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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jié) 以色列境內(nèi)阿拉伯人口的基本情況

戰(zhàn)后留在以色列境內(nèi)的阿拉伯社團是一個受到重創(chuàng)的社團——絕大部分上層(包括政治、經(jīng)濟、宗教及文化上層)和城市居民都離開或被逐出以色列,留下的人也飽受驚嚇,對現(xiàn)狀困惑而對未來充滿迷茫。[19]這些一夜之間從人口結(jié)構(gòu)中的優(yōu)勢群體淪為弱勢群體的阿拉伯人,在以色列的強勢之下根本沒有武裝反抗的企圖或嘗試,但不可避免地被以色列當局及主體猶太民族視為潛在的敵對人口及必須嚴加防范的“第五縱隊”,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教育等各方面都受到嚴格的控制甚至壓制。盡管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政府管控阿拉伯人口的手段及嚴重程度有所不同,但懷疑、防范與嚴控的基調(diào)并沒有改變過。

以色列境內(nèi)的阿拉伯人雖然都使用阿拉伯語,但并不是一個統(tǒng)一的社團,其分化程度非常大。按宗教信仰可分為穆斯林(建國時占阿拉伯總?cè)丝诘?0%)、基督徒(21%,分屬東正教、天主教、新教等多個教派)、德魯茲人(9%);[20]按生活方式則既有以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為主的定居部落,也有以游牧為生的貝都因人,還有少量城市居民;按地域,加利利地區(qū)、小三角地區(qū)、內(nèi)蓋夫沙漠的阿拉伯人不僅方言有別,文化傳統(tǒng)也存在著顯著區(qū)別。在歷史上這些社團之間的關(guān)系就很復雜,甚至在同一宗教、同一村莊內(nèi)部不同家族之間也存在著尖銳的矛盾。

在以色列建國前,猶太社團就注意到存在于阿拉伯人內(nèi)部不同宗教團體及不同族群之間的差異和矛盾,并善加利用,其成果之一就是使德魯茲社團在阿猶沖突中基本保持了中立,在1948年戰(zhàn)爭時甚至有不少德魯茲人加入以軍作戰(zhàn),因為“自從猶太人來了德魯茲人享受到比在穆斯林治下更多的自由”。[21]建國后以色列國家繼續(xù)利用阿拉伯社團內(nèi)部的各種矛盾,刻意從政治、經(jīng)濟及社會方面分化不同群體。本書第八章將對較為特殊的阿拉伯少數(shù)民族社團——德魯茲人和阿拉伯基督徒各自的發(fā)展情況進行詳細介紹,在這里只簡要介紹一下以色列境內(nèi)少數(shù)民族中主要族群的概念及基本情況。

阿拉伯穆斯林 阿拉伯穆斯林是以色列最大的少數(shù)民族社團,絕大部分是遜尼派。從歷史上看,從穆斯林征服這一地區(qū)(7世紀)之后,除去十字軍東征時期的短暫例外,穆斯林社團一直是巴勒斯坦地區(qū)的統(tǒng)治民族。因此以色列建國及在中東戰(zhàn)爭中的勝利,對穆斯林社團的打擊最為沉重。在以色列建國后,阿拉伯穆斯林有宗教信仰自由,但在政治上、經(jīng)濟上和文化上都受到壓制。以色列國家曾經(jīng)對阿拉伯人進行大規(guī)模的土地(巴勒斯坦地最重要的傳統(tǒng)的生產(chǎn)資料)征用,如果說對其他少數(shù)民族社團都因一些緣由而有所收斂或顧忌(比如對德魯茲人因其與猶太社團長期的友好和合作而受到一些照顧,由于擔心國外基督教會的抗議而對基督教社團所屬產(chǎn)業(yè)投鼠忌器),那么對阿拉伯穆斯林的資源剝奪則是最肆無忌憚的。

目前在以色列,阿拉伯穆斯林主要居住在以色列的北部(36.8%在北部地區(qū),14.2%在海法地區(qū))和耶路撒冷地區(qū)(21.5%)。穆斯林人口增長較快,在以色列阿拉伯人口中的比例從建國時的70%上升到82%,婦女平均生育率高(2000年時為4.7,到2012年時下降到3.5)。穆斯林人口結(jié)構(gòu)比較突出的一個特點是年輕人比例高,0~14歲的孩童比例占全部人口的38%,65歲及以上的老年人僅占總?cè)丝诘?.5%。[22]

