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流行一首歌,名叫《心會跟愛一起走》,當我拿到《小說月報》的時候,我就會真誠地說,心會跟刊一起走了。我第一次讀到《小說月報》的時候,是1980年在昌黎師范讀書。當時文學是整個社會關注的焦點,直到現在文學圈里的人還留戀曾經有過的輝煌。我覺得在文學失去轟動效應的今天,是《小說月報》等選刊為文學留下了一條輝煌的軌跡和參照。同時她又是辦給讀者的刊物,她不僅僅是商品位的精神文化啟蒙,而是讓讀者走向人的意識的自覺,行使“上帝”的權力,喜愛這樣一本刊物,宛如心與心相連。
我是先從《小說月報》的讀者,后來成為作者的。真沒有想到我的作品,能連篇被《小說月報》介紹給廣大讀者朋友。我深深地感激《小說月報》和百花文藝出版社關心我的老師們。這些編輯老師后來都成為我的朋友,年長一些的是“忘年交”,年輕一些的是哥們兒。然后在我的心目中,這些編輯老師的形象與刊物的形象融為一體。有一次在天津開會,我聽到一位編輯老師說,小關是我們“百花”的朋友。我聽后十分感動和自豪,“月報”沒有拿我們作者當外人,同時也沒拿讀者當外人,從每期的“讀者·編者”欄目里讀到的一封封熱情來信,就可明白一切的。
作為一名作家,要用形象來表達自己對社會人生的一份態度,這份態度是我自己的,那份態度是他自己的,一刊在手,佳作紛呈,就使我們感到每一期的《小說月報》表達了豐富的、更多的、乃至人類的東西。使我們為之激動,也為我們作家帶來責任。
在文學圈里,對《小說月報》有句美傳:說“月報”有眼力,看準了苗子真心往外推。讀者從“月報”往外推人的做法,也時時做出客觀的反映。我就是“月報”推出的文學新人,慢慢就成為“老人”了。我時常感到幸運。當1992年選載我的中篇小說《紅旱船》和《藍脈》時,我聽到編輯老師說到這樣一個觀點:選一篇名作家的作品,是錦上添花,而選一位新人的作品,則對他是一個很大的鼓舞,也許會影響他一生的道路。盡管新人的作品還不太成熟,但是寫出了人民關注的問題,反映群眾的呼聲和愿望。我覺得這話很實在。最近,我們看到不少新人佳作從“月報”推向讀者和社會,可喜可賀。
《小說月報》是我敬重和喜愛的刊物。伴隨我的生活寫作已有十六個年頭了,但愿以后還是月月相伴,心會跟刊一起走。生命文本的風景,復活在貴刊春天的紙頁里。兩百期,值得慶賀,同時也透達了編輯老師們的辛苦。還是那句老話,沒有歡樂的日子閱讀便是歡樂。用愛心,伴隨您深邃的眼睛。可以忘卻彼此的名字,卻忘不了一種情感,您智慧的光亮,照徹幾十萬讀者久久等待后的喜悅,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