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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浪白公園的孩子王

  • 鴉物語
  • 超濃豚骨拉面
  • 3416字
  • 2019-10-03 22:37:24

五月九日的的早上,也就是把戰場原送回家后睡了不過幾個小時的現在,我被兩個妹妹以粗魯的方式叫醒。以她們的手法來看應該說并不是叫醒,而是弄醒才對。

真是的,明明我才睡了幾個小時而已。

打著哈欠去上學的我搖搖晃晃地騎著自己心愛的自行車,在停車區域鎖好后,剛好看見羽川正要走上教學樓的樓梯。

怎么說呢?一看到羽川我就不由自主地高興起來,睡意稍退,腳步也輕快起來,小跑著趕了上去。

“早上好,羽川!”

“早上好,阿良良木君,忍野先生拜托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嗎?”

啊……羽川不提的話,我都忘記了昨天是用這個借口離開的。

“啊……差不多算是順利結束了吧?!?

“你的精神好像不太好呢,還有黑眼圈?!?

“昨天忙得有些晚,不過都已經結束了。”

羽川看起來有些狐疑,不過她也沒太追究,對于怪異的事情,我們心照不宣地盡量避免提及,畢竟發生了黃金周那樣的事情。雖然羽川說自己什么都記不起來,但也并不是什么感受都沒有吧……

遭遇過怪異的人會更容易被怪異所吸引,在能夠避免的情況下,我希望能夠盡量避免,至少不要把羽川牽扯進來。

察覺到話題中斷的羽川接著對我說:“阿良良木君,有件事需要你來幫忙。”

“嗯?什么事?”

……

沒想到在開學這么多天之后還會有轉班的調整,也許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到了非得換一個學習環境的程度吧。學生可是非常辛苦的呢,這就連游離在班級各個圈子和勢力之外的我都知道。

也許像我這種任何人都不在意的家伙才會有時間感慨吧,畢竟是無論班級分成二人一組、三人一組還是四人一組都會是唯一剩下來的阿良良木啊。

為轉班的同學準備課桌椅,這就是羽川要我幫忙的事情。雖然羽川是全能的班長,被神選中的班長沒錯,但是搬桌子這種事情當然是該由我這個不成器的副班長來做啦。

說起來,教室里一直都有一副空著的桌椅備用呢,即使到了該用的時候也要保持隨時有備用桌椅的條件嗎?

戰場原今天不會來學校,一大早就去醫院進行復查了,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問題才對。困擾她兩年的難題終于解決了,應該能好好松一口氣了吧。

就在我在課堂上一如往常地夢游的時候,令人意想不到的家伙出現了。

……

“真的不要緊嗎?”

“啊,我也不能天天躲在家里啊?!?

那不就跟你一樣了嗎?

自從姬絲秀忒·雅賽勞拉莉昂·忍下心的事件告一段落之后,散華覺用了不少時間向忍野所屬的專家集團進行說明,并為阿良良木歷已經現在更名為忍野忍的吸血鬼殘渣申請了“無害證明”。

接著又要集中時間處理散華家的家族事務,這原本是應該在春假期間解決的,但因為吸血鬼的事件推到了開學以后。而后因為一些原因,散華覺陷入了糾結,直到今天才終于下定了決心。

明明是想積極出席學校的學習日程,想要帶動育克服內心的障礙,結果自己也因為差不多的原因已經一個月沒有去學校了。都是在逃避而已。

“那,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

育心情復雜地目送著散華覺出門,輕輕地嘆了口氣。

散華覺不去上學的原因她是知道的,應該說她明白散華覺心里始終有一道邁不過去的坎——戰場原。作為發小的兩人,因為某些不可抗拒的理由不明不白地失散了。即使是在心中都明白不是任何人的錯,即使是過了這么久雙方都已經淡忘了當時的不滿和郁悶,也沒辦法突然出現在對方面前說好久不見。

錯過了挽回的時機,即使雙方都想要找回對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是遇上了螃蟹的戰場原黑儀與遇上了烏鴉的散華覺之間的障。

育不知道覺是怎么做到兩年來生活在同一個學校里都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他們直到現在都沒有和好也就證明了散華覺還沒有準備好。然而今天早上,散華覺突然告訴育,這種情況該到現在為止了。

這毫無征兆的改變讓育有些摸不著頭腦,心里擔心他只是單純的受不了這種情況了才打算改變,擔心他沒能處理好這件事情。育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情目送著覺出門的。雖然不能否認,對于戰場原先于自己的出現有些嫉妒,但育還是希望戰場原能夠好好和覺交流。畢竟那個有些冷漠的大小姐早已在自己周圍筑起了高墻。

……

“散華同學?”

“好久不見,阿良良木。羽川同學也是,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這家伙居然毫無征兆地一個月不來學校,而且連開學典禮都沒有參加。

“之前的事情還要感謝散華同學的幫助。”

羽川比我更快地理解了現在的狀況。

“啊……之前的事情還真是多謝了?!?

