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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浮生百味 9

  • 快穿之小姐姐
  • 聆懶
  • 3031字
  • 2020-03-30 23:59:00

楊白口中不小的知名度是真的不小。

這事酒喻一開始沒放心上,某次和余青竹在網(wǎng)上聊天,被人家拜托寄點兩鄉(xiāng)味的鹵味時才有了察覺。

兩鄉(xiāng)味是楊白那間店的名字。

作為全程除了制作鹵味其余都撒手不管的股東,對于自家這一匹幾月間異軍突起的小黑馬,酒喻抱著探究心和余青竹深聊了幾句。

產(chǎn)品質(zhì)量酒喻可以打包票,肯定是極優(yōu)秀的;運(yùn)營方面楊白參照的是市面上成功案例的配置,聽取了本行有相關(guān)經(jīng)驗的前輩的答復(fù),以及家人朋友給的信息,結(jié)合自身實際情況來操刀;關(guān)于前期這塊,酒喻沒問過楊白,但看楊白有沖勁的精神氣、后期收益的節(jié)節(jié)攀升,就知道他沒有馬馬虎虎地處理。

聊著聊著,余青竹又蹦回初衷。

【余青竹:聽去那邊旅游回來的朋友說兩鄉(xiāng)味有兩種鹵味,五香和麻辣,姐你也沒嘗過吧?去嘗嘗吧~】

【余青竹:如果能隨手寄我一點那就更好啦(小聲嗶嗶)……】

真的是時時刻刻想著美食啊。

酒喻回他:【崽兒,你朋友是在明晃晃地饞你嗎?】

【余青竹:怪馬上要辭職的我沒有利用價值,所以不值得被討好?!?

語句里夾雜著可憐委屈的表情包,說笑撒嬌的意味很嚴(yán)重。

所以這事的原版大概為:余青竹的同事朋友深知他的吃貨屬性,推薦辭職后的他來這邊品嘗美食嘍?

哪知這個吃貨一段時間都等不得,悄咪咪地來拜托酒喻幫忙。

【余青竹:傷心的崽需要大大的寵愛.jpg】

酒喻無奈地揉捏額角肉,越和余青竹熟,越覺得他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性格,理直氣壯地撒嬌,天經(jīng)地義一般。

最難纏地是,他的撒嬌不會惹人心煩。

酒喻道:【你不是快辭職了嗎?忍幾天都不行?不是有句老話說:風(fēng)雨之后才見彩虹。忍過這幾天再去品嘗的食物,肯定會更美味吧?!?

【余青竹:可是我去百省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吃啊?!?

【余青竹:我只是想見你一面罷了?!?

酒喻瞇了瞇眸子,倏爾恢復(fù)常態(tài),卻沒再回信息,撤了手機(jī)擺弄竹篾去了。

幾日后,余青竹收到了一份快遞。

田二嬸會點竹匠活,酒喻見院子后頭的竹林有現(xiàn)成的材料,便準(zhǔn)備了工具和田二嬸學(xué)上了。小籃子、小竹簍……精巧的有,實用的也有,編著編著倒得了門道,慢慢多了分興致。

夏日炎炎,桃源鄉(xiāng)已經(jīng)修葺一新兩月有余,因著地理位置算是山清水秀,加上政府有意宣傳扶持,知名度在百省也不算弱,閑暇時來此避暑游玩的旅客跟著多了起來。

垂涎美食的游人,自然也會發(fā)現(xiàn)這家不倫不類的店。

酒喻正躲在后院編著竹制香囊,正午陽光亮得人神經(jīng)郁郁,讓她心煩意亂睡不著覺,索性來做點不廢腦的事,放空一下腦力。

“喻丫頭?喻丫頭?喻……嗨!喻丫頭你可真讓六叔好找!”

粗噶的大嗓門由遠(yuǎn)及近,一五六十的老人拖拽著一個二十多的青年,腆著燦爛的笑臉踏進(jìn)了酒喻的視野。

“喻丫頭啊,你回來這么久怎么不去六叔那坐坐?你六嬸前天還念叨你呢,想喊你去家里吃頓飯吧,又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怕耽擱了你的生意。”田老六自顧自說著,套著近乎:“這不,今天賓賓回來了,就想著正好請你也吃一頓,大家一起樂一樂,續(xù)續(xù)情,畢竟當(dāng)年的來往斷在你們這一代怪可惜的?!?

酒喻把手里裝了碎花的香囊團(tuán)好了,才悠悠地站起身,她短嗤一聲,皮笑肉不笑地道:“六叔說這話可真夠客氣,看您這穿著闊氣的,這些年肯定沒少掙錢吧?瞧,侄女也不知道哪陣風(fēng)這么有眼無珠,能閑得把您從鹵味窩里吹過來?!?

田老爺子當(dāng)年做生意的店,租的就是田六叔那破舊的老宅,當(dāng)初簽約時爽快得很,簽完后卻開始哭窮,裝修什么的全是田老爺子自己掏的腰包。待老爺子去了,眼前人又私自扣下田老爺子幾十年的老鹵,睜眼說瞎話告訴甲方東西碎了沒了,轉(zhuǎn)頭又拐彎抹角地打聽鹵水的用料。

人家用的理由可好了,說什么“打碎了就再造一壇,一定要把這念想還給喻丫頭”。

還好甲方傷心之余沒傻了吧唧把原料說出來,只是老男人催得緊,她也無心跟田六叔夫妻糾纏,辦好田老爺子后事就離開了。

可恨當(dāng)年老爺子沒申請專利,否則這種不要臉的垃圾分分鐘掃出視線范圍,吃了多少也要變本加厲吐出來。

田六叔臉色不變,和藹可親地看著酒喻,就像看著一個鬧脾氣的孩子:“喻丫頭這是說得哪里話?六叔家就算發(fā)達(dá)了也不會忘記咱們桃源鄉(xiāng)的父老鄉(xiāng)親,見著什么事肯定會幫襯,怎么能說客氣?你這才是見外??!”

