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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 游君山
  • 地雷king
  • 5050字
  • 2019-11-29 23:52:18

無心與眾人一樣,都有些驚訝,沒想到林念卿就這般贏了,比試的弟子眾多,再次輪到林念卿時,應該是明日了。

涂山不知何時走到了無心的身后:“他倒是挺出乎我的意料,本來以為他不過是個柔弱的小貓。”

涂山突然出聲嚇了無心一跳,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自己,幽怨道:“阿滿,你怎么走路沒有聲音啊。”

涂山不以為意,攤了攤手:“我是狐貍啊,天生走路沒聲音。”

無心覺得無法反駁,選擇避開話題:“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

“當然是林公子啊。”

涂山瞇起眼睛,盯著無心看,看的無心渾身不自在:“阿滿……”

“阿玦,你不去當紅娘真的可惜了這么好的天賦。”涂山拍了拍無心的肩。

“是啊,多管閑事真的是天賦。”坐在一邊的赤璋接道。

無心被兩人的一唱一和憋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氣鼓鼓的走過去拉著唐瑞的手,帶著她下了臺,從隊伍后面繞了過去,走到了林念卿面前。

“林公子。”

“唐姑娘?”林念卿有些驚訝“還有唐瑞姑娘,你們也在?”

“嗯,就在觀禮臺上,阿滿也來了。”

林念卿下意識的向臺上看去,確實看到涂山在觀禮臺上也在看向自己,林念卿拱手行禮,抬頭卻看到涂山把頭別開了,也只得尷尬的向無心笑了笑,可林念卿突然感受到一種如芒在背的壓迫感,再回頭看去,似乎看到赤璋神君剛剛移開的視線,是錯覺嗎?

“看來林公子閉關的成效顯著啊,剛剛真是大開眼界。”

“唐姑娘謬贊了,我也不過剛入門一年,就算有些許進步,依然比不過那些師兄師姐們,這次能拿到名次便是最大的奢望了。”

“我相信林公子,付出終有回報。”無心說著,突然想到了什么,面露難堪之色“林公子,阿滿之前……”

林念卿沒等無心說完,便打斷道:“我知道,涂山姑娘說的不過是氣話,我沒有當真。我只是覺得她說的對,我太弱了,只有變強,才能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算是給我自己爭口氣,也希望能讓涂山姑娘知道,林念卿不是一個廢物。”

無心抿嘴不語,只是點了點頭,低頭深思著,握著小小的手,自己也是這么弱小,自己也有想要保護的。

“唐玦?!”

無心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心下一驚,整個昆侖自己熟悉的人寥寥無幾,有誰會這時叫自己?連忙四處觀望,尋找著聲音來源。

只見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走來,墨黑色的長發發盡皆垂于身后。

“看來你離家之后過得不錯。”

無心有些迷茫的,開始在腦海中回憶是否見過這張臉。

唐韻生見無心尷尬的看了自己許久,說到:“我名唐韻生,是唐老太爺的小兒子,也算是你的小叔叔,我出生便身患惡疾,經一游方仙人指點得以存活,入了仙途,幼時便離家來了昆侖,你不認識我也是正常。”

無心一時反應不過來,不知如何開口。

“我雖在昆侖修行,但與家中依舊有書信來往,現任家主的大公子大婚回過唐家,那時曾見你偷食宴席,所以記得清楚,還特意問過。不過,我聽說你劃傷了唐清的臉之后叛逃,唐家全渝州城搜捕你,未曾想居然會在昆侖見到你。”

無心聽到這,有些緊張,開始警惕的看著唐韻生:“您不會是受命抓我回去的吧。”

“放心,我已入仙途,那些雜事早就與我無關了,況且,如今的唐家自身難保,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管你了。”唐韻生通透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一切。

無心只聽到了“自身難保”四個字,這是,什么意思?!

“阿玦。”涂山突然出現打破了尷尬“我餓了,好久都沒有喝到甄姨的雞湯,陪我去找甄姨吧。”說完涂山瞟了站在旁邊的林念卿,又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對無心問道:“這位是?”

