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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中東城市化的特征

第二次世界大戰后中東城市化發展不僅迅猛,而且在其發展過程中形成了如下特征。

一 過度城市化

城市化為人口從鄉村遷移到城市和城市資源的重新分配、轉移的過程。[98]城市化對于現代化無疑是必要的。但是若城市化超前于工業化和產業結構的合理進展便會造成過度城市化(overurbanization),城市及城市人口增長比能夠提供的工作機會和住房建設更為迅速,導致城市人口膨脹和貧民窟出現、社會組織紊亂等問題。中東城市化發展的速度大大超過世界平均水平,城市化快速發展的同時,中東城市出現了過度城市化現象。

(一)中東城市過度城市化成因分析

首先,中東國家缺乏現代產業支撐,過度城市化是外生型經濟、二元社會經濟結構的產物。中東城市在一戰前相當長的歷史時期,城市化整體水平變化不大。如埃及,從19世紀中期到1907年,城市人口的比重從12.0%增長到14.4%(大約50年凈增長2.3%)。[99]在1867到1930年間,伊拉克城市人口從24%增長到25%(70年間凈增長不足1.0%)。[100]二戰后中東經濟復蘇,也出現了不同于發達國家城市化進程的新特點新問題。由于大部分中東國家的城市基礎都受到宗主國的影響,原有城市本身的相對規模都比較大,城市人口和重工業大多集中在一兩個大城市,形成了二元社會經濟結構,即從本國來看,現代化大都市和傳統落后的農村并存。中東國家經濟發展不同于西歐的內生型而呈現“后發、外生型”特點,城市發展缺乏相應的現代產業基礎,內部支撐力不足,易導致過度城市化。

其次,中東過度城市化與石油經濟的發展,以及相關的加工產業和服務業的發展有關。這一點與西歐以工業化帶動城市化的發展模式有很大區別。西方城市發展是和工業化、現代化等聯系在一起的,伊朗的城市化過程特征是農業轉變為“首都經濟”的附屬的過程。城市發展是農村—城市地區發展不平衡的結果。[101]戰后隨著石油工業的興起,特別是20世紀70年代國際油價上漲,海灣地區產油國城市化迅猛發展,與此同時,吸引大量農村和外籍勞動力,城市人口每年以5%~10%的速度上漲。[102]中東城市化發展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工業化速度,形成過度城市化。

最后,中東過度城市化與中東國家經濟政治政策密切相關。二戰后的土耳其政府單純追求高度工業化,將工業化片面等同于城市化,甚至一反由工業化帶動城市化的一般規律,試圖以城市化推動工業化,從而導致了過度城市化。1950~1980年間,土耳其城市人口由400萬增加至2000萬,增長了4倍。[103]2014年,土耳其城市人口已經超過5500萬,城市化率達到73%。[104]

(二)中東過度城市化的表現

首先,最大城市人口規模不合比例,城市首位度高。在中東城市體系中,最大城市人口規模的不合比例扭曲了位序—規模法則[105](rank-size rule)的對數線性相關的特性。每個國家第一大城市的理想規模是基于其第二位序的城市人口規模來計算的。聯合國數據顯示,2016年伊朗的德黑蘭首位度為2.74,土耳其伊斯坦布爾為2.94,以色列特拉維夫為3.36,埃及開羅為3.9。阿拉伯半島的石油生產國巴林、科威特、卡塔爾的首位城市人口的比例都非常高,其中卡塔爾的絕大多數人口集中在首都多哈,首位城市人口占總人口的68.7%。[106]

其次,城市區位間不平衡。德國地理學家W.克里斯泰勒提出理想的城鎮規模和空間分布理論—中心地理論[107],指出出于貿易和經濟的需要,依賴于交通技術的發展,城市作為當地服務中心的角色呈現著城市空間規模和分布上的內在邏輯,即小城市密集且相隔較近,大城市稀疏且相隔較遠,兩者地理之間還有一些中等規模的中心地向中等規模的市場提供中等級別的服務。土耳其、埃及、伊朗中小城市人口所占份額小,致使大城市首位度高。同時中東國家城市化區位間不平衡,黎巴嫩、科威特、卡塔爾、巴林、以色列、沙特城市化高達85%以上,有嚴重的過度城市化表現;阿富汗城市化為23%,其余國家的城市化水平介于這二者之間。

