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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使徒 噬火者 安徒恩 本紀

  • 使徒本紀
  • 半舊的鋒刃
  • 13654字
  • 2019-09-22 08:37:46

——統治即是抗爭。

一.征兆

在所有被轉移的使徒中,只有一位是由赫爾德親自進行的,他就是安徒恩。他被轉移到了位于阿拉德上空的一個具有高度發達的文明的世界——天界。他的到來對天界來說是一個冥冥之中的晴天霹靂。

數百年前,天界與阿拉德一樣是一塊完整的大陸,數十年前,一條從魔界逃亡到天界的巨龍在這里建立了他殘暴的統治。對天族人影響巨大的“機械革命”就是為了反抗這位外來的暴君而進行的。最終天族人依靠著他們的技術和智慧,贏得了自由,然而,自由的代價是國土的分崩離析。巨龍死后產生的巨大能量將大陸分為了幾個部分。主體由伊斯賓島、伊頓島、諾斯匹斯和莫斯匹斯構成,周圍的海洋中漂浮著無數個無人荒島,天界的新政權就誕生于伊斯賓島上。新的皇宮建立龍巨龍所在的皇宮遺址上,天界的人們稱這個新生的國家為第七帝國,當帝國的國旗飄揚在昔日那片充滿著血腥味的天空中時,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了。國家體系建立后天,族人在伊頓島上建造了大規模的科學園和工廠,伊頓工業區由此誕生,它擁有著極其完整的產業鏈,為天界提供著經濟支撐和能源消耗。為了連接四分五裂的陸地,天族人建造了海上列車,開啟了海上航線。帝國培養了自己的軍隊,軍隊所用武器全部以新科技為基礎研發而成,軍隊內部因能力與天賦不同而產生的三大兵種,囊括了帝國軍的全部。專注于彈藥在戰場上起統領作用的人們被稱為彈藥專家。力量出眾,為守護帝國而接受魔鬼訓練的人們,他們平時的武器配備除手槍以外,還有重火器,他們的名字叫槍炮師。還有另一兵種,他們被稱為萬能兵種,這類士兵擁有著科學家的頭腦,掌握著天界最為先進的機械制造技術,戰場上的他們經常是一個人勝過千軍萬馬,他們的手中總是握著一個簡單的引爆器,他們的名字是機械師。

與此同時,新生的帝國采用了與以往集權政治截然相反的君主立憲政治。然而沒有絲毫經驗可尋的新體制,在試用了幾年之后就呈現畸形帝國皇帝的權利逐漸高于一切,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最高祭司這一職位出現在帝國的政治舞臺上。人們賦予它在政權上與皇帝相互制肘的使命。再多的盼望,也抵不住時間的沖刷,皇帝手中的權利被時間送到了最高祭司手中,議會的各級成員也開始利用自己的地位和特殊關系積累非法財富,腐敗的風氣充滿了整個天界政治社會。這本來就命途多舛的帝國卻很好地證明了禍不單行這四個字。天族人建造的海上列車連通了大部分地區,卻只有一處成為了棄子那,就是莫斯匹斯。這是位于伊斯賓島東南端的一個巨大島嶼,這里的大部分土地被黃沙覆蓋,島上險象環生,距離測算時的失誤導致海上列車沒能通向這里,在帝國貴族權力中飽私囊之時,一個名為卡勒特的組織悄然興起,這片帝國法律管轄以外的大地在卡勒特的手中有了新的名字:無法地帶。這個名字沿用到現在,人們多數忘卻了那片島嶼原有的名字。“無法”的條件為卡勒特的發展提供了絕佳的環境,短短幾年,卡勒特就擁有了與帝國平分天下的實力。

卡勒特進攻了西北部的帝國入侵了皇都,盡管,帝國軍憑借著出眾的技術和軍隊力量,共同擊退了卡勒特,但戰爭的結果仍然是兩敗俱傷,當時帝國的最高祭司貝雷安在戰后一年因為過度勞累而去世,只留下了一封遺書,一書中表達了貝雷安想要使這畸形的政體蛻變為完整的君主立憲制的愿望。所幸的是,她的愿望在天軍隊總司令和貴族代表的幫助下實現了;不幸的是,舊有體質的漏洞,隨著政績的更新而被忽略,毫無約束,任其發展的漏洞,必將招致難以應對的暴風雨。

二.降臨

安徒恩來到的,正是整個天界的經濟中心和能源源樞紐——伊頓。也只有這里可以滿足她對能源的巨大需求,安徒恩本身可以被視作一個巨大的火山,粗糙而緊致的火山巖是他的皮膚,灼熱的巖漿是他的血液,能源是他唯一的食物。他屬于一個古老的種族奧汀,這個種族的一大特點就是身軀巨大,行動遲緩。他們的聚居地也即安徒恩的故鄉,名叫阿古拉,可是現在也只剩下安徒恩一人還記得這個名字。安徒恩是最后一只奧汀,他在伊頓工業區的能源中心安排了自己的手下,把來自這里的能源通過他們傳給自己。在這件事上,安徒恩做的很徹底,很決絕,他絲毫沒有把能源留給天界人一點。安徒恩的存亡與天界人的生死成了不可調和的矛盾。天族人以驚人的速度和手段在安徒恩的身邊建造了一個名叫克洛諾斯的島嶼,以此作為打擊安徒恩的前線陣地。林立的槍械和炮艦取代了來自海洋的美景,有著無數光榮和勛章的天軍總司令杰克特帶著他的副手烏恩來到了克洛諾斯島,全權指揮戰斗。在天界,杰克特名聲可謂婦孺皆知,年逾花甲的他絲毫不減當年的威風,滿頭的銀發和花白的胡須只讓他精神矍鑠,他的眼眶有些凹陷,眼球像兩口深深地小井,閃著黑光,沒有人能夠知道他深邃的眼神里包含著什么,杰克特的也因此而收獲了一個稱號——鷹眼。杰克特有著異于常人的毅力和恒心,他可以為了研究出一套有效的,作戰方案而幾天幾夜不眠不休,他也可以為了等待一個戰果而一連幾天不吃不喝。

