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轉型時期的社會與國家:以近代中國商會為主體的歷史透視(修訂本)
- 朱英
- 7891字
- 2019-11-19 14:57:41
五 倡導設立新型商辦民間社團
如同許多論著所說的那樣,在中國封建社會的歷史中,歷代統治者都對社會進行十分嚴格和全面的控制,不允許民間成立具有真正獨立性的團體或組織;城市中僅有的行會以及農村中的宗族,也都在相當程度上直接或間接地受到國家的控馭。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孕育出脫離國家直接控制而具有獨立自治特征的市民社會。
然而,在清末“新政”期間,清政府在這方面的政策也發生了令人矚目的變化。這一時期,清政府鼓勵發展私營資本主義企業,放棄了對經濟的超常控制和干預,從而促使脫離政治生活的獨立經濟活動領域開始形成;并以頒布經濟法規的方式,為這種獨立的經濟活動領域提供了某種制度性的法律保障。清政府還大力推行地方自治,其客觀后果是產生了在很大程度上脫離國家直接控制的社會活動空間。這些都為市民社會的生成創造了有利的社會環境。然而,清政府在“新政”期間所實行的改革措施中,對于推動市民社會形成影響最為直接的舉措,應該是改變歷代封建統治者嚴格限制和禁止民間成立獨立社會組織的一貫做法,轉而主動倡導和鼓勵商人設立新型商辦民間社團,允許這些社團享有較大的獨立性和自治權,而且給予某些商辦民間社團以“法人”地位,從法律上加以保護。這相對于過去的封建統治而言,不能不說是一個重大變革。
當時,清政府最為重視也倡導最力的新型商辦民間社團是商會。從后來的實際情況看,商會也是近代中國社會影響最大、市民社會特征最突出的新型商人組織。可以說,商會在20世紀初得以誕生,與清政府的倡導、鼓勵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
早在19世紀末,維新派的一些代表人物、工商界的有識之士乃至清朝統治集團內部的個別開明官吏,都曾呼吁設立商會。但是,由于當時清廷對創設商會的意義認識不足,這一輿論呼吁終19世紀一直未能付諸實現。例如,1895年的《公車上書》即已提出設立商會。1898年,清朝詹事府少詹事王錫蕃也建議在沿江沿海各埠創立商會,“專以聯絡各項商業為急務,講求出進口貨物之利弊,詳達各商家之隱情”,與商務局相輔而行,并與地方官隨時妥議,“其保全華商之權利,裨益甚多,商務必蒸蒸日上”。[32]與此同時,康有為多次向光緒皇帝上奏折,請求朝廷下旨諭飭各省興商學、辦商報、設商會,以推動實業迅速發展。光緒皇帝也曾接受這一建議,諭令沿江沿海各省督撫,照此辦法開辦商會。但是,商會的設立在當時并不順利,有些地區雖開始籌備,但均未真正成立。不久,戊戌變法宣告失敗,設立商會之事亦遭延宕。
20世紀初的“新政”改革期間,在清朝統治集團內部,有更多的官吏意識到設立商會的重要影響。朝廷也開始對此予以重視,但其并非為了孕育市民社會,而是為了促進實業的發展。1902年,盛宣懷奉命會同商約大臣呂海寰在上海與英、美等國談判修訂商約,目睹上海“洋商總會如林,日夕聚議,討論研求,不遺余力”,而華商向無商會或類似商會的商業會議公所,雖有行幫公所和會館,但“互分畛域,渙散不群,每與洋商交易往來,其勢恒不能敵”。有鑒于此,盛宣懷于當年專門上了一道奏折,闡明“中國商業之不振,大率由于商學不講,商律不諳,商會不舉,而三者之中,尤以創設商會為入手要端”。[33]作為清朝重臣的袁世凱,在分析中國和西方國家商業衰盛判然有別的原因時,也指出泰西諸國“各埠均設商會,國都設總商會,以爵紳為之領袖,其權足與議院相抗。并特設商務部專理其事。其經商他國者,則為置領事以統轄之,駐兵艦以保衛之。……故商人有恃無恐,貿易盛而國以富強”。中國的情況則與之相反,不僅商人力薄資微,無商會從中維持,而且“官吏復輕為市儈,斥為末民,平時則聽其自為懋遷,遇事輒不免多方抑勒”,致使商人避官吏幾如虎狼。“若不亟圖整頓,恐中國商利外溢,將益重江河日下之憂。”[34]
