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雪又來到了東區分局。

審訊室（一）

“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財產和其他權利免受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為，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屬于正當防衛，不負刑事責任。正當防衛必須是制止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行為。受害人可以對不法侵害人進行反抗，導致其受傷或死亡的，不需要承擔刑事責任。”

“嗯？什么？”江雪還是昨天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卻只是道：“你顯然知道這一點，才會以身犯險。讓我們都以為這是一起臨時起意的突發性犯罪。”

她卻故作自然的問道：“警察同志，你這是什么意思？”

“死者當年過失殺人，被害人是你的姐姐。……”白正勤繼續說道。

江雪的臉色越聽越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而且，我并不認識他。我當時害怕極了……”完全無防備的表現，但也許又是刻意的表現。

王昱珩：“加一條，你的反偵察能力很強。你有試圖找監控盲區。”

她迎視著他的審視，眼睛都沒眨。“說完了？”她起身要走，他下意識地攔了攔。

“怎么？”她盯著他的手，微笑，“不讓我走？”

王昱珩收了手。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拉不下臉來繼續死纏爛打。

“對了。”走了幾步，江雪回頭，說：“我請了律師的，有什么事就跟我的律師說吧。”

白正勤扯掉剛才的詢問記錄，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小說分界線——

下班時間，唐果剛走出大樓，迎接而來自四面八方的各種各樣的目光。

看我干什么？她很疑惑。

直到一個身穿白T恤的富二代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方應凱單手插著褲袋，沖她招了招手。“糖糖，這呢。”

“你叫我什么？”唐果覺得一切都好荒唐！

即使沒見過，方應凱？！怎么也無法想象，他怎會認識自己？莫名其妙之余，甚至還帶著些荒唐感。

方應凱的手撫上她的發，“我不在這幾天，有沒有想我？上車。”

她心跳加速，‘自己’所做之事，她也記得一些，只是零零碎碎湊不完整。……，不是她記憶混亂了。而是唐糖又出現了！

她怔了半晌，好像明白過來了，驚嚇地推開他的手。

“怎么了？”

也不理他，唐果扭頭便走。方應凱在身后喊了她幾聲，見唐果頭也不回，只好快步的跟了上去。“不是，你怎么了？”

“別跟著我！”

看著她跑著離開的背影，方應凱手足無措的愣在原地。

案情回放：從工地出來，張小偉剛走了沒幾步，前面拐角的角落里站著一個長發披肩的美麗姑娘，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便用手揉揉眼睛。

那個姑娘消失了。

可…

第二天，她又出現了，依舊站在那個角落里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第三天

第四天

……接連反復。

這一天，他從便利店買了一桶方便面，剛出便利店門他又看見了那個美麗姑娘，似乎是剛下班的樣子。

他猶豫了一下，想上前攔住她問個明白。

可她走得太快了。

他便一直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