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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荒唐的婚禮

  • 情癡
  • 天上口
  • 7718字
  • 2020-08-19 08:40:04

馬成功隨扁擔大嬸乘公交至蓮花鎮,步行十幾里山路,跳蚤灣村在座北朝南半山腰懸崖峭壁上,從遠處看唯美獨特,如在嵐煙中點綴。馬成功問:“嬸兒,村子為何建在上面呢?不建在溝邊呢?”扁擔大嬸說:“你不看這些山,就溝底那點兒土地,誰也不舍得蓋房子啊。”馬成功又問:“村民依靠什么營生呢?另有經濟來源么?”扁擔大嬸說:“閑暇時采集些中草藥,打些山野兔。這些年時興打工,那丁點兒土地也懶得耕種了。”至村子里接近攀爬了。

這天,熊寬又在冼蓉蓉家鬧騰,冼蓉蓉男友夠笨蛋的了,被熊寬打得地上滾,地上爬,理論幾句也不敢,只是哭,抱著頭號,蹲那兒哭,積不少村民看。冼蓉蓉與媽媽指責熊寬,冼紅海推搡媽媽。媽媽大罵兒子拿胳膊往外拐,說句:“這小子啥樣的人,你妹妹咋能嫁他呢?”冼紅海說:“媽,熊寬當然是好人!為什么不能嫁呢?”媽媽說:“好人破壞人家婚姻么?這樣打人么?勾引你鬼混么?我老婆子丟人不?”冼紅海說:“媽,我咋著鬼混了?啥時候鬼混了?你咋著丟人了?”冼蓉蓉拉或者踢路謙說:“站起來,哭啥哭,不能揍他么?”同時與熊寬撕拽打起來。冼紅海打姐姐,冼蓉蓉又與弟弟打,鄉親在旁邊看,不知道怎么勸怎么拉。此時扁擔大嬸、馬成功趕到,扁擔大嬸高喊:“熊寬!別做孽了!編輯來了,記者來了,調查強婚硬娶的來了!”馬成功望望場面,問句:“熊寬,咋這樣打人呢?打成這樣呢?”咋也扶不起來那人。熊寬不知道何方神圣,不懂啥叫編輯或記者,與冼紅海望一下溜走。馬成功不可能讓他走,追上去拌一腳,熊寬爬起來回首望一眼,門首拐彎處落下或跳下懸崖了,差點閃下去馬成功。這事情簡單得不能再簡單。鄉親們驚詫看溝底,冼紅海高呼:“害死人了!害死人了啊!”

馬成功愣在那里了,或者望溝底,扁擔大嬸后悔莫及。感覺有人推熊寬,馬成功沒有推熊寬。當鄉親溝底抬上來熊寬時,一身血污死罷了。熊寬的父親哭的不撐攤兒,馬成功一百張嘴說不出理由,憐惜起來熊寬的父親。監獄里的馬成功時而想:“為何不大聲呼冤呢?為躲避史湘云婚姻么?為與溫珂兒一個鍋里攪勺子么?尋找些寫作素材么?”

后來得宜于冼蓉蓉、扁擔大嬸一直找市公安局、市司法局替馬成功申訴,熊寬之父、冼紅海純粹誣告,熊寬小惡混混,雞鳴狗盜之輩,強婚硬娶。且有知情鄰居為證,馬成功沒有推熊寬,是熊寬閃失滾落懸崖的。扁擔大嬸、冼蓉蓉費多少周折可想而知了。豫州讀大學的同學杜紅濤,康孜司法局干部,偶爾接到馬成功的案子,不敢蹉跎,去往蓮花鎮派出所。警員說:“是馬成功推了,村民不承認冼紅海推。”審訊冼紅海,冼紅海說:“我沒有推,是馬成功推的。”審訊馬成功:“馬成功,確實是你推了么?”馬成功說:“我有推的可能么?”杜紅濤問:“是冼紅海推了么?”馬成功說:“我認為冼紅海也沒有推。”杜紅濤說:“稀罕,有這種事兒,熊寬主動跳下去了么?”打撈熊寬的衣服上,沒有馬成功手印。杜紅濤又問扁擔大嬸:“那馬成功文化人,當時為何不分辯呢?”扁擔大嬸說:“那時候小馬一直說,一再說,沒有人信。冼紅海、熊寬的父親做硬證、為死證。鄉親心怵,并不向著小馬一個外地人。”杜紅濤與同事去了跳蚤灣村,問詢了當地群眾,調查出來熊寬好多劣跡,偷盜電纜,挖空了幾個變壓器瓤子,個個按了手印。費一周時間,驅車蒲陽龍鄉雜志社,豫州西開發區調查,那吝巧竹問:“馬成功咋得啦?還是省城好,還是回來好,要么回來吧!”杜紅濤向上級匯報:“馬成功與熊寬沒有恩怨,何必推熊寬呢?”幫助馬成功理清了案子。出獄時,扁擔大嬸、冼蓉蓉一臉羞愧內疚的笑,接出來馬成功,理發店理發,買衣裳,尋地方吃飯。一步閃失,馬成功一位編輯或記者,覺得自己是乞丐了。

