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小結

通過對唐宋時期各種地理志書的重新梳理，并結合當時人的詩歌和游記，以及其他新近發現的重要鄉土文獻，本章大致可以形成以下幾點簡單的認識。

由于金陵書局本《太平寰宇記》中“康郎山”和“蓮荷山”兩條史料系明清“竄入”的“偽文”，從而導致譚其驤和張修桂兩位先生在研究中得出的“鄱陽南湖形成于唐末五代至北宋初期”的結論缺乏有效的證據支撐。這一問題的出現主要是因為兩位先生當年寫作此文時無法閱讀到宋本《太平寰宇記》的緣故。蘇守德先生雖試圖借助地質鉆孔證據，并輔之以歷史資料，來重新對鄱陽湖形成時間進行論證。然而，由于在史料考證和使用上的不謹慎，且沒有參考張文的研究結論，致使他所得出的結論更加難以讓人信服。^[103]

對于隋唐以前，由于史料的缺乏，我們尚無法了解更多鄡陽平原的變化細節。據閱讀所及，后世僅有一條文獻提到“隋大業三年，（劉宗宏）為鄱（陽）巡官時，三鄉大浸，民以殺掠為事”。^[104]雖然已無法考證這條記載的真偽，但多少反映了地方士人對隋代以降大水南浸鄡陽平原的歷史記憶。另據嘉靖《江西通志》記載：“劉巡官廟，在鄱陽縣永平關，隋大業初劉宗宏為番巡官時，年歉盜起，巡官阻之，且教以生計，民始安……民至今祀以報之。”^[105]然而，這條史料并未提及“三鄉大浸”之事，但后人為報答劉宗宏的恩澤在永平關立廟祭祀。由此推斷，隋唐之際的鄡陽平原可能在經歷多次水浸之后逐漸向沼澤、湖泊發展。

至遲在唐中葉，在鄡陽平原的南部出現了一個被時人稱為“擔石湖”的水體，位于饒州與洪州之間，是當時人們往來的水路交通要道。唐代末期，“鄱陽湖”之名開始正式見載于史籍，并逐漸被當時的文人所接受，進而取代“擔石湖”之名，成為鄡陽平原上各湖泊水體的總稱。從航行路線看，李翱等人所稱的“擔石湖”應該就是后來貫休、韋莊等人所渡的“鄱陽湖”。此水體可大體確定的范圍南抵鄔子、瑞洪一帶，北則越過了南磯山，呈現出兩石聳立湖中的景觀。雖然唐、北宋時期的所有地理志書都沒有注意到鄡陽平原的上述水文變化，更沒有任何記錄表明北部的彭蠡湖已經向東南方向擴張，從而容易讓人產生北宋時期彭蠡湖尚未越過松門山一線的感覺。然而，北宋初期的晏殊在《晏元獻公類要》中已注意到“鄱陽湖在都昌縣南二十里”，可見北部彭蠡湖水體已越過松門山抵達鄡陽平原的西北部。此外，南唐徐鉉和北宋趙抃亦多次在自己的詩文中提及路過“鄱陽湖”的情形。可見，《太平寰宇記》等北宋地理志書并沒有及時反映鄡陽平原實際已發生的水文地理變化，而是有很強的滯后性。但是，因相關史料的缺乏，對于北宋鄱陽湖的范圍尚無法給出確定的邊界。

