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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魔怔罷了

  • 紫宦
  • 鯉裳
  • 2191字
  • 2019-10-11 08:00:00

原來,方才阿東依照溫荊吩咐,去買了一整根驢鞭。此刻,阿東正拿著那驢鞭,直直往那管家婆嘴里塞。

安月白本就體虛,又看此景瘆人惡心,便張口欲嘔。但她胃里空空,無物可吐。

她心悸眩暈,惡心懼怕,竟就這么斜斜倒了去。

她這一倒,正好倒在溫荊懷里。

溫荊有些詫異,卻見她臉色蒼白,明了那安月白是嚇昏了。他瞟了眼她一向鮮紅的唇,卻看那唇都有些發白。再觸著她的體溫,知她燒得厲害。

看來又燒又嚇,小女娃經不起折騰。

溫荊笑著嘆口氣,一手攬了安月白的身子,就叫了丫鬟,讓幾個丫鬟帶安月白去自己屋的偏房,叫大夫來給她瞧瞧。

才安置好那安月白,這廂那受罰的管家婆還在死命抗拒。她抗拒躲避,反倒是被那驢鞭蹭了一臉,更加令人作嘔。那管家婆又嚇又惡心,涕淚抹了一臉。

溫荊看夠了,才擺手,讓阿東住手。

“老爺,老爺您就饒了我這婆子吧……”那管家婆央求,她涕淚縱橫,被溫荊嚇得魂不附體。

溫荊依舊是撫摩著手指,站了起身,無奈般搖了搖頭,又道:“你看管這宅子,也有一年半了吧。”

那管家婆只管死命點頭。

溫荊睨了那管家婆一眼,吩咐阿石阿東:“你們兩個,帶婆婆走吧。”

管家婆知曉溫荊的脾氣,她此番觸怒溫荊,若溫荊僅僅是趕她出宅,還算是極溫和的發落了。

溫荊輕笑一聲,又不咸不淡地開口:“按路進宮,這婆子么,隨便給哪個太監做對食。”

那管家婆聞聽此言,瘋了般喊出聲,嘶啞無力至極:“老爺,老爺我還有老伴啊……老爺,老爺你饒了我吧……”

阿石阿東二人架了那管家婆,就要帶人走,那管家婆還在央求哭喊。

溫荊又示意二人停下,問:“這婆子的孫子,抓到了么?”

阿石笑道:“老爺讓我們叫姑娘來時,小的就派人把他帶到柴房了,但憑老爺吩咐。”

溫荊擺擺手,又道:“送完了婆婆,你們快些趕回來。這小伙子體格不錯,就送到南風館去吧。那兒可都是精力旺盛的男子……”

溫荊勾唇,那管家婆被嚇得徹底昏了過去。

阿石阿東自然曉得溫荊做事風格。不怪甚,誰讓那管家婆蠢笨,竟忘了是在替哪位看院。既然知道安月白是做什么的,還看不好孫子,婆孫兩人欺負溫荊的人!

幾人走后,溫荊便起身去了偏房。

這間房,平日沒什么大用,倒是養了不少花。安月白正躺在偏房床上,溫荊坐在了床邊。

他瞧著她的容顏。這丫頭,才十三。都沒長開,竟已如此絕色。瞧著她臉色蒼白,一絲血色也無,約莫是身體弱,又讓他嚇得不輕。

安月白出了不少虛汗。她唇瓣輕顫,令人心憐。似乎她是在做噩夢,微側過身子,左胳膊就出了被窩。

溫荊伸了右手,碰了碰安月白的額。那額頭光潔如玉,只是燒得怕人。他剛要抽回手,安月白身子卻朝右側了去,左臂便壓住了他的右小臂,他的右手正好碰到了她的面容。

她膚質甚好,如上好絲綢。綿軟,卻有些燙。溫荊頓了下,此時安月白卻緩緩睜開了眼。

安月白已經是徹底燒昏了,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誰,只吃吃地笑。

溫荊一怔,她的臉微微靠向他的手指,又閉了眼去。她唇角,還殘存著方才微笑的弧度。

這時,丫鬟帶著大夫來了。

溫荊一驚,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安月白微微咕噥了一聲。

“給她瞧瞧。”溫荊對大夫道,臉色極黑。說罷,他坐于一邊,不再言語。他剛剛是怎的了,竟因她愣神?

他想起方才安月白的動作,又冷冷看她一眼,心道:她是真燒昏了還是怎的,不嫌惡心?

大夫瞧過安月白,又給她搭了塊布看脈。溫荊看大夫神色復雜,覺著有些心亂,又瞟了一眼安月白,問:“她情況如何?”

那大夫連聲嘆氣,又給溫荊行了幾個禮,才道:“溫公公啊……姑娘她高燒不退,除了受風寒,受驚懼,還是常年身子虧損,氣虛體弱啊……”

“姑娘是寒性體質,易感風寒;氣血不足,身子底子若這般差,怕是……”大夫臉色實在憂慮,又不敢說實情。

溫荊定定盯著那大夫,待他說完。那大夫又嘆口氣,才道:“姑娘的身子,要是不補,只怕若是日后來了月事,氣血兩虧,怕挨不到中年,就將……”

什么?竟體虛至此?溫荊也有些驚異,不由得攥了拳。這大夫醫術高明,判斷奇準。聽大夫意思,這安月白體弱,還未有月事。

是了。她常年體弱,自然長得慢些。

“你只管擬方子,莫管藥材價格。”溫荊對大夫沉聲道,“退燒的,滋養的,進補的,都擬上。”

大夫連聲答應,就立刻起身,去擬了方子。

大夫走后,溫荊也起了身。他吩咐丫鬟看著安月白,置辦些茶點。讓丫鬟等安月白醒了,便監督她多少吃些。

溫荊吩咐罷,又看了眼安月白,出了偏房。他到了書房,看著茶杯,忽的覺著自個今兒不太對。那安月白,不過就是個未送出手的玩意兒,也值得他這般小心?

她是玻璃做的?溫荊有些惱怒,卻又重重飲了口茶。難不成,自己是看她瘦弱,忽的發了善心?他越想,便越氣悶。

大夫擬好了方子,丫鬟抓了藥。待丫鬟們去問溫荊時,卻看他臉色不善,冷聲喝道:“要抓多少便抓多少,不過是吊著人不死罷了,問我作甚!”

驚得丫鬟們心顫,忙退下了。

老爺的心思,向來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他們怎能猜到?

溫荊到底是溫荊,雖然心思煩亂,到底是不會讓這種無關小事牽絆。夜間,他用過飯,便一個人看了會書。無聊了,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晨,溫荊無事,沒再進偏房看安月白一眼。他只覺自己昨日十分荒謬,對個她生病之事上心至此,八成就是魔怔罷了。

既是一時魔怔,那如今清醒了,便也不必理會了。下午,二皇子要見溫荊,溫荊便又趕著進了宮。臨走前,溫荊對丫鬟們吩咐了幾句,說讓人留心偏房那丫頭。

安月白醒時,已是第三日了。一個小丫鬟守在她床邊,見她醒來,十分高興。那丫鬟,已經是守安月白的第四撥人了。

安月白想開口,嗓子卻是干得緊。她張了張唇瓣,終究什么也未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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