“分內的事情罷了?!?

他似乎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像忍野用不似開玩笑的口氣突然向我索要五百萬日元的辛苦費,相比較一番的話散華同學的性格要好多了,只有忘掉他把我頭給打掉的事情的話。

“稍微過來一下吧,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颗丁冒??!?

不是新人被老生叫上天臺而是吊車尾的老生被明星人物的新生叫上樓頂嗎……

沒辦法,我只能在羽川狐疑的眼神中跟了上去。

說起來,散華同學明明是和我同期的高三學生,卻比我高了整整一個頭……在和他說話的時候,我天然的處于下風。而且,雖然同為與怪異發生糾纏的人,散華同學似乎比我這種門外漢要懂得多,就算不論這方面,在作為普通學生的各個方面他都比我優秀得多,于是我總是覺得難以反駁他的話。

這和正確得讓人不由自主地按照她說的去做的羽川不一樣,是另一種氣場。

他以人們在閑聊時常用的姿勢趴在樓頂的欄桿上,一般吹著風一般等我走過來。

“戰場原她還很不錯吧?!?

一開口就是這種犀利陰險的攻勢嗎?!用籠統的疑問根據我的回答來獲取我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信息嗎?這家伙,是個高手。

但我也不能亂了陣腳,如果支支吾吾說得模棱兩可的話就會顯得心虛,一樣會讓對方得到有用的信息。

那么就從一眼就能看到的東西說起吧,這種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事情,就算說了也只會讓人覺得“啊,確實是這樣沒錯”。

“啊……穿衣的品味很不錯呢。”

“什么嘛,已經到她家里去過了嗎?”

“為什么你會知道???!”

散華覺轉過臉來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雖然你說黑儀衣品很不錯,但是她在學校都是穿的制服吧,也就是說你是在看過她穿便裝的樣子才會這么說的。但因為重蟹的原因,黑儀是很少出門的,所以你大概率是在她家里才能看到她穿便服的樣子。不過這些猜測都是多余的,因為,昨天的事情‘烏鴉’都已經看到了。”

稍微等一下,信息量似乎有點大……散華覺知道黑儀體重的問題,而且連重蟹的事情也知道?而且“烏鴉”是怎么回事?

“你叫她黑儀?”

話說出了我就有些后悔了,明明散華覺說了這么多事,我這樣問就好像很在意他們之間的關系一樣,不會被誤會吧?

“她應該跟你說過才對吧,我們曾經是發小?!?

……

曾經是發小。

散華覺這樣跟我說。

傍晚,我和戰場原從忍野那里做完最后的檢查之后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好幾次想要開口問戰場原她和散華覺的事情,但是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

戰場原似乎話變得比以前多了一點,也有可能是只對于我話比較多,因為全都是惡言,她在別人面前都是一副好學生的樣子,真氣人。

走著走著,戰場原突然停下了腳步,嘴里不斷吐出的惡言也暫時停息了。雖然沒搞清楚狀況,但我也順勢停了下來。

“這里以前有一家零食店。”她突然指著一處空地說,“五年前,我在這里第一次遇見了覺?!?

明明是我打算問的事情,結果出乎意料地,戰場原自己說了起來。五年前的話,戰場原應該是十三歲吧。

“那時候他看著里面各種各樣的點心出神,可能是手里沒有錢吧,只能瞅著櫥窗兩眼發光?!?

很有畫面感沒錯,但一聯系到散華同學現在那種成熟穩重的作風我就有些出戲。

“本來他已經打算走了,但是看了他半天的我叫住了他。那時候的我差不多是這塊地區的孩子王,理所當然地把他當成了這里的一員。就是出于那種當老大就得好好關照小弟的幼稚心態,我叫住了他。”

戰場原……看來小時候的性格還是相當不錯的。

“我買了一包瓜子,答應他幫我剝完的話就給他嘗一顆?!?

“你不要太過分了!”

“開玩笑的,我們分著吃了。一小包瓜子,結果差不多吃了一整個下午,就這樣坐在秋千上,一邊蕩一邊吃。你知道嗎?他每一顆瓜子都細細地咬了好久才吃下一顆。因為我是想要一人吃一半的,所以不能多吃,只能配合著他的速度吃下去。”

她聽了一下,看著空地對面的公園,好像陷入了回憶的樣子。

“原本我以為他是那種很少能吃到零食的被管教得很嚴的孩子,后來才知道他是想和我多待一會兒吧。畢竟他是出生在那種家庭里的孩子。那種家庭……”

我沒想到已經變成這種家庭的戰場原會一臉復雜地說別人的家庭是“那樣的家庭”。散華覺到底經歷了什么?

然后她轉過身來,用她好看的眼睛盯著我說:“你見過他吧?你和忍野認識他就說明他也和那邊的事情有聯系吧?”

我被逼問得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你會幫我的吧?”戰場原又向前踏了一步,我們之間的距離已經相當接近了。

“我們是朋友吧?”

她對本來沒有朋友的我,這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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