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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屈原與洞庭湖鄉的關系

韓隆福

“古今明月滄浪水,新舊桃花西竺山。”

龍陽才人黎丙壽的這幅佳聯說明,只因有了“古今明月滄浪水”,才有“新舊桃花西竺山”的縣城美景。而滄浪之水則是在“廿四史”第一部正史《史記·屈原列傳》中找得到的記載。這告訴我們:地處沅水之尾,洞庭平原中心的漢壽縣,確實歷史悠久,山川秀美,人杰地靈。滄浪水、西竺山應成為今天漢壽縣振興文化、旅游建設的亮點,也應是我們研究屈原的又一出發點。

剛出版不久的《常德市志》,洋洋240萬言。其《人物篇》收錄了常德古今名人l14位,僅漢壽縣就收錄了屈原、楊幺、丁易東、黎學錦、易順鼎、詹樂貧、易瑜、許之楨、易君左、帥孟奇等10人。《常德市志》選擇的114人中,最早的是使德山有德、常德有德的善卷先生和千古民族之魂的屈原。善卷是遠古傳說中撒播道德的高人,屈原卻是2000多年前戰國時代的偉人,而且與孔子一樣被列為世界文化名人。屈原創造的《楚辭》,源于洞庭沅湘,有很多是對故鄉的絕唱,因而不僅是中華民族的驕傲,而且更是漢壽人的驕傲。海內外的有識之士,幾乎都受過屈原高尚情操的影響,接受過他震撼寰宇、愛國愛鄉作品的熏陶。

屈原是洞庭平原水鄉沃土哺育出來的世界級人物,充滿著濃郁的傳奇色彩。由于秦朝焚書坑儒的反動政策,先秦典籍大多葬身火海,有關屈原的記載極少。連司馬遷在撰寫《屈原列傳》時也無法弄清他準確的生卒年,其出生地更是一個空白。但屈原的身世和悲劇,卻使太史公司馬遷找到了知音,屈原也只因得到了司馬遷這樣的遭遇相同的知音,才使自己的人格得到空前的升華。因而,《屈原列傳》不僅是千古輝煌的紀傳文學作品,也是極為珍貴的歷史資料。

《常德市志》對屈原作過簡介:“屈原(約前340—約前278),名平,祖籍常德漢壽縣,其祖先屈瑕被封為‘武王之督’,封地在漢壽縣,近為‘武王之督’銅戈原物的發現所證實;《橘頌》是屈原早年的作品,就是以沅澧流域尤其是以漢壽縣盛產柑橘為背景而創作的。屈原是我國最早的偉大愛國主義詩人,他首創‘楚辭’這種嶄新的文體,在發展民族文化上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屈原初輔懷王,做過左徒、三閭大夫,學識淵博,主張修明法度,舉賢授能,東聯齊國,西抗強秦。在同令尹子蘭和大夫靳尚等人的斗爭中,遭讒去職,一生大部分時間遭流放。開始在漢北,即今湖北襄樊地區;最后10年在江南,主要在今常德一帶。屈原一生著述甚豐,其中大部分著作如《離騷》、《天問》、《九歌》、《九章》等都是他行吟沅澧江濱時創作的作品,其中提到的今天可考證的常德地名有澧縣的澧浦(‘遺余佩兮澧浦’),古今澧州城外八景之一;有安鄉的涔陽古鎮(‘望涔陽兮極浦’);有德山(‘朝發枉渚兮’):有漢壽江潭坪(‘溯江潭兮,狂顧南行’)和滄港(‘滄浪之水清兮’)。屈原上溯沅江,到過桃源的采菱城。可見屈源長期居住、往來于沅水、澧水地區,向民間吸取養料,創作了大量不朽的詩篇。頃襄王二十一年(前278),楚都郢為秦將白起攻破,屈原以死殉國,自沉汨羅江。常德人民建三閭大夫祠、招屈亭祭祀他,并且每年舉辦龍舟競渡活動,以示紀念。劉禹錫在《競渡曲》詩序中說‘競渡,始于武陵。至今舉楫而相和之,音成呼云:何在,斯招屈之義。’”