最后,低下的城市生活方式。城市化和都市生活具有歷史的內在關聯。在工業化的社會轉型過程中,城市生活方式不是工業化的充分條件,卻是工業化持續發展的必要條件。中東地區人口從農村到城市的單一遷移方向促進了城市化空間規模的擴大,但城市生活方式卻沒能自動相隨。中東城市化的數量遠遠超過城市生活的質量。大多數農村移民沒有采用都市生活方式,城市化只是城市中心在空間數量上的擴張,并不能提高社會的現代化水平,他們只是“都市村民”。[108]他們屈身于城市,以群體的方式生活在城市邊緣,他們的“農村生活方式”得到了加強而不是減弱。新的農村移民居住的地方,很快地轉化為貧民區。[109]如黎巴嫩鄉村貧困、農業部門衰退與服務業特別是首都服務業迅猛發展并駕齊驅。農村人口移民城市導致的后果之一是貝魯特社會和宗教社區的不平等。[110]拉巴特的20世紀60~90年代的城市規劃,留下了一個發展不均衡的首都,富人區與窮人區隔離,并少有兩個群體碰面的交匯地。事實上,以安全為取向的城市化在加重社會分裂的同時還在創造新的社會分裂。[111]過度城市化作為一種不協調、畸形的城市化,對社會穩定也有著復雜而多重的影響。

二 非正規經濟行業擴張

中東歷史研究顯示,非正規經濟在某種程度上或在許多世紀一直存在。[112]市民習慣到沒有衛生許可證的街頭攤販那里購買水果;在裝修房屋的時候,以低價雇傭沒有執照的工人;家庭雇傭保姆,沒有用工合同,也不給保姆買社會保險。非正規經濟活動涉及生產、流通、消費等各環節。在伊朗非正規經濟部門工作10年以上的從業者從1956年的57.7%,增加到1966年的73.7%、1976年的86.9%。[113]1987~1997年,伊朗投入建設領域的私人資本增加15倍,德黑蘭在這些部門就業的人數增加80%。零售店和批發店的數量增長130%,德黑蘭已成為世界上零售業最發達的城市之一。[114]

在中東各國的土地利用和城市形態方面,正規和非正規經濟行業在地理空間上產生了明顯的分野,形成所謂的二元結構。如城市空間布局涇渭分明,豪華住宅和高檔公寓對應的是在擁有工作和機會強勢的正式行業員工。而貧民窟和棚戶區對應的是非正規經濟行業謀生人群、轉型經濟中的失業人群、涌入城市的農民等。他們無法參與正規經濟,被迫選擇非正規就業方式維持生計。非正規經濟是貧困、低收入商人和消費者生存機制與經濟上之所需,其經濟活動為農業品和工業品提供了一條出路。[115]這些功能是通過小規模投資和價格低廉、可以協商商品價格來維持的。非正規部門的服務功能形成一種大的非正規經濟活動,特別是在建筑和交通領域更加突出。[116]

三 殖民主義的影響猶在

為滿足殖民國家經濟掠奪和政治統治的需要,西方國家建立了諸多殖民城市,形成了與殖民統治相適應的中東城市體系。這些城市的建立是殖民者有效控制殖民地人口、資源,進行殖民統治的反映。從城市功能、選址上可清晰看到這類城市是為滿足西方殖民國家的軍事控制、政治統治以及經濟掠奪服務的。如這些城市的功能多傾向于服務宗主國的管理和貿易,而不是作為居住地點;由于殖民化的鐵路和公路網可以將內地與沿海的貿易中心聯系在一起,進而維持歐洲人在中東國家政治、經濟和軍事上的控制,并源源不斷地將內地的礦產和農產品通過港口出口。如為滿足西方殖民者的石油需求而興建的伊朗石油城市阿巴丹,1925年英國出于安全戰略考慮在巴勒斯坦北部建立的軍事要塞阿富拉城(Afula)(該城戰略地位重要),20世紀二三十年代英國出于交通、貿易因素而重建的港口城市海法等。這些城市共同構成戰前中東城市基本布局:主要分布于沿海地區、水陸交通樞紐和鐵路、公路沿線。

