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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年少2

星期五,又開啟了繁忙的一天。

課間十分鐘,一班的班主任在開水間泡茶,盯著看了好一陣,數學老師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后想嚇嚇他的時候,他突然放了一個響屁!數學老師轉身又躡手躡腳的走開了。

“是什么燒焦了嗎?”一班的班主任一臉的莫名其妙。

而這一幕,被恰巧經過的同學給看到了。

二班數學考試考完后,試卷發了下來。

數學老師站在講臺上,手抱著胸一副惱怒模樣,開啟了懟人模式。

“今天老師的心情很不美麗?!?

環視了一圈,最后一手點指他們:

“你的數學成績超過你的體重了嗎?”

“二貨們,捫心自問一下,你熬夜奮斗了嗎?”

“復習困了想睡覺怎么辦,就告訴自己:那是你的奏折,那是你的江山,那是你的子民。你要做一代明君啊同學們!”

……

講臺上吐沫橫飛。

夏音在底下悄悄傳紙條問:“果,你考得咋樣?”

唐果小紙條回復:“我的數學成績沒超過我的體重。”

夏音的數學成績一直在上游移動,而她的數學成績就像唐爸炒的股票一樣時漲時跌。

唉,唐果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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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一班

白正勤人雖然長得帥,可名字倒很普通,但上課總是被老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是怎么回事,搞得他很煩悶。要知道,一整個班這么多人,老師連人都認不全,上課點人回答問題都是靠講臺上的學生名單。

所以白正勤一直沒搞明白為什么不管上什么課總是會點到自己,幾乎每天都會被抽到個六七次以及更多。

直到下午上自習課,班主任不在,白正勤路過講臺時無意中瞥見了講臺上的學生名單……我??原來是這樣。

“高蘭陵,你把我名字加粗是什么意思?”白正勤頓時就生氣了。

沖上講臺看學生名單的人絡繹不絕的,“班長,你搞針對???”

“就是,太過分了吧!”

“我看重新打一張名單吧?!?

班里頓時鬧哄哄的,這時教導主任從后門進來,把一班訓了一頓,班里頓時安靜了好多。

接著他又從前門進來,好多同學一臉驚訝,是真的驚訝。

教導主任點了點頭,說:“這個班還不錯,不像剛剛那個班那么吵?!?

全班同學頓時都把課本擋在臉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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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

打工,唐果第一次穿卡通布偶服,感覺自己敲可愛,蹦蹦跳跳的拿著宣傳單去坐電梯。上電梯時一腳踩空了,那么猝不及防的身體在下一瞬失去了重心,滑了出去!她直接往前倒下去了,然后漫天飛舞的傳單飄灑在電梯里。場面堪稱壯觀。

“誰來救救我——”布偶服太笨重站也站不起來。

算了放棄掙扎了,唐果仰躺著,任憑電梯把自己送下去。就這樣臉朝天,一臉懵的被電梯送下去一樓。

叮,電梯門開了,她這幅樣子……

就聽到等電梯的一個小女孩輕輕的,弱弱的聲音:“媽媽,這個貓怎么了?”

“沒事吧?”

唐果以為自己聽錯了,是陳行的聲音。

唐果還在愣怔,陳行已經走進電梯把她扶起來。

“沒事吧?”他又問了一遍。

她愣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睜大眼,陳行?他怎么在這?假裝不認識吧,她在這一刻想。

“你說的打工,就這?”他頓時笑了。

她也不捂腦袋了,有點無措,“你跟蹤我呀?”

“我是擔心你?!标愋杏行┬奶邸?

沒想到她會生氣。

她悶聲悶氣,“不用你提了,拿來!”

說著,她一把搶過宣傳單,揚長而去。只是那圓呼呼的布偶身子,有些遲緩。

他兩三步就追上了。

……

迪斯尼樂園門口,唐果在發傳單。

好多家長牽著各自的孩子,接過傳單,繼續往前走?!澳闳卞X?”

“我想攢錢買球鞋?!彼贿叞l,一邊道。

“所以才幫人發傳單?”陳行無奈,就笑出了聲。

“是啊?!?

“想賺錢也用不著選個這么累的?”

對上她的眼睛。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彼泵忉?,“我的意思是合法賺錢的法子多了去了。”

他念頭一動,“你在這里等我一下。”

他跑遠了。

不一會兒,陳行回來了,還拿著一大串氣球。

“你干嘛?”唐果一臉疑惑?!澳膩淼倪@么多氣球?”

“你拿著?!彼涯且淮蟠畾馇蛉o她,“我是從地鐵站三塊錢一個收的,游客帶不進去只能賣給我了?!?

換唐果懵了,“啊?”