穆斯林社團普遍經(jīng)濟水平和教育水平較低,社會比較保守,在早期的阿拉伯政治活動中(比如共產(chǎn)黨、阿拉伯民族主義運動等),領(lǐng)導權(quán)常常掌握在阿拉伯基督徒手中。1967年第三次中東戰(zhàn)爭之后,很多阿拉伯穆斯林得以到被占領(lǐng)土上的伊斯蘭宗教學校學習,他們不僅帶回了伊斯蘭宗教知識,更受到巴勒斯坦民族主義的影響,回到以色列本土后,他們建立了“伊斯蘭運動”等將伊斯蘭宗教和巴勒斯坦民族主義運動相結(jié)合的政治組織,與原本在阿拉伯人中影響巨大的共產(chǎn)黨和阿拉伯民族主義黨派爭奪阿拉伯政治運動的領(lǐng)導權(quán)。2000年后,“保衛(wèi)阿克薩(清真寺)”運動,將反對以色列的占領(lǐng)與保衛(wèi)伊斯蘭教宗教圣地結(jié)合起來,效果很好,吸引了國際關(guān)注以及以色列國內(nèi)阿拉伯社團尤其是穆斯林社團的極力支持。盡管目前在以色列阿拉伯人當中共產(chǎn)黨、世俗阿拉伯民族主義和伊斯蘭運動三種力量共同存在,但從發(fā)展趨勢上看,伊斯蘭運動有宗教作為后盾和手段,有著更廣泛的群眾基礎和更大的潛力。因其人口增速及其與被占領(lǐng)土上巴勒斯坦民族主義最為接近的認同,阿拉伯穆斯林被以色列當局視為國內(nèi)“最危險”的少數(shù)民族社團。

德魯茲人 德魯茲人是在宗教共同體的基礎上發(fā)展形成的以宗教和親族為基礎的社會群體。德魯茲宗教源自伊斯蘭教什葉派的伊斯瑪儀派,產(chǎn)生于11世紀埃及法蒂瑪王朝第六任哈里發(fā)哈基姆(al-Hakim bi-Amr Allah,996~1021年在位)統(tǒng)治的后期,宣揚哈基姆的神性,與主流伊斯瑪儀派產(chǎn)生分歧。哈基姆失蹤后,德魯茲派被繼任的哈里發(fā)鎮(zhèn)壓,其領(lǐng)導者哈姆扎·伊本·阿里(Hamza ibn Ali,985~約1022年)被逐出埃及,逃往敘利亞、黎巴嫩的山區(qū)傳教,吸引了眾多信徒。約在1050年,德魯茲宗教停止向外宣傳,不傳教也不接受皈依,逐漸成為封閉式的宗教社團。德魯茲人相信靈魂永恒及化身(轉(zhuǎn)世),被其他伊斯蘭教派視為異端,常常受到迫害。定居在巴勒斯坦的德魯茲社團也跟周邊的穆斯林環(huán)境格格不入,常有摩擦,而由于人數(shù)少,在族群沖突中往往是弱勢群體。

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猶太復國主義興起,猶太定居者涌入巴勒斯坦,很快就發(fā)現(xiàn)德魯茲人是潛在的伙伴。在猶太人看來,德魯茲人與自己有諸多相似之處,如兩者都是由于宗教信仰的特殊性而形成的民族,宗教與民族性密不可分;在歷史上兩者都以少數(shù)民族身份生存于其他民族之中,但都成功地保持了自己的特殊性,避免了被環(huán)境同化;兩者都曾因為自己的特殊性而遭受迫害。[23]這些相似的歷史經(jīng)歷,為猶太人和德魯茲人的友好相處打下了基礎。此外,除保持自身的獨特性外,德魯茲社團在民族和政治方面并無其他訴求,因此它與一心在巴勒斯坦建立“民族家園”的猶太社團沒有基本利益沖突,這成為兩者能保持友好關(guān)系并進行合作的關(guān)鍵。猶太社團尋求與德魯茲社團保持良好關(guān)系,而后者也不負所望,在20世紀30年代阿拉伯民族反猶反英大起義時,德魯茲社團并沒有參加阿拉伯方面的斗爭,基本上保持了中立。從30年代后期到1948年以色列獨立戰(zhàn)爭爆發(fā)期間,猶太社團與德魯茲社團的重要家族和領(lǐng)袖[24]之間有過一些合作,包括收集情報、代購武器以及為有需要的猶太人提供庇護等。在1948年戰(zhàn)爭期間,甚至有德魯茲青年自愿加入猶太方面作戰(zhàn)。從1956年開始德魯茲男性適齡青年被納入以色列義務兵役制,德魯茲社團與以色列國家和猶太民族結(jié)成“血盟”(Covenant of blood)關(guān)系。作為回報,以色列推行獨立的德魯茲民族建設進程,使之與其他阿拉伯社團漸行漸遠。

