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天,做完功課的我在家里玩。
奶奶在院子里喂完雞鴨回到屋子,問向我“小黑和你一個班嗎?”
我一邊摸著小貓一邊回答“不一班,我在一班他在二班。”
“你媽不說送你的時候看到你老姑帶著小黑和你一個班了嗎?!蹦棠汤^續問著。
我解釋道“我媽提前回來了不知道后面我老姑沒看教室門上的學生姓名,就以為小黑是一班。后來老師點名沒有小黑的名字,老姑才知道她走錯了班級。”
我續而說道“我一班,他二班?!?
“哦,我以為你倆一個班呢。”奶奶聲音老道的回我一句,就又出了屋子。
星期一。
早晨,我穿上干凈的校服,帶上了紅領巾,背著書包緊隨太陽升起的腳步步入矗立在那里培養著祖國花朵的九年義務教育的教學樓。
上完兩節課,我和紫杉、亞嵐一起下樓來到班級隊伍里,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班主任胡老師和她一位關系較為好的女老師也下了樓。
胡老師走到我們班級站排的區域,組織著紀律“快點站好,男生一排女生一排,后面的同學別拖拖拉拉的……”
各個班級的老師組織好自己班的學生后,都走到了自己班級學生隊伍的最后面,等待著。
我站在班級隊伍里,肅靜莊嚴。
這時,走到前面兩位高年級的學生,一男一女手里拿著話筒和本子面對著我們站定。
“我宣布承美學校第三百零三次升旗儀式現在開始。”女主持人握著話筒宣布著。
男主持人接道“請六年三班升旗手就位?!?
三名衣裝整齊的少先隊員捧著五星紅旗走到了旗桿臺旁站定。
男女主持人洪亮的齊聲道“升國旗—奏國歌——向國旗敬禮!”
國歌響起,我們抬起右手向著冉冉升起的五星紅旗敬著少年禮。
升國旗結束后我們回到班級等待上課。
我拿出數學書翻到要學的章目,胡老師走進教室說著“上課了,都坐好,把數學書翻到63頁,我們今天講……”
胡老師站在講臺上認真的講著課,粉筆在黑板上寫著算術題。
十多分鐘后,胡老師停下了下來“好了,把數學書上第一道大題做了,一會我下去檢查?!?
同學都認真的做起了書上的題,我也奮筆在書上,而后我不僅把老師讓做的第一道大題做完了,還把鄰頁上的第二道大題也做上了。
做完題的我沒事做,就回頭和后座說起了話。
幾分鐘后,胡老師說了句檢查。我就立馬轉回了身,數學書攤在了課桌上,等待著老師的批閱。
胡老師一座挨著一座的檢查著,到了我的座位她只看到了我做的第二道大題,以為我沒認真聽課,手指用力的戳了我一下側面的腦門“我讓做的是這道題嗎!”
當時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許是胡老師太用力我太疼沒來的及反應,又或許是被老師冤枉我太委屈沒來的及開口。
就這樣胡老師已經離開我的座位去檢查下一個同學的做題情況了。
我錯過了向胡老師解釋的機會。
我定定的注視著黑板,不知是腦側傳來的痛還是被冤枉心底傳來的痛,總之我的眼眶浮起了迷霧。
我旁邊的藍澈忽然舉手“老師,青春腦袋出血了!”
我一愣,不明所以,以為藍澈在罵我,瞪向他,不禁抬杠“你腦袋才出血了呢!”
我正反駁他,忽然一滴血滴到了我的手背上。
邵年轉過頭替給我一包紙,這時我才后知后覺的,我腦袋確實出血了。
胡老師聽到藍澈的話,快步走到了我的課桌前,詢問“青春你怎么樣?我這好像是手蓋劈了,把你給劃傷了?!?
我是給倔強的小孩,即使很疼但我也沒哇哇大哭,我忍著疼痛,向胡老師搖頭“老師我沒事?!?
胡老師仔細檢查我的傷口,發現只是個小傷口,松了口氣。再三詢問我,我都搖頭表示沒大礙,胡老師才放心給我們繼續講課。
這個小傷口最后變成了淺淺的小傷疤伴隨著我這么多年,我很感激它帶給了我很多故事。
我也想對胡老師解釋下“老師,我知道或許您已經不在了,但我還是想說出當年未說出口的解釋。當年我沒有上課不認真聽講,相反我當時很認真。你讓做的那道題我做了,只是自作聰明把你沒讓做的題也做了,對您心里一直存著敬意。也以這件事提醒自己,不可自作聰明!您不可教的學生,青春敬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