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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數據來源及研究假設

(一)數據來源

本文所用數據來自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2013年與2015年進行的“全國社會狀況綜合調查”(China Social Survey Data)。調查涉及全國28個省(自治區、直轄市),130個縣(市、區),260個鄉(鎮、街道),520個村/居委會,訪問住戶10000余戶,調查誤差低于2%,符合統計推斷的科學要求。調查問卷包括被訪者家庭基本信息,工作、收支等基本信息,還有生活質量、社會保障、社會團結與社會態度等。

2015年數據中,農村戶籍樣本量為6941個,將學生樣本去除之后,得到有效樣本6763個。同時,由于本文僅關注有工作的農村青年,即年齡在18~35周歲(1980年及之后出生)的農村戶籍青年,需將35歲以上的樣本剔除,最后得到樣本987個。2013年數據中,農村戶籍樣本量為6968個,將學生樣本去除之后,得到6797個樣本;同樣的,年齡在18~35周歲的新生代農村青年樣本量為1100個。其基本的結構信息見表1。

表1 農村青年不同群體的樣本情況

表1顯示了2013年和2015年的調查數據中農村青年各群體之間的變化狀況。農村流動青年即新生代外出農民工的比例由34.9%增加至38.7%;農村未流動青年中,新生代本地農民工的比例由19.5%增加至25.8%,新生代本地農民工(部分務農)的比例保持在11.3%左右。總體來看,新生代本地農民工占比增加的速度要快于新生代外出農民工占比增加的速度。農村青年群體中,新生代農民的比例由34.2%下降至24.2%。

(二)研究假設

受教育程度越高的農村青年,對自己未來的職業要求也越高,傾向于在更加廣泛范圍內的勞動力市場求職。因此,受教育程度越高的農村青年,越傾向于長距離流動;反之,受教育程度越低,越傾向于近距離流動(李強,2003)。早年的英國研究者雷文斯坦曾提出,女性的流動率要高于男性。但根據托達羅模型,對于已婚的農村勞動力來說,受教育程度越高、年紀越輕的家庭成員,外出后的終身預期收入就越高,承受的心理成本就越低,因此,具有這樣的人力資本比較優勢的家庭成員傾向于外出,而另一部分成員則傾向于留在土地上,這樣的分工可以使家庭總收入最大化。有關中國的研究表明,在外出流動的農民工中,男性的比例高于女性。年齡是影響勞動者流動的重要因素,年齡相對較小的勞動者長距離的流動未來的收益可能越大,因此年齡與流動距離呈負相關關系,即年齡越大越傾向于近距離流動,年齡越小則越傾向于長距離流動。因此,形成本文的第一個研究假設。

假設1:受教育程度高、未婚、年齡相對較小的男性青年傾向于向外流動成為新生代外出農民工。

首先,農村勞動力是否選擇外出就業是一種經濟理性的選擇,即其外出與否取決于其對預期收益和成本的分析。外出就業的預期收益和成本的比例越大,農民選擇外出就業的動力就越強,反之,就越小。正如舒爾茨所說:“全世界的農民在處理成本、報酬和風險時是進行計算的經濟人。在他們小的、個人的、分配資源的領域中,他們是微調企業家,調諧做得如此微妙以至許多專家未能看出他們如何有效率。”對于農村青年來說,亦然。

假設2:新生代本地農民工與部分務農的新生代本地農民工,之所以選擇本地就業,首先是出于經濟理性的考慮,即其選擇外出就業,經濟收入并不能增加。

其次,農民的就業選擇是一個相當復雜的過程,其所表現出來的“理性選擇”行為也是多元的,僅用經濟學的理論和模式來解釋農村青年的就業選擇是遠遠不夠的。社會學家曾指出,農村人口的外出或轉移既不僅僅是制度性安排的阻礙或推動,也并非只是追求利益最大化的經濟理性選擇,而是主體與結構二重化的過程(Wright & Martin,1987)。新生代本地農民工的心理成本、尋求工作的成本及風險承擔等比外出就業者要小得多;同時,相對于外出務工者,本地農民工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留在家里,他們在子女教育與照料、老人照料等方面的收益是外出務工人員無法比擬的,這種基于家庭的考慮,已超出了經濟理性,更多地體現為一種社會理性。

假設3:新生代本地農民工與部分務農的新生代本地農民工選擇在本地就業也是一種社會理性的選擇,即相對于新生代外出農民工,其還更多地要承擔起家庭內部的照料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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