冼紅海、熊寬的爹一直認證馬成功推熊寬了,不是“吃瓜的群眾”,后來受法律的制裁。

馬成功由扁擔大嬸、冼蓉蓉陪著,至司法局向杜紅濤致謝,杜紅濤好一陣嘲笑說:“馬成功,你魔怔了么?傻了么?我該怎樣評價你呢?”

馬成功說不清什么因果,一個侃侃而談的學子,滿臉赧顏真像個罪犯了。說:“當時,只想縣郊游覽一下,咋也想不到瀘定縣蹲監獄……”

杜紅濤問:“馬成功,你不是西開發區干得挺好么?”

馬成功說:“西開發區再好,我不是白居易。專業不對口,渾渾噩噩飯碗子不好端……”

“看這種事辦的吧。”杜、馬閑聊一陣,留仨人吃午飯。馬成功說:“謝謝紅濤同學了,給你添麻煩了。”杜紅濤說:“你這人說這話!”仨人執意不在那兒吃午飯,出來后,在附近館子里吃了飯。馬成功對冼蓉蓉的請飯置買衣裳十分不過意。

蹲監時,溫珂兒來探監,沒有見溫珂兒。馬成功弄不懂溫、畢是否仍在毛紡廠,去一趟毛紡廠。扁擔大嬸、冼蓉蓉立意跟著去,馬成功委婉拒絕。

雖然幾年了,溫小賓的爺爺覺得孫子小,還是不放心,在那兒干的還不錯,暫時不同意孫子回家創業。溫小賓樂不思蜀,喜歡起了康孜這兒的山山水水,全國獨一無二的瀘定橋,獨一無二的好情歌。混了個股長當。周六周日可以去游山、去逛水。溫、畢一見馬成功大驚,弄不清姑姑苦戀的姑夫是精還是傻,蒙冤好幾年,并不落拓,仁五仁六一身好衣裳,像相媳婦的女婿了。

溫小賓敘說了姑姑在十八戶村等,史湘云退婚姻競爭的事兒。馬成功吃驚不小,后悔溫珂兒探監時沒有見見她。溫小賓、畢翠翠的愛情結晶小溫馨馨兩歲了,會喊馬成功“姑爺”了。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望著馬成功,問:“姑爺,我們是赧陽的,有芝麻葉面條,有武侯祠,有獨山玉,姑爺家鄉是哪兒的呢?有芝麻葉面條、有武侯祠么?”

馬成功如同膠布沾住了嘴,沒有說蒲陽是龍鄉,清豐縣是孝鄉,回歸至2009年冬月了。溫小賓夫婦帶女兒小溫謦馨坐班車送馬成功至芽安站。馬成功坐一夜一天火車至豫州,轉車至蒲陽。那時候手機冼紅海扔溝底水里了。雜志社報個到,買部手機,雜志社留不留自己心里沒有底兒。之后,回家看爺爺看奶奶看父母。

這天,宗編輯給梅編輯講了個新聞說:“蹊蹺,某女子墜樓了,砸過路的男子身上了,女子奇跡般活下來,男子死掉了,避免了一場法律訴訟案……”好生嗟嘆,竟然有這種事兒。李主編一見馬成功,詫異說:“好你個馬成功,以為你真蹲10年監獄了呢!”馬成功慘淡與李主編、梅編輯、宗編輯說些什么,握了手。編輯一種詭異的目光望著他。