不料下一秒,陳行便喊著:“賣氣球了!和園內一樣的氣球,但是只要一半的價格!”

一些游客聽到他的叫賣聲,漸漸圍了過來。

游客:“是不是正版?”

陳行:“絕對正版!和里面絕對一模一樣的。不一樣你拿回來退。”

“給我來兩個?!?

“好的,收您50元。”

“給我來一個?!?

“好,收您25元?!?

“……”

生意很好?。√乒呀浻悬c目瞪口呆了,第一次盯著陳行盯到失神。

“我怎么越看你越像福建奸商呢。”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叫合理化利用成本。”把錢塞到她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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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課桌底下放著一封信。淡粉色的信封,顯然是情書。

“唉…”白正勤眸光無奈。

“又收到情書了?”陳行頭也不抬的說,手里的筆一直沒停。

白正勤問:“喂,你今天是怎么了?”

課間,不閑聊,不玩手機,只寫作業,寫完還檢查。當時就想,他這么熱愛學習,是受什么刺激了?

“從沒見你這么用功,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明天早上別班同學要抄,一人5元,一天能賺上百呢,我要保證準確率?!标愋姓f。唐果看中了一雙粉色球鞋,一直在攢錢。陳行打算用賺來的錢買下,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白正勤:“.…..”他伸手摸了摸陳行的額頭,沒發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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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時候,

唐果渴望的看著壁櫥里的球鞋。

店員看向她,禮貌一笑?!耙灰嚧┮幌拢俊?

“不,不用…”她拉著鄭檬落荒而逃。

唐果和鄭檬走在街上,手里捧著奶茶,兩個不一樣性格的人,能成為要好的朋友,是一件難能可貴的事。

“還沒湊夠買鞋的錢嗎?還差多少?”鄭檬問。

唐果的頭不住往下低了低,“還差三百?!?

突然鄭檬一個激動萬分、高分貝的尖叫聲。

“小果,快看!快…”

看什么?

她回過頭去,遠遠地就看見白正勤正和一個女生站在商場門口。帥氣的面容,看上去就像是屏幕里走出來的一樣。關鍵是他身旁的那個女生是…喬菲?

“好帥!是白正勤耶!”鄭檬忍不住花癡。

唐果腦海里冒出“早戀”這個詞。

唐果趕緊地轉身,順帶把鄭檬拉走,“哎呀,別看了…走啦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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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學校開始進行各項分科事宜。

正值午餐時間,學校食堂里早已人滿為患了。

唐果來晚了她走進去的時候,食堂里已經幾乎沒有空位了。

陳行朝她揮手,表示看到她了,讓她趕快過去。

唐果只好端著飯菜,在四周羨慕、妒忌的目光里走到陳行和白正勤坐的那一桌。

“這邊是一班的,我再找找空位”

陳行拉著她往位子上一坐,“什么一班、二班,坐下一塊吃吧?!?

見她愣著,陳行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小果,你沒事吧?”

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地笑了:“沒、沒事?!?

陳行又被她逗笑了,便問:“這個學期末要分班考試,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怎么了?”唐果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埋頭苦吃。

陳行對她一笑:“你如果考不進一班,那我就少考幾分?!?

好好的一班不呆,這人是有病吧?唐果在心里嘀咕著。

白正勤一聽陳行的話,立刻不高興了:“你什么意思?不想和我呆一個班啊?”

陳行給他遞酸奶,“吃你的飯。”

白正勤帶著探究的眼神來回看他倆,問:“你倆談戀愛呢?”

唐果嚇的差點噴飯,“不是!不是!”搖頭趕緊否認,“我們只是要好的朋友。”

與此同時,一道道視線悄無聲息地落在她的身上。她后悔了,深深地后悔。自己怎么會腦袋短路到跟他倆一桌吃飯?

唐果早已如坐針氈,本來肚子很餓的,她現在一點食欲都沒有了,她幾乎是硬著頭皮接著埋頭苦吃。

手機震了,唐果拿起來一看,是陳行的短信:放學等我,好好談談。

這人有病吧?就面對面坐著還發短信。唐果在心里嘀咕著。

陳行嘆了口氣,在某些方面,她真的很遲鈍。他突然轉了話題,問:“怎么吃這么少?”

唐果:“我減肥。”

白正勤望了眼她的小圓臉,道:“你啊,別指望減肥了,八戒走了十萬八千里、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也沒見他瘦了,而且他還吃素呢。”

唐果深呼一口氣,真想罵人啊。如果她把白正勤罵了,會不會得罪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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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

唐果和陳行一路沉默地走回家。陳行很高,而唐果幾乎差了他一個頭,兩人走在一起根本不像是一個年級的。

氣氛像是好朋友吵架之后,空氣凝滯了一樣。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她。

“我,只是好朋友?”