然而,這種以滿足殖民掠奪為目標的城市分布對區域均衡發展的消極作用很大,它一方面使大城市、沿海和沿交通線城市、石油城市得到空前的發展,另一方面使內陸城市面臨衰落困境。結果導致農村人口向極少數的幾個大城市聚集,形成過度城市化,導致中東地區內部城市化水平差異明顯。與此同時,由于殖民者對石油等資源的大肆掠奪,一些資源型城市因過度開采而日趨衰落,一些城市長期在經濟上充當出口產品的中轉站,不能促進國內商品經濟市場的發展,城市具有很強的非工業特征,成為中東地區城市化經濟動力不足的原因之一。

殖民主義侵略促使中東城鄉二元社會經濟結構形成。建立晚、發展快是中東沿海、沿河、沿路等眾多殖民城市的特點。這些城市與本土城市相比,“具有較高的經濟起點和發展水平,凸顯現代城市的屬性”。[117]這些具有現代意義的中東城市與傳統落后的農村并存,形成二元結構,即“一邊是財富的集中和文明富有的積累,而另一邊卻是貧困的加劇和愚昧、饑餓的增長,城市和鄉村完全是兩個世界,而這兩個不同的世界卻同處一國”。[118]中東國家獨立后不僅繼承了城鄉二元制經濟結構,而且在某些國家中呈加劇之勢。

戰后許多中東國家受結構主義發展經濟學家現代化理念影響,在20世紀70~80年代片面發展工業,有些國家甚至以犧牲農業為代價,致使農業發展長期停滯不前。[119]如埃及是全球最大的小麥進口國,每年從海外進口1000萬噸小麥,進口成本為210億埃及鎊,約合30億美元。[120]中東國家長期忽視農業生產、優先發展工業的政策使各國在殖民統治時期形成的畸形產業結構非但沒有改善,反而惡化,城鄉差異日益明顯,造成大量農民涌入城市。

中東國家對大城市的過度偏向政策也是造成城鄉二元社會結構的因素之一?!爸趁裰髁x留下的烙印首先是許多主要城市作為殖民國家管理中心而產生,它們新近才從殖民主義中獨立出來,這意味著絕大多數發展中國家有意識地繼承了殖民時期的集中化管理,這樣第三世界的發展更多是由政府所主導的?!敝袞|國家亦不例外。獨立后一部分國家轉向一黨政府或獨裁統治,并紛紛以實現本國的“現代化”為目標。城市尤其是大城市成為中東各國政治精英們進行社會、經濟、政治變革的中心,大城市的吸引力因而急劇增強,最終“這種新的中心性成為一股吸引人們進入城市的主要力量”。[121]

近代西方國家將中東地區納入資本主義世界體系,使其成為宗主國的原料來源地和商品輸出地,中東國家畸形的經濟結構形成?!坝谡碱I埃及后,積極推行殖民主義政策,強迫埃及種植棉花,大量開墾荒地;敘利亞和黎巴嫩成為德國生絲原料的供應地;伊朗等產油國成為西方石油的主要供應地。二戰后各國通過國有化和保護主義政策,工農業有一定發展,特別是石油經濟使中東大部分國家原有經濟結構發生嬗變,但卻造成了從一種單一走向另一種單一,產油國的經濟高度依賴于石油,非產油國由于間接依賴石油,經濟結構同樣存在著高風險和脆弱性。”[122]20世紀80年代后,各國紛紛進行經濟調整,但由于穩定與調整矛盾日益突出,經濟結構并未得到徹底改變。正是由于殖民時期所形成的單一制經濟結構,中東國家不僅無法實現經濟上的“獨立”,而且經濟發展頻頻遭遇國際市場供求關系和價格變動困擾;不僅造成中東經濟的脆弱性,而且使中東城市經濟無法應對日益增長的人口需求。中東城市徹底消除殖民者的遺產任重道遠。