李主編問:“小馬,讀不懂你,案子了結了么?”馬成功赧顏說:“慚愧,了結了。”揚長避短述說了送溫小賓打工,為采風那么個素材,去蓮花鎮跳蚤灣村,康孜蹲監獄,等等。李主編遺憾說:“天下奇聞。按說你馬成功也算文字痞子吧,你說攪纏那些事兒干啥呢?”梅編、宗編都笑了。李主編隨即交給個任務說:“小馬,回得早不如回的巧,市文聯統籌小品段子,這下排上你用場了!”馬成功驚詫,問:“總編,就這么急啊?”李主編說:“請想,不急能安排雜志社么?”馬成功無奈地說:“李總,接近3年了,我得探望爺爺奶奶吧,父母吧!”李主編遺憾說:“小馬,史湘云你是看不上了。自古忠孝兩難全,若說看父母看爺爺奶奶是盡孝,安排你寫段子是盡忠啊!”馬成功說:“主編逗趣兒,和平建設年代,有那么嚴重么?”李主編說:“小馬,就看你咋說了,如果你被誣陷蹲監獄,說道過和平么?想到過看爺爺奶奶父母呢?段子是市文聯安排的緊急任務,耽誤不了幾天工夫……”并且說:“寫,要針砭時弊,著重寫龍文化,孝文化,和諧鄉村,和諧社區;最低搞笑,荒誕些也行,矯情些也行,喜笑歡樂中受些教育,受些啟發;其次不用我說了,相信你有手段寫好啊!”

馬成功說:“主編,我懂了。幾年不動筆,就試試吧!”

馬成功至原住的房間看了看,沒有了曾姍姍雕像,鋪蓋卷起來了,有塊塑料布覆蓋著。有溫珂兒來時換下來的一雙鞋,擦了擦鞋上的灰,塑料袋裝起來,回家時帶回去。辦公室,仍是那辦公臺,梅編、宗編幫忙拾掇一下子說:“小馬,你再不回來,編輯部重新覓人了,沒有你的位子了!”幾年不歸,馬成功一種歉疚的感覺,一種精忠報國的感覺,像上足發條的鐘表,在領導或同事面前顯得十分卑微,立意完成緊急任務。剛寫了個題目,編輯部來了扁擔大嬸、冼蓉蓉。馬成功“咦!”那么一聲,扇了自己的臉。

從康孜回歸時,那冼蓉蓉聯想翩翩,說,隨自己歸蒲陽,嫁給你馬成功。像句逗趣兒或者說笑話。馬成功哭笑不得說:“冼蓉蓉,我有媳婦,咋能娶你呢?別給我添亂了好不好?說實話,我為你貢獻的還少么?”

其實,冼蓉蓉通過路謙挨打看瞎了路謙,幾年來為馬成功伸訴,費多少周折可想而知了。受扁擔大嬸極力攛掇,坐班車至芽安轉火車,找到了編輯部,同樣擔心編輯部會不會留用馬成功,或者攆十八戶村里去。冼蓉蓉說:“馬成功,你為啥不能娶我呢?做貢獻也是為我們倆做貢獻,你3000里去瀘定縣,是不是戀情呢?是不是因由呢?”

扁擔大嬸說:“就算你小馬有媳婦、倆媳婦仨媳婦一萬個媳婦,幾年不歸了,早已經跑罷了,你能去康孜,肯定與蓉蓉有緣分,這也算千里姻緣一線牽啊,500年前訂下了啊!”

馬成功鬧不懂厄運或者桃花劫,積怨或者感恩這倆人,若不是她們倆,早已經回來了,或者蹲10年監獄了。盯倆人一陣,安排洗把臉喝口水,外賣送來了飯。

扁擔大嬸、冼蓉蓉到來,編輯部工作一度停下來,梅編、宗編透著狐疑的目光。李主編云里霧里覺得馬成功編假、不誠實;想起來史湘云,或者溫珂兒,暈來個冼蓉蓉。稱扁擔大嬸為嫂子,喊辦公室里間,問:“小馬康孜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兒。”

“嘿,老李,別提了!”扁擔大嬸敘說與馬成功大同小異,那熊寬膽怵,山崖抹角處一步踏空;熊寬的爹,冼蓉蓉的弟弟冼紅海,死證硬證小馬推下熊寬了;鄉親怵冼紅海、熊寬的爹……

扁擔大嬸補充說:“小馬是不該追他,熊寬怵滾落山崖的……”

李主編問:“后來,冼蓉蓉為什么不嫁路謙了呢?”

