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南邊疆民族研究(第27輯)
- 李志農 何明 朱凌飛
- 6181字
- 2019-10-11 15:38:44
四 錫哷圖庫倫商業(yè)地位
錫哷圖庫倫商業(yè)的發(fā)展得益于旗內各大寺院定期舉辦的宗教集會活動,但更為重要的因素乃是清朝政府在不同歷史時期對蒙實施的一系列的治蒙政策在某種程度上又促成了錫哷圖庫倫在蒙古地區(qū)的商業(yè)地位。入清以來,清廷為更有效地控制蒙古諸部,對蒙古實施長期的“封禁”政策,在政治上實行分而治之的同時,在經濟和文化上,也限制蒙地與內地間的長期自由交往。然而,清朝政府不是完全封閉蒙地邊界,而是有條件地在一些重要驛站、關隘或王府、寺院所在地開設定期與內地商人進行貿易的集市,以滿足蒙古人的日常需求,例如清初開設的張家口、歸化城就屬此類。
錫哷圖庫倫地處卓索圖、昭烏達、哲理木三盟交界處,又位于漠南蒙古東部各盟旗與盛京之間的必經之道上,南通錦州和義州(今遼寧省義縣),其北線經山區(qū)和草原可達呼倫貝爾。故早在康熙初年,其境內就有少量商民往來于此。隨著錫哷圖庫倫宗教地位的上升,越來越多的朝拜者和關內商民匯聚于此,久而久之,在其境內形成了三條商鋪林立、人煙輻輳的商業(yè)街,成為興盛一時的商業(yè)集鎮(zhèn)。直至清末民初,庫倫街商業(yè)還未有衰退之跡象。這可以從光緒三十三年(1907),由熱河都統(tǒng)廷杰上奏朝廷的一份奏折中得知其情況,奏折中稱:錫哷圖庫倫“毗連錦義,為奉(天)熱(河)互市之場,近來商務繁忙,居民輻輳”[42]。可知,當時的庫倫街商業(yè)還是非常繁榮的。又因清代蒙古地區(qū)有兩個稱作“庫倫”的宗教及商業(yè)中心,所以,人們把錫哷圖庫倫稱為“小庫倫”,而這一稱謂又是“漢人針對外蒙古的庫倫而命名的”[43]。
在清代及民國初年,錫哷圖庫倫曾擔負著漠南蒙古東部與盛京、熱河等地區(qū)間進行商品交換的任務,是東部蒙古地區(qū)重要的商品集散地之一。尤以馬市最為盛名。《東部蒙古志》中詳細地記載了反映清末民初內蒙古東部地區(qū)主要城鎮(zhèn)的商品集散情況。內蒙古東部牧區(qū)每年向內地輸出的牲畜,北部主要通過洮南、鄭家屯和海拉爾輸出,南部則由鄭家屯、小庫倫向東北南部地區(qū)輸出。[44]這說明錫哷圖庫倫當時在東部蒙古和東北地區(qū)是幾個非常重要的商品集散地之一。
清朝時期官辦馬市雖不如前朝,甚至朝廷不設馬市,但民間性質的馬市貿易在農牧交界地區(qū)還是很活躍的。錫哷圖庫倫最早在康熙末年,已開放為牛馬市,屬于非官設性質的牲畜及畜產品交易集市,由此奠定了小庫倫成為清代及民初著名馬市的基礎。錫哷圖庫倫馬市極盛時,其貿易范圍波及蒙古東部、吉林、盛京、熱河等地區(qū),直至民國初年其馬市貿易還十分興隆。據(jù)成書于1914年、由日本關東軍都督府陸軍部編寫的地方志《東部蒙古志》記載:
小庫倫自清初即作為開拓地,年年舉辦家畜大集貿易,對盛京、吉林兩省是具有實力的畜產供給地。同時,百貨集散于此,每當牛馬交易旺季,便呈現(xiàn)出一派大商巨賈麇集,普通旅客承受風吹雨打,無處投宿的盛況。[45]
以上記錄了清末民初小庫倫馬市貿易的情況。自馬市出現(xiàn)后,旗內大小商號在每年春季開河后便紛紛派出商隊到北部盟旗,用內地日用物資換取大量牲畜及畜產品,入秋時返回錫哷圖庫倫。屆時臨近盟旗的蒙古人也帶著畜群及畜產品到馬市進行貿易。極盛時期的錫哷圖庫倫馬市開市時間為舊歷七月十五日至八月初一日為止,民國初年是從舊歷八月十五日開始至十天之內為牛馬市,且每年在馬市上集散的大小牲畜及畜產品數(shù)量極大。如民國初年,小庫倫馬市每年集散的牲畜及畜產品,馬約15000匹、牛約25000頭、羊約20000只、豬約2000口、牛皮約10000張、羊皮約150000斤。[46]可知,在清末民初蒙地時局千變萬化的年代,錫哷圖庫倫馬市還一度延續(xù)著以往欣榮景象。
