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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 非君不似
  • 花崔氏
  • 2679字
  • 2019-09-26 13:19:41

許傾城走過屏風去,在案幾上翻過一個茶杯來倒了一杯茶,但她卻沒有喝也沒有立即端過去,而是鬼鬼祟祟的瞅了一眼屏風那一面的慕云平,而后飛快的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小紙包,打開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進了茶杯里,把那包藥的紙幾下揉成了一團扔進了一側花幾上高大的瓷花瓶里,然后搖了搖茶水,最后臉上才重新帶著笑意走了過去。

她把那杯茶端給慕云平喝,慕云平原本不喝,但她卻一直推給他,然后又指著桌上說了什么,然后慕云平才就著她的手把那杯茶喝了下去。

晚縈差一點滑坐在了地上,前幾日還溫情脈脈斬釘截鐵的對她說不去許傾城那里的這個人,轉眼就讓許傾城在這里紅袖添香了。

晚縈冷著臉走出勤政殿的時候,劉公公迎上來,看她臉色發白,關切的詢問了幾句,晚縈冷冷的說道:

“進去的時候,就覺得你的臉色怪怪的。難怪剛剛公公你非要攔著我呢!原來是怕我進去破壞他們的好事。”

說著便要走,劉公公追上前來,還要說些什么,晚縈又說:

“別讓皇上知道本宮來過這里。”

說完,頭也不回,飛快的走了,像一縷風似的從面前刮過,旋即就越飄越遠了。

晚縈呆呆的在路上走著,忽的想起江逾白來,她越是恨慕云平,江逾白在她心里就越發清晰,晚縈就越發覺得那個死去的人才是最好的。

大抵天下男人除了逾白都是一個樣,最喜歡喜新厭舊,哪怕那個“新”是他以前看不上的,在現在的人舊了之后都覺得很新鮮。

晚縈走著走著,花木枝子后面忽的躥出一個人來,晚縈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卻原來還是個故人。

劉旭陽還是那么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臉上掛著紈绔子弟特有的那種欠揍的微笑,一見晚縈,他笑得咧開了嘴,一排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微微泛光。

“陸姑娘,哪里去?”

晚縈退后一步,呵斥道:

“放肆!”

“哦!”他恍然大悟似的一排腦袋,雙手拱起,“蕓妃娘娘。”

晚縈道:

“知道就好,知道就給本宮讓開。”

劉旭陽把衫子在手心里一拍,說:

“老朋友見面,敘敘舊嘛,那么急干什么?再說娘娘您還欠我一個解釋呢?”

“什么解釋?”

劉旭陽的右手食指和拇指刮著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著晚縈,半晌才樂呵呵的道:

“解釋一下,端午節那晚上您為什么莫名其妙的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就跳水逃走了!”

晚縈不說話。

劉旭陽漸漸的逼上前來,臉色也慢慢的嚴肅起來,道:

“娘娘想的就是,跳水逃生到九王的船上吧!九王又將你引薦給了皇上,說!”

“說什么?”

劉旭陽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力大得想要捏碎她的腕骨,逼近她,惡狠狠的就像呲著牙的餓狼:

“說你和九王密劃了什么陰謀?是不是想對皇上不利?”

晚縈甩著手臂,奈何劉旭陽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掙脫不了,依拉一扯間,那軟緞縐紗的上衣被揉得皺成一團。

晚縈急了:

“放手,要不然,本宮就要叫人了。”

劉旭陽卻突然掛上了不懷好意的笑,順著手把她拉得更近了些,她的身子幾乎貼上了他的:

“好啊!你倒是叫啊!就讓別人來看看,蕓妃娘娘穿成這個樣子跑到這花溆來和我幽會。”

“你有病!你就是個瘋子!”

劉旭陽拽著她拉遠了些,臉色又冷冰冰的:

“說!”

晚縈道:

“你放開我,我就說。”

一得到自由,晚縈立即退了幾步,但她知道,在劉旭陽面前她想跑,那幾乎沒可能,于是仰起頭,燦然一笑,說:

“劉公子不是想和本宮敘舊么?”