這場戰爭對彼此來說,都是棋逢對手。彼此的特性都決定了這場戰爭只可能是曠日持久,兩敗俱傷是最可能的結果。安徒恩背部的那個火山口,時不時的噴發出巖漿。烏黑的濃煙大片大片的侵占著蔚藍的天空,他發怒的時候,整個天界都隨之震顫,他俯下身喝水的時候,波紋會在整片海洋上久久不息。從天界軍的槍炮對準他的那一刻起,安徒恩的意見就變化了,他開始明白自己根本無法接受,那么,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讓自己活下去。而這唯一的方式就是暴力統治,他要把這片陌生的大地變成下一個阿古拉。安徒恩本身有著吞噬和噴射火焰的能力,這也是他在魔界被稱為“噬火者”的原因。現在,他用自己的火焰劃分著自己的領域。

天界的海洋上從此就多了一只巨獸,一個新的時代在曇花一現之后,代表著黑暗和混沌的烏云紛至沓來。

三.加劇

從未見到過好事成雙,只見得禍不單行。安徒恩的到來讓天界遭到了重創,在天界軍奮戰在克洛諾斯島的時候,天界的人民只能跪在地上,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和平之神可以將恩惠撒到這片新生的大地上。然而,事與愿違,殷切的希望只換來了更為可怕的噩夢。盤踞在西部無法地帶的卡勒特卷土重來,這一次,他們完全實現了組織化和軍事化,完全變成了獨占一方的軍閥。天界的人民望著這支冷血的軍閥隊伍時,無不避之不及。武裝的卡勒特不出幾日就占領了幾乎整個伊斯賓島。昔日的帝國,更名為共和國昔日的皇都有了新的名字——根特。可是把守在皇都根特東門和南門的士兵,卻屬于卡勒特。這樣的諷刺,沖擊著每一個天界人的內心。天界立刻組織了武裝已掃清外來的威脅,戰爭持續的日子里,除了槍林彈雨,就只有腥風血雨。最終,這場暴風雨還是給予了天界人沉重的打擊,一直以來的尊嚴和高傲,在戰爭中被蹂躪殆盡。天界人失敗了,皇女被劫持,皇都淪陷,組成反擊軍最高指揮官的一對兄妹也只剩下了妹妹一人。他們被逼到了極限,毫無任何優勢可言。他們把卡勒特丟棄的廢鐵當寶物,把只剩下殘渣的罐頭和軍糧當作佳肴。根特的外圍,如今也飄揚卡勒特的旗幟,他們從反擊軍變成了守備隊,守備隊隊長就是幸存的澤丁。皇都的淪陷,讓她丟掉了尊嚴,丟掉了自己唯一的哥哥和自己的右手,在整個守備隊中,眾將士們大多死心塌地的追隨著他,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這人年近七旬,卻絲毫不表現出老態,他穿一身西部風格的牛仔服裝,帶一頂土黃色的牛仔帽,一塊黑布遮著他的左眼,數年來不見染塵。他善用左輪槍,丟失的一只眼睛并不影響他的槍法。在天界守備隊中流傳著這樣一個說法:沒有人能在距離他兩千米之內的區域內活下來,這位傳奇的槍手就是沙影貝利特,他是昔日里卡勒特的一員。在風沙肆虐的無法地帶,昔日的錯誤造成了永恒的后果,閉塞的交通使得來自伊頓工業區的能源無法到達這里,生活在這里的人們窮困潦倒,與他們的身體一起衰落下去的,還有他們的思想和文明。巨龍統治時期的文化已經消亡殆盡,剩下的只有這里的居民們粗獷的人生痕跡,居民們自稱無法者,他們沒有感受到文明的恩惠,也沒有維護治安所需的制度和守備,在無法者心里,唯有暴力獲取自由。