對于鄱陽湖的成因，張修桂等先生認為新構造運動使贛江由南昌往吳城注入彭蠡湖，從而破壞了原來鄡陽平原下沉與堆積的平衡，加上長江流量增大對彭蠡湖出水口形成頂托。^[106]蘇守德、朱海虹等則認為長江主泓道的南遷增大了江水對彭蠡湖上游五河泄水的頂托力，而梅家洲的生成則進一步縮小了彭蠡湖入江口道。^[107]以上兩種觀點雖有分歧，但都主張長江水位的頂托作用以及入長江水道的堵塞或縮小對鄱陽湖的形成有著關鍵的影響。在北宋初期的《太平寰宇記》中，我們可清楚看到，在春夏豐水季，北部彭蠡湖水體已逐漸順著河谷地區向上游方向侵蝕鄡陽平原，從而形成了鄡陽平原河流沿岸地區的季節性漲落，在河道兩岸以及上游低洼地區開始出現大小面積不等的陂湖以及像“擔石湖”這樣的水體。在唐中葉以后，鄡陽平原正經歷著一個由局部水體向大水面湖泊發展的過程（見圖2-1）。

圖2-1 唐末五代至北宋初期鄡陽平原形勢圖

資料來源：本圖的繪制參照1982年譚其驤、張修桂《鄱陽湖演變的歷史過程》一文中“漢唐鄡陽平原水系圖”和“宋代鄱陽湖形勢圖”清繪而成。對于唐至北宋時期鄡陽平原“漫漲水面”范圍，除本章所引的文獻史料之外，還參考了江西省科學院與中國科學院南京地理與湖泊研究所等主編的《鄱陽湖地圖集》^[108]中1973年的“鄱陽湖枯水期水域范圍”圖。

綜上所述，盡管張修桂等先生受限于當時的研究條件，無意中使用了金陵書局本《太平寰宇記》中明清時竄入的“偽文”，致使其進行論證的兩條核心史料并不能反映北宋初期鄱陽湖的情況，但經過梳理和考辨其他相關的唐宋文獻，其“現今鄱陽湖開始形成于唐末五代至北宋初期”的結論，大體上依然可以成立。但是，今天鄱陽湖的基本范圍，最早在北宋末期至南宋初期之間的史籍中才得到廣泛且明確的證明，其南界在鄔子港一帶，西界則臨近趙家圍一帶，東界已到達鄱陽縣附近的雙港，北界與今天相似，在周溪、四望山一帶。至元明清時期，鄱陽湖南部地區相繼發育形成新的汊湖，與此同時在沿湖地帶人為地修筑圩堤，開辟了不計其數的圩田，水面的湖田化現象日益嚴重，湖面在此過程中日益萎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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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文雖然是譚其驤與張修桂兩位先生聯合署名發表，但主要的研究工作是由張修桂先生負責的。從譚其驤先生不把此文收入《長水集》，而張修桂先生將其收入《中國歷史地貌與古地圖研究》，亦可說明這點。

[2]譚其驤、張修桂：《鄱陽湖演變的歷史過程》，《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1982年第2期，第42～51頁；又可見于張修桂《中國歷史地貌與古地圖研究》，第162～180頁。

[3]譚其驤、張修桂：《鄱陽湖演變的歷史過程》，《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1982年第2期，第32～35頁。

[4]譚其驤、張修桂：《鄱陽湖演變的歷史過程》，《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1982年第2期，第36頁。

[5]可參見（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1冊，王文楚等點校，中華書局，2007，第1頁。

[6]譚其驤、張修桂：《鄱陽湖演變的歷史過程》，《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1982年第2期，第39頁。

[7]（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1冊，王文楚等點校，第7～8頁。

[8]（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1冊，王文楚等點校，第6頁。

[9]（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5冊，王文楚等點校，第2162～2163頁。

[10]（后晉）劉昫等：《舊唐書》第3冊，中華書局，1975，第1531頁。

[11]（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6冊，王文楚等點校，第2679～2680頁。

[12]（明）秦鎰修，饒文璧纂《東鄉縣志》卷前《表》，《天一閣藏明代方志選刊》，據明嘉靖三年（1524）刻本影印，上海古籍出版社，1963，第2頁b。

[13]（清）張廷玉等：《明史》卷四三《地理志》，中華書局，1974，第1061頁。

[14]（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5冊，王文楚等點校，第2163頁。

[15]（明）李賢等撰《大明一統志》卷五〇《饒州府》，三秦出版社，1990，第800頁。

[16]（明）林庭、周廣纂修《江西通志》卷八《饒州府》，《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史部第182冊，據江西省圖書館藏明嘉靖刻本影印，齊魯書社，1996，第308～309頁。