于宣統(tǒng)元年(1909)四月二十一日,時任東三省總督的錫良曾奏請朝廷修筑由錦州繞經小庫倫至洮南,往北再銜接齊齊哈爾至璦琿的東省鐵路干線(錦璦鐵路),以維護清廷在東北及蒙古東部地區(qū)的主權,后因經費短缺及日俄干涉而破產。[47]1921年,東北軍閥張作霖鋪設大鄭鐵路,其兩條支線分別由大虎山和鄭家屯通往新興的通遼縣(1918年設立),以便加強對蒙古東部地區(qū)的管控,加之清末民初連續(xù)的兵匪禍亂及鄰近新興城鎮(zhèn),如阜新、彰武、開魯、通遼等城鎮(zhèn)的相繼崛起,促使錫哷圖庫倫經濟逐漸蕭條,人口銳減,商業(yè)和宗教地位也逐漸消沉下去,成為交通閉塞的偏僻小鎮(zhèn)。但可以肯定,清代的錫哷圖庫倫不僅作為蒙古地區(qū)較有盛名的藏傳佛教中心之一,也是遠近聞名的區(qū)域性商業(yè)中心,甚至在民國初年,其商業(yè)還一度延續(xù)著舊有的繁榮景象,為蒙古東部地區(qū)與內地間的經濟文化交流,起過一定的促進作用。
[1]本文系內蒙古自治區(qū)民族文化建設研究工程(內蒙古自治區(qū)社會科學規(guī)劃特別項目)“城鎮(zhèn)化過程中蒙古族文化變遷調查”(批準號:MZWHD2015-19)的階段性成果之一。
[2]雙寶,男,內蒙古自治區(qū)社會科學院草原文化研究所助理研究員,主要從事明清蒙藏民族關系史研究;額爾敦烏日圖,男,內蒙古自治區(qū)社會科學院城市發(fā)展研究所副所長、研究員,主要從事城市史、小城鎮(zhèn)問題研究。
[3]在察哈爾林丹汗領地內除了有格魯派寺院,亦有噶瑪噶舉派(Bka'-brgyud-pa)、薩迦派(Sa-skya-pa)寺院。如林丹汗非常尊崇的來自西藏的高僧沙爾巴呼圖克圖即為薩迦派名僧。林丹汗敗亡后,該喇嘛投靠了新興的愛新國(后金)政權。
[4]蒙古語“錫哷圖”(?ireγetü):意即“法座、法臺”(藏文拉丁轉寫為“She-re-thu”),例如,錫哷圖喇嘛、錫埒圖·固什·綽爾濟(16世紀末17世紀初蒙古族著名高僧);“庫倫”(Küriy-e、Küriy-en),本意為“圓圈、范圍、庭院、營盤、軍營、古列延(Küriy-en,古代蒙古生產及軍事組織形式)”;等等,后又把帶院墻的藏傳佛教寺院或喇嘛駐地稱為“庫倫”。蒙古文文獻中,帶有“庫倫”一詞的寺院比較多,例如,蒙古庫倫(因藏傳佛教寺院圣佑廟而得此名,位于今新疆伊犁州昭蘇縣)、喇嘛庫倫(今內蒙古東烏珠穆沁旗喇嘛庫倫廟)、桑貝子庫倫(蒙古國)等。
[5]清代漢文、蒙古文、滿文文獻對包括錫哷圖庫倫在內的所謂七個喇嘛旗似乎從未稱作“喇嘛旗”“札薩克喇嘛旗”,而取以“游牧喇嘛”“游牧喇嘛部落”(《欽定大清會典事例》)或直接以“錫哷圖庫倫”(《欽定大清會典事例》)、“錫勒圖庫倫”(《蒙古律例·回疆則例》)、“西勒圖庫倫”(《乾隆朝內府抄本理藩院則例》)、“?ireγetü küriy-e”(蒙古文版《道光朝理藩院則例》)、滿文拉丁轉寫為“Siretu kuren”(《清朝前期理藩院滿蒙文題本》)、“盛京庫林什勒圖”(《清宮普寧寺檔案》,2003年)、西勒圖部落(《圣祖仁皇帝御制文集》,2005年)名命之。此外,在西藏檔案館館藏的一封清代蒙古文信件里有“Güangdong Küriy-e Koiγun”(旗)的用法,信件里雖已出現(xiàn)“Ko
