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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在一起

這真是太令人生氣了。

那邊的遲飛廉從兜里極其自然地掏出了一張名片,一邊親切地和那美女握了握手,那美女倒也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樣子,甚至還伸手摸了摸遲飛廉的西裝上口袋,動作之曖昧,氣得白望舒差點吐血。

所以說,原來我只是這人的一個備胎?

她曾經也是萬人之上的鳳凰,堂堂白大小姐,難得為誰動過一點真心,這男人白天還在和她十指相扣,晚上就和別人開始公然曖昧,她頭腦發(fā)懵,一時間竟然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擺,只會直勾勾地盯著他們二人,手指緊緊攥著身上的禮服,薄薄的布料都差點被她扯破。

那一邊兒,遲飛廉不動聲色地推開那位銀發(fā)美女,笑得毫不在意:“女士,不必檢查了,我今天沒有帶槍。”

“哈哈,職業(yè)病了。您的要求我會回去請示的,”那位銀發(fā)美女倒是很自然,不著痕跡地拉開到了合適的距離,“雖然不知道您具體是做什么的,但是我祝您武運昌盛。”

“武運昌盛?哈哈哈,那真是承您吉言…”他忽然看見對面的女士一臉八卦地看著他,后知后覺的才感覺到身后有兩道殺人的目光,耳釘里忽然想起了唐安抑制的笑聲,“壞了。”遲飛廉的心里登時警鈴大作,一回頭,果然看見白望舒正在遠處死死地盯著他,一張眉目分明的臉蛋上寫滿了委屈和氣惱,若是匯成一句話,那差不多就是:“遲飛廉你完蛋了。”

忍不住在心里罵句臟話,什么武運昌盛,在某些問題上,他就是有一個豬隊友。

“看來,是時候要回到我的公主身邊了。”縱然心里已經慌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遲飛廉的臉上還是帶著雷打不動的笑容,一臉無所謂地和面前的銀發(fā)美女打了個再會的手勢,轉頭就向白望舒走去,走出去沒幾步,他就低聲向著耳釘里咆哮:“唐安!你是豬嘛!不是和你說了看見她來就告訴我嘛?”

“來不及。”唐安居然笑得更開心了,“而且,工作的優(yōu)先級比較高。”

“來不及你個頭,我看你就是想看老子笑話。”遲飛廉生氣地甚至狠狠敲擊了那耳釘好幾下,對講機另一頭立刻發(fā)出了嘈雜的咚咚聲,作為對唐安的報復,“五分鐘就能黑進芬蘭堡安全網的人,還盯不住一個女孩?”

那邊唐安還是不緊不慢地回答到:“做虧心事,活該。”,氣得遲飛廉現(xiàn)在就想脫下西裝沖到唐安藏身的地方海扁他一頓:“兄弟行行好吧,你哪天把你那點社交能力練出來,我倆換。這是工作!這不是虧心事!喂?Hallo??”

那邊忽然又嘈雜起來,唐安明顯又是被誰發(fā)現(xiàn)了一般匆匆收拾起東西,不過10秒種,那邊傳來了掐斷線的最后一句話:“安吉拉。”

“遭報應了吧,活該。”遲飛廉忿忿地掐掉了耳釘處的對話,強忍住煩躁開始尋找白望舒,他清楚記得她身上那件衣服的每一個細節(jié),那其實是他兩個星期的心血,從顏色到布料到花紋,BIJIAN的人又怎么可能拿得到她的喜好資料,那些都只不過是他的研究罷了。

他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值得最好的。

他在數不清地禮服與西裝中尋找那抹淡藍色,香檳杯的碰撞聲以及上前搭訕的調笑聲都被他以淡然的微笑疏遠了,他今天本來就只是想五分鐘解決那份工作然后陪伴她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誰知道中途出了些問題,等到再回頭時,她大概已經對他失望透頂了。

所以她被另外一個人牽起了手。

遲飛廉的拳頭無聲握緊,連臉都不自覺沉了下去。

白望舒看見遲飛廉走過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倉促之間,她又選擇了敲起退堂鼓,轉身就溜了。

往哪里溜?自然是人多的地方。她踩著高跟鞋盡量快地往前走著,有些響的踢踏聲引來了周圍人的側目,她強自淡定,臉上甚至還帶上了淡淡地微笑,直到舞池的音樂的響起。

她竟然不知不覺一個人走到了舞池的中央。

這真是更加尷尬了,周圍的年輕男女們早就成雙成對地結了伴,她一個人突兀地站在舞池中央,像是馬戲團里的小丑,周圍早就有人用余光若有若無地瞟著她,大概是出于禮貌所以索性當作是沒看見,一個個都眼觀鼻鼻觀心的。

人群忽然分開了,有黑色的尖頭皮鞋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她的眼前,暗紅色的領結和修長的手指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幸可以同您共舞呢?”