四 城市化特點與社會穩定

中東國家城市化的特點與社會穩定密不可分。首先,過度城市化是社會不穩定的心理溫床。中東城市化的迅速發展提高了公眾(特別是農村移民者)的社會期望,但工業化與城市化脫節造成了社會期望與社會滿足間的巨大鴻溝,致使公眾不滿心理形成,導致短期內難以被克服的各種城市問題,從而造成城市中大部分農村移民悲觀失望情緒蔓延。正如塞繆爾·亨廷頓所說的,“期望與滿足劇增,但滿足的增速低于期望”,“或期望增大,但滿足先增后減”于是強烈的期望受挫感和相對被剝奪感迅速產生,進而可能在整個社會形成一種政治騷動的社會氛圍,從而對社會穩定產生極大的負面影響。[123]

同時,過度城市化作為中東國家二元社會、經濟結構內部,農村推力與城市拉力失衡作用下的社會經濟現象,構成了當今中東國家社會秩序不穩的社會根源和經濟根源,其主要表現為畸形城市化進程中,城市固有社會文化特征的消極影響擴大以及城市貧富差距狀況惡化,誘發了更多違法犯罪活動,嚴重影響社會治安與穩定。以城市匿名性特征為例,由于城市居民的時間和精力有限,除狹小范圍外,無法與更多人保持、發展關系,再加上城市規模大,城市中的人絕大部分都是陌生者,人與人間采取冷漠的態度,人與人之間的關系變得以事為本。[124]由于過度城市化,大量農村人口急劇涌入,城市人口的異質性空前強化,各種不同生活習慣、價值觀念、宗教信仰以及社會習俗的陌生人迅速聚集,人與人之間建立聯系的機會更多,也更為短暫。大量初到城市的農村移民往往難以適應城市生活,文化沖突不斷。在過度城市化環境下,城市匿名性(陌生與冷漠)所體現出的消極影響更為突出。城市匿名性急劇增強極易成為中東國家發生諸多違反常規的違法犯罪行為的重要誘因。

其次,中東國家多經歷過殖民主義侵略,并形成城鄉二元制社會。20世紀后半期,盡管各國紛紛獲得獨立,但殖民主義遺產猶存。于是,中東國家城鄉生活在物質層面、文化層面以及制度層面的沖突長期持續,[125]農業生產狀況由于得不到政府的重視而趨于惡化。在過度城市化進程中,農村人口急劇涌入少數大中城市,城市人口過度增長,城市經濟發展步伐滯后于城市化速度,因而大量進城的農村人口無法獲得必要的就業機會和生活條件。于是,農村人口進城僅出現地域空間上的城鄉轉移,而在生產、生活方式以及文化特性等方面更多地保留了農村時的狀態,于是造成了城鄉文化沖突的加劇?!斑@些以農村移民為主體的窮人對城市社會主流制度的脫離以及非一體化是其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些人群長期脫離主流社會,他們對主流階級所信奉的基本制度懷有敵意,仇視警察,不信任當局政府及位居高層的人。”[126]可見,被邊緣化的農村移民群體內部所形成的亞文化潛伏著一種對現有社會秩序的反抗。隨著城市貧富分化的加劇,這一貧弱群體必將因為相對或絕對利益受損而產生強烈的“相對被剝奪感”和“絕對被剝奪感”,并對社會穩定造成不利影響。正如戈德斯通(Goldstone)在他的歷史調查中所說的那樣,通常由于急劇而出乎預料的食品價格上漲以及大規模的失業,長期飽受貧困之苦的家庭無法承擔突如其來的經濟沖擊,于是對現有社會秩序帶有極大破壞性的騷亂便發生了,20世紀80年代開羅和阿爾及爾發生的騷亂便是如此。[127]