沙影貝利特,這個擁有著傳奇實力的槍手就是卡勒特的創始人之一,與他一起合作創立組織的還有被稱作“黎明之眼”的安祖.賽弗。安祖的眼睛看起來總是那樣的清澈,閃爍著理想的光芒,他們創建卡勒特的初衷就是為了給那些流浪槍手一個家。初期卡勒特已然完成了這個目標。在內部,沒有任何人向任何人行軍禮,沒有任何下級對上級唯唯諾諾。天長日久,這個組織已經成為了無法地帶的代表,曾有兩位強者向他們投來了橄欖枝,一個是蘭蒂盧斯,一個是吉賽爾。蘭蒂盧斯,生活在無法地帶的一個鐵漢,雖然只有二十幾歲,其肌肉骨骼強健卻是前所未有,更令人驚奇的是,這個表面上粗獷的男人精通幾乎所有的重火器,程度不亞于皇都軍內部的槍炮師。而吉賽爾則是在那場赫赫有名的機械革命中協助制造了擊敗巨龍的超級武器的人。此二人的到來,無疑為卡勒特增添了有力的羽翼。或許是無法者們太久沒有引起天界人的注意的緣故,內心的渴望,最終畸形化為對利益和地位的貪婪。安祖.賽弗,變成了那個他自己曾經厭惡的樣子,變成了沙影貝利特所深惡痛絕的冷血軍閥。臨走時的幾句對話,一直在沙影貝利特的腦中絲毫沒有被似水的流年沖淡。“我們不能滿足于西部的土地,卡勒特應該組織化,軍事化,去征服皇都根特。”安祖面對著貝利特等人,肯定地說。蘭蒂盧斯坐在一旁,雙手交叉著擋在面前,沉默地看著眾人。吉賽爾剛要發言,卻被一聲悶響打斷,那是貝利特拍桌子的聲音:“抱歉,軍閥的制服我穿不慣。”那時的貝利特,言語中還有著掩蓋不住的隨意和輕率。“那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了。”安祖頭也不抬的冷聲告訴貝利特。貝利特一手提了他灰黃色的風衣,一臉輕松地走出了指揮室,走在無法地帶的沙塵里,他的心情也像漫天的黃沙一樣,亂到了極點。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安祖并沒有阻攔他,可是這并不代表別人也不會,沙影的另一位摯友,善用雙槍的獵人哈斯攔在了他面前,渾濁的沙掩蓋了日光掩蓋的時間,扳機扣動的聲音和子彈的聲響傳了很遠。貝利特重傷了哈斯,而他自己卻丟了一只眼睛。最后在無法地帶看到沙影貝利特的,是游歷四方的奧康奈爾。在他來到皇都軍中之前,沒有人知道貝利特去了哪里。

四.并進

驅逐卡勒特的戰爭與消滅安徒恩的戰爭在支離破碎的天界大地上同時展開。盡管這會使天界面臨無法預估的困難,但這也是如此境況下唯一的辦法。在伊頓工業區,背負盛名的中將尼貝爾擔任了這里的總指揮,他是這里職位最高的人,卻也是戰場上沖在最前面的人。建在伊頓的總共有四座發電站,分別是克雷、普魯茲、倫特斯和格蘭迪。其規模和能源運輸量依次增加。為了使如此大量的能源變成自己的食物,安徒恩不惜用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創造出了四位得力的手下,分別看守著四座發電站。尼貝爾和戰友們面臨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收復克雷發電站。鎮守這里的是業火之菲茨,殘忍和冷酷這兩個詞在他身上體現了全部的意義。菲茨本身就是燃燒之物,他的火焰具有極強的附著性,很難熄滅。更恐怖的是,只要與他對視,就會引火上身。擊敗菲茨的計劃只能小心而謹慎地推進,菲茨的部下多是由他自身一部分力量化形而成,尼貝爾把第一步的目標定到了他們身上。發電站內部空間狹小,尼貝爾只能帶著少數幾個兵去面對數量幾倍于他們的敵人。在清理雜兵的幾天里,軍士們聽到的只有發電機運作的嘈雜聲音,聞到的只有在熱量籠罩下更加刺鼻的油漆味。克雷發電站內補錯中復雜,它的入口成為了一個地獄之門,走進去的人,必須無條件的放棄他們所有的期望。菲茨是聰明的,他把手下們分了類,手執火焰長劍的人負責近戰,而手執火焰弓的人則在遠處提供支援。這對不善于近身格斗的皇都軍來說是一個挑戰。第一天跟隨尼貝爾的有十個士兵,第二天變成了五個,第三天只剩兩個,到第四天只剩下了尼貝爾。這場戰爭比以往要殘酷的多,死亡的士兵渾身被烈焰包裹,待到火熄滅,什么都沒剩下。尼貝爾面對著十幾個渾身燃燒著烈焰的敵人,肩上的燒傷讓他視野不清,即將向前倒下去的一瞬,他一個激靈,單膝跪地,他奮力向敵人扔出一個小機器人,小機器人落地后,在原地不住地跳動,它像一塊大磁鐵一樣把分散的敵人吸了過去。尼貝爾的嘴角勉強泛起一絲笑容,他用顫抖的手指按下了引爆器。爆炸的火光一明一暗,一如尼貝爾眼前的世界。再醒來時,尼貝爾已經躺在了戰地醫院,吊在半空中的燈散發著鵝黃色的暖光,一名女護士向尼貝爾報以微笑,他第一次感受到那笑容是那么美。首戰,伊頓收獲了捷報,而根特卻收到了噩耗。守在跟特外圍的卡勒特頭目本汀克,把周圍變成了一片火海,皇都軍因此而無法到達內部,天界的最后一個入口,根特北門失守。

