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話從他口中吐出。他說話從來都不會考慮對方的感受！

“你應該是洗澡了吧？準備要和我小別勝新婚？這么想我？”

程瑤撇頭，視線的半分也不分給他。

“該不會還做夢了吧。”

陸風遠說的似是而非。明明他也說的話就是那幾個字，臉上的痞笑和說話的語氣卻偏偏讓人難看。

顛倒黑白。

自己思想齷齪。

陸風遠適可而止，推倒程瑤，手上也沒個輕重。程瑤覺得陸風遠剛剛那一下，她腦袋都失了重。閉上眼好一會睜開。

飛蚊癥都晃出來了。

陸風遠看著程瑤閉著眼輕晃著頭，嘴角牽出玩弄的笑。

死女人。

他就是小心眼，睚眥必報。

誰叫她讓他不舒服。

陸風遠手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程瑤半裸的躺在床上背對著陸風遠。

陸風遠把藥酒倒在掌心。

一下子倒了太多。

藥酒順著指縫滴在了床上暈開了一層漣漬，暗褐色的。

一滴，兩滴……

剩下的液體在掌心停留了一會陸風遠才把它揉開，程瑤的背在藥酒的洗禮下，暗了一層光度。

陸風遠的眼眸深處。

晦暗不明。

手抖，他不小心失了位置。

“……”

過了一會。程瑤：“還沒擦完？”

“怎么？你著急？”

十五分鐘了吧。

“冷。”

陸風遠長臂一身夠到了遙控器，擺弄了兩下。

“好了，不冷了。”

是。

陸風遠把空調溫度調高了，然后開始繼續手滑。

“胸前不用，我可以自己來。”

在陸風遠第N次手滑，程瑤到底是沒忍住。

“哪里不用。”

他語氣里的調戲一點都不掩飾。偏偏表情無辜。平心而論，他長得很英俊，少年所擁有的頑劣和成年人的性感冷硬同時出現在他身上毫不違和。一雙眼細長內雙眼尾微微上翹，瑞鳳眼不笑則已，一笑便是說勾了女人的魂都不為過。

他今年30了吧。

事業上順風順水。家庭背景也是雄厚。

他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為什么非得是她呢？

早在四年前，程瑤就想了這個問題。

是不是當時的她太過單純，讓他入了眼？后來的太過懦弱讓他覺得自己有了一個愛不釋手的物件？

成年人的世界，單純并不是褒義詞。

懦弱。

一直以來都是貶義。

程瑤不說話，陸風遠得到了便宜收了手。大發慈悲的幫她穿了衣服，順帶系了口子。

“你想下樓吃還是在房間吃。”

“下樓。”

程瑤乖乖回答。事實上她并沒有胃口。但是她不能說，因為飯菜是他做的。他做的她就得吃。不然就是不識好歹。

“怎么你哥哥失蹤了，你的魂也沒了？”

陸風遠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手里是她剛剛打翻的粥。一些灑落在地一些因為于媽反應速度快及時接住。還留下了半碗。

“過來，把它吃了，別讓我說一遍。”

那碗里裝的不過是普通的白粥，她卻感覺那里是砒霜，是毒藥。

說到底。她會怕。不過是因為端著食物的人是他。

“陸風遠，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二十歲剛出頭的年紀，一朵蘭花一樣驕傲清冷的人，現在癱坐在地，一聲一聲的哭著。

程瑤的裙擺沾染了粥漬，手上有著紅暈。

到底是燙傷了自己。

陸風遠把粥碗放在地上，溫柔的牽起程瑤的手，指腹在燙傷處點了點，程瑤淚眼瑩瑩的抬頭，眼里的懇求和眼淚一起落下。那個時候她還奢求他能夠良心發現。

可她不知道啊，女人的眼淚和無辜會讓本就變態的人激發它的獸性。

后來，陸風遠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訴她，希望破滅不過如此。

“瑤瑤乖，一碗粥，一粒藥，你自己選。”

站在陸風遠身邊的男人她記得，她在生病的時候見過他。陸風遠的私人醫生。

他什么意思？

要她……死嗎？

如果是這樣……

“怪我沒說明白，這是一種新型的致幻藥，吃的多了，會有癮。”

那顆白色藥丸就在他的指尖把玩著，小小的，圓潤的。他說這話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那樣云淡風輕。

程瑤在那一瞬間崩潰。

毒品……毒品。

哥哥……

“啪！”

陸風遠被這巴掌打的偏了頭，藥丸也滾落在地。舌頭在口徑內頂了頂，這樣的打鬧因為是程瑤他只是皺了皺眉。

心底的那點怒氣在看到她僵著身體，眼睛帶著固執的反抗時，他好心得提醒她：“我可從來不是不打女人的男人。”

“你最好弄死我。”

小野貓發脾氣了。陸風遠需要她知道，他的女人只需要順從他，偶爾的打鬧他可以當做是情趣，但要一直這樣……

“既然你不吃飯，那就直接辦正事吧。”

幾乎是生拉硬拽，程瑤被扔到床上的時候，長發鋪在床單上，身上的衣服被撕開。極致的黑和白。

程瑤的臉嚇得退了血色。

還有人。

還有人在。

陸風遠，畜生！

“你滾！！！！！！你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