[17]（清）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第8冊，賀次君、施和金點校，中華書局，2005，第3885～3886頁。

[18]（明）李賢等撰《大明一統志》卷五〇《饒州府》，第799頁；（明）林庭、周廣纂修《江西通志》卷八《饒州府》，《四庫全書存目叢刊》史部第182冊，第305～306頁。

[19]譚其驤、張修桂：《鄱陽湖演變的歷史過程》，《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1982年第2期，第35頁。

[20]（清）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第8冊，賀次君、施和金點校，第3946頁。

[21]（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5冊，王文楚等點校，第2135頁。

[22]（清）許鴻盤：《方輿考證》卷五二，濟寧，潘氏華鑒閣，1933。

[23]由于《元豐九域志》所載過于簡略，北宋紹圣四年（1097）黃裳即擬輯錄各地山川、民俗、物產、古跡等，以補其缺，名為《新定九域志》，書中遂增“古跡”一門。可參見（宋）王存撰《元豐九域志》上冊，王文楚、魏嵩山點校，中華書局，1984，第3頁。

[24]（宋）王存：《元豐九域志》上冊，王文楚、魏嵩山點校，第245頁。

[25]（清）陳驤修，張瓊英等纂《鄱陽縣志》卷三一《藝文志·辨》，第6頁b。

[26]（清）陳驤修，張瓊英等纂《鄱陽縣志》卷三一《藝文志·辨》，第6頁b。

[27]（清）陳驤修，張瓊英等纂《鄱陽縣志》卷三一《藝文志·辨》，第6頁b～7頁a。

[28]（清）陳驤修，張瓊英等纂《鄱陽縣志》卷三一《藝文志·辨》，第7頁a。

[29]（清）陳驤修，張瓊英等纂《鄱陽縣志》卷三一《藝文志·辨》，第7頁a～7頁b。

[30]（清）陳驤修，張瓊英等纂《鄱陽縣志》卷三一《藝文志·辨》，第7頁b。

[31]（清）陳驤修，張瓊英等纂《鄱陽縣志》卷五《山川》，第14頁b。

[32]（清）陳志培修，王廷鑒等纂《鄱陽縣志》卷一《山川》，清同治十年（1871）刻本，第39頁b～40頁a。

[33]蘇守德：《鄱陽湖成因與演變的歷史論證》，《湖泊科學》1992年第4卷第1期，第43頁。

[34]（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二三，第2冊，李勇先校點，四川大學出版社，2005，第1095頁。

[35]（唐）張九齡撰，熊飛校注《張九齡集校注》上冊，中華書局，2008，第243頁。

[36]（唐）張九齡撰，熊飛校注《張九齡集校注》上冊，第237～240、246～248頁。

[37]（唐）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上冊，賀次君點校，中華書局，1983，第1頁。

[38]（唐）李泰等著，賀次君輯校《括地志輯校》，中華書局，1980，第231、235～236頁。

[39]（唐）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下冊，賀次君點校，第669～671、677頁。

[40]（唐）杜佑：《通典》卷一〇二《潯陽郡》，王文錦等點校，中華書局，1988，第4840頁。

[41]（唐）李翱：《李文公集》卷一八《來南錄》，上海書店出版社，1989，第147頁b。

[42]（唐）杜佑：《通典》卷一八二《鄱陽郡》，王文錦等點校，第4839頁。

[43]（唐）杜佑：《通典》卷一八二《章郡》，王文錦等點校，第4841頁。

[44]（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5冊，王文楚等點校，第2103頁。

[45]（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5冊，王文楚等點校，第2141頁。

[46]吳修安：《唐宋時期鄱陽湖流域的環境變遷與地域社會》，博士學位論文，臺灣大學，2016，第40頁。

[47]（唐）劉長卿：《劉隨州集》卷六，上海書店出版社，1989，第2頁a；（宋）李昉等編《文苑英華》第2冊，中華書局，1982，第1494頁。

[48]（唐）釋貫休：《禪月集》卷七《春過鄱陽湖》，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11，第19頁。