直接推動清廷諭飭各省創設商會,后來又發揮了明顯倡導作用的,是清朝新設立的商部。商部于1903年9月正式設立不久,就決定仿照西方國家的商會模式,倡導華商盡速成立商務總會和分會。次年元月,商部上了一道《商部奏勸辦商會酌擬簡明章程折》,強調:“縱覽東西諸國,交通互市,殆莫不以商戰角勝,馴至富強。而揆厥由來,實皆得力于商會。……現在體察情形,力除隔閡,必先使各商有整齊劃一之規,而后臣部可以盡保護維持之力。則今日當務之急,非設立商會不為功。”[35]清廷準如所請,很快即批準了商部擬定的《商會簡明章程》,并諭令各省督撫曉諭商人,勸導設立商會。隨后,商部還向各省頒發勸辦商會諭帖,大力宣傳設立商會的重要作用。
從商部及一些官員所上奏折中可以明顯看出,清政府主動倡導商人成立商會的根本目的,在于有效地促進實業的發展。特別是商部的主事官員,清楚地意識到開埠通商之后商務的發展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新形勢。“計近數十年間,開辟商埠至三十余處,各國群趨爭利,而華商勢渙力微,相形見絀,坐使利權旁落,浸成絕大漏卮。故論商務于今日,實與海禁未弛以前情事迥異。”[36]因此,必須通過設立商會等新舉措,迅速促進中國民族工商實業的進步。而商會之所以能促進實業發展,在于“商會者,所以通商情,保商利,有聯絡而無傾軋,有信義而無詐虞”。具體說來,商會可以發揮以下兩方面的作用。其一是聯絡商情,使官與商的關系獲得改善,共謀工商之振興。商部向各省頒發的勸辦商會諭帖即曾說明:“商會一設,不特可以去商與商隔膜之弊,抑且可以去官與商隔膜之弊,為益商務,良非淺鮮。”同時還強調通過成立商會,可使“上下一心,官商一氣,實力整頓,廣辟利源”。1904年底,商部還在京師和上海設立商會接待處,制定《商部接見商會董事章程》,規定商會董事可隨時赴商部所設接待處,稟告有關商務重要事宜,吏役不得刁難阻遏,違者予以嚴厲處罰。其二是改變工商各業相互隔膜、渙散不群的行幫格局,使工商業者聯為一氣,剔除“識見狹小,心志不齊,各懷其私,罔顧大局”的陋習。通過商會這一新型商人組織的聯絡和協調,各業商人“有整齊劃一之規”,由散而聚,進而消除隔閡,結為一體,工商由此得以振興。[37]
為了達到上述目的,商部擬定了《商會簡明章程》26條,經朝廷諭準于1904年元月頒布施行。該章程規定:凡屬商務繁富之區,不論系省垣或城埠,均應設立商務總會;商務發達稍次之地則設商務分會;前此所設商務公所等類似的商人組織,一律改為商會。當時,有些地區的商人對設立商會的意義有比較充分的認識,在商部倡導之前即已成立了類似商會的組織。例如,上海商人在1902年即由盛宣懷奏準,成立了上海商業會議公所。天津商人也于1903年設立了天津商務公所。但是,也有一部分地區的商人起初尚持觀望態度。這主要是因為洋務運動時期商人遭受盤剝勒索而心有余悸,對清政府的這一措施仍缺乏信心。于是,商部又反復加以宣傳和倡導,一些省份的地方官員也向商人迭加勸諭,以促成各地商會的早日成立。
例如,商部曾將部頒商會章程寄發天津商務公所,希望“速聯合紳商,斟酌時宜,參照滬會章程,克日舉辦報部”。后又致函直隸總督袁世凱,咨請在津速設商會。在京師,《商會簡明章程》頒行之后,起初只有銀錢業商人予以響應,成立了一個匯兌莊金銀號的行業商會,實際上仍屬于行業性組織,與聯絡工商各業之商會的性質并不相同。商部認為京師系“首善之區”,應“先行勸辦商會,以為各省之倡”,遂主動派員訪覓聲望素孚的商董,“親行接見,面為曉諭,俾知舉辦商會,實為聯絡團體、挽回利權起見”,[38]使京師商務總會隨后得以成立。成都的商人對清政府倡導設立商會之舉,因“恐有攤捐,興辦遲遲”。嗣經成都勸業道“剴切勸諭,幾于舌敝唇焦,又將華商素習渙散之弊害,將來興辦商會之利益,演說數番,該商等始知所感奮”,[39]于1904年成立了商務總會。“奉天自開辦商務總局以來,首以設立商務總會為宗旨,當向各商推誠布公,設法開導”,[40]并由盛京將軍趙爾巽出面,轉請商部奏準創立了奉天商務總會。
由上可見,清政府為了振興工商,對倡導勸諭各地商人成立商會這一新型民間社團稱得上不遺余力。與此同時,更多省份的商人對設立商會的重要性也有了比較深刻的認識。尤其是1905年的大規模抵制美貨運動中,商會發揮了十分突出的協調和領導作用,使各地商人對商會的功能及其效應更為贊賞,遂爭先恐后積極籌備成立本地的商會。因此,各地商會如雨后春筍,層出不窮。到清朝覆亡前,除西藏等個別地區外,全國各省的商人都成立了商會,而且數量眾多。其中,商務總會50余個,商務分會800余個,商務分所為數更多,從通商大埠到中小城鎮總計約有2000個,蔚為大觀,成為近代中國林林總總的民間商人社團中誕生最早,而且最為普及、影響也最大的商人團體。
