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并是如此。
陸宇父母還好,在與醫生談過后沒有什么過激的舉動,這興許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在涉及陸宇安危的前提下,他們愿意給予旁人一絲善意。只是私底下的親戚或有攛掇,這種局并有了極大的不確定性。
我身邊亦有著這樣的長輩,比起更為實在的給出建議,他們更多時候是以一種“為你好”的心態,在父母跟前言及你的種種不是,再輔以他們自己孩子的成就,給出一種你一家子都有問題的答案來。父母很多時候走不出這種親戚的關照,至于對我的要求也開始往“你看人家如何如何”的方向靠了過去。
實際上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而且身處完全不同的兩個時代,怎能依舊以一種所謂的年長的經驗,并將后來者的路堵死了呢?畢竟說起“雜種”這樣一個詞,他們只知道實在罵人,而我姑且認得在作物育種里,這是一種優勢。
之后的就好我盡可能避免與陸家碰面。直到他們以為我可能打算“逃脫責任”,匆匆忙忙找到我。
醫院外的空地里,陸家似乎已經做了“陸宇醒不過來”的準備。倒是問了我那個女孩的下落。
陸叔叔尚且還在悲痛之中,沒有露面,李阿姨一直陪在病房。忙前忙后“處理”事情就落在了幾個親戚上。
我不確定我在這中間應該發揮怎樣的作用,在找不到“事主”后,倒像是成了他們情感的宣泄口。至于整件事情的原委,好像已經不那么重要了。
簡單聊過幾句,注定聊不到一起。
我無意編排陸宇身邊人,實在像我這種性格,不大適合跟他們虛與委蛇。之后去病房跟陸叔叔碰過頭,我離開了醫院。
陸宇如今狀況處于一種“假死”的狀態,實際身體上并沒有留下太多的問題,醫生的話過于深奧,我大致理解后,只能理解成“在最后時刻,陸宇認為當時的狀況足以致他死亡,而他的腦子認可了這種說法。”
喚醒可能需要一個過程,亦或者永遠都這樣醒不過來。
……
期間根叔打了電話過來,埋怨說給我準備的好肉都沒帶上,我說給我腌好,明年我去取。然后他并跟我說了他兒子結婚的事情。
有點著急了。
滿打滿算,消失了小半個月,宋青也好,姜雨柔也好,都沒什么聯系,偶爾還是會想一想,要真有那么個人,這種時候應該可以吐槽幾句。轉而相信,這種負能量的東西恐怕也不適合跟親近的人說。
聯系了家里,敲定了回家的日子,姑且可以避免太早回家而被安排相親的囧境。
二十四節氣,剛剛過了大雪,急劇的降溫似乎凍結了所有的熱情,又叫人忍不住耍流氓。縮在安逸被窩里緬懷著青春,迎接著又一年的逝去。
不敢回首。
關于陸宇的消息,姑且在我這里迎來了終點,幾個相熟的都瞞了下去。
這一年唯一值得祝福的,想必是終于下定決心的陳沛菡,經過上次的“鬧劇”,她也認可了自己即將成為“蘇湛”妻子的身份。
與人家都是借著旅游的由頭躲避相親不同,她與蘇湛開啟了新一輪的蜜月之行。
他們說要去一個甜甜的地方。
特意問我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