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
今夜,清水門三峰上的各個險要地方都被身穿黑色衣服的人把守,他們臉色肅穆,無一不在等著覆釜山上升起進攻的煙花信號。
每個黑衣人都是來自附近的商賈氏族,被司馬宣文引進清水門大多三四年時間,他們準備擁立司馬宣文做掌門,準備造曹子桓的反。
因為這群人在這清水門受夠了氣,修行的日子跟他們想象的完全兩樣。
他們在山下哪個不是呼風喚雨,心想事成、吆五喝六?畢竟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不是?
可是來到這清水門,那些低賤的農家兒、樵夫子,漁民女,個個都能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連那個乞丐出身的柯比都敢嘲諷自己不努力,這他媽是什么世道?還有沒有貴賤有別了?還有天理嗎?
多虧還有司馬長老,否則不知道自己還要忍多久呢,等到那曹子桓一命歸西,咱就擁戴司馬長老做掌門,適當的要求點特權,這真是美妙的生活啊!
去他娘的一視同仁,去他媽的天下為公,統統滾一邊去吧,老子們要的就是不平等!
黑衣人想到自己在這修仙宗門也可以過上等生活,日后繼續奴役那些低賤的下等人,他們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甚至隱隱有了笑意。
茱萸峰弟子柯比奉師命在茱萸峰上巡邏,果然發現了師傅蔣琬所說的異常。
茱萸峰的黑暗中都被身穿黑衣的人占據,雖然他們隱藏的很好但乞丐出身的他還是很敏銳的發現了他們。
柯比注意到黑衣人殺氣騰騰,仿佛隨時都會沖進洞府廬舍大開殺戒,這讓他都有些心驚:敵人是怎么沖破禁制悄無聲息地進入宗門的?
師傅!這需要盡快報告給師傅才行!
茱萸峰峰主蔣琬聞言心道:“事情還是走到如此地步。”
蔣琬吩咐柯比道:“師門存亡之際,為師要托付給你一件大事,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與清水門榮辱與共,同生共死!”
“為師需要將情況告知掌門和翠微山的羊師伯,其他師兄弟就有你前去告知,如果有人不在山上也不可聲張,切記!”
“弟子領命。”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翠微山,姚海月在羊徽瑜的幫助下也聚集了大多數師姐妹,她們都在洞府中等待著反擊破敵。
覆釜山高平嶺
曹子桓在祖師祠堂等待著,雖然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但是司馬宣文的修為也是深不可測,誰也不敢保證不會被他反殺,他仍然不敢大意。
杜奇醒酒之后也被他召來站在門外為他護法。
在曹子桓不斷演繹、推敲他的出招和司馬宣文的反擊時,司馬宣文和靖立已經出了洞府來到祠堂之外,卻不見司馬世昭的身影。
司馬宣文對著靖立微微點頭,靖立知道司馬宣文是想要自己將杜奇引開,便對著杜奇說道:“杜兄弟,借一步說話?”
杜奇沒有搭理他,然后對司馬宣文說道:“清水門何時對不起你,何故大逆不道?”
司馬宣文撫須答道:“黃口小兒,如果不是他曹子桓因為偏袒你惹怒我兒,或許還真的不至于此。”
杜奇想起煉丹大會上司馬世昭因為一分之差居于自己之下,故氏族子弟一派對自己態度很不友好。
“煉丹大會的目的是讓大家切磋煉丹術,如果世昭兄弟想要冠軍的頭銜大可以拿去,長老莫不要走錯路。”
“哈哈哈,曹子桓,這就是你選擇的傳人吶,真是荒唐!”
“你……”
“莫要無禮”,曹子桓走出祠堂對司馬宣文說道:“道兄是想要《太清丹經》的下半卷,為何要亂小輩的道心呢?!”
司馬宣文嘿嘿冷笑道:“我不僅要亂他道心,今天晚上所有你的人都要為你陪葬!”
曹子桓嘆氣道:“無量天尊,道兄執迷不悟,也休要怪貧道不念往日情分罷!”
“廢話少說”,司馬宣文抬手打出一掌,袍袖里發出一股冷風向著杜奇襲來。
司馬宣文的絕技“袖中風”能夠讓對方結出一層寒冰,使人動彈不得直至凍傷凍死。
冷風來的太突然,杜奇根本來不及反應,曹子桓閃現到杜奇身前。
“止風山。”
曹子桓身前隱隱出現一座兩人高的小山,冷風好似真的被小山阻擋向著左右兩邊跑去,周圍的竹子林霎時間變得銀裝素裹,仿佛成了一個冰晶世界。
“哼,阿瞞的艮山法。”司馬宣文怒罵道:“阿瞞果然有防我之心,難怪你遲遲不傳太清丹經于我。”
曹子桓說道:“長老此言差矣,清水門向天下販賣丹藥所得的收入皆經你手,只有三大宗門所需要的丹藥出自我嫡系,你還有何怨言?我們可曾違反你與我師的約定?”
司馬宣文也不答話,縱身向前與曹子桓戰做一團,高手過招拳來腳往,險象環生。
杜奇手持仙劍與靖立各不相讓,杜奇知道靖立看他不起,故意仙劍脫手賣個破綻讓靖立來攻。
靖立果然上當,哈哈一笑,馭起離心錐往杜奇后心刺來。
曹子桓哪里不知徒兒的心思,想要將司馬宣文無暇顧及其他,手捏法印,朝著司馬宣文祭出了紫金葫蘆。
這紫金葫蘆是夏侯瞞跟隨青帝黃巢在終南山結廬隱居時偶然得到,經過黃巢的開光、夏侯瞞百年修煉早就進階為下品道器,威力極大,可溶萬物。
司馬宣文當然知道紫金葫蘆的威力,他咬破手指虛空畫符,口中念念有詞:“請暗夜天王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