這里最新的提法是屈原祖先屈瑕“封地在漢壽縣”,因而屈原的祖籍是“漢壽縣”。從古至今,屈原的作品熏陶了一代又一代的學者和仁人志士,關注和研究屈原的人也越來越多。20世紀中國廖季平、胡適、何天行都否定屈原的存在。新中國成立初期一些人又批判了屈原否定論。70年代以后,日本學者稻煙耕一郎、三澤玲爾、玲木修次等又發表了《屈原否定論系譜》《屈原問題考辨》《“楚辭”屈原傳說》等。認為屈原的作品是古代很多詩人不斷“加工而流傳下來的一種民族歌謠”。再次掀起了否定屈原的謬說。90年代更有人化名在《上海風采》發表《屈原謀殺說》,胡說楚頃襄王很可能是鄭袖與屈原所生,屈原的政敵派殺手乘龍舟追殺屈原,最終將屈原捆沉江心。這種虛構的謀殺說當然不值一駁。但有位學者在《湖南師大學報》發表的《屈原——愛國詩人之我見》,認為先秦并“不存在‘熱愛祖國’的觀念,屈原不離開楚國外仕他邦,甚至其作品也不能反映出屈原愛國的思想觀念”,卻頗有影響。張中一先生又出版專著認為屈原是受楚王派遣南征沅湘,并取得了收復洞庭湖五渚、黔中郡和江旁15邑的勝利。認定《天問》《招魂》《離騷》《九歌》《九章》等都是屈原南征抗秦救國的史詩。

1953年屈原作為紀念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人民日報》評論員文章也認為中國因有這樣的名人而驕傲。屈氏家族是楚國的大族,名人輩出。至楚懷王初期楚國已達極盛。由于屈原“博聞強志,明于治亂,嫻于辭令”的才能,開初還是受到了楚懷王的信任。屈原“入則與王議國事,以出號令;出則接遇賓客,應對諸侯”,“竭智盡忠以事其君”。面對“宗室太重”,“民生之多艱”的楚國,屈原“對內提出了明修法度、舉賢授能、注重民生、改革政治以變法圖強的主張,對外提出了聯齊抗秦的合縱方針以求振興楚國,最后統一中國”。屈原為楚國,為洞庭故鄉“獨立不遷”,秉德無私,“獨清、獨醒”的品格情操,使他從不計較個人得失。“豈余身之憚怏兮,恐皇輿之敗績”,他關心的是國家的成敗。“鳥飛反(返)故鄉兮,狐死必首丘”,他至死都愛生養他的山川故土。問題是改革觸犯了一些權貴的利益,遭到了保守勢力的一再讒害。屈原生于洞庭沅湘、長于洞庭沅湘,最后仍死在洞庭故鄉,屈原選擇龍節“懷石”沉江,力圖用龍的精神喚醒人民為祖國、為故鄉努力拼搏。于是龍舟競渡的競爭精神在故鄉、在南楚、在祖國得以發揚光大。屈原愛國的英魂,已深深扎根于人民的心中。屈原的作品,是永恒的千古絕唱!屈原的品德情操和精神,光照千秋,萬古長存!

隨著屈原研究的發展,屈原的出生地又被提上了日程,而且逐漸為人所認可。這里,起決定性作用的是“武王之督”銅戈在漢壽縣的出土。1985~1987年間,常德地區文物工作隊和漢壽縣文物干部,在縣城南郊株木山鄉全賦村張家窩發掘戰國楚墓84座,出土器物608件,不少墓都有劍、戈、矛、箭鏃等銅兵器,其中一件有“武王之督”銘文的銅戈,揭開了屈原出生地就在漢壽縣的秘密。

首先,屈氏家族是楚武王的后代,也是楚國宗室的旺族。《史記·屈原列傳》一開頭就說:“屈原者,楚之同姓也。”其注言“屈、景、昭皆楚之族”。王逸云楚武王“生子瑕,受屈為卿,因以為氏”。楚武王與鄧曼生下屈瑕,屈氏家族與楚王同姓共祖,說明屈原的直系祖先屈瑕是楚武王的兒子,整個家族都是楚武王的后代,而且一直是楚國的旺族。春秋戰國幾百年間,屈氏家族被封為“莫敖”的就有屈瑕、屈重、屈蕩、屈完、屈到、屈建、屈申、屈生、屈宜若、屈宜恤等10人,這在楚國歷史上是僅見的,其他家族幾乎沒有一個能享受如此高的地位和榮耀,至少沒有一個家族能有如此多的人能享有“莫敖”的桂冠。由此可見,屈氏家族在楚國地位的顯赫和興旺。在楚國的文臣武將中,屈氏家族涌現了一批具有重大影響的人才精英,如屈完、屈御寇、屈蕩、屈朱、屈巫、屈固、屈罷、屈春、屈廬、屈臼、屈匄、屈蓋、屈原、屈署,等等,一直到戰國末期,屈氏家族仍是楚國屈、景、昭“三閭”中的第一大旺族。因此,屈氏家族的命運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楚國的興衰,屈原的悲劇不僅是楚國的悲劇,而且也是屈氏家族的悲劇。屈氏興,楚國興;屈氏衰,楚國衰。