更值得重視的是,新成立的商會經商人不斷努力和抗爭,基本上保持了民間法人社團的性質,具有較強的獨立性和自主性,也表現出明顯的自愿和民主原則,突出地體現出以契約性規章維持其內部運作的特征。這說明商會是近代中國最具市民社會特點的社會組織。有關商會的這些具體情況以及其所具有的市民社會特征,本書將另辟專章做詳細的論述,這里姑且從略。
除倡導商人設立商會之外,“新政”時期的清政府還曾主動勸諭商人成立其他一些商辦民間社團。有些社團組織,官府雖未主動倡導,系由商人自身稟請準允設立,清朝大多也予以支持。所以,清末“新政”時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出現民間商辦社團的繁榮興盛時期。
1906年,商部上奏朝廷,說明“華船行駛,關卡留難,官差需索,遇事涉訟,往往隱受虧損,不得申理”,而洋船卻獨享不平等條約有關條款的保護,暢行無阻,因此亟宜設立商船公會,“俾華船與洋商一律同享保護”。[41]商部初定《商船公會章程》13條,指明設立商船公會的宗旨是“專為保護整頓中國航業”,規定由航運業商人稟呈商部批準,視各埠航運業繁簡,酌量情形,分設商船公會總會和分會。各商船公會“有直接保護商民船只之責”,承擔置備船旗、船照、船牌,發給船戶收執。“凡船業商人有不能申訴各事,商船公會體查屬實,應向地方官衙門秉公申訴。”[42]該章程后經商部重加修訂,增補為18條,于1906年奏準正式頒行。修訂章程仍特別強調保護華商船戶,規定“凡領旗牌行照之船,運載貨物,照章完納厘稅,如遇關卡留難需索及地方差役抑勒等,應即查明保護”。[43]
1907年,由清朝工、商二部合并改組而成的農工商部,又制定頒布了《農會簡明章程》。農工商部的奏折闡明:“農會之設,實為整理農業之樞紐。綜厥要義,約有三端:曰開通智識,曰改良種植,曰聯合社會。”[44]《農會簡明章程》共23條,規定各省于省垣所在地設立農務總會,府廳州縣酌設分會,其余鄉鎮、村落、市集等處,次第酌設分所。“凡一切蠶桑、紡織、森林、畜牧、水產、漁業各項事宜,農會均酌量地方情形,次第興辦。”
在此之后,商船公會和農會等民間社團也相繼在各省成立。至1908年清政府全面推行地方自治,又促進了各省許多商辦民間自治團體的誕生。據有的學者統計,清末各地見于記載的商人自治團體有近50個,實際上遠不止此數。不少自治團體也具有較為明顯的市民社會特征,蘇州商人成立的自治團體甚至直接取名為“市民公社”,以建立獨立自治的“社會”為其主要宗旨。
需要說明的是,清末的農會雖非完全由商人組成的社團,但其中也有為數不少的商人,一部分商人還擔任了重要的領導職務。另有一些農會,則系由商人直接發起成立。例如江蘇蘇州的農務總會,泰州、通州、錫金(無錫)等地的農務分會,福建福安的農務分會,廣東廣州的農務總會以及嘉應、香山等地的農務分會,都是由當地商會或是商董出面發起創辦的。湖南、廣東、河南、奉天等省農務總會的總理、協理等主要領導人,也均由商界頭面人物擔任。在廣東嘉應州農務分會的30名董事中,商界人士占了相當大的比例,共計11人。[45]就這些具體情況而言,清末的農會在某種程度上似也可稱為商辦的新型民間社團。而農會及商船公會的成立,與商會一樣都是在清政府的倡導之下得以實現的。所以,在清末出現商辦民間社團的興盛局面,與當時清政府有關政策的改變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
還有一些商辦社團,并非由清政府率先倡導成立,而是由商人稟請成立,大多也得到清朝中央有關各部及地方官員的支持,得以順利誕生,并同樣享有合法地位,受到官府的保護。例如,1905年上海商人響應當時思想界講求體育、養成國民尚武精神,以救亡圖存的號召,稟請設立了體育會,這是近代中國最早的新式商辦體育組織。不久,在清朝上海地方官員的支持下,滬商體育會又擴建為商團,成為擁有槍支彈藥的準武裝性團體。上海商團建立后,產生了廣泛的示范效應,其他許多地區的商人競相仿效,也先后成立了商團以及類似的商人武裝組織。商團和類似的商人武裝團體在清末誕生,是中國歷史上商人自治能力與權利得以進一步擴大的又一具體表現;同時,也明顯增強了商人的力量和影響,進一步拓展了商人獨立的社會活動空間。