最后,過度城市化引發城市社會結構變遷。大量農村人口移民城市以及隨之產生的城市失業、貧困等一系列城市問題改變了中東城市原有的社會結構。而高失業率進一步惡化了中東城市中固有的貧困問題,以農村移民為主體的“城市邊緣群體”興起。[128]處于此種社會結構下的城市邊緣群體,由于就業崗位有限,長期工作在各非正規經濟部門中,經濟收入毫無保障,再加上城鄉文化沖突造成的“身份歧視”,使其無法真正融入城市社會,這些必然導致他們產生強烈的社會不公正、被剝奪感。貧困的移民特別是非法居住者既要為食物和就業問題而奮斗,還要經常參加“為了土地和住房的令人絕望的械斗”。[129]


[1] 〔美〕喬爾·科特金:《全球城市史》,王旭譯,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6,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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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W.W.Tarn,Alexander the Great,Vol.I,Beacon Press,Boston,1966,p.133.

[12] 據M Cary考證,希臘人的移民地主要集中在地中海沿岸,建在幼發拉底河中下游、巴克特里亞以及印度的城市為數也不少。M.Cary,A History of the Greek World:From 323 to 146 B.C.,Methuen,London,1972,p.245.

[13] 〔美〕劉易斯·芒福德:《城市發展史——起源、演變和前景》,宋俊嶺、倪文彥譯,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2005,第190~197頁。

[14] J.M.Cook,The Greeks in Ionia and the East,Thames and Hudson,London,1962,p.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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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意〕奇波拉主編《歐洲經濟史》,林爾蔚譯,商務印書館,1988,第10頁。

[17] Nezar Alsayyad,Cities and Caliphs,ABC-CLIO,California,1991,p.15.

[18] R.A.Nicholson,trans.Tarjuman al-Ashwaq,Theosophical Society (Reprint),Forgotten Books,London,1972,pp.122-123.

[19] “阿姆撒爾”是阿拉伯語“界限”一詞的復數音譯,其單數形式稱“米綏爾”(Misr)。這個古閃語詞匯原先似乎用來指邊界或疆界,所以這里為“邊城”之意,實際上就是阿拉伯人在被征服地區建立的軍事營地。

[20] 〔英〕伯納斯·路易斯:《中東:激蕩在輝煌的歷史中》,鄭之書譯,中國友誼出版社,2000,第72頁。

[21] Michael R.T.Dumper,Bruce E.Stanley,Cities of the Middle East and North Africa,ABC-CLIO,California,2006,p.72.

[22] Michael R.T.Dumper,Bruce E.Stanley,Cities of the Middle East and North Africa,ABC-CLIO,California,2006,p.55.

[23] Yasser Elsheshtawy,Planning Middle Eastern City:An Urban Kaleidoscope in a Globalizing World,Routledge,London and New York,2004,p.61.

[24] Janet L.Abu-Lugbod,Before Erupoean Hegemony,The World System A.D. 1250-1350,Oxford University,Oxford,1989,p.191.

[25] 〔摩洛哥〕伊本·白圖泰:《伊本·白圖泰游記》,馬金鵬譯,寧夏人民出版社,2000,第79~80頁。

[26] Max Rodenbeck,Cairo:The City Victorious,Vintage Books,New York,p.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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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Ali Madanipour,Tehran:The Making of a Metropolis,John Wiley and Sons,Chichester,1998,p.39.

[33] G.H.Blake and R.I.Lawless,The Changing Middle Eastern City,Harnes,1980,p.44.

[34] 世界銀行:《1990年世界發展報告》(中譯本),中國財政出版社,1990,第238~239頁。

[35] United Nations,The World’s Cities in 2016,New York,2016,http://www.unpopulation.org.

[36] 王向東、劉林平:《世界體系論對發展中國家過度城市化的解釋》,《求索》2001年第6期。

[37] United Nations,The World’s Cities in 2016,New York,2016,http://www.unpopulation.org.

[38] 參見聯合國開發計劃署《2001年人類發展報告》,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2001,第155頁。

[39] United Nations,The World’s Cities in 2016,New York,2016,http://www.unpopulation.org.