大火燒在守備隊長澤丁的心頭,她已經有整整三天沒合眼,一籌莫展之時,德洛斯帝國意外的派來了援軍,而援軍的領隊竟然是年輕的劍術天才巴恩。在帝國的協助之下,根特外圍的大火熄滅了,人們俘虜了重傷的本汀克不殺死他是因為他與卡勒特的淵源并不是很深,或許還可為皇都軍所用。收腹外圍區域之后,勝利的天平第一次偏向了皇都軍,在澤丁和巴恩的親自帶領下,起初淪陷的東門和南門又回到了天界人手中。而戰果也遠不止這些皇都軍從卡勒特的戰地摩托車里獲得了大量的汽油,從卡勒特士兵的身獲得了不少的彈藥,還得到了由吉賽爾設計的超級兵器GT——9600的殘骸。依據它,天界人以驚人的速度制造了一款由一人即可操控的半自動機械兵器AT——5T步行機。在享受著勝利的喜悅時,天界人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怎樣的挑戰。AT——5T步行機在投入戰場之前,澤丁曾派遣分隊長高頓帶領著手下到北門打探虛實。然而,他們自此一去,杳無音訊。中士梅恩是高頓曾經的戰友,也是整個皇都守備隊中,高頓最看重的女性。梅恩見澤丁怒火中燒,便主動請纓,誓要查清高頓的下落。梅恩的隊伍走在北門的戰場上,一路蕭寂,只有敵人的身手,靜靜地躺在地上。梅恩有些難過,有些心酸。再向前走,前方閃爍著幾個人影,梅恩十分興奮,獨自跑過去。那是高頓和他的副手們。然而。當高頓的形象清晰地出現在梅恩眼前時,她內心的興奮在剎那間蕩然無存。高頓和副手們身著卡勒特的制服,把槍口對準了梅恩,他們叛變了!帶著一絲憐憫的子彈比普通子彈更有威力,梅恩把自己的眼淚和最后一顆子彈給了高頓。回去的路,比來時長了好多。一切都傳到了澤丁的耳朵里,她仰頭望天,盡量不讓眼淚掉下來。大批的AT——5T步行機踏入北門,踏平了進犯之敵。

根特的入口回到皇都軍手中的時候,克雷發電站的修復工作也到了收尾的時刻,尼泊爾挑選了不同兵種中的幾名佼佼者,兩名槍炮師提供遠程中火力支援,一名機械師和尼貝爾一同用小型機械控制戰場,三名彈藥專家兩名主攻,一名負責指揮籌劃,觀察整個戰局。一進入發電站,幾人就迅速就位。雖然菲茨的眾多手下已經被消滅,但力量還是殘留了下來,尼貝爾一行人必須時刻繃緊腦中的弦,直至他們打敗菲茨,走出發電站。出于對菲茨的了解,這些精英們掌握了依靠觀察敵人四肢了解其動向的特殊技能。他們走向了克雷發電站最深處的那個房間,在那里安置著發電站的總樞紐,一號大發電機。他們觀察到他們的視野中出現了兩條腿,像是兩根火柱,一小團一小團的紅色火焰一直攀升到他們所能看到的火柱的頂端,正當眾人的神經繃得最緊的時候,他們眼中卻出現了另一雙火柱。“能到這里的人可不算多。”一個冰冷的聲音隨著火柱的移動離他們越來越近。眾人驚愕,尼貝爾強裝鎮靜,如果眼前只有一個是真正的菲茨,那另一個又是什么?尼貝爾極力壓制止心中的恐懼,額頭上的汗珠隨著他漸漸抬起的頭而變得密集。而眼前的景象又瞬間使他石化。他看到的菲茨,通體呈火焰黃色,而不是情報上所述的邪魅的紅色。這里儼然有著兩個敵人。但那個不是菲茨的敵人,卻與菲茨長的一模一樣。這是菲茨最原本的分身。菲茨的全民叫業火之菲茨,而他是燃燒之菲茨。襯著笑聲,業火之菲茨的身體漸漸消失了,消失在發電機附近。一場戰斗就此開始,燃燒之菲茨張開雙手,他的面前出現了三個火球,火球的直徑將近一米,向眾人飄過去。燃燒之菲茨一甩手,一把火焰刀就出現了,燃燒的刀刃向眾人刺過來,一個火球飄向尼貝爾,尼貝爾跳開,在半空的幾秒之內,他明顯地看到火球落地沒有消散,而是跟了過來,他順勢朝火球開一槍,子彈接觸到火球,化為烏有。尼貝爾在一個空地上落下來,蹲下身,放置了一個小型機器,在火球即將接觸到小型機器的時候,尼貝爾按響了引爆器,小型機器與火球玉石俱焚。在第一個火球消散的時候,另外的兩個盡然也消散了。巨大的威脅,到現在為止解除了一半。人們四散躲避來自火焰刀的攻擊,火球消散,燃燒之菲茨的身體遭到了重創,兩名槍炮師的重武器里噴出一股冰霧,三名彈藥專家在一瞬間扔了數顆冰凍手雷,冰凍手雷在爆炸之時產生了一股冰霧,絢麗的冰花熄滅了罪惡的火焰。