說著,她撲上前去,猛的抱住了劉旭陽,手還攀上了他的脖子。

劉旭陽沒料到她會突然撲過來,這下他卻慌了神,試了好幾下沒把她扯開,又怕太用力真的傷了她,畢竟她還是嬪妃,況且他也沒有什么實證能證明她真的和九王勾結。

晚縈想塊牛皮糖,怎么扯也扯不下來,聲音也甜得像蜜糖:

“不是要敘舊么?咱們的‘舊’不就是這個距離的嗎?”

兩人正在拉拉扯扯,冷不丁聽見一聲“咳”,晚縈和劉旭陽雙雙停了下來,卻見靜妃正在不遠處拿著手絹似笑非笑的。

“劉公子今兒怎么有空進宮來了,是找皇上的?”

晚縈聽見靜妃的聲音,心里暗道“糟糕”,把臉埋進了劉旭陽的懷里,堅決不讓靜妃看到她的臉,否則那還了得,不得給她安上個淫亂宮闈的罪名拿去浸豬籠才怪呢!劉旭陽又掛上了那紈绔子弟的笑,順帶著將晚縈抱在了懷里。

“我今天本來呢,的確是來找皇上的,但是現在看來不用了。”

說完嘿嘿一笑,說了一聲“失陪”,就抱著晚縈走了。

轉了好幾個彎,晚縈推著他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冷哼一聲,什么也沒說就走了,仿佛在說:你要是再追上來,后果自負。

離了劉旭陽,晚縈一個人越走越累,走著走著,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只覺得這個地方好像從來沒來過。

不遠處的湖面上有一個湖心亭,里面空空曠曠的,沒什么人,晚縈也累極了,就進了亭子,趴在欄桿上想事情。

一趴就不知道趴到了什么時候,晚縈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在推她,她抬起頭來,那人愣了一下,隨即道:

“你是哪個宮里的宮女?怎么趴在這里哭?當心著了涼。”

哭?

晚縈摸了摸眼角,果然濕漉漉的,滿臉冰冷,被風一吹,像冰一樣。

晚縈掏出手絹來拭淚,過了好一會兒看清了眼前的男子,這人長著一張好看的臉,眉峰剛健,眼睛微長很是幽深,年紀亦不過二十出頭,穿著一身玄色的圓領長袍,露出里邊同樣玄色的衣領,袍子藏藍滾邊,針腳壓出一上一下錯開的整齊的花紋,腰間掛著一只麒麟形制的玉佩。

“你叫什么名字?”見晚縈不答,他又問。

晚縈瞥見他手里擎著一個陶瓷樣的什么東西,齜著尖利的牙,脖子上一圈黃色的鬃毛,高高的在空氣里無風自揚,頭頂上頂著一個大大的赭色的犄角,頸項上垂著黃色的鈴鐺,通身都是火一般的紅,正張牙舞爪的想要撲過來一般,還是釉彩的,甚是精美。

晚縈的嘴朝那個東西努了努,問道:

“那是什么?”

男子把手舉到了晚縈的面前,道:

“它的名字叫‘年’,是個怪物,要吃人的!”

晚縈問:

“那你呢?”

他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你記住了,我叫沈瑯玕,我也是要吃人的!”

晚縈悠悠蕩蕩的忘了時間,等她東轉西轉轉回去的時候差不多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銀月和皎皎都快要急哭了,在屋子里踱來踱去,時不時差人去各處找找。見著晚縈平安的回來了,像是信徒見著了觀音大士一般,“唰”的一下眼淚就掉了下來。雙雙跑上前去:

“娘娘,您跑哪里去了,急死我們了。剛剛皇上來過,發現了您不在,急得跟什么似的,差一點兒就要把我們倆拖去砍頭了。”

皎皎哭得都快喘不上氣了,伸手去端茶卻不一小心碰倒了茶杯,茶水撒了一桌子,索性就坐在地上放聲痛哭了起來。

晚縈倒沒有想到有這么嚴重,只得叫銀月去將皎皎拉起來,銀月勉強還鎮定一些,抽抽搭搭的說:

“皇上來過看您不在,我們也不知道您去了哪里,他發了好大的脾氣,說我們連個病人都看不住,當時宮里的宮女太監跪了一個院子,直到劉公公說差人去找找,找不到再處罰我們不遲,現在謝公公他們還在外面找呢!皇上原本是要在這里等您回來,可后來有人來報說有人找皇上,皇上就去了,臨走說了午膳時間再過來,要是還沒找到就要拉我們去打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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