扁擔大嬸說:“那小子大慫種,大笨蛋啊。馬成功的案子連個證詞也不敢寫,后來有人說媳婦。老李,從這回事上證明,就算路謙再沒有媳婦,冼蓉蓉什么樣的人,不可能嫁那么個路謙了,更別說路謙有了媳婦了。”

扁擔大嬸補充說:“路征的爹看不上蓉蓉的兄弟小混混,不同意兒子娶蓉蓉……”

扁擔大嬸一再說:“當時,小馬不該攆熊寬……”

李主編說:“人打成那樣子,熊寬就算逃,冼蓉蓉容熊寬逃走么?”

扁擔大嬸說:“其實,我也攔熊寬了,沒有攔住……”

李主編說:“那冼紅海為啥不訛你單單訛馬成功呢?”

扁擔大嬸說:“冼紅海偷我的雞、羊,被我逮住了,不敢訛我啊!”

李主編沉吟一陣說:“這妮子嫁馬成功不可能,馬成功家下有媳婦啊!”述說了史湘云嫁往廣西了,溫珂兒來編輯部。

扁擔大嬸說:“就算小馬有媳婦,將近3年了,不一定守得住啊!”

李主編苦笑說:“嫂子,事情有些蹊蹺,你不知道內情。”

此時,馬滿意的岳父——小能人,聽說馬成功回來了,一身邋遢,指名道姓找雜志社、找馬成功。編輯部大發厥詞,唾沫星子飛濺,敘說美巧堵溫珂兒、馬滿意彩鋼屋里了;嘖嘖,十八戶村,康轱轆村,統統知道,全知道,都知道啊!馬成功驚悸寒顏,目瞪口呆,弄不懂怎么走的史湘云,或探過監的溫珂兒。勸說:“妥妥妥,大叔,走吧,走吧,再不走我撞墻上了……”總編把其轟走。馬成功、總編、梅編、宗編腦動脈飛快揣摩溫珂兒,既然在十八戶村等,為啥與馬滿意發生故事呢?耐不住寂寞或另有隱情呢?史湘云、溫珂兒來過編輯部,幫腔攪亂暈來個冼蓉蓉,仨編輯面面相覷,越來越讀不懂馬成功。

冼蓉蓉沾沾自喜,給馬滿意的岳父弄了杯茶水喝,送至樓下了。扁擔大嬸、冼蓉蓉在馬成功房間住下來,畢竟遠路來的,第二天,打掃辦公室,給編輯沏茶倒水。扁擔大嬸說:“蓉蓉高中生,勤謹,孝順,你不看那麻利勁兒,整你們家責任田小菜一碟,幫你搞些文字,寫些文章,也能干下來……”

馬成功六神無主,萬般糾結。與溫珂兒有那么個證,繾綣夫妻了;節外生枝,暈來個冼蓉蓉,覺得像康淼淼的溫珂兒同樣沒姻緣。結緣王蘭蘭,礦井里撈石頭,康孜蹲監獄,每次都打擦邊球;溫珂兒既然等,為何惹事生非呢?咋不與畫家舊曲重彈呢?我咋著見人呢?”扁擔大嬸家里來了電話,與冼蓉蓉嘀咕一陣,給馬成功好生做一陣工作說:“小馬,我撂冼蓉蓉這兒了,不會給你閃板丟丑的,閃了她你會后悔的,會幫助你搞些文字的!”至此,馬成功支些錢,買車票,送扁擔大嬸火車上。回來,李總編把馬成功拉往一邊說:“小馬,既然這種事兒,也許與冼蓉蓉有姻緣,你說是不是老梅?”

梅編、宗編沉默思忖,不知可否。

馬成功問一句:“總編,將近3年了,我得回家看看不?弄個真實情況不?我該向溫珂兒討個說法不?”

或許李主編太看重人才了,腦子進水或者驢踢了,說:“小馬,蒼蠅總盯臭雞蛋,不會無風不起浪。你就算回去,你爹娘肯說么?村民們肯說么?與溫珂兒討說法,溫珂兒肯說實情不?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撂著么?你說是不是老梅?”

梅編、宗編連說:“那是,那是啊!”