可是,等待眾人的是更嚴酷,卻必須面對的戰斗,真正的菲茨在這時才要與他們開戰,如果說燃燒之菲茨的火球還有一定的弱點的話,那業火之菲茨的火焰就堪稱完美。眾人在發電站內四散地跑,而火焰就跟著他們的腳步燒過去,眾人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唯一的躲閃之處是空中。熱量隨著眾人升上來,他們只能咬牙硬撐。一位彈藥專家望著菲茨將槍中的冰凍彈和手中剩余的冰凍手雷扔了出去,他眼神里的堅毅表明了他必死的決心。火吞噬了他她像隕石一樣落得下去,菲茨閃身躲開,卻又返回來,硬是扛下了這一次攻擊。冰與火本身相克,這讓他傷的不輕,眾人驚愕,又在腦中閃過了一個最合理的理由,他在保護著什么。保護什么呢?答案是,一號發電機,長期與發電機在同一個空間內,菲茨與發電機發生了同化,換言之,一旦發電機被毀,他的生命也將終結。眾人的眼里閃出一絲亮光,隨即又變成猶豫,一號發電機的毀損與自己的存亡、發電站的收復之間,他們必須做出抉擇。尼貝爾向眾人使個眼色,一顆重型刺彈炮炸毀了一號機,這一戰的戰果,是一個暫時無法使用的發電站。

消息傳到軍中,所有人的心情都復雜到了極點,一號機的修繕少說也要一年時間,在這段時間里,天界能源缺口依舊無法彌補。一時間,厭戰心理在多數人的心中滋長起來,尼貝爾尤其自責。如果杰克特在場,他甚至想就地請求離職,他低頭掩面,一言不發。過了一陣,她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頭,副手正拿著兩個杯子望著他。副手黑亮的長發自然地披下來,肌膚如雪,曲線傲人,她動人的雙眸加以微笑,足以魅惑所有的一切。尼貝爾木然的接過杯,杯里的液體冒著氣泡,氣泡彈出液面,消失在空氣里。那是他最喜歡的可樂。他的這一特殊愛好,在整個軍中也就只有副手知道。他低頭,小小的抿了一口,那種從舌尖上傳來的清爽感,像觸電一樣傳遍了全身。尼貝爾還了助手一絲微笑,仰頭將杯中的可樂一飲而盡,眼中的堅毅再一次顯現出來。“準備戰斗。”他堅定地下令。“是!”副手立正,朝他進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轉身走向了軍營。

從頹廢到振作,也許只需要一杯可樂。部隊開向了距離克雷不遠的普魯玆發電站。這座發電站中本身有著一定量的礦物,因而除了發電以外,這里還有著加工礦物的各種設備。發電站的屋頂架空,掛著許多巨大的鐵鉤。鐵鉤被熔融的礦物包裹著,礦物時而聚成黏稠的膠狀物滴下來,溫度極高。鎮守在這里的,是熔彈薩繆爾,人如其名,他的特質與普魯茲的特征不謀而合。他以高溫的熔融物為食,也用他制造了許多名為瑪格尼的士兵。這種士兵的外形是一塊巨大的紅色礦石,他們不會移動,卻會噴火。他們似乎是用一樣的模具用礦石打造出來的雕塑。開戰前,尼貝爾讓每一個士兵都配置了冰凍彈,發電站內很是悶熱,在這種環境下,用不了多久人就會產生倦意,必須速戰速決。尼貝爾帶著士兵進去發電站,依靠著冰凍彈,他們消滅了大量的瑪格尼,幾名士兵受了輕傷,只有一個陣亡。眾人繼續向前,他們順路關閉了發電站的三大總開關,這意味著將不會有能源在為薩繆爾和安徒恩所用。榴彈炮炸開了擋在人們面前的一道鐵門,這門足有三十厘米厚。然而,呈現在眼前的一切讓眾人瞠目結舌。近百米的房間里,整齊地羅列這一百個爐。從地面上看,這種爐子的外形像是圓錐。爐身大,爐口小,呈倒“V”字形,爐子由四個形如章魚須的部分圍合而成,精致而恐怖。這里是為安徒恩供能的能源傳輸爐,一般時候,爐口會有黃色的光柱形成,那是純而又純的能源。而今閑置,是總開關被關閉的緣故。幾名士兵上前,為每一個爐身上貼上炸彈,隨著一聲巨響,這片裝置化為烏有。

當眾人遇到薩繆爾的時候,他已經略顯虛弱,冰凍彈的作用使空間里的溫度明顯降低,這更是對薩繆爾的不利。結局可想而知,雖然薩繆爾吐出的熔彈奪去了好幾名士兵的生命,但他也已經是強弩之末,重火器直接命中了他的頭部,他開始變成熔融的礦物,在高溫產生的白氣中,薩繆爾留下了最后一句話:“安徒恩大人,抱歉……”

到這里,戰局第一次在雙方面都有了進展,普魯茲的收復在短時間內保障了天界的能源供應,而根特一邊也開始深入卡勒特腹地。一整個白天的交火,雙方在夜里都脫不開身上的倦意,這時,對奪回家園的渴望起了作用。皇都軍準備搞一次夜襲,澤丁克制住內心的偏見,選擇了沙影作為夜襲的領隊。誠然,深入腹地的偷襲,選它去,不管是從特點還是戰力方面都最合適。夜里,深入卡勒特野外營地的一行人看到了令他們啼笑皆非的場景,在這里的竟然是一個武裝的雜技團。團員一例外的用各種顏料涂抹了臉頰,盡顯滑稽之態,他的武器與表演道具完美的結合。有些人踩著側面布滿尖刺的皮球,有些人踩著帶到的高蹺,有的人把玩這幾柄尖利的小刀。四周的燈光把這片荒涼的土地照得五彩斑斕。乍看之下,或許真的沒有人會把它們與殘酷的戰爭聯系到一起。表演著實精彩,包括沙影本人都看的有些癡迷。?一場終了,謝幕之時還有一名士兵索性放開了拿槍的手,準備鼓掌。還沒拍響,槍就倒在了地上,一聲悶響傳了出來。還沒等這個士兵驚訝,一柄小刀就徑直朝他飛了過來,刺在他的胸膛上,鮮紅的血頓時染紅了軍衣。