除商團之外,清末的商人還曾建立文化教育、學術研究、衛生消防以及改良風俗等各類具有較大獨立性的新型社團,使非官方的獨立社會活動空間擴展到各個重要領域。而這些商辦社團的成立,大多也得到清政府的支持。由此表明,當時的清政府對待民間社團的態度,與以往封建專制主義中央集權的統治者確實大不相同。
上面的論述,比較充分地證明了作為國家權力機構象征的清政府,在清末的“新政”改革時期,發生了以往封建王朝所沒有的重要演變。隨著這一演變,清政府的許多政策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變化,在多方面產生了較為深刻的社會影響。其中,獨立經濟活動領域的形成、獨立社會活動空間的產生以及新型商辦民間獨立社團的成立等幾個方面的影響,則為近代中國市民社會的孕育創造了有利的客觀環境以及所需的相關條件。
這些事實同時還說明,在中國漫長的歷史長河中,即使是封建國家,也并非自始至終對社會只是實行強制扼殺和高度嚴密的直接控制。至少在清末這一特定的歷史時期內,國家不僅未對民間社會力量進行絞殺,相反還在經濟、政治、社會等各個方面實施了各種新政策,在客觀上為民間社會力量的發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大好時機。從整個中國封建社會的歷史發展進程看,清末堪稱民間社會力量發展的鼎盛時期。與此相伴隨,近代中國的市民社會在這一時期也初具雛形,并很快即在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中發揮了相當重要的作用。由此也可以說,對于近代中國市民社會的雛形在清末的生成,當時的國家非但沒有像傳統的封建專制主義中央集權那樣多方予以抑制與扼殺,而且在客觀上起了明顯的推動作用。這樣一種情況,或許可以視作類似近代中國后發展型的半殖民地國家中,市民社會的孕育萌生所不同于西歐發達國家的獨特方式。
當然,如果單純依靠國家的扶植,社會自身沒有相應的發展,市民社會也難以孕育形成。因為市民社會的最大特點,就在于它是脫離國家直接控制和干預的自治領域,因而不可能由國家一手包辦。即使國家有意識地要促成市民社會形成,但如果社會自身始終不具備這方面的基礎和能力,也仍將難以付諸實現;更何況“新政”改革時期的清政府在主觀上并無這一意圖,只是在客觀上創造了孕育市民社會的有利環境。所以,近代中國的市民社會雛形在清末得以萌生,既與國家的扶植有比較密切的關系,又與社會自身的發展存在不可分割的、內在的本質聯系。
[1]羅榮渠:《現代化新論——世界與中國的現代化進程》,北京大學出版社,1993,第123~124頁。
[2]景躍進:《“市民社會與中國現代化”學術討論會述要》,《中國社會科學季刊》(香港)總第5期,1993年11月。
[3]利瑪竇、金尼閣:《利瑪竇中國札記》(上),何高濟等譯,中華書局,1983,中譯者序言,第13頁。
[4]林志鈞編《飲冰室文集》(六),中華書局,1989,第21頁。
[5]沈桐生輯《光緒政要》第21卷,上海崇文堂,宣統元年(1909)鉛印本,第12頁。
[6]《劉坤一遺集》,第883頁,轉引自宓汝成編《中國近代鐵路史資料》第1冊,中華書局,1963,第203頁。
[7]朱壽朋編《光緒朝東華錄》(四),中華書局,1958,總第3723頁。
[8]故宮博物院明清檔案部編《義和團檔案史料》(下),中華書局,1959,第914~916頁。
[9]《李文忠公全書·奏稿》第30卷,光緒三十一年(1905)刻本,第31頁;《李文忠公全書·譯署函稿》第1卷,第39頁。
[10]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編《礦務檔》第2冊,臺北: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1960,第882~883頁。
[11]劉錦藻編《清朝續文獻通考》第126卷,商務印書館,1955,第1406頁。
[12]《德宗景皇帝實錄》第520卷,中華書局,1987年影印本,第16頁。
[13]朱壽朋編《光緒朝東華錄》(五),總第4388頁。
[14]朱壽朋編《光緒朝東華錄》(五),總第5013頁。