iγun”(旗),但未稱作“喇嘛旗”(清代道光年間的蒙古文官方文書檔案及清末漢文文書檔案也未記作同“喇嘛旗”,甚至很少出現(xiàn)“旗”一詞)。再如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額爾德尼班第達呼圖克圖、納魯班禪呼圖克圖、青蘇珠克圖諾門罕、札雅班第達呼圖克圖、察罕諾門罕(附青海蒙古游牧)等所謂“喇嘛旗”活佛宗教領地在文獻里也鮮有稱作“喇嘛旗”的,“喇嘛旗”“札薩克喇嘛旗”之稱謂更像是當代學者們對應于外藩蒙古世襲王公札薩克旗的習慣性稱謂。至1931年,錫哷圖庫倫政教分治以后,民國文獻及地圖多取以“錫哷圖庫倫旗”“庫倫”“小庫倫”和“錫勒圖庫倫喇嘛王旗”(關東都督府陸軍部編寫《東部蒙古志》,日本大正三年、1914年)等名稱;此處“喇嘛王旗”更像是民間的俗稱,類似“博王旗”、“達爾罕王旗”和“郡王旗”等稱呼。再者,喇嘛旗建置不同于世襲王公札薩克旗,故張穆的《蒙古游牧記》等記載盟旗疆域的文獻也未記錄其確切方位。我們只能參照《欽定大清會典》和清末民國繪制的盟旗地圖(包括蒙古文地圖,例如,于清代光緒年間繪制的錫哷圖庫倫蒙古文地圖)來辨明錫哷圖庫倫游牧方位(該地圖漢文名稱為“錫哷格圖倉總管喇嘛徒丁扎薩克達拉木占巴喇嘛阿克旺巴勒丹該旗界圖”,由德國蒙古學家海西希收藏,并與所收藏的其他117幅蒙古文或蒙漢文合璧盟旗地圖一起,輯入1978年由德文出版的《蒙古地圖》一書)。
[6]呼日勒沙:《哲里木寺院》(蒙古文),內蒙古文化出版社1993年版,第128頁。
[7]亦譯作西扎布袞如克、喜饒袞如(Shes-rab-gu-ru,上師、老師、尊師)等;入清以前“吉祥天女神廟”很可能為察哈爾林丹汗轄地內的噶舉派(Bka’-brgyud-pa)寺廟,后由西布扎袞如克喇嘛在其原址重建后,改為格魯派寺廟,參見烏力吉巴雅爾《Qan wang-yin süme》(汗王廟),載《哲里木寺院》(蒙古文),內蒙古文化出版社1993年版,第163~165頁;在相關的漢文、蒙古文、滿文、藏文文獻中對這位藏族喇嘛西布扎袞如克的名稱有多種記載,故對其身份、事跡進行一番考述有其必要性,且該喇嘛先前似乎又是非格魯派喇嘛。關于這一點,不能唐突下結論,需認真考究。
[8]烏力吉巴雅爾:《吉祥天女神廟》(Okin tegri-yin süme),載《哲里木寺院》(蒙古文),內蒙古文化出版社1993年版,第160頁。
[9]齊克奇整理漢譯《錫勒圖庫倫喇嘛傳匯典》,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37、138頁。
[10]程玉富:《庫倫關帝廟》,載《庫倫旗文史資料》(第一輯),第83頁。
[11]“達喇嘛”為清代蒙古地區(qū)藏傳佛教寺院僧職名稱,“達”為滿語,意為“頭目”。
[12]本為管理寺院庶務的機構,“吉薩(吉斯、吉寨)”原意為公物、公共財產。
[13]《圣祖仁皇帝御制文集》卷六,吉林出版集團有限責任公司2005年版。
[14]齊克奇整理漢譯《錫勒圖庫倫喇嘛傳匯典》,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45頁。
[15]劉哲:《庫倫旗民族與人口》,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05頁。
[16]劉哲:《庫倫旗民族與人口》,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05頁。
[17]趙云田點校《欽定大清會典事例·理藩院》,中國藏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231頁;嘉慶朝《大清會典事例》,卷742;光緒朝《大清會典事例》,卷979。
[18]費正清、劉廣京:《劍橋中國晚清史》(上卷),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年版,第53、54頁。