其次,屈氏家族是楚國受封最多最大的“著封”大族。《莊子·庚桑楚》對于楚國宗室昭、景、屈三個家族的評價是,“昭、景也,著戴也;甲氏也,著封也”。甲氏當指第一族也,馬敘倫在《莊子淺釋》中將“甲氏”考證為屈氏,符合實際。昭、景、屈三家中昭、景二族是“著戴”,唯獨屈氏家族是“著封”,即以授封土地、人口最多而著稱。可見屈氏家族在皇室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從楚武王與鄧曼生屈瑕,父子共謀“開濮地”、屈瑕“受屈”地起,幾百年間屈氏家族屢出名人,人口不斷繁衍,受封土地必然很大,而且不斷增多。屈氏家族擁有受封的土地、人口至少比昭、景兩大家族大得多,更何況昭、景兩個家族只是“著戴”而非“著封”。這么一個大族,也不會比“戰國四君”各養士三千之一的楚國令尹春申君黃歇受封“淮北十二縣”小。屈原在楚懷王時任左徒,黃歇在楚頃襄王時任左徒、楚考烈王時任令尹,是使楚國回光返照“復強”的一位繼屈原之后的“出色的外交家”“突出的軍事家”“任賢的政治家”[1],但最后為奸人李園割首滅家。屈氏家族從屈瑕到屈原幾百年,受封之地比春申君大,應是可信的。結合屈原“楚辭”中多次提到和活動的“著封”地,主要是洞庭、湘沅,特別是“著封”屈瑕核心“濮地”的橘、荷、菱等,說明“濮地”更有可能成為屈原的出生之地。而古之“濮地”中心地帶應是今天的漢壽縣,要不熊通在公元前704年稱王后的第二年就選擇在“沅澧之沖,湘沅之會,碧波萬頃,洞庭半焉”的漢壽修筑皇城,并以此為中心大開濮地,并就近在武峰山、株木山分別出土了護衛郢城王室長官鳥紋銅璽“郢室畏戶之璽”和楚“武王之督”的銅戈也不可能在漢壽縣的楚墓出土。從而揭開了長江中游南楚洞庭湖湘沅澧繼遠古城頭山、雞叫城第一輪雙城文明以來東周皇城開始的第二輪楚城群的序幕,“加速了民族融合的進程”,發展了“惟楚有材”的基礎,“開拓了南楚屈原故里整合的新局面”[2]

