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社會心態研究新進展
- 楊宜音 李原 陳滿琪
- 1464字
- 2019-10-12 19:06:38
三 研究結果及討論
從群體憤怒的結果來看,農民工被誘發的憤怒情緒較高(高于中間值4),農民工采取集體行動的程度中等偏上,會向其他群體主動尋求幫助,也傾向于接受來自其他群體的助人行為。從均值來看,他們采取的行為傾向中接受他人幫助的均值較高。就社會觀點支持和社會行動支持來看,他們認為自己的觀點和行動受內群體成員支持的程度為中等偏上水平,這一群體的群體效能和群體認同程度中等偏上,在歸因方式上外歸因的均值大于內歸因(見表1-3)。
從相關分析發現,外因與內因具有顯著的負相關,與社會觀點支持、群體憤怒、集體行動、尋求幫助以及接受幫助具有顯著的正相關。內因則與群體水平自我界定、社會觀點支持、社會行動支持、群體憤怒、集體行動、尋求幫助以及接受幫助具有顯著的負相關。就群體認同的各個維度來看,除了各維度之間的顯著正相關,滿意度與群體效能存在顯著的正相關,向心度與社會觀點支持存在顯著的正相關,群體水平自我界定與群體憤怒、社會觀點支持、社會行動支持以及集體行動具有顯著的正相關。從社會支持的情況來看,社會觀點支持與社會行動支持、群體憤怒、集體行動以及接受幫助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而社會行動支持則與群體憤怒、集體行動、尋求幫助以及接受幫助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就群體憤怒而言,群體憤怒與三種行動傾向均有顯著的正相關,而群體效能與三種行動傾向的相關均不顯著。
表1-3 主要變量的均值和標準差
為了進一步檢驗上述因素在集體行動、尋求幫助以及接受幫助中的作用,以內因、外因、社會支持(觀點支持、行動支持)以及群體認同各維度為自變量,以群體憤怒和群體效能作為中介變量,檢驗這些因素對于三種行動傾向的影響。根據中介效應的檢驗程序(溫忠麟等,2004),先檢驗內因、外因、社會支持(觀點支持、行動支持)以及群體認同各維度對三種行動傾向的回歸,然后檢驗內因、外因、社會支持(觀點支持、行動支持)以及群體認同各維度對群體憤怒和群體效能的回歸,再檢驗內因、外因、社會支持(觀點支持、行動支持)、群體認同各維度、群體憤怒以及群體效能對三種行動傾向的回歸,所有變量均進行了中心化處理。
表1-4 主要變量的相關關系
從集體行動來看,回歸分析結果表明,社會行動支持(β=0.525,t=8.749,p<0.001)和內因(β=-0.191,t=-3.188,p<0.05)顯著地預測了集體行動。社會行動支持(β=0.28,t=4.173,p<0.001)、外因(β=0.245,t=3.69,p<0.001)和內因(β=-0.147,t=-2.157,p<0.05)顯著地預測了群體憤怒。群體認同的滿意度(β=0.307,t=4.453,p<0.001)顯著預測了群體效能。社會行動支持(β=0.468,t=7.655,p<0.001)、群體憤怒(β=0.198,t=3.22,p<0.01)和內因(β=-0.152,t=-2.542,p<0.05)顯著地預測了集體行動。從回歸分析的結果來看,就農民工群體而言,群體憤怒可預測他們的集體行動。社會行動支持與內因將通過群體憤怒這一中介變量作用于集體行動,內因對集體行動的預測是一種負向的預測,也就是說當農民工群體將現有群際地位不平等的狀況歸結于他們本身的原因時,他們的群體憤怒喚醒程度較低,較少去參加集體行動。社會行動支持是一種正向的預測,當農民工們意識到自己的行動受內群體里其他成員的支持程度越強,他們越有可能采取集體行動。就求助傾向來看,社會行動支持(β=0.225,t=3.189,p<0.01)、外因(β=0.175,t=2.534,p<0.05)、向心度(β=-0.177,t=-2.57,p<0.05)和內因(β=-0.1419,t=-1.98,p<0.05)顯著地預測了求助傾向,這四個因素并不會通過群體憤怒作為中介變量(ps>0.05)影響求助傾向。而受助傾向的回歸分析結果也發現,社會行動支持(β=0.243,t=3.50,p<0.01)和外因(β=0.172,t=2.474,p<0.05)顯著地預測了受助傾向,這兩個因素并不會通過群體憤怒作為中介變量(ps>0.05)影響受助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