在戰場上,任何一個小的失誤都可能釀成大禍,這名士兵所犯的低級錯誤不僅讓自己送了命,還把這場奇襲變成了遭遇戰。雜技團的成員個個目露兇光,獰笑著朝四面八方聚過來,包圍了沙影等人。那樣滑稽的臉配上如此恐怖的表情,讓沙影一行人不寒而栗。沙影注意到,雜技團里有兩個穿著魔術服,頭戴魔術帽,手握著魔術手杖的人,兩人唯一的區別是一身紫衣和一身白衣。望著兩人,沙影猛地頓悟,此二人正事帕菲舒兄弟。早年時,他們憑借著天分組建了一只名為銀勺團的雜技團,為寸草不生的無法地帶帶來了記憶里第一絲歡愉。想不到卡勒特竟然把雜技團都用到了戰場上,沙影一陣心痛,直覺告訴他,事情遠不止那么簡單。夜漸漸的深,又漸漸地淺,空氣中的血腥味漸漸加重,又漸漸消散。平明時分,沙影成了最后活著的人。他從帕菲舒兄弟的衣兜里摸索出一份地圖,這是卡勒特補給基地的地圖,沙影拿了地圖,只覺得滿身疲憊,他路也不看地從兩兄弟身上踩過去,卻察覺到他們的身體無一點彈性,甚至還十分光滑。她掀開兩個人的上衣,瞳孔頓時縮小成一個黑點。兩人的身體竟然是由精鋼打造成的,軀體里的電線胡亂的夾雜著!

返回的路上,沙影想到了最合理的答案。這一定是吉賽爾的杰作。不出意外,也許補給基地里的敵人已經全部實現了機械化。這意味著卡勒特的士兵已經完全喪失人性,淪為了戰爭機器。結果與沙影的設想完全一致,帝國與皇都的聯合軍進入補給基地的時候,視野之內無不是丑陋的機械化士兵。他們不分輕重,甚至不分敵我的攻過來,以血肉之軀,根本擋不住他們的攻擊。聯合軍付出了不小的傷亡。所幸的是,聯合軍贏下了這一戰,卡勒特的補給極為豐富。食物、彈藥、醫療器械甚至電力裝置都不在少數。皇都軍的空缺正在被一點一點的補上來。這也預示著卡勒特在根特統治的時光必定所剩無幾。

決戰在幾天后的一個清晨打響,槍炮激起的塵土驅散了清晨的薄霧,皇都軍的呼喊聲打散了卡勒特的士氣。大勢已去的卡勒特孤注一擲,所有未來的及投入戰場的炮臺,碉堡,重火器都被用到了這里。可是這樣也無法挽回必敗的局面。皇都軍的槍炮師一馬當先,以明顯的優勢摧毀了敵人的防御工事,只用了一天,皇都軍就找到了卡勒特在跟特的總帥——吉賽爾。被包圍的時候,吉賽爾還坐在一個由他研發的大型機器人上,述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的時候,吉賽爾狠心按下了機器上的自爆按鈕,趁著爆炸逃離了現場。他只會去一個地方——無法地帶。