無心說道:“是我家族的一位長輩,我的小叔叔。”

涂山聽到是無心的長輩,連忙打了個招呼,然后就一把抱起唐瑞,拽著無心,一路小跑到了草堂的小廚房,無心一路被涂山拽著,掙脫不得,累的直喘氣,唐瑞很是貼心的幫無心順氣。

無心幽怨的看向涂山:“這天還沒黑呢,干嘛這么著急吃晚飯。”

“當然是不是因為吃晚飯,你不覺得在那太尷尬了嗎?”涂山掐著腰“不過阿玦,你這體力也太差了,才跑了半個山頭就累成這樣,看來我得幫幫你了。”

甄姨聽到門外的聲響,出來查看,發現竟是兩只鼻子好靈的小巴狗,笑道:“怎么鼻子都這么靈啊,我剛把雞湯煲好,想著送到三問閣,我湯還沒盛出鍋,人就先來了。”

涂山看到甄姨,笑的極其燦爛,一把撲上去,抱的甄姨一個趔趄。

晚上,無心怎么也睡不著,腦海里翻來覆去的想著昨日唐韻生說的“自身難保”。

“干嘛非要去看那無聊的外門考核。”涂山抓著無心的衣袖,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無心卻并沒有像平日一般拉開涂山,反而整個人無精打采,涂山覺得奇怪,用手扳過無心的頭,捧起臉一看,好家伙,兩個黑黑的眼圈,眼神迷離。

“天啊,你這是怎么了,一夜沒睡?”涂山驚訝道。

“差不多吧,開始睡了一個時辰,后來就醒了,一直睡不著。”無心有些虛弱的回答。

“失眠了?要不要去藥房拿些安神香。”

無心擺了擺手:“是我自己的心結,再好的安神香也不能解開,你不想去就休息吧,回來時候我去甄姨那給你帶好吃的。”

涂山收回手,斂去不正經的模樣:“是因為……你那位小叔叔?”見無心點頭,嘆了口氣“你既然已經離開了,又何必如此掛念。”

無心垂下眼眸,沉聲道:“我受了爺爺的恩惠才活下來,十多年的時間都留在唐家那座破落小院里,人可以離開,可情意不能。師父說過,無愧于心,方能立世。”

涂山無奈的看著無心:“罷了,反正無論你怎么樣,我都只能站在你這邊,誰叫你是我的阿玦呢。”

無心有些受寵若驚,后又有些羞澀,涂山看無心那副小媳婦的模樣,一掌就打了過去:“本來說的就夠肉麻的了,你這樣我會惡心的。”

“好啊,你現在都嫌棄我惡心了?!看我昆侖無影手。”

最后涂山與無心打打鬧鬧,還是跟著無心一起去了比武臺,美名其曰,怕她被騙。

還是一樣的比武臺,一樣的觀禮臺,寒柳帶著唐瑞來觀摩,玉珠峰山主甩了寒柳幾個眼刀,才肯回過頭去看考核。

相比于昨日,來看熱鬧的內門弟子與仙門各家的散人多了不少。

無心正在四處尋找著唐韻生的身影,抬頭掃過觀禮臺時卻看到某位神君大人拿出昨日自己給的話本子,大方的坐在那看起來,視線不禁頓了一下。

“阿玦,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涂山拽了拽身旁無心,卻是半天沒得到回應。

“阿玦,阿玦?!”

“啊?!”無心這才回頭看向涂山。

“看什么呢,這么認真。”涂山皺了皺眉頭,掐著腰仿佛一只展翅的小雞崽。(此小雞崽非彼小雞崽,赤璋會打人的。)

“沒,沒什么,你看到他了?”

涂山伸手指了指:“你看那個,是不是他。”

“不是。”無心搖了搖頭。

涂山有些頭疼:“我當時沒怎么注意,他到底長什么樣來著?”

“額……其實,我也不太記得了。”

“……”涂山看向無心,笑的很是陰森。

“我,我記得,他穿的不是弟子服,是一件白色衣衫,袖口是暗金色的流云花紋。”無心連忙道。

“這倒是記得清楚,人家可是你小叔叔,居然連樣貌都不記得。”

“我這不是用暗器習慣了嘛,說是唐家的,就更緊張了,當然要多注意袖口,生怕下一刻就躺地上了嘛。”無心沖著涂山眨了眨眼。

“算了,他應該是個外門長老,只有外門長老袖口是流云,內門長老是仙鶴。”說著,拉著無心走向隊伍前方。

“吶,外門的長老沒幾個,考核這么重要,長老們不會缺席的,應該都在的。”

