眉，拉住了云湛的手腕，退后了好幾步才沒被波及。

“樓千譯對你來說有那么重要么，說也說不得，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云湛看了她一眼。

柳兮如的眼睛一片通紅，霧蒙蒙的一片全是淚意，“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

顯然這個女人已經失控了，從那毫無章法卻充滿殺意地招式看，蘇綿伸手去擋，可她卻敵不過這個發了瘋地的女人，一陣氣血上涌，吐出一口血后，她失去了半數的力氣。

也就是同時，容貌失去了遮掩。

蘇綿還什么都沒有發現，可前頭的柳兮如就好像撞了謝一樣地看著她，蘇綿有些茫然，她不解地看向云湛，卻看見了他的目光深深。

蘇綿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光滑平整，不是她易容以后該有的樣貌，她徹底地懵了。

靠，她的易容術解除了？

柳兮如的唇動了動，半晌之后，蘇綿聽見了她的語氣，充滿了不敢置信。

“樓千顏？”

那一瞬間，這個女人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打擊。

她不斷地搖頭，不敢置信地道，“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樓千顏……你怎么可能是樓千顏？”

蘇綿的目光漸深。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那個阿顏姑娘的名字，原來她叫樓千顏啊。

等一等……

樓千譯，樓千顏？

這兩個人什么關系？

蘇綿的腦中腦補了一大堆禁斷之戀，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你認錯人了吧，樓千顏……你主人的妹妹？”

會不會樓千顏不是她以為的那個阿顏？

“你這張臉是誰給你的?。俊?

如果方才柳兮如還有一點點的理智，現在她已經徹底失去理智了，她死死地盯著蘇綿，那眼神陰沉的令人害怕，她又重復了一遍，“你這張臉是誰給你的?。俊?

蘇綿皺起了眉，“我爹娘給的，你有意見？”

柳兮如一噎，“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和她長的一模一樣？”

蘇綿摸了摸自己的臉，皺著眉頭輕聲道，“是嗎?”

她看向柳兮如才發現，她臉上的殺意漸濃，如果方才還只是瘋狂，那么現在，這個瘋女人是真的想要殺她。

“你不配擁有這張臉。”說完后，柳兮如已經到了蘇綿的面前，手指上長長地指甲暴長，眼睛一圈泛紅，看上去就像是索命的惡鬼。

蘇綿看了一眼云湛，反正在他面前這身份都已經暴露了，那她還怕什么。

最壞的結果，不就是再也不出現在他面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