根特被收復,澤丁望著久違的湛藍的天空,看看自己空蕩蕩的右邊衣袖,淚水漫過了她的臉。對得勝的皇都軍來說,接下來的任務不過是攻入無法地帶,救出皇女。但對于伊頓的人們來說,還有兩座發電站沒有回來。先前的勝利并沒讓任務變得輕松,接下來要面對的倫特斯發電站,其規模與發電量不是前兩座發電站可以相比的。而且,這里曾經是伊頓工業區相關技術人員的工作區。現在,這里被安徒恩的手下變成了監獄,在倫特斯發電站只有一座大發電機,能夠自由運用閃電之力的帕特里斯守在這里。他把能源傳輸爐直接嵌套在了大發電機上,巨大的能源無時無刻不以極快的速度進入著安徒恩的身體。由于巨大的電能加上使徒的力量,這里變異出一種叫做格萊尼的生物,他們的樣子就像無翼的蟬,十分丑陋。面對如此敵手,尼貝爾這邊卻是捉襟見肘,人手和糧食的短缺使行動無情的中斷,時間的流逝讓內心的焦急轉化為無奈。所性,冒險家的到來解決了這燃眉之急,他們首先是消滅了所有的格萊尼,借著又根據尼貝爾所提供的地圖找到了倫特斯發電站的總負責人拉特斯。大發電機的開關處在一個獨立的房間里,里面充滿了金屬發熱時散發的奇怪氣味。多年未曾理會,褐紅色的鐵銹布滿了開關的表面,塵土隨著開關轉動而緩緩飄動。拉特斯關掉了開關,大發電機上的光消失了,整個發電站變得安靜。現在,離收復倫特斯只剩下了最難的一步。閃電之帕特里斯,沒有人知道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強大,為了把傷亡降到最低,一位冒險家主動請纓,這個冒險加手中握著一根長矛,上衣和臉的半邊被黑色的紋身覆蓋,一身紫衣顯得他更深不可測。冒險家見到帕特里斯,是在一個充滿了噪聲的房間內,這是電流發出的聲音,雙方對視的一剎那,殺氣升騰而起。冒險家把手中的矛丟出去,那矛瞬間大了無數倍,刺向帕特里斯,矛從帕特里斯的身體中穿過去,帶著石板碎裂的聲響。而被貫穿的帕特里斯,他的身影竟然漸漸變淡了。這只是一個殘影!整個空間里充滿著帕特里斯的笑聲,那樣的高傲,那樣的冰冷。冒險家感覺到自己的后背正在被什么東西吸引過去,回頭帕特里斯竟然用無形的電能聚合了一張弓,弓上電流形成的利箭還閃著光,瞄準了他的身體。箭射出去,冒險家一個側跳躲開了這一擊。剛落地,帕特里斯卻又一次出現在他身后,以同樣的方式攻擊他。冒險家連續的躲閃,他驚訝地發現帕特里斯攻擊的時間在一點點提早。換言之,他停留在空中的那零星幾秒鐘,早晚會被帕特里斯作為攻擊的時間,而到那時,他一定躲不開。閃躲之間,冒險家想到了一個玉石俱焚的辦法,他把矛拋向半空,半空中破開了一個裂口,那是次元裂口,異次元中黑暗混沌的力量在半空中流動著,在那一片力量中,幻化出無數條尖利的矛刺向帕特里斯,帕特里斯出于閃避,手中的箭來不及射出,方法奏效了,冒險加幸運地活了下來。不過,這并不代表他獲得了勝利。帕特里斯停下來,在自己周圍形成一個藍色的圓形法陣。冒險家發現自己腳下多了一個圓形光環,他本能的跳開,一道雷電劈在了光環的中心。這雷電會追蹤,而且范圍更大。方才釋放的次元已經消失,冒險家只剩下了被動的躲閃。只有帕特里斯自己明白,他在打消耗戰。不管是哪一招,他所利用的都是儲存在身體里的精純電能。用不了多久,它們就會耗盡。冒險家等到了這一刻,帕特里斯的生命也停在了這一刻。倫特斯發電站回來了,冒險家被授予了最高的榮耀。籠罩在伊頓上空的烏云也在慢慢地散開。根特方面,天界與帝國再次聯手,一路打到西部無法地帶,雖然周邊海域內的生物出于安徒恩力量的影響而發生的異變,還霸占了海上列車,但清除的工作也并沒有使聯軍放慢腳步。

通過海上列車,聯軍馬上到達了霧都赫伊斯,整個無法替代最大的城市。鎮守在這里的卡勒特高級干部范.弗拉丁是與蘭蒂盧斯一樣心狠手辣的惡人,他手中的霰彈槍,不知殺死了多少敵人,更不知殺死了多少同伴。三天三夜的連續攻擊,聯軍攻占了赫伊斯,范.弗拉丁在說出了皇女的下落后,飲彈自殺。皇女艾麗婕被總司令蘭蒂盧斯關押在指揮部,這個指揮部設在一面絕壁之下,極為隱蔽。在赫伊斯和指揮部之間有一片高地,名曰:阿登高地。這是一個充滿著傳奇色彩的地方,阿登原是屬于皇都軍的,卡勒特首次進攻時,這里的守軍憑借著得天獨厚的條件,三次瓦解了卡勒特的攻勢。后來,卡勒特以卑劣的手段買通了阿登的一位青年,他就是皮埃爾。皮埃爾放浪成性,有著“兜風”的外號,見利忘義的他與卡勒特里應外合,謀害了守軍的長官,號稱“眼鏡”的比爾莫茲將軍。阿登高地從此落入無法者手中。收復之戰中,主戰的人是沙影貝利特,他的眼神和表情無不表明了他知道自己會遇到什么。但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會遇到什么。沙影遇到的第一個敵人是與自己年齡相近的槍手,不僅如此,兩個人的衣著打扮也近乎一致。一見面,槍聲代替了言語。在這里,槍聲、風聲和腳步聲混在一起,揚起的沙塵讓旁觀者看不清戰況。一陣過后,風歇住,槍聲息。沙影槍口的白煙和他眼中的淚滴一齊消散。“走好,哈斯。”沙影揮手帶隊,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帶著隊伍走向那個他曾經最為熟悉的地方,數十年的風塵,物是人非,他已然尋不到從前的記憶。或許,唯一留下的是那沉重的風沙氣息。眾人面前走來一人深藍色的制服,左胸上各色的軍章顯示著她不凡的地位。頭發花白,眼神冷漠,這是他帶給眾人最顯著的特征。“你老了,貝利特。”那人調侃似地說道。“你又怎么樣?”貝利特冷冷地回應。“不及當年。”那人竟笑了一下,“不過,對付你,足夠了。”槍聲再次響起,金黃色的彈殼散落一地,沒有人能插得上手。犀利的子彈劃破枯寂的天空,貝利特與曾經的摯友安祖.賽弗此刻刀兵相見。沒有人算過,兩人一共開了多少槍。沙影的手臂被打穿,殷紅的血從彈孔中冒出來,安祖死在了沙影的槍下,左眼和前胸總共中了四槍,曾經的“黎明之眼”此刻蒼白無力地倒在地上。沙影發現,安祖的云眼鏡和帕菲舒兄弟一樣,內部布滿電線。他忐忑地拉開安祖的上衣,那亮的發光的鋼鐵身軀讓他瞬間哭成一個淚人。

