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是對清羽情深。

我把姜湯放下，“其實他不管做什么，我都無妨。”

她愣了片刻，隨后又輕笑起來，“妾身沒想到，夫人是如此通透之人。”

我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放在她面前，替她斟上茶，“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

她接住茶杯的手微顫，臉上笑意不減。

“因為殿下不是我的心上之人。”

“因為嫁給殿下不是我的本意。”

她抬眼看了我一眼，又無奈的垂下眼眸，“夫人，我只是覺得，兩個相愛之人能結為夫妻，已經是很幸運的事了，不該因為不明知對方的心意而諸多遺憾。”

諸多遺憾嗎？

我看著清羽的如今對自己心愛之人愛而不得的樣子似曾相識，就好像，我曾，也和她一樣，是個愛而不得的人？

我搖搖頭，怎么會呢，我早已嫁給岑檀了呀。

清羽走后，子寧進來又為我端來一碗姜湯，應該是一直溫著的，熱氣騰騰。

我想起清羽剛才告訴我的話，接過子寧手里的姜湯。

有些事情，我要問清楚，以免，諸多遺憾。

還下著小雨，屋檐上滴下雨來。

我還沒走到書房門口，看見楚稷走了出來，武將深夜來府里議事，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我顧不得想這些朝堂上的彎彎繞繞。

我站到岑檀面前。

笑著把手里的姜湯捧給他，他這樣的人，什么都會替別人記得，自己也淋了雨，卻不一定會上心讓人給自己煮姜湯。

他似乎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木訥的接過姜湯。

這讓我覺得負罪了，我平日里對他冷淡，如今連這一點點小小的關心，都會讓他徒生不安。

我抬頭盯著他的眼睛，越發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答案。

我和岑檀，也會像八王爺夫婦一樣嗎？

“岑檀，我想問你一件事。”

我會是，如此幸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