[40] Carole Rakodi,The Urban Challenge in Africa:Growth and Management of Its Large Cities,United Nations University Press,Tokyo,1997,p.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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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Andre Raymond,Cairo,Harvard University Press,London,2000,p.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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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Abdulaziz Y.Saqqaf,The Middle East City:Ancient Traditions Confront a Modern World,Paragon House,New York,1987,p.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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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United Nations,The World’s Cities in 2016,New York,2016,http://www.unpopulation.org.

[49] UN-Habitat,The State of Arab Cities 2012:Challenges of Urban Transition,United Nations Human Settlements Programme,2012,p.129.

[50] UN-Habitat,The State of Arab Cities 2012:Challenges of Urban Transition,United Nations Human Settlements Programme,2012,p.129.

[51] Carole Rakodi,The Urban Challenge in Africa:Growth and management of Its Large Cities,United Nations University Press,Tokyo,1997,pp.129-130.

[52] Abdulaziz Y.Saqqaf,The Middle East City:Ancient Tradition Confront a Modern World,Paragon House,New York,1987,p.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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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United Nations,The World’s Cities in 2016,New York,2016,http://www.unpopulation.org.

[55] 車效梅:《全球化與中東城市發展研究》,人民出版社,2013,第17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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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車效梅、李晶:《埃及北部三角洲城市走廊探析》,《西亞非洲》2011年第8期。

[58] United Nations Human Settlements Programme,The State of 2008 African Cities:A Framework for Addressing Urban Challenges in Africa,Nairobi,2008,p.65.

[59] 車效梅:《中東城市化的原因、特點和趨勢》,《西亞非洲》2006年第4期。

[60] 車效梅:《德黑蘭都市困境探析》,《世界歷史》2007年第4期。

[61] Ali Madanipour,Tehran:The Making of a Metropolis,John Wiley and Sons,Chichester,1998,p.20.

[62] Yasser Elshehtawy,The Evolving Arab City,Tradition Modernity and Urban Development,Routledge,New York,2008,pp.262-264.

[63] United Nations,The World’s Cities in 2016,New York,2016,http://www.unpopulation.org.

[64] Yasser Elshehtawy,The Evolving Arab City,Tradition Modernity and Urban Development,Routledge,New York,2008,p.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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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G.H.Blake and R.I.Lawless,The Changing Middle Eastern City,Harnes,1980,p.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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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冀開運主編《伊朗綜合國力研究》,時事出版社,2016,第244頁。

[88] http://www.who.int/gho/publications/world_health_statistics/zh/.

[89] 聯合國開發計劃署:《2001年人類發展報告》,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2001,第155頁。

[90] 金宜久主編《當代伊斯蘭教》,東方出版社,1995,第315~316頁。

[91] 冀開運主編《伊朗綜合國力研究》,時事出版社,2016,第244頁。

[92] 冀開運主編《伊朗綜合國力研究》,時事出版社,2016,第244頁。

[93] 《宗教領袖下達國家人口總政策指示》,http://www.leader.ir/fa/content/11847。

[94] United Nations,World Urbanzation Prospects:The 2014 Revision,New York,2015,http://www.unpopulation.org.

[95] 高珮義先生將18世紀60年代以來的城市化進程劃分為三個階段并假定:城市人口占10%以前為城市化的“史前階段”,占10%以后為城市化起步階段;超過20%為加速城市化階段,超過50%為基本實現城市化階段;超過60%為發達城市化階段,超過80%以后為城市化的自我完善階段。參見高珮義《中外城市化比較研究》,南開大學出版社,2004,第7~9頁。

[96] United Nations,World Urbanzation Prospects:The 2009 Revision,New York,2010,http://www.unpopulation.org.

[97] 城市貧民窟相關數據來源:UN-HABITAT,Slums:Levels and Trends,1990-2005,New York,2009,pp.7-9。

[98] Ralph Thomlinson,Urban Structure,Random House,New York,1969,pp.37-42.

[99] Gabriel Baer,“Urbanization in Egypt,1820-1907,” a paper on the Conference on the Beginning of Modernization in the Middle East,University of Chicago,1966.