[49]（唐）貫休著，胡大浚箋注《貫休歌詩系年箋注》下冊，中華書局，2011，第1115頁。

[50]（唐）貫休著，胡大浚箋注《貫休歌詩系年箋注》下冊，第1126、1162頁。

[51]（唐）貫休著，胡大浚箋注《貫休歌詩系年箋注》上冊，第375～376頁。

[52]（唐）貫休著，胡大浚箋注《貫休歌詩系年箋注》上冊，第416～417頁。

[53]（五代）韋莊：《浣花集》卷七《泛鄱陽湖》，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11，第29頁。

[54]（五代）韋莊著，聶安福箋注《韋莊集箋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第264頁。

[55]（五代）韋莊著，聶安福箋注《韋莊集箋注》，第260頁。

[56]王文楚等點校指出，宋版《太平寰宇記》作“經郡城南過，入都昌縣”。可參見（宋）樂史撰《太平寰宇記》第5冊，王文楚等點校，第2138、2162頁。

[57]（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5冊，王文楚等點校，第2102頁。

[58]（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5冊，王文楚等點校，第2261頁。

[59]（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5冊，王文楚等點校，第2141頁。

[60]（宋）樂史：《太平寰宇記》第5冊，王文楚等點校，第2103頁。

[61]（宋）王存：《元豐九域志》上冊，王文楚、魏嵩山點校，第3頁。

[62]（宋）王存：《元豐九域志》上冊，王文楚、魏嵩山點校，第242～250頁。

[63]（宋）歐陽忞：《輿地廣記》上、下冊，李勇先、王小紅校注，四川大學出版社，2003，第691～693、696～697、702～703、715～717頁。

[64]（宋）徐鉉撰，吳淑編《騎省集》卷三，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1986，第22～23頁。

[65]（宋）徐鉉撰，吳淑編《騎省集》卷二一，第167頁。

[66]（宋）趙抃：《趙清獻公集》卷七，藏廈門大學圖書館古籍庫，明末刻本，第10頁a。

[67]（宋）趙抃：《趙清獻公集》卷一〇，第12頁b。

[68]（宋）晏殊：《晏元獻公類要》卷一《南康軍》，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3，第19頁。

[69]（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二三，第2冊，李勇先校點，第1095頁。

[70]（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二三，第2冊，李勇先校點，第1096頁。

[71]（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二六，第3冊，李勇先校點，第1217頁。

[72]（宋）陳起：《江湖后集》卷一，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1985，第724頁。

[73]（宋）楊萬里：《誠齋集》卷一四，第1冊，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2011，第127頁。

[74]（宋）楊萬里：《誠齋集》卷二四，第1冊，第230頁。

[75]（宋）楊萬里：《誠齋集》卷三五，第1冊，第330頁。

[76]（宋）楊萬里：《誠齋集》卷三五，第1冊，第330頁。

[77]（宋）楊萬里：《誠齋集》卷三五，第1冊，第331頁。

[78]（宋）范成大：《驂鸞錄》，中華書局，1985，第7頁。

[79]此碑出土于余干縣康山鄉，現收藏于王家村王茂平先生家中，感謝王茂平先生將此碑慷慨以示。其中加有下劃線的文字是原《宋故王公正之壙記》中的剝蝕脫漏之處，其中多數文字位于因“文革”“破四舊”導致的碑文斷裂之處。