[19]熊知白:《東北縣治紀要》,北平立達書局1933年版,第4編“熱河省·綏東縣”,第508頁,此處“綏東縣”設立于光緒三十四年(1908),于1934年撤銷,轄地包括“錫哷圖庫倫”和“奈曼”二旗轄境;包福舜:《解放前庫倫街商業(yè)概述》,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62頁。
[20]劉哲:《庫倫旗民族與人口》,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05頁。
[21]三座塔廳設立于乾隆三十九年(1774),1778年廳改為朝陽縣,屬承德府;光緒二十九年(1903)朝陽縣升為朝陽府,此時錫哷圖庫倫重大政務由該府所屬阜新縣附帶管理。
[22]內蒙古自治區(qū)檔案館藏清末科爾沁右翼后旗札薩克衙門蒙古文檔案:全宗號502,目錄號1,卷號64,件號1。
[23]閆天靈:《漢族移民與近代內蒙古社會變遷研究》,民族出版社2004年版,第71頁。
[24]錫哷圖庫倫第一座清真寺始建于光緒元年(1875);參見李瑞卿等口述,劉哲整理《庫倫街回民與清真寺》,載《庫倫旗文史資料》(第一輯),第96頁。
[25]包福舜:《解放前庫倫街商業(yè)概述》,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56頁。
[26]熊知白:《東北縣治紀要》,北平立達書局1933年版,第4編“熱河省·綏東縣”,第509頁。
[27]包福舜:《解放前庫倫街商業(yè)概述》,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62頁。
[28]民間所稱的“庫倫街(gai)”即源于此。滿文里“街”一詞拉丁轉寫為giyai、giya,而漢語方言東北話,甚至湖南話、云南話、貴州話、四川話等南方方言里均讀作gai,或許滿文的giyai、giya與漢語方言里的gai在其詞源上有一定的關系。
[29]李瑞卿等口述,劉哲整理《庫倫街回民與清真寺》,載《庫倫旗文史資料》(第一輯),第97頁。
[30]包福舜:《解放前庫倫街商業(yè)概述》,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60頁。
[31]“額齊格”意即“父親”,參見珠榮嘎譯注《阿勒坦汗傳》,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20頁;明代漢文文獻多記作“哀乞蓋”朝爾計喇嘛、西僧“哀乞蓋”等,參見《明實錄光宗實錄》卷六、《明史紀事本末》卷六十;蒙古文獻《蒙古源流》卷六記作“arig,阿里克(漢譯)”(應為青海玉樹,果洛一帶的藏族部落,現(xiàn)又譯作“阿柔”);藏文《三世達賴喇嘛傳》記作“Mdzo-dge-a-zhang”,此處“Mdzo-dge”一詞在《漢英藏對照常見藏名人名地名詞典》里譯作“佐給”,為青海班瑪縣一帶的藏族部落。
[32]《清太宗實錄》崇德元年八月戊子條記作“法庫山滿朱習禮胡土克圖”,此處統(tǒng)一采用漢譯版《錫勒圖庫倫喇嘛傳匯典》所記“曼殊希禮”。二者均為“文殊菩薩”(mandzuiri)一詞的不同譯法。
[33]齊克奇整理漢譯《錫勒圖庫倫喇嘛傳匯典》,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45頁。
[34]應指第八任札薩克達喇嘛薩木魯蘭占巴(Lha-gram-pa)額爾德尼綽爾濟(1670~1683年在任)。