居然是盧格教授,她的導師。

即使已經年近古稀,他的脊梁骨依然挺的筆直,深邃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勾勒出了好看的輪廓,綠色的眼睛半笑不笑,若不是深邃的抬頭紋和滿頭的銀發(fā)作怪,他看上去還和年輕人并無半分不同。

舞曲響,她終于綻放了這次校慶的第一個笑容,欣欣然地獻給了她的老板兼導師。手指輕搭在那只骨節(jié)分明卻有一點老年斑的手上,她踏出了第一步舞步。

“教授年輕時想必定然是年輕女孩的焦點。”

“你說的沒錯,哈哈。”老紳士笑得溫文爾雅,一邊分毫不差地踩著舞步,“但是直到遇見你,我才看見了世界上最美麗的眼睛。”

“那是我爸爸饋贈我的禮物。”白望舒倒也是不疾不徐,“不過謝謝您的贊許!”

“我也不是一個只會搞學術的迂腐老頭啊。”他這么說著,一曲終了,忽然不再拉著她的手,而已禮貌地作了一個謝禮,“美麗的Franziska,我想,如果我再不把你還給某位先生,他會用他的眼神殺死我。”

盧格教授的手指輕推,隨后便眨著眼睛施施然向場外走去,她被推進了另外一個人的懷抱,熟悉的皂角味道一瞬間包裹了她,不是遲飛廉還能有誰。

“滾。”白望舒氣還未消,被他擁在懷里,她渾身的力氣就只是想掙脫這個人,滿頭銀發(fā)的美女恰巧進入她的視線,正在同另一位金發(fā)青年翩翩起舞,把她看的一愣一愣的,“嗯?”

“好,我滾。”遲飛廉倒是難得的一臉誠懇,趁她愣神的時候,他手上的力氣卻沒有半分減少,“我要在你面前來回滾。”

“哼,油腔滑調,我可不上你的當。”

“好,不上當不上當。”他緊緊捏著她的手,依然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你…”白望舒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兩人就這么突兀地站在舞池中間,有舞者從他們身邊悄悄經過,好奇地眼神探究著這對衣著華麗的男女。

不過好在,是兩個人一起突兀。

“你…倒是解釋一下啊。”不知道是因為架不住舞廳中央明亮的光芒,還是因為受不了別人探究的視線,白望舒終于還是做了那個第一個低頭的人。

“我不。”她頭頂上的聲音答得快而又快,那么堅決地拒絕把她都嚇得一愣一愣的。

“你說…什么?”縱使是這樣,他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即使她現(xiàn)在是真得用盡了全力想要掙脫他。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一個單身漢和別的美女說兩句話又怎么樣。”

“你!?”白望舒氣得都快流淚了。

你是魔鬼嗎?你還是個人嗎?

“那么,麻煩遲先生先把我放開…”

“我不!”

“為了能讓我給你解釋…”他的聲音倒是越說越低,“你…能不能委屈一下…做我女朋友?”

“你說什么?”

“我說…”他終于把她輕輕放開,她可以看見他的目光少見的躲閃,“我們在一起吧。”

“我們在一起吧。”

在芬蘭堡的堡頂,那個金黃色頭發(fā)的女孩也這樣悄悄地對著身邊沉默不語的男人說著。

唐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心里倒是像經歷了好幾場海嘯和地震一樣,原因倒不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被人表白,而是在他的心里——“我們沒有在一起嗎?”他終于忍不住問了。

“啊?”這次輪到安吉拉傻眼了,她愣了很久才忽然想起來那幾個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忽然意識到眼前人雖然一副歐洲面孔,但是實際上住著的是一個保守的亞洲靈魂,終于啞然失笑,“對,沒錯。唐先生…”

“嗯。”唐安倒是一臉認真,絲毫不覺得氣氛有半分尷尬。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每次都在人群外面干什么呢?我的神秘男友?”

“不能。”又是一個利落干脆的回答,如果白望舒和安吉拉可以互相串通,那么此時此刻兩人大概是同一時刻感到驚訝,這個組織里出來的人大概天生善于直接拒絕,只不過遲飛廉拒絕是為了表白,唐安的拒絕大概會直接引起戰(zhàn)爭。

“好吧。”安吉拉倒是出人意料地安靜,但是一雙大大的藍眼睛卻不老實地直直盯著唐安,大有一副“你不告訴我我們兩個就在這里耗到死”的架勢。

“我不。”唐安卻也出人意料地倔強。

下一秒,他忽然想起了遲飛廉很久以前大概教給他的一招,強勢地拉過了安吉拉,在她眉間處落下了淺淺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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