[15]有關清末經濟法規的詳細情況,請參閱拙文《論清末的經濟法規》,《歷史研究》1993年第5期。
[16]《中國最近五年間實業調查記》,《國風報》第1年第1號,1910年1月。
[17]《南學會第一次講義》,《湘報》第5號,光緒二十四年二月十九日(1898年3月11日)。
[18]故宮博物院明清檔案部編《清末籌備立憲檔案史料》下冊,中華書局,1979,第711~712、715頁。
[19]故宮博物院明清檔案部編《清末籌備立憲檔案史料》下冊,第722頁。
[20]劉錦藻編《清朝續文獻通考》第395卷《憲政三》,第11458頁。
[21]《蘇州市民公社檔案選輯》,載《辛亥革命史叢刊》第4輯,中華書局,1982,第56頁。
[22]故宮博物院明清檔案部編《清末籌備立憲檔案史料》下冊,第733頁。
[23]故宮博物院明清檔案部編《清末籌備立憲檔案史料》下冊,第734、736頁。
[24]故宮博物院明清檔案部編《清末籌備立憲檔案史料》下冊,第728~729頁。
[25]《憲政篇:憲政編查館奏核議城鎮鄉地方自治章程并另擬選舉章程折》(1909年1月18日),《東方雜志》第6年第1期,1909年2月15日。
[26]《湖南巡撫岑春蓂奏湖南奏辦地方自治設立自治研究所情形折》(1909年8月12日),載故宮博物院明清檔案部編《清末籌備立憲檔案史料》下冊,第749頁。
[27]《陜甘總督長庚奏甘肅設立地方自治籌辦處并地方自治研究所情形折》(1910年10月1日),載故宮博物院明清檔案部編《清末籌備立憲檔案史料》下冊,第751頁。
[28]《廣西巡撫張鳴岐奏廣西奏辦地方自治情形折》(1909年4月21日),載故宮博物院明清檔案部編《清末籌備立憲檔案史料》下冊,第744頁。
[29]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光緒朝上諭檔》第34冊,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1996,第368~369頁。
[30]《安徽巡撫朱家寶奏安徽第四屆籌辦憲政情形折》(1910年9月29日),載故宮博物院明清檔案部編《清末籌備立憲檔案史料》下冊,第782頁。
[31]《四川總督趙爾巽奏四川第四屆籌辦憲政情形折》(1910年10月1日),載故宮博物院明清檔案部編《清末籌備立憲檔案史料》下冊,第793頁。
[32]《詹事府少詹事王錫蕃片》(1898年9月8日),載國家檔案局明清檔案館編《戊戌變法檔案史料》,中華書局,1958,第389~390頁。
[33]盛宣懷:《請設上海商業會議公所折》(1902年10月),載《愚齋存稿》第7卷,1932年思補樓藏版,第35~37頁。
[34]《創設東省商務局擬定試辦章程折》(1901年11月4日),載天津圖書館等編《袁世凱奏議》(上),天津古籍出版社,1987,第343頁。
[35]《商務:商部奏勸辦商會酌擬簡明章程折》,《東方雜志》第1年第1期,1904年3月11日。
[36]《商務:商部奏勸辦商會酌擬簡明章程折》,《東方雜志》第1年第1期,1904年3月11日。
[37]《商務:商部勸辦商會諭帖》,《東方雜志》第1年第2期,1904年4月10日。
[38]《商部奏勸辦京城商會并推廣上海商會情形折》,《東方雜志》第1年第5期,1904年7月8日。
[39]王笛:《試論清末商會的設立與官商關系》,《史學月刊》1987年第4期。
[40]《商務:商部奏奉天設立商務總會折》,《東方雜志》第3年第7期,1906年6月25日。
[41]《交通:商部奏籌辦商船公會酌擬章程折》,《東方雜志》第3年第5期,1906年6月16日。
[42]《商部核定商船公會章程》,《東方雜志》第3年第1期,1906年2月18日。
[43]《商船公會章程十八條》,《東方雜志》第3年第5期,1906年6月16日。
[44]《蘇州商會檔案》第73卷,第28頁,蘇州市檔案館藏。
[45]有關清末農會的詳細情況,請參閱拙文《辛亥革命前的農會》,《歷史研究》1991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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