[35]錫哷圖庫倫歷任札薩克達喇嘛中由安多薩木魯家族(最早認為“薩木魯”為青海某藏族家族的學者是庫倫旗籍學者齊克奇先生,但日本蒙古學家若松寬認為,該“薩木魯”并非家族名稱,而是哲蚌寺郭莽扎倉Sgo-mang-grwa-tshang所屬的某個康村Kham-tshan名稱,且把“薩木魯”拉丁轉寫成Bsam-blo,而《安多政教史》漢譯本把該詞譯成“桑洛”)出身的高僧很多,但“薩木魯”一詞具體指代家族、姓氏、部落抑或地名,因相關史料欠缺,目前尚不明確。“薩木魯”(蒙古文拉丁轉寫為Samlu)一詞最初出現(xiàn)于記錄有錫哷圖庫倫前十六任(共二十三任)札薩克達喇嘛生平事跡的傳記《錫勒圖庫倫喇嘛傳匯典》(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1989年)一書中,該傳記約成書于清朝道光年間的錫哷圖庫倫第十六任札薩克達喇嘛洛桑桑杰執(zhí)政時期,但作者不詳(亦說其作者為第十六任札薩克達喇嘛本人)。《錫哷圖庫倫喇嘛傳匯典》原文為藏文,于20世紀60年代初翻譯成蒙古文后,取名《Teγüs ?oγtu nom-un t?b-un nom-un ug γarulγa-yin namtar-i saitur niγen Jüg-tu quriyangγuilaγsan toli》(直譯為《吉祥佛陀叫法源流傳記》)。“文革”初期,藏文原文和蒙古文譯本初稿均已遺失,后由齊克奇先生依據(jù)幸存的唯一一本蒙古文油印本,重新整理、注釋、漢譯后,取名《錫哷圖庫倫喇嘛傳匯典》。
[36]《圣祖仁皇帝御制文集》卷六,吉林出版集團有限責任公司2005年版。
[37]在蒙古文、漢文、藏文、滿文等文獻中對該喇嘛均有記載,如扎木朗班第達諾門罕、薩迦法王、強林諾門罕、色欽曲杰·金巴嘉措(安多巴州寺巴周活佛)等。
[38]趙云田點校《欽定大清會典事例·理藩院》,卷九百八十四,中國藏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305、306頁。
[39]趙云田點校《欽定大清會典事例·理藩院》,卷九百八十四,中國藏學出版社2006年版,第305、306頁。
[40]馬喀塔格格為清太宗皇太極第二位公主,是察哈爾林丹汗之子額爾克孔果爾額哲之妻。有關義州與喇嘛旗之間的關系請參閱齊克奇《錫勒圖庫倫喇嘛旗》一書,載《庫倫旗文史資料》第四輯;(民國)趙興德修,王鶴齡纂《遼寧省義縣志》,(臺灣)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4年版,第604~607頁。
[41]《哲里木寺院》(蒙古文),第161頁。
[42]光緒三十三年十二月十四日熱河都統(tǒng)廷杰奏《熱河新開蒙旗各地方添改州縣等缺以資治理而固邊防》折文,引自包福舜《解放前庫倫街商業(yè)概述》,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61頁;包福舜《綏東縣》,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75頁。
[43]《東部蒙古志》上卷,1914年,第470頁,引自〔日〕和田清、〔日〕森川哲雄《蒙古中央部落察哈爾史料》(蒙古文),索特諾穆卓瑪綽譯,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1頁。
[44]烏云格日勒:《十八至二十世紀初內蒙古城鎮(zhèn)研究》,內蒙古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98頁。
[45]《東部蒙古志》,1914年,第231頁,引自王藝丹《旅蒙商與蒙古城市的形成和發(fā)展》一文,中國優(yōu)秀碩士學位論文全文數(shù)據(jù)庫,2009年。
[46]包福舜:《解放前庫倫街商業(yè)概述》,載《庫倫旗志資料匯編》(第一輯),第162頁。
[47]參見《錫良遺稿·奏稿》所錄《請敕部籌修東省鐵路片》,中華書局1959年版,第893、89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