[100] M.S.Hasan,Growth and Structure of Iraq’s Population,1867-1947,Bulletin of the Oxford Institute of Statistics,1958.

[101] Michael E.Bonine,Population,Poverty,and Politics in Middle East Cities,Florida University Press,Florida,1997,p.258.

[102] Charles Issawi,An Economic History of the Middle East and North Africa,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New York,1984,p.102.

[103] 錢乘旦、楊豫、陳曉律:《世界現代化進程》,南京大學出版社,1997,第259頁。

[104] United Nations,The World’s Cities in 2016,New York,2016,http://www.unpopulation.org.

[105] “位序—規模法則”是Felix Auerbach于1913年研究德國城市時首先提出的概念,后來由Alfred Lotka重述并詳盡說明,參見Alfred Lotka,Elements of Physical Biology,Williams and Wilkins,Baltimore,1925,pp.306-307。

[106] United Nations,The World’s Cities in 2016,New York,2016,http://www.unpopulation.org.

[107] W.Christaller,trans.C.W.Baskin,Central Places in Southern Germany,Prentice Hall,Englewood Cliffs,New Jersey,1966.

[108] Herbert Gans,The Urban Villagers,Free Press of Glencoe,Boston,1962.

[109] Abdulaziz Y.Saqqaf,The Middle East City:Ancient Tradition Confront a Modern World,Paragon House,New York,1987,p.234.

[110] Yasser Elshehtawy,The Evolving Arab City,Tradition Modernity and Urban Development,Routledge,New York,2008,p.78.

[111] Yasser Elshehtawy,The Evolving Arab City,Tradition Modernity and Urban Development,Routledge,New York,2008,p.106.

[112] Michael E.Bonine,Population,Poverty,and Politics in Middle East Cities,Florida University Press,Florida,1997,p.92.

[113] Ahmad Sharbatoghlie,Urbanizatipon and Regional Disparities in Post-Revolutionary Iran,Westview Press,Boulder,1991,p.95.

[114] Kaveh Ehsani,“Municipal Matters:The Urbanization of Consciousness and Political Change in Tehran,” Middle East Report,Vol.88,No.212,1999.

[115] Michael E.Bonine,Population,Poverty,and Politics in Middle East Cities,Florida University Press,Florida,1997,p.107.

[116] Michael E.Bonine,Population,Poverty,and Politics in Middle East Cities,Florida University Press,Florida,1997,p.92.

[117] 潘興明:《英國殖民城市初探》,《世界歷史》2006年第5期。

[118] 高珮義:《中外城市化比較研究》,南開大學出版社,2004,第37頁。

[119] 馮璐璐:《中東經濟現代化現實與理論探討》,人民出版社,2009,第39頁。

[120] http://www.mofcom.gov.cn/article/i/jyjl/k/201311/20131100399036.shtml.

[121] 〔美〕布賴恩·貝利:《比較城市化——20世紀的不同道路》,顧朝林等譯,商務印書館,2008,第83頁。

[122] 馮璐璐:《中東經濟現代化現實與理論探討》,人民出版社,2009,第135頁。

[123] 〔美〕 塞繆爾·P.亨廷頓:《變化社會中的政治秩序》,王冠華、劉為等譯,上海世紀出版集團,2008,第43頁。

[124] 鄭杭生主編《社會學概論新修》,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第312頁。

[125] 向德平編著《城市社會學》,武漢大學出版社,2002,第232~234頁。

[126] 〔美〕布賴恩·貝利:《比較城市化——20世紀的不同道路》,顧朝林等譯,商務印書館,2008,第91頁。

[127] Michael E.Bonine,Population,Poverty,and Politics in Middle East Cities,Florida University Press,Florida,1997,p.240.

[128] 車效梅、李晶:《多維視野下的西方邊緣性理論》,《史學理論研究》2014年第1期。

[129] Farhad Kazemi,Poverty and Revolution in Iran—The Migrant Poor,Urban Marginality and Politics,New York University Press,New York and London,1980,p.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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