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與她們吃飯,他們會吵起來,就像當初十年前那樣,小時候他們吵架,我不明白人為什么會吵架,但我害怕,小時候我很害怕,每次他們吵架我都想逃,想去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
2020年一月九號,晚餐中老媽挑刺,老爸瞎想與不承認,然后的爭論不休,我說爸爸冷靜點,沒有聽懂媽媽的話就不要瞎想,媽媽得勢不依不繞,我也有點煩了,說老媽不回家,家里多安靜,一回就吵吵。然后我就突然失去了理智,自殘行為開始,摔了一個水壺。老爸就說我有什么資格摔東西,我本來無意識的發泄情緒,我已經記不清楚有什么話了,只記得自己的感受,做了六年的衣服,他說我什么都沒有,還用他的錢,六年來,我身上從來沒有過二千以上的錢,六年的做衣服錢去那里了,這個房子,這個車,他居然說都是他的錢。
我很絕望,那六年來每天十七八小時的工作,還沒工資的我,為了什么,心很痛,我已經失去了活下來的感覺,我那一瞬間感覺不到生命的意義何在,他還說我穿的用的,都是他的錢,我感覺我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狗,不比狗還不如。
學貸我自己在還,老媽說沒錢資助我了,我放下一切去找個安定的工作,兩個月只用了五百元不到,全部還了花唄與學貸,我在其中又有什么忍受,我說的我好,真的是好嗎?
你們讓我為你們安定的生活,按你們的方式去了六年,讓我失去了外界的聯系,又要我一個人去拿出什么成績給你們看。六年的做衣服我什么都沒要,只要了這最后一年8000元的學費,我如何安定過?
我只是快過年了,辭職回來,明年再找,你厲害,說我在家吃白飯嗎?你吃的菜大都是我去買的,錢也是我不多的一點,我向你開口要錢過?
我說不出來,我只是憎恨我的存在,無意識中將雙臂,胸口,臉上抓的全是血痕,因為我只有一個念頭,死亡,或者血液讓我刺激,激發我的保護機制。
我出去在0度之外單衣,感受著寒冷,我感覺冷風都比你們感到溫暖。我很開心,我很開心我又變成這樣了,那我非常期待這樣的戲劇。
在路上這個我在試圖,解放靈魂,但是大伯的跟隨,讓我有了一些理智,但是不想回這個家。我的瘋癲,不想讓大伯背鍋,只好回走,我己經沒力氣回走了,又不肯上堂哥的車,因為我害怕這個家。
我在想蟹老板的生活,那個時候是多么的辛苦,她應該找個完美的男人去愛她,而拒絕我是多么好,不然我的懦弱,會給人帶來多少的麻煩。
原來還是一個人好啊!難怪小晶害怕家庭,我也開始害怕了,不,我是一直都在害怕,畏懼,只是強忍著一切,忘記那些不好的,然后重蹈覆轍被動的爆發。
有什么意義呢?
沒有。
就像一個公司,每次都爆發一次破產危機,然后不改問題,重組,再爆發,再重組,一直的惡性循環。我以為我懂得多了可以改善一下家庭的氣氛,我也努力的去學新東西,接受新東西,可沒想到自己身在其中,被不好的因素影響,還是失去那個理智的我,我也天真的以為家是一個港灣,我可以停下來一下,可沒想到只是更多的傷痕。
想找人聊天,緩解一下心情,小熊不敢給建議,因為他的思維也被限制在了安穩的環境中,想找叔叔,大概已經休息了,這么晚叔叔還是回了一條消息,心中略有一絲感動,畢竟我還很喜歡叔叔給我分辯一下情況,我的思想也能不鉆牛角尖與壞的情緒。
抽了兩根煙,遇上再大的壓力我都能忍住的,可被本就無所謂的他,說出那樣的話,我真的要舍棄過去的一切了,包括這本就感覺不到了的親情。
我鉆牛角尖拼命的找廣州,深圳的工作,只想逃離這里的一切。
如果應聘上,我在平常的思想中,還會不會放棄把自己丟到那么遠的決定。
一個人蹲坐在電腦桌的角落,地上很冷,但也不愿上床去睡去,我不知道我現在在干什么,手很冷,凍傷又起來了,我還在這里感受著一種落迫的情景。
或許這將是我小說中另一個情緒表達的。
黑暗中我將頭埋進衣領里,聞著滿身的煙味,突然覺得煙挺好聞的,但另一個我還是會禁止我吸煙吧,就像他會阻止我解放生命一樣。
看著叔叔發來的信息,這么晚了,心中居然還有一絲感動。
其實我并非愛玩游戲,只是內心太孤單了吧,就像秀兒在身邊,我也沒有過上玩游戲的習慣,直到回到這個家,責任太多,束縛太多,生活就變得無趣了,才有了各種打發時間的念頭。
我也想穩定下來的工作,長久的工作,還算喜歡的工作,結束這些奔波,還有屬于自己的家庭,而不是這個老古董思維的活著。
我也由衷的感到人的惰性是多么的可怕,一個人的指引多么重要,那指引道的的人又要承擔什么責任,還有一個人的走向,被人監督出來的習慣與意志,這些好的我都沒有,唯有惰性根深蒂固。
我如何改變這樣的狀況呢?
一個好的環境,叔叔那里可以有,叔叔的指引卻不是我想走的路,監督叔叔也不能太嚴厲,因為我不是他的孩子,那個約束力也達不到我要我強度,我還要生存。
如果生存在第一選擇,就不會有很好的環境,其他質量也會大大折扣。
我忘了我是個成人了,但心智并不是絕對的堅韌,如果我是,這一個月就不會這樣了。
算了不糾結了,安排好游戲,這個星期就結束掉不正常的生活狀態。
畫了三個小時的畫,終于畫完了熊給的一張圖,關上電腦,發現頭疼,手臂疼,胸口疼,然后大腦中閃現他說的,我六年衣服是白做的,我又不禁笑著哭了出來。
已經是凌晨四點,我餓了,我不想在這個家呆了,真的不想。
只要能找到工作,我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