最后,“武王之督”銅戈在漢壽出土,初步揭開了屈原祖籍是最早“受屈”濮地為漢壽一帶的謎底。“郢室畏戶之璽”和“武王之督”銅戈在沅湘地區的漢壽出土,決非偶然。為什么對故鄉洞庭湘沅地區創作的作品傾注那么深刻、真摯、厚重的感情?“去故鄉而就沅兮……上洞庭而下江”,“且余濟乎江湘……乘舲余上沅兮……”“長瀨湍流,訴江潭兮”,“制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濟沅湘以南征兮”,“朝發枉渚(德山)”,“登高吾(與常德市西郊河洑山相接的高吾山)不悅兮”,“浩浩沅湘分流汩兮”,“臨沅湘之玄淵兮”,“朝發軔于天津(洞庭渡口),夕余到乎西極”,“忽臨睨夫舊鄉”,“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望涔陽兮極浦”,“夕弭節兮北渚(洞庭君山)”,“遺余佩兮澧浦”,“洞庭波兮木葉下”,“沅有芷兮澧有蘭”,“遺余襟(內衣)澧浦”,“春蘭兮秋菊”,“去故鄉而就遠兮,遵江夏以流亡”,“當陵陽之焉至兮,淼南渡之焉如”,“鳥飛返故鄉兮,狐死必首丘”,“浩浩沅湘”,“橘徠服兮,受命不遷,生南國兮”,“蘇世獨立,橫而不流兮”,“秉德無私,參天地兮,滄浪之水清兮”……屈原絕大部分作品是在沅湘及澧水地區創作的,最后系石沉江也在沅湘地區,因而他對故鄉一草一木都有深厚的感情,可以說生為故鄉,行為故鄉,寫為故鄉,死為故鄉,漢壽“郢室畏戶之璽”和“武王之督”銅戈的出土,揭開了屈原出生漢壽的謎底。黃露生教授認為只有能攻善戰的楚武王本人和他的兒子屈瑕才有統率軍隊出征的大權,“武王之督”或“武王之童督”的銅戈就是名符其實的尚方寶劍。對屈瑕來說,無疑是權力和功勛的憑證和象征。對屈瑕子孫來說,這一“先王之器”,供在祖庫,無疑是家族的護身符,是家庭在楚國王族中地位的根基,在王族不斷進行權力和財富再分配過程中,無疑具有穩定和保護作用。因此“武王之督”青銅戈在漢壽出土,既是莊子說的“著封”的又一明證,更證明春秋戰國時期漢壽一帶,是屈氏家族“受屈”的屈地中心,是屈原出生地的有力佐證。“武王之督”是屈氏子孫后代的護身符,也是屈氏家族的寶器。據《左傳》《史記》等有關資料,楚武王開發“楚西南”的“濮地”即西洞庭湖地區特別是扼沅水入洞庭的咽喉漢壽縣,顯然是為了建立楚國北上的糧食、兵源的后方戰略基地。其實,漢壽縣古稱龍陽的地域本就是較廣的濮地,先秦楚置的黔中郡,西漢屬索縣,東漢后期陽嘉三年(134)改為漢壽縣,三國東吳又改吳壽縣,析東南縣境新置龍陽縣,北宋一度將龍陽縣改名辰陽縣,南宋初年復名龍陽縣。元升為州,轄沅江縣。明代仍為龍陽縣。辛亥革命后,改為漢壽縣至今。先秦屈氏家族封地,以漢壽為中心的地帶應包括洞庭湖周圍十幾個縣至少包括今天桃江縣和南縣之半以及安鄉縣的一部分,北轄今天鼎城區的太陽山和德山,南與益陽縣、桃江縣接壤。后來,南宋洞庭楊幺起義所控制“陸耕水戰”地區,大體相當于屈氏家族封地的范圍。實際上,洞庭沅澧一帶一直是楚國重要的產糧區。春秋時,楚平王在常德建采菱城,已透出常德的重心開始由澧水移向沅水的信息。戰國時,楚威王設黔中郡,治所為臨沅(今常德市),“表明常德重心已由澧水移向沅水,并成為楚國后方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3]。作為沅水之尾和洞庭平原中心的漢壽縣的地位就更顯重要,因此屈原為抗秦救國去到受封中心出生地漢壽縣是必然的,作品中提到漢壽的“滄浪水”,漢壽辰陽,漁父對話等也是必然的,屈瑕所“受屈”地和武王所“開濮地”即是漢壽縣也就是必然的了。從漢壽縣出土“武王之督”銅戈也就是必然的了。因而,屈原祖籍漢壽縣也就大體上可信了。