“當(dāng)初你爺爺教六叔鹵味,六叔雖然只學(xué)了點皮毛,但心里感激,也決心做出成績,對得起你爺爺?shù)目嘈?,這才經(jīng)營了家小店。也是老天爺開眼,讓我慢慢熬過來了,這幾年也攢得了些家業(yè)。”說著,田六叔還遺憾地嘆了口氣:“可惜你爺爺去的早了,否則咱們兩家肯定不會生疏,說不準(zhǔn)賓賓也能成為你的師弟,也繼承一份衣缽。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不是?!?

酒喻瞬間明白這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到底為了什么而來,聽著他話里赤衤果衤果的暗示,這人的不要臉酒喻算是實打?qū)嵏惺芰艘槐椤?

但是再怎著難看的吃相,也不該無緣無故闖進(jìn)她家,更不該碰甲方爺爺這個禁區(qū)。

她道:“人都說入土為安,我爺爺若九泉之下知曉六叔整日把他掛在嘴邊,定然于心不忍舊友牽念,夢里相見時還請六叔告訴我一聲,讓我給他老人家再上上香?!?

青天白日里,太陽在頭上掛著,酒喻用一種古井無波的語氣說著請求,卻激得田六叔背后冒了點涼氣。

他干澀地咳了咳,想說什么,酒喻又趕緊關(guān)心道:“哎呀,六叔你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是,這世道雖說發(fā)展一日千里,但人老了,小災(zāi)小病要是不注意總是難纏得緊,這不跟小鬼難防有異曲同工之妙。呵呵,總之呢,到時候有錢賺沒錢花可就不好了。”

“大姐,我爺爺好得很,你陰里陰氣數(shù)道誰呢!”旁邊的青年惡狠狠地瞪著酒喻。

田六叔雷聲大雨點小地斥:“賓賓!怎么說話呢!”

酒喻掀開眼皮,“是啊,這年頭關(guān)心人都不行?那你這不孝子孫是不是要咒六叔死???六叔,人家都說養(yǎng)兒防老,您可要小心點……”

田六叔扯住田賓,臉黑了黑,但到底有求于人,想著以后的利,軟了身段直奔主題:“哎呦誒,人老了,最聽不得你們小輩爭,都好都好。我說喻丫頭啊,聽說你最近要收徒,你看賓賓怎么樣?這小伙子力氣大,也肯吃苦,吵嚷著要當(dāng)廚子,我正尋思怎么辦,正好就得知了這消息。”

“賓賓跟你學(xué)啊,我放一百二十個心,就怕他學(xué)不到你的十分之一……”

酒喻煞有其事地應(yīng)和:“是呢,學(xué)不到我十分之一的廚藝,還不如不學(xué),費(fèi)那個心教出個不成器的,我怕自己死不瞑目。不過我看他老大不小了,竟沒個正經(jīng)工作,還要六叔去愁白頭,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一時謙虛被人拿捏,念叨出一堆,田六叔哽住嗓子,覺得自己氣得厲害,他揉著左胸,干巴巴地抓住最后一點希望:“六叔不求賓賓有什么大出息,跟在你……”

酒喻笑吟吟的打斷三連:“六叔謙虛了,賓賓怎么會沒有什么大出息,你的那鹵煮店也經(jīng)營得有滋有味,賓賓繼承下來肯定會壯大產(chǎn)業(yè)孝敬你的。”

“是啊爺,我只要那家店就夠了,給這大姐打什么雜,做什么徒弟?!彪m然很不順眼酒喻,但關(guān)乎家產(chǎn),田賓可是立馬懂了:“您放心,我會好好地管理店里,更會好好照顧您的?!?

酒喻可不想看他們爺孫后續(xù)的戲碼,她的時間都很珍貴,是以直接下了逐客令:“行了行了,六叔頤養(yǎng)天年,賓賓給您承歡膝下別人都羨慕不過來。不過我該做生意了,就不留你們了。”

看著田賓著急忙慌架走田六叔,酒喻想起來時的模樣,不禁勾了勾唇,眼中的冷意卻沒散干凈。

她彎下腰,拾掇著劈好的篾,沒片刻書同雅走了過來。

“那對爺倆怎么來了?他們有臉?”書同雅皺著眉幫忙,她住這兒住得久,桃源鄉(xiāng)里的人事都知道了七七八八,田六叔那一家子的風(fēng)評絕對要入得了耳,畢竟被田賓他堂哥不知天高地厚地糾纏過。

“怎么沒臉?。课业牧迓勔婂X味跑得可比誰都快,只可惜他的兒子孫子沒從他身上學(xué)到一二?!本朴靼颜砗玫捏帕硪贿?,“田新的事瞞是瞞不住的,他們只是跑得快了點,估計還有一陣子風(fēng)要吹我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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