[80]（明）林庭、周廣纂修《江西通志》卷九《饒州府》，《四庫全書存目叢刊》史部第182冊，第376頁。

[81]《宋故王公正之壙記》殘碑，現收藏于余干縣康山鄉王家村王茂平先生家中。

[82]（宋）楊萬里：《誠齋集》卷一四，第1冊，第127頁。

[83]吳修安：《唐宋時期鄱陽湖流域的環境變遷與地域社會》，博士學位論文，臺灣大學，2016，第44頁。

[84]（宋）洪邁：《夷堅志》支庚卷七《雙港富民子》，據上海圖書館藏清影宋抄本影印，收入《續修四庫全書》第1265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第685～686頁。

[85]可參閱魏嵩山、肖華忠著《鄱陽湖流域開發探源》，第14～32頁。

[86]（宋）楊時：《龜山集》卷三八《鄱陽湖觀打魚》，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第463頁。

[87]《明太祖實錄》卷一二“癸卯歲七月”，臺北，中研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62，第157～164頁。

[88]譚其驤、張修桂：《鄱陽湖演變的歷史過程》，《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1982年第2期，第49頁。

[89]許懷林：《明清鄱陽湖區的圩堤圍墾事業》，《農業考古》1990年第1期；李少南：《明清時期鄱陽湖區的圩田開發與鄉村社會》，碩士研究生學位論文，南昌大學，2007。

[90]（明）范淶修，章潢纂《新修南昌府志》卷六《水利》，明萬歷十六年（1588）刻本，第1頁a。

[91]（清）謝旻等修，陶成、惲鶴生纂《江西通志》卷一二一《牛尾閘碑》，清本雍正十年（1732）刻本，第41頁b。

[92]（明）范淶修，章潢纂《新修南昌府志》卷二九《筑五圩碑記》，第33頁a。

[93]（清）雷學淦修，曹師曾纂《新建縣志》卷六〇《重修大有圩牛尾閘碑記》，清道光十年（1830）刻本，第49頁a。

[94]（明）范淶修，章潢纂《新修南昌府志》卷一六《名宦傳》，第18頁a。

[95]（清）謝旻等修，陶成、惲鶴生纂《江西通志》卷一四《水利》，第23頁a。

[96]（清）謝旻等修，陶成、惲鶴生纂《江西通志》卷一二一《牛尾閘碑》，第41頁b。

[97]（明）范淶修，章潢纂《新修南昌府志》卷六《水利》，第1頁a。

[98]（明）范淶修，章潢纂《新修南昌府志》卷六《水利》，第32頁b。

[99]（明）范淶修，章潢纂《新修南昌府志》卷二九《筑五圩碑記》，第33頁a。

[100]（明）范淶修，章潢纂《新修南昌府志》卷二九《筑五圩碑記》第33頁a～33頁b。

[101]（明）范淶修，章潢纂《新修南昌府志》卷二九《筑五圩碑記》第33頁b。

[102]（明）林庭、周廣纂修《江西通志》卷八《饒州府》，《四庫全書存目叢刊》史部第182冊，第363頁。

[103]可見于江西省科學院、中國科學院南京地理與湖泊研究所和江西省山江湖開發治理委員會辦公室主編《鄱陽湖地圖集》，第6頁。

[104]（清）王克生修，王用佐等纂《鄱陽縣志》卷四《建置·壇壝》，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刻本，第5頁b。

[105]（明）林庭、周廣纂修《江西通志》卷八《饒州府》，《四庫全書存目叢刊》史部第182冊，第335頁。

[106]譚其驤、張修桂：《鄱陽湖演變的歷史過程》，《復旦學報》（社會科學版），1982年第2期，第47～48頁。

[107]朱海虹、蘇守德等：《鄱陽湖的成因、演變及其三角洲沉積》，《中國科學院南京地理研究所集刊》第1號，第28～38頁。

[108]江西省科學院、中國科學院南京地理與湖泊研究所和江西省山江湖開發治理委員會辦公室主編《鄱陽湖地圖集》，第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