聯軍的劍指向了卡勒特的指揮部,這股力量是現在的卡勒特無法抵擋的。盡管像安祖一樣被機械化的蘭蒂盧斯強得恐怖,但終究還是風中殘燭,蘭蒂盧斯倒在了巴恩的劍下,皇女被平安的救出,來自卡勒特的威脅在這一刻徹底解除。

艾麗婕回到根特皇宮下的第一道令,就是讓大批天界守備隊成員到達伊頓,幫助尼貝爾收復最核心的發電站——格蘭迪。這個發電站與其他三座有所不同,它有著主副兩座大發電機,它們交替運作,維持著格蘭迪長期穩定的電力輸送。安徒恩把最強的部下虛空之弗曼安排在這里,而弗曼又利用副發電機的能源,創造了自己的得力戰將波圖拉。波圖拉本身極好的詮釋了“虛空”兩個字,在佛發電機沒有停止運作的時刻里,他的身體就是透明的,這足以化解任何的攻擊。這最后一戰,雙方都選擇了破釜沉舟,尼貝爾放棄了戰略,組織了強攻。一場最原始最野性的戰斗,在格蘭迪發電站打響,血性的因子使人們近乎忘了理性,追求著如野獸一樣殺戮的快感。沒有誰在意時間,也沒有誰在意環境。在天界軍規模和人數的壓倒性優勢下,弗曼和波圖拉敗下陣來,死尸陳橫的發電站并沒有為活著的人增加心理負擔,他們只知道,格蘭迪回來了,伊頓回來了。

五.終點??

領地被奪,手下陣亡的那種痛楚,安徒恩幾乎每天都在體驗。用自己的身體創造的生命,其遭受的痛苦總會一點不少的返還到自己身上。安徒恩吐出一口巖漿,這些巖漿在海水中迅速冷卻,形成一片小島,這片小島是安徒恩凝固的血液。杰克特無數次的用炮艦組織了攻擊,卻無數次的被安徒恩的烈火焚燒成灰,軍士們無數次爬到安徒恩的身體上,卻無數次因為耐不住高溫而退卻。轉機來自澤丁,在一切安定之后的一段時間里,她令技術人員研發了專門抗高溫的服裝和軍械。有了這些皇都軍可以把戰場逐漸轉移到安徒恩的身體內部,也將避免許多的傷亡。安徒恩的身體內部,皇都軍的敵人是一個名叫塔爾坦的種族。這是一個被征服的種族,他們是不是奴隸的奴隸。在無盡的歲月中,安徒恩所屬的種族奧汀曾與塔爾坦交戰過極為漫長的一段時間。失敗的塔爾坦選擇了妥協,他們把奧汀奉為神明,并擔任起為奧汀尋找能源的責任。身軀龐大而行動遲緩的汀承認了塔爾坦的存在,也越來越依賴塔爾坦。奧汀所需的巨大能量使塔爾坦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世界被毀掉。安徒恩是最后一只奧汀,行動遲緩是他無法改變的弱點,皇都軍準備先讓他徹底喪失行動能力,方法是破壞關節。在安徒恩體內,他們遇到了與安徒恩融為一體的塔爾坦首領伽瑪特,他是安徒恩最為忠實的仆人。她沒有痛覺,換言之,攻擊對它的效果不像一般人那么強。炮火聲在安徒恩體內回響,子彈和炮彈的空殼被安徒恩體內的巖漿熔成鐵水。最終,伽瑪特死在了皇都軍手下。皇都軍的炸彈破壞了安徒恩的關節。現在的安徒恩,已然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不過,皇都軍卻打算直接從內部攻破,他們一直走向了安徒恩心臟的位置。守在這里的艾格尼絲是吸收了火焰力量后變異的塔爾坦,他手中的熾炎煉魂長劍是極為恐怖的存在。皇都軍到的時候,艾格尼斯似乎已經恭候多時,他揮一劍,面前就多出了自己的四個分身。由她們與皇都軍作戰,她本體則把長劍舉過頭頂,烈焰從劍尖散出來,形成一個護罩,其溫度足夠融化人類的身體。如此不利環境的解決之法,這是集中攻其一點,破其一點,則可成事。皇都軍利用戰術成功的牽制了分身,利用纏斗的空檔擊敗了艾格尼斯的本體。奄奄一息的艾格尼斯化作金黃色的光點,漸漸消失,她的長劍也隨著主人的離去而黯淡。

心臟被炸毀的那一刻,巨大的血柱從底部升上來,又穿破頂部,噴出體外。安徒恩吐了幾大口灼熱的巖漿,裂縫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他的身軀碎裂,不成樣子。伴隨著一聲巨響,安徒恩永遠地沉入海里。

死后的安徒恩,只有背部露在外面。他的身軀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漸漸與克洛諾斯島相連。安徒恩的統治在天界持續了幾年,在這些年里,他成功的與命運進行了抗爭。然而,機關算盡,等待他的依舊是一個痛苦而悲慘的結局。現在,克洛諾斯島上的火山依然時常噴發,以這樣的方式訴說著這位曾經的霸主滿心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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