截至2012年底共有13.3萬德魯茲人生活在以色列,占以色列全國人口的1.7%,在以色列阿拉伯人口中占8.1%。[25]這13.3萬德魯茲人中既包括居住在加利利(Galilee)和卡爾梅勒(Carmel)山區(qū)的德魯茲公民,也包括生活在戈蘭高地的德魯茲居民。[26]盡管人數(shù)不多,但德魯茲人卻具有較大的影響力,尤其在政治體系中表現(xiàn)非常突出。

阿拉伯基督徒 兩千年來基督徒一直生活在今巴勒斯坦這片土地上,見證了這片土地上的紛爭和多次易主,從羅馬、拜占庭、倭馬亞王朝、阿巴斯王朝、十字軍、馬穆魯克、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到英國委任統(tǒng)治和現(xiàn)在的以色列國。基督徒與生活在此地的穆斯林,除了宗教差異之外,說同樣的語言、具有共同的生活和文化環(huán)境。在1948年戰(zhàn)爭中,阿拉伯基督徒的命運與其穆斯林鄰居相仿,大批居民主動或被迫出逃,從此背井離鄉(xiāng),但由于本來就是巴勒斯坦人口中的少數(shù)派,因此基督徒人口在1948年受到的創(chuàng)傷(心理上)要小于突然從優(yōu)勢多數(shù)民族變成弱勢少數(shù)民族的阿拉伯穆斯林。

截至2013年12月在以色列共有16.1萬名基督徒,其中約80%是阿拉伯基督徒,[27]其他的是非阿拉伯裔,比如亞美尼亞人、信仰基督教的猶太人和20世紀90年代從蘇聯(lián)遷來的信仰基督教的移民。本書討論的對象是占基督徒人口80%的阿拉伯裔基督徒,盡管其中一些團體,比如科普特人的阿拉伯民族屬性一直存在爭議。

阿拉伯基督徒中大多數(shù)是城市居民,2012年以色列中央統(tǒng)計局公布的數(shù)據(jù)顯示,71%的阿拉伯基督徒住在以色列的北部地區(qū),13%住在海法地區(qū),9.5%在耶路撒冷地區(qū)。[28]基督徒受教育程度比較高,經(jīng)濟條件比較優(yōu)越。以色列建國之后,由于低生育率和緩慢但持續(xù)的移民,基督徒阿拉伯人在以色列阿拉伯人口中的比例不斷下降,從建國初期的20%下降到2011年底的9.4%[29],這一下降趨勢仍在繼續(xù)。

盡管人數(shù)少,但阿拉伯基督徒是以色列阿拉伯社會中世俗的阿拉伯及巴勒斯坦民族主義的核心,有別于穆斯林阿拉伯主體社團所強調(diào)的宗教屬性,阿拉伯基督徒不強調(diào)宗教信仰,而是強調(diào)巴勒斯坦人共有的語言、文化和民族屬性。

貝都因人 貝都因人是以氏族部落為基本單位,在沙漠曠野過游牧生活的阿拉伯人,主要分布在西亞和北非廣闊的沙漠和荒原地帶。目前在以色列生活著17萬貝都因人,大部分生活在南部沙漠地區(qū)。貝都因人在宗教上也屬于伊斯蘭教遜尼派,但由于其生活方式有別于其他穆斯林群體,而以色列對其政策和他們與以色列國家的關(guān)系也不同于其他穆斯林,因此在本書中為了區(qū)別,涉及貝都因人的地方都將直接標明,而“阿拉伯穆斯林”則指其他信仰伊斯蘭教的以色列阿拉伯人。