唐果終究是太小也太單純,說話都開始有點結巴起來:“你、你什么意思???”

“我說我喜歡你。你這個笨蛋,難道一直看不出嗎?”陳行嘆了口氣。

唐果慌亂地低下頭,心臟怦怦怦亂跳?!翱墒恰墒抢蠋熣f不能早戀。”

“那,長大后你能喜歡我嗎?”他一直盯著她看。

唐果臉紅了。

一個典型的學霸,一個很迷糊的女生。這倒是個奇怪的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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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早晨,客廳電視開著,為熱烈慶祝父親節的到來,滬深兩市千只多股票一起喊了一聲:跌!

嚇的唐果趕緊出門。

……

走進教室,唐果隨手將書包往座位上一擱,輕掃了一眼整個班級,前排安靜得只聽見嘩啦嘩啦地翻書聲,后排夾雜著小聲議論起來。

老師呢?

“小果,”鄭檬對她勾了勾手指?!皠偛拍闶菦]看見,隔壁班出大事了?!?

隔壁班?一班?

她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什么?”

鄭檬左顧右盼了一番,小聲說道:“隔壁班的李俊昊,知道吧?”

唐果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表情迷茫道,“誰呀?”

“哎呀,李俊昊都不知道。就是那個年級第一呀!”鄭檬表情無奈地說,“聽說啊,那個李俊昊寫了好多情書給喬菲,喬菲受不了都把這事捅到老師那里了,說他影響了她的學習……現在正收拾書包回家呢,估計男生會收到處分。”

“???”唐果都驚呆了。

“唐果,你今天什么發型,睡過頭了吧?”路修遠這時候指著課本書上丑丑的圖片對唐果說:“看,這是你,好丑。”

唐果氣著,翻遍整本書尋找到比這個更丑的圖片,反擊他說:“看,這是你!”

同學們原本還在交談著什么,隨著老師的走進忽然都安靜了下來。

老師上課遲到了,出了一頭的汗,一進教室便自我檢討:“對不起,同學們,我的電動車壞了,所以遲到了。今天的我沒有資格接受你們的起立敬禮,所以就免了?!?

同學們大為感動,紛紛都說:“有資格,有資格!”

班長馬上起立喊道:“起立。”

同學們齊聲高喊:“老師好!”聲音驚天動地,語文老師沮喪:“完了,完了,這下教導主任又曉得我遲到了。”

鏡頭一轉。

一班門口,李俊昊收拾書包準備離開。

兩人擦肩而過時,陳行嘴角微勾,對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保送名額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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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陳行在給她歸納考點的時候,唐果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救世主的光環。

但有點懵,沒聽懂啥意思。

他確認地看著她表情,看她仍是一臉茫然,無奈,又講解了一遍。

坐在旁邊,看他認真復習的樣子。

唐果趴在課桌上對他笑了笑,“作為報恩,未來的醫生給你把把脈吧?!彼f著拿著陳行的手,認真的把脈起來。

“咦?你的脈搏,跳好快啊是怎么回事?”

“嗯。”他只瞥了一眼,就繼續看書。

“設函數f連續,證明:∫<0,x>﹙∫<0,t>f(u)d(u)﹚dt=∫<0,x>f(t)(x-t)dt.”

“用分部積分法,原式=[t∫(0,t)f(u)du](0,x)- ∫(0,x)tf(t)dt=x∫(0,x)f(u)du - 0 -∫(0,x)tf(t)dt,答案是∫(0,x)(x-t)f(t)dt”他看向她,問:“聽懂了嗎?”

唐果竟然睡著了…還握著他的右手。

沒有叫醒她,陳行笑著便改用左手在做題。

白正勤打完籃球回來,全身是汗,頭發都濕了。

“哎,阿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女生坐我位子?!?

“你別拿她當女生,不就好了?!?

風從窗戶吹進教室,輕撫著她的頭發。

唐果醒了,迷迷糊糊的:“你干嘛啊?”

陳行:“我?”

他呆住。

然后白正勤沒忍住:“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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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

同學們打傘,走出教學樓。

唐果一直是不帶傘專業戶,下雨了,她站在大廳里玩手機等雨停。

陳行下了樓看到,他就走了過來,唐果根本不敢看他,臉紅紅的。

“過來?!彼f。

在唐果準備過去的時候。

這才知道身后走近了人,白正勤突然拿著一把傘塞她手里,然后對陳行說“走吧?!?

陳行看到他來了:“真慢?!?

倆人同撐一把傘勾肩搭背的走了。

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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