梅編輯說:“今天就是良辰美宵,弄桌酒席,有個程序,馬成功攜冼蓉蓉回去溫珂兒自然沒話說。清知道自己的閃失吧!”又說:“嘿,大千世界,蕓蕓眾生,咋說咋講呢,人往哪兒去總有因由的,與誰一個鍋里攪勺子畢竟是天意啊!冼蓉蓉能3000里跑來倒也不簡單、不容易啊!”李主編附和說:“這樣中,行啊!”又是編輯說合,冼蓉蓉掠了掠秀發,雖然樸實,倒也俊俏。似乎被馬成功看羞了說:“看啥看,沒有見過么?我是你媳婦,你三千里外尋媳婦啊!”說過就嫵媚地笑。

馬成功說:“冼蓉蓉,你說,我比你大幾歲啊?”

冼蓉蓉說:“大100歲我愿意,管他大幾歲!”

馬成功說:“就你這身花露水我就受不了!”

冼蓉蓉說:“我才灑了一點點,侉子,洗了不妥了!”

馬成功說:“我是侉子么?你不覺得山里人更侉么?”

就說笑了仨編輯。宗編、梅編輯躊躇一陣子,聯想到了《喬太守亂點鴛鴦譜》,挺不錯。不知道哪兒弄來兩朵花,給倆人戴,馬成功猶豫一下,又瞅一陣子冼蓉蓉,戴上了。且幫助冼蓉蓉那花戴周正,梅編幫助馬成功的花戴周正。馬成功靠這么個女人整家下那些責任田,孝敬爺爺奶奶父母了,整一些文字了。此時,李主編電話里訂來兩瓶紅標簽中華龍酒,外賣滿滿一桌子菜送到了編緝部。

宗編輯說:“老李,我們是你多年的老部下,從沒有喝過這種酒啊!”

李主編說:“今天就嘗嘗吧!”

梅編輯說:“馬成功能寫下好東西,你才這樣對待他啊!”

李主編笑了說:“這也算拋磚引玉吧!”

之后,梅編問冼蓉蓉:“康孜情歌很好聽,你會唱情歌么?證明你是真正的康孜人。”冼蓉蓉說:“咋不會唱啊,仔把會唱。”就唱了一首:“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多深;你的情也真,我的情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幾位編輯聽了連連鼓掌。湊巧,編輯部來了倆人,市文聯組稿的,也聽了幾句。與馬成功有一面之交,發現一桌子酒席。問句:“咋著?弄上了百雞宴啊?歡迎馬成功回歸么?”李總編逗趣兒說:“談不上百雞宴,雞鴨魚是有的,油燜大蝦,老鱉湯是有的;說來,有兩種意思,第一是馬成功回歸,第二是馬成功、冼蓉蓉典禮,算二位口福啊!”市文聯倆人頗感詫異,看見馬成功、冼蓉蓉胸前的花。忙說:“恭喜二位,恭喜二位秦晉之禧啊!”各拿出張佰元鈔為賀禮。馬成功臉紅,推了推沒有接,只好遞給主編了。

至此,李主編喊著,馬、冼拜領導、拜編輯,又互相拜了拜。就緒后,冼蓉蓉啟瓶蓋斟上酒。或許端杯子或許沒有端上杯,又有位不速之客暈來了,馬成功一眼瞅見是十八戶村支書黃相白,給總編介紹一下。總編極其恭維,安排敬茶斟酒。其實,村支書黃相白來蒲陽辦些事兒,聽說馬成功回來了,順便看一下,見一桌子酒席,見馬成功、冼蓉蓉胸前的花,狐疑問一句:“馬老摳家二小子,你們這是結婚典禮么?”

馬成功耷拉著頭,一身健壯的身骨挑不起來那張酸楚的臉。

黃支書問:“那么,把人家溫珂兒撂哪兒呢?”

一桌人詫異,面面相覷。李主編忙拉黃支書里間,敘述這兩天為留小馬寫段子,馬滿意的岳父小能人講的一切。黃支書說句:“咋著老李?你聽他的?那家人良心統統地壞了!沒一個地道家伙啊!”李總編大驚說:“黃支書,錯,錯啊!我辦的閃失了!”黃支書說:“老李,別那樣說;馬老摳家二小子悶謹,有時候精,有時候傻,咋能怨您呢?”辦公室里間出來了。

馬成功手腳無措,說:“黃支書,對不起,怨我了、怨我了啊。”

黃支書說:“你馬老摳家二小子啊!如果對我對不起,我會原諒你。僅僅對不起我么?是對溫珂兒對不起,對十八戶村對不起!十八戶村那片土地對不起;據說你愛家鄉,愛濮陽,這才調回來。人家溫珂兒咋著啦?料理梨園、桃園、蘑菇棚、蔬菜棚、時令菜蔬水果采摘。你不知道內情,高美巧搞傳銷,不滿意馬滿意種桃樹,才倆人身上潑臟水啊!”

