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宣文身上升起騰騰黑氣,黑氣中出現一個手持長矛的黑色幻影,幻影隨著司馬宣文的咒語逐漸變得清晰。
人身梟首的幻影出現在司馬宣文身后,它對著半空中的紫金葫蘆發出一聲詭異的叫聲。
“夜梟。”
夜梟是一種魔獸,象征著死亡與不幸,雖然早就知道司馬宣文修煉著一種可以與魔物聯系在一起的功法,可是曹子桓見到這種高級魔獸仍然有些驚訝。
曹子桓冷哼一聲,接連變化手上法訣,操縱著紫金葫蘆想要將司馬宣文收入葫蘆中去。
司馬宣文也操縱著夜梟恢復原形,然后和紫金葫蘆纏斗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另一邊的杜奇見離心錐刺來絲毫不慌,可是在靖立看來杜奇已經嚇得動彈不得,惹得靖立哈哈大笑。
因為靖立已經透過離心錐感應到杜奇的心跳聲,就在離心錐就要刺進杜奇的心臟時,杜奇的左手捏破一個金色彈丸,彈丸發出一道金光籠罩著杜奇向靖立飛去。
“金光遁!”
金光遁可是法術級別的遁法,不要說杜奇這可是連自己也無法修煉的頂級遁術。
大笑不止的靖立哪里會想到如此變故,可是身經百戰的他也不是吃素的,當即想要離開原地。
可是靖立的意識哪里快的過金光一閃,杜奇這時手中拿著一把怪異的匕首,一下子就刺進了靖立的心臟。
得手后的杜奇接連退后幾步,留出了兩人間的距離,隨后癱坐在地,大口的喘氣。
杜奇利用自身的精血才換來一次金光遁的施展,可是這種近距離的移動仍然消耗了他太多的修為靈力,所以這次杜奇勝的有些危險,這是曹子桓沒有預料到的,當然目標也是預料的不同。
靖立的身體被杜奇捅出一個窟窿,眼看就是進氣多出氣少,身子搖搖欲墜,終于一命歸西。
就在杜奇吞服養血丹時,靖立的離心錐陡然直沖云霄,在空中炸裂,最后盛開出一團煙火,像極了一柄碧綠的玉斧。
茱萸峰、翠微山立時變得燈火通明,五光十色的兵器在半空閃爍,嘈雜的喊殺聲,兵器的交鳴聲此起彼伏,聲震山岳。
司馬宣文心中大驚,自己萬萬沒想到靖立這么一個老江湖竟然會折在杜奇的手里,導致氏族子弟的叛亂竟然提前了。
司馬宣文原本打算在他們父子二人解決掉曹子桓師徒后,再由靖立自爆本命武器發動叛亂,現在一切都亂了。
司馬宣文心亂如麻,手中對夜梟的操縱也有些力不從心,一時左支右絀,差點被曹子桓的紫金葫蘆打傷,口中急道:“昭兒,還不出手?”
一直藏在黑暗中的司馬世昭笑道:“父親,我早就告訴你這個靖立不靠譜,就應該讓他和那個毒蝙蝠去江城試探門主,紅獅子雖然忠心不夠,但是實力還是有的。”
司馬宣文說道:“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快些助我解決掉門主大人吧。”
司馬世昭走到杜奇身邊,拔出長劍說道:“讓我解決掉這個接班人,還怕門主不乖乖就范嗎!?”
雖然已經服過養血丹但金光遁的副作用實在是太大,虛不受補,所以杜奇已經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司馬世昭的長劍迎面刺來。
司馬宣文知道這是兒子的圍魏救趙之計,心中大定,對曹子桓的防守反擊也從容自如起來,所以曹子桓已經沒有辦法對杜奇施以援手。
“我命休矣!”
就在杜奇已經認命受死之時,司馬世昭的長劍忽然在杜奇面前停了下來。
“帥哥等一下,能不能饒他一命?這人是我朋友。”
李昭陵的聲音似洪鐘大呂,在司馬世昭的耳邊響起。
這其實是李昭陵正常的聲音,但他引動了司馬世昭周圍的靈氣,所以對司馬世昭的影響非常大。
司馬世昭在“格物系統”里面申請了“解禁”,身體立馬恢復自如,他足尖一點向旁邊飛去。
“哼,區區禁術也想讓本少束手就擒?”司馬世昭怒道。
李昭陵拱手解釋道:“哪里,哪里。只要你離開這里不再找清水門的麻煩,咱們絕對井水不犯河水。”
司馬世昭暗中捏手印想要施展“格物系統”里的一種道術“劓殄滅之”,這種道術可以讓對方遭受割鼻之痛,最后面目全非而死。
雖然手印繁瑣,但在“格物系統”的幫助下司馬世昭已經是個天才修道者,所以他很快結成了法印。
“劓殄之滅!”
李昭陵周圍的靈氣霎時間凝聚起來變得鋒利無比,最后形成了一把環首大刀,直直的向李昭陵飛來想要將他的鼻子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