貝都因人主要生活在以色列南部內(nèi)蓋夫(Negev)和加利利地區(qū)共計25個被確認的村莊(包括7個由政府專門為其修建的城市)及數(shù)十個未被承認的村莊中。在加利利地區(qū)的貝都因人與周邊穆斯林和基督徒阿拉伯人生活方式基本相近,但在南部內(nèi)蓋夫地區(qū)的貝都因人仍保持了傳統(tǒng)的游牧生活方式。1980年代以后,因為土地問題,貝都因人不得不從游牧轉(zhuǎn)為定居生活,傳統(tǒng)生活方式和思想受到?jīng)_擊,與以色列政府之間的矛盾也有所加劇。

貝都因人與以色列軍方的合作也始于建國前,主要在收集情報和邊境安全方面。在以色列建國后及獨立戰(zhàn)爭期間,一直有貝都因人以志愿形式加入以軍。1970年以色列軍方成立的“追蹤者縱隊”(Trackers Unit)和1986年成立的“沙漠巡邏隊”(Desert Reconnaissance Battalion),都以貝都因士兵為主力。目前每年都有三四百名貝都因人應征參軍,其中約40%被分配到各部隊做“追蹤者”,20%在加沙地帶的沙漠巡邏隊服役,還有大約7%選擇加入以色列邊防警,[30]其余的都在專門的少數(shù)民族部隊——“劍營”服役。[31]

圖1-1 1949年以色列軍隊中的貝都因士兵接受檢閱

資料來源:IDF Encyclopedia(1983)vol.14,Public Domain,https://commons.wikimedia.org/w/index.php?curid=7855389.

貝都因人是以色列的阿拉伯少數(shù)民族中保留傳統(tǒng)社會組織和生活習俗最多的一個族群,由于主觀和客觀條件的限制,教育水平相對低下,家庭人口眾多,家境貧寒,就業(yè)機會少,收入低。對許多貝都因青年而言,參軍是其改善生活、得到高收入工作和提高社會地位的“敲門磚”。

切爾克斯人(Circassain或Cherkesses) 切爾克斯人又稱契爾卡斯人,屬于西亞民族,使用切爾克斯語,原信基督教,16~18世紀改信伊斯蘭教,屬遜尼派。目前全世界約500萬人,主要分布在土耳其、敘利亞、約旦和伊拉克。切爾克斯人原住高加索黑海沿岸至庫爾德斯坦地區(qū),大約150年前被沙俄驅(qū)趕離開故土。目前在以色列全境內(nèi)約有4000人,主要居住在加利利地區(qū)的兩個村莊里。

因為切爾克斯人并非阿拉伯民族,因此嚴格意義上并不屬于本書的討論范疇,但因其語言、宗教和生活方式都與阿拉伯人相近,在以色列的地位和權(quán)利也與德魯茲人相近,因此偶有提及時也會特別注明。

切爾克斯人以英勇善戰(zhàn)聞名,跟德魯茲人一樣,在奧斯曼土耳其時期就是統(tǒng)治者維持一方治安所倚仗的勇士。猶太復國主義運動興起后,早期來到加利利地區(qū)的俄國猶太人與同樣會說俄語的切爾克斯人建立了友好的關(guān)系。該社團遵循宗教和民族屬性分離的原則,與猶太社團及以色列國家關(guān)系緊密。他們是除德魯茲人之外唯一被納入以色列義務兵役制的少數(shù)民族,很多切爾克斯人在以色列國防軍和警察部隊中供職。切爾克斯人與德魯茲人,作為與猶太國家結(jié)成“血盟”的少數(shù)民族,在以色列當局“分而治之”和“大棒與胡蘿卜并舉”的政策下,得到一定程度的優(yōu)待,尤其是在獨立民族建設方面政府投入極大。經(jīng)過幾十年的發(fā)展,他們與以色列境內(nèi)其他少數(shù)民族從發(fā)展軌跡、教育體系、職業(yè)規(guī)劃以及身份認同方面都產(chǎn)生了很大差異。但因人數(shù)太少,切爾克斯人雖然境遇跟德魯茲人相似,影響卻遠不及德魯茲人。


[1]Ilan Pappe,The Idea of Israel:A History of Power and Knowledge,London & New York:VERSO,2014,p.18.