為了振興常德漢壽縣的文化,并把旅游業與歷史文化結合起來,漢壽以屈原為中心,制訂規劃,有步驟地把恢復有關紀念屈原的文物與因屈原影響的漢壽人才群體的人文文化建設相融合,從發掘“武王之督”的陳列室到屈原紀念館。可以從“古今明月滄浪水”這個神奇的地方開始。“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重建濯纓橋,漁父與屈原問答的水邊舟亭,滄溪寺、三閭大夫祠和釣魚臺,以增加漢壽滄港的歷史文化底蘊和特色。《龍陽縣志·山川》載:“滄水源出武陵滄山,流四十里合浪水;浪水源出龍陽浪山,二水合謂之滄浪水。清人蔣驥《山帶閣注楚辭》亦云惟武陵滄山浪山,及滄浪之水,又有滄港市、滄港鄉、三閭巷。”《龍陽縣志》還載三閭大夫祠在滄港屈原與漁父的對答處,“后人立祠祀之,側有釣魚臺,為三閭遺跡”。三閭大夫祠、招屈亭都是屈原死后常漢故鄉人民在戰國末年為紀念屈原修建的。《義陵記》亦有“項羽殺義帝,武陵人縞素,哭于招屈亭”的記載。至于屈氏后人所建“武王之督”屈瑕的祖祠在什么地方?株木山楚墓出土“武王之督”的銅戈,那墓主人是否就是屈瑕;如果不是屈瑕又是誰?有待考證清楚后再建。從滄港到縣城西竺山寺廟、放生池、來鶴亭、山前白鷺飛,花姑堤下的藕田、荷花,西門的“猶呼渡河”碑,南湖的漁場,東南的寶塔河,東門的龍池書院,寶塔河的寶塔,二中的鎮龍閣,北郊揚旗咀,圍堤的美楊,古代太子廟等,都應是一道道人文景觀。沅澧澤國盡多蘭與芷,水鄉沃土孕育了漢壽一批為故鄉增光的人才精英。屈原以后,三國時東吳軍政要員潘睿,西晉“良吏”潘京,一生“拒仕”的“江南奇才”伍朝,東晉寧死不做官的名士龔玄之,南朝蕭梁時的方志家伍安貧,宋代農民領袖楊幺,元初教育家丁易東,明末官至兵部侍郎的進士印司奇,清代著有《梅影集》《香雪閣遺篆》的陳海仙,為官清廉的教育家黎學錦,明清兩代有進士9人以及近代以來易順鼎、易君左、易瑜、詹樂貧、許之楨、帥孟奇、羅祥生等,都是漢壽人的驕傲。

兩千多年前的屈氏大族,由于經過秦始皇、漢高祖的北徙,今天已幾乎在漢壽絕跡了。但屈原精神仍在發揚光大,加入屈原學會的人越來越多。以研究地方史著名的陳致遠教授更在考證中認定“朝發枉渚兮,夕宿辰陽”的辰陽也在漢壽縣,推翻了傳統的懷化辰溪說。《龍陽縣志·序》云:“洞庭之西,邑曰龍陽;為古辰陽縣,蓋澤國也。”其《藝文志·地理志》也說漢壽城關鎮“古稱辰陽”,“又名辰陽鎮”。境內在古代有辰水、辰陽村、辰陽港、辰陽障的地名。宋代曾將龍陽縣一度改為辰陽縣。可見漢壽辰陽說更符合屈詩的原意。一切與屈原故鄉有關的內容都可以在當地考古挖掘中提高漢壽歷史文化旅游的特色和品位。

今天滄浪文化研究,應是屈原愛國愛鄉愛民精神的發揚,要與漢壽被列入《常德市志》市級文物的馬欄嘴遺址(遠古)、老渡口石橋(宋代)、黃誠港皇城遺址(東周、漢朝、宋代)、古雕群像(明代)、西竺山寶塔(清代)、詹樂貧烈士墓(民國)和縣級文物保護單位結合起來,從水上、陸上、山上發揮歷史文化的整體作用,形成漢壽縣山水相依的旅游網絡,讓屈原故鄉洞庭湖平原中心的漢壽縣放出自己的異樣光彩,并帶著自己獨有的個性,迎接漢壽縣更加美好的明天。如果漢壽人也能像石門人一樣,運用考古發掘和文獻資料,將大半生在臨澧和宋玉城度過并死葬這兒的賦圣宋玉定為臨澧人,把李自成的歸宿在爭鳴中論證為夾山寺一樣,將屈原的出生地論證為漢壽縣,其意義不僅是常德精神的體現,而且更將使漢壽縣隨同屈原進一步走向全國、走向世界。

(原載施隆庭主編《漢壽歷史典故與傳說·論屈原與洞庭湖鄉的關系》,中國文史出版社,2004,第6~12頁)


[1]韓隆福:《試談楚國末年的春申君》,載《安徽史學》1985年第4期。

[2]江年國、韓隆福:《楚武王在漢壽筑皇城開濮地》,載《常德日報》2018年3月17日。

[3]韓隆福:《常德楚史文化研究》,中國文聯出版社,2000,第17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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