滿座皆驚。黃支書又說:“你馬老摳家二小子夠意思了!你回十八戶村問問去,包括康轱轆村最疵毛最難纏的二黃瓜康守江,有一個說溫珂兒破籽不?溫珂兒是十八戶村村委了,我正介紹她入黨呢,接替我村支書。你馬老摳二小子不是會寫些東西么?這些也寫寫小品段子!你死一個、扔一個、來一個,全蒲陽市全清豐縣人評價你!妥妥妥,我不吃你婚宴,我走了!”本來黃支書出屋去了,回頭好生遺憾說:“馬進軒眼瞎,安排你當一任代村官兒!”

平時馬成功侃侃而談,筆頭子縱橫馳騁,全世界的理輸凈了,心如刀剜般難受。文聯的人、梅編輯、宗編輯覺得唐突,笑了笑,推說家里有事,找理由走人。李主編說句:“四位休走,給小馬編輯捧捧場子啊!”文聯的人理由充足,訕笑,接過來各自的100塊錢,李主編送走了。梅編輯、宗編輯懼怕領導給小鞋穿,留下來幫助收拾殘局。馬成功說:“李主編,咋會弄成這樣呢?我回去咋著見人呢?”

李主編說:“一地雞毛,亂了套了!我也不知道弄糟成這樣啊;是高美巧的爹攪亂了,你那村支書攪亂了。”

馬成功說:“總編,我不承認村支書給攪了。”

李主編、宗、梅編坐下來喝悶酒,叨悶菜。冼蓉蓉往前挪挪盤子,回房間了。

李主編無奈地說:“邪門了就,這些人來也不撿個時候!”

馬成功說:“李主編,你看我能寫小品不?”

李主編說:“不寫了,不寫了!回去看看吧!”

馬成功問:“不寫,總編能交差么?”

李主編說:“這樣,你能寫好么?只有老梅老宗寫!”

馬成功問:“總編,就今天這事兒,是你辦酸了是我辦酸了?是你倉促了是我倉促了?”李主編大怒說:“馬成功,你問我我問誰啊?你扔一個,丟一個,冒一個,想不到你是這么個人,我想解顧你!攆走你!”

那一桌子菜,油燜大蝦彎著身子,老鱉湯露著鱉蓋子。冼蓉蓉一瞬間的欣喜,屋里哭開了。馬成功自己、冼蓉蓉的花拽下來。勸導說:“冼蓉蓉,是我差池了,我是冷血動物,不可能與你結婚的。”

冼蓉蓉分外摔臉子說:“馬成功,我們是典過禮的,戴過花兒的,我回去咋著見人呢?給扁擔大嬸咋著交代呢?”兜頭挺“尸”了。笫二天,馬成功料理早飯,冼蓉蓉吃了,著裝打扮,立意隨馬成功回十八戶村,看爺爺奶奶父母及那些責任田,年前,是否上點肥料澆遍水。馬成功說:“冼蓉蓉,你給我惹的事還少嗎?想給我弄更大的緋聞么?”冼蓉蓉說:“是你惹事我惹事呢?誰叫你去3000里之外跳蚤灣村呢?”馬成功說:“你問扁擔大嬸吧!”冼蓉蓉纏那么一天,馬成功不同意冼蓉蓉回,并且說:“敢回,看我踹不死你!”

那天晚上,李主編挨夫人好一陣嘲笑說:“李衛星啊,婚姻是人生最診重的事兒,最低通知馬成功父母啊,爺爺奶奶啊!”

李主編說:“夫人,這是我最差池的一件事兒,最最閃板的一件事兒;我老公公背著兒媳婦跑,搭了氣力不落好!”

夫人說:“那冼蓉蓉訛著不走,你真沒有辦法了!”

李主編說:“亂套了,我推手不管了。馬成功朝三暮四,一會兒史湘云,一會兒溫珂兒,一會兒冼蓉蓉,狗吃糖稀扯不清頭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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