[2]猶太復國運動之父——西奧多·赫茨爾(Theodor Herzl,1860-1904)及以色列開國總統(tǒng)——化學家魏茨曼等主流派領(lǐng)導人主張走“帝國主義上層路線”,希望得到英國等大國支持在巴勒斯坦建國,無視已經(jīng)世代定居在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復國主義運動少數(shù)派領(lǐng)袖伯納德·拉扎爾(Bernard Lazare,1865-1903),和馬丁·布伯、愛因斯坦一樣,反對走“帝國主義上層路線”,主張直接與阿拉伯人民對話,建立猶太-阿拉伯兩個民族的社會主義聯(lián)邦。引自崔之元《崔之元論共和主義者阿倫特》,澎湃新聞,2017年2月8日,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612347。

[3]數(shù)據(jù)來源于The Palestine Survey,由英國委任統(tǒng)治當局于1945年12月到1946年1月為聯(lián)合國巴勒斯坦問題特別委員會(United Nations Special Committee on Palestine)所準備的報告,引自Ilan Pappe,The Idea of Israel:A History of Power and Knowledge,p.26。

[4]Bernard Wasserstein,Israel and Palestine,London:Profile Books,2004,pp.106-114.

[5]德魯茲人原本是個宗教共同體,起源于公元11世紀埃及法蒂瑪王朝第六任哈里發(fā)哈基姆時期,后發(fā)展成為以宗教和親族為基礎的社會群體。學界對于德魯茲人的阿拉伯屬性有不同意見,本書采用主流意見,即認為德魯茲人是阿拉伯人的一支。

[6]Abba Hushi(1898~1969),以色列政治家、國會議員,曾任海法市工人委員會主席、海法市長等職。

[7]Zeidan Atashe,Druze & Jews in Israel-a Shared Destiny?Eastbourne:Sussex Academic Press,1995,pp.62-77.

[8]Nur Masalha,“Israel's Moral Responsibility Towards the Palestinian Refugees”,巴解組織談判事務部網(wǎng)站(Negotiation Affairs Department,PLO),http://www.nad-plo.org/etemplate.php?id=41,最后訪問日期:2017年7月16日。

[9]Ilan Pappe,The Forgotten Palestinians:A History of the Palestinians in Israel,New Haven and London:Yale University Press,2011,p.15.

[10]諾亞·盧卡斯:《以色列現(xiàn)代史》,杜先菊、彭艷譯,商務印書館,1997,第195頁。

[11]諾亞·盧卡斯:《以色列現(xiàn)代史》,第165頁。

[12]伊爾貢和萊希在所有的軍事行動中接受哈加納的指揮,但保持自己獨立的身份和獨立的政治權(quán)力。

[13]UNSCOP由11個國家的代表組成:澳大利亞、加拿大、捷克斯洛伐克、危地馬拉、印度、伊朗、荷蘭、秘魯、瑞典、烏拉圭和南斯拉夫。

[14]艾蘭·佩普:《現(xiàn)代巴勒斯坦史》,王健、秦穎、羅銳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第106頁。

[15]數(shù)據(jù)引自聯(lián)合國巴勒斯坦問題特別委員會1947年提交的報告,其中數(shù)據(jù)基于1946年底統(tǒng)計。United Nations Special Committee on Palestine,Report to the General Assembly,New York,1947,https://unispal.un.org/DPA/DPR/unispal.nsf/5ba47a5c6cef541b802563e000493b8c/07175de9fa2de563852568d3006e10f3?OpenDocument,最后訪問日期:2017年7月16日。

[16]1980年代,隨著相關(guān)檔案資料的解密,一些以色列歷史學家開始質(zhì)疑以色列方面一直以來對1948年戰(zhàn)爭的宣傳,揭示以色列軍隊在1948年戰(zhàn)爭時的一些不當作為,認為大批阿拉伯人出逃是以色列方面刻意為之。這部分歷史學家不再單純從以色列的角度看問題,而是正視1948年巴勒斯坦方面的大劫難(al-Naqba),被稱為新歷史學家(New Historian),開啟了以色列學術(shù)界和思想界的后猶太復國主義(Post-Zionism)時代。關(guān)于阿拉伯人被逐,例見Ilan Pappe,The Forgotten Palestinians:A History of the Palestinians in Israel,New Haven and London:Yale University Press,2011,pp.15-28。

[17]1948年4月10日伊爾貢和萊希在付出沉重代價(4死40傷)之后攻占戴爾亞辛村,摧毀民居并射擊村民,共107人遇害,其中包括婦女和兒童。巴解組織方面稱類似事件在1948年戰(zhàn)爭期間發(fā)生多次,50名受害人以上的就有10次之多,見Nur Masalha,Israel's Moral Responsibility Towards the Palestinian Refugees,巴勒斯坦解放組織談判事務部(Negotiation Affairs Department,PLO),http://www.nad-plo.org/etemplate.php?id=41,最后訪問日期:2017年7月16日。

[18]“A Miraculous Simplification of Israel's Tasks”,出自美國第一任駐以色列大使James G.MacDonald的回憶錄,引自Ian Lustick,Arabs in the Jewish State:Israel's Control of a National Minority,Austin and London:University of Texas Press,1980,p.28。

[19]Lustick,Arabs in the Jewish State,pp.48-49.

[20]Central Bureau of Statistics Israel,Year Book 2012(《以色列中央統(tǒng)計局2012年年鑒》),http://www.cbs.gov.il/shnaton63/st02_02.pdf,最后訪問日期:2017年7月16日。

[21]Gabriel Ben-Dor,The Druzes in Israel-A Political Study,Jerusalem:Magnes Press,1979,p.129.

[22]Yaron Druckman,“CBS Releases Data about Israel's Muslim Population”,Ynet News,25 Oct.2012。

[23]Yitzhak Ben-Zvi,The Land of Israel and Its Jewish Community under Ottoman Rule[希伯來語],Jerusalem,1956,pp.17-19.

[24]宗教領(lǐng)導人艾明·塔瑞夫謝赫(Sheikh Amin Tarif ,1898-1993),從1928年起直到逝世一直擔任巴勒斯坦德魯茲社團的精神領(lǐng)袖,跟猶太社團和以色列國家關(guān)系友好。

[25]數(shù)據(jù)來自以色列中央統(tǒng)計局2013年底統(tǒng)計報告,Christmas 2013-Christians in Israel,http://cbs.gov.il/reader/newhodaot/hodaa_template.html?hodaa=201311353。

[26]在1967年第三次中東戰(zhàn)爭中,敘利亞的戈蘭高地被以色列占領(lǐng),并在1981年被以色列并入自己的版圖。但生活在戈蘭高地上的德魯茲人知道自己處于戰(zhàn)火前沿,也許還會回歸敘利亞統(tǒng)治,因此他們既不參加以色列的選舉,也不應征入伍。他們對以色列沒有公開的敵意,能與猶太人和平相處。

[27]Dana Friedlander,Christian Community in Israel,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Website,2014,http://mfa.gov.il/MFA/AboutIsrael/Spotlight/Pages/The-Christian-communities-in-Israel-May-2014.aspx,最后訪問日期:2017年7月16日。

[28]Yaron Druckman,“Christians in Israel:Strong in education”,Ynet News,23 Dec.2012,http://www.ynetnews.com/articles/0,7340,L-4323529,00.html.

[29]數(shù)據(jù)來自《以色列中央統(tǒng)計局2012年年鑒》,http://www.cbs.gov.il/shnaton63/st02_02.pdf.

[30]以色列邊防警部隊(Mishmar HaGvul,Israel Border Police),雖然編制上屬于警察系統(tǒng),但實際上是一支準軍事部隊,其職責是制止邊境地區(qū)的恐怖活動,以及防止恐怖分子的襲擊。邊防警也屬于以色列義務兵役制范疇,公民在此服役等同于在軍隊服役。

[31]數(shù)據(jù)引自以色列國防軍人力資源部網(wǎng)站,Bedouins Serving in the IDF[希伯來語],http://www.aka.idf.il/brothers/skira/default.asp?catId=57474&docId=59873;Yoav Satran,For the First Time in 4 Years:An Increase in the Recruitment of Arabs to the IDF[希伯來語],2008,http://www.haaretz.co.il/news/education/1.1356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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