然后又四處看了半天,才從一處人群的縫里隱隱約約找到了。

“哇,你小叔叔還真是受歡迎,看著外門的女弟子們,如狼似虎的,都一個個恨不得把他拆了吃了的樣子。”

“你……”無心看著涂山“說的好像挺對。”

然后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站在人群不遠處閑聊著,似乎準備等人群散開,反正開始比試之后大部分人都會去看比武。

“唐姑娘。”

無心聽到有人叫自己,回頭望去,原來是林念卿。

“還有……涂山姑娘。”林念卿小心翼翼的看了涂山一眼,似乎是怕惹她不快。

無心看了看兩人,拉了拉涂山的衣袖,低聲道:“大家都在昆侖,低頭不見抬頭見,也不能一直這樣,反正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要不,翻過去?總不能讓林公子一直覺得與你愧疚。”

涂山的五官都要糾結在一起了,往無心那邊湊了湊,低聲道:“我也不是揪著不放,是,太尷尬了嘛。”

“我師傅跟我說過,萬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如今,你也該明白這個道理了。”無心拍了拍涂山的肩膀“你就當你是做了個夢,忘了就好。”

涂山想了想,總歸不能一直這樣別扭著,尷尬的看向林念卿,幾欲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感覺更尷尬了。

林念卿見狀,低頭思考片刻后,抬手行禮,眼中一片清明:“在下姓林,名青鯉,字念卿,昆侖玉清峰外門弟子,初次見面,請教姑娘芳名?”說完期待的看向涂山。

涂山思索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目光大方的落在林念卿身上:“初次見面,我是三問閣涂山滿滿。”

倒不如就當作是第一次見面,之前的尷尬全都忘了最好。

又是一聲銅鑼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拉到了臺上,依舊是先由歸乾這位昆侖的大師兄宣布了規則事宜后,由外門一位長老宣布對手。

昨天已經用勝負分出了一批人,今日是再次分出勝負,勝者于明日進行前十的排名。

無心見大部分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了,便得空去找唐韻生。

“小叔……”還是太別扭,實在叫不出口,只得拐了個彎“唐長老。”

唐韻生很早便注意到了無心了,朝著她笑了笑。無心被他的笑晃了眼,昨日沒怎么仔細看過唐韻生的容貌,此刻才發覺此人真是天賜一副好模樣,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卻更襯得眉清目秀,身形雖然有些清瘦卻沒有一絲羸弱之姿,反而一股如沐春風的溫柔氣息。

“沒想到你會再來找我,竟然不怕我反悔,把你抓回唐家去。”唐韻生不知何時走到了無心面前,突然的出聲才把無心的思緒拉回來。

“我,我是想來問……”

“等等,讓我猜一猜。”唐韻生笑著打斷“你是不是很關心唐家現在的情況?”

無心眼神閃躲,低頭不語。

“這仙界怎么沒一個能看透人心的法術,雖說有違道德,但是我還真是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唐韻生微微彎腰,似乎像是要看透無心“你既然已經叛逃了,無論唐家如何,早已與你無關了,為何還要來問?”

這時,臺上一聲鑼響,早已分出勝負,簡單收拾了比武臺,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比試。

無心看了看臺上,又看了看面前的唐韻生,思考些許,答道:“我這個人有喜歡舊物的怪癖,無論好的壞的。十六年的舊物都在那,人可以很輕易的逃出來,卻很難放下那些已經用過的舊物。”無心停頓了一下,復又低聲道“況且爺爺和師父的一輩子都為了唐家,我又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忘了那,再說,若是我真的棄了唐家,我就真的沒有家了。”

“那里值得你牽掛的人不是已經死了嗎?既然連牽掛的人都沒了,又怎么算是家?那些欺辱你羸弱無力反抗的家伙嗎?他們也算是家人嗎?”

無心抬頭,看著唐韻生那雙猶如冷潭般的眼睛,說到:“那您呢?您幼時離家后便很少歸家,可您依舊沒有與唐家斷了聯系,在您心里,如今的唐家還是家嗎?”

唐韻生沉默良久,方才繼續說道:“老爺子走的時候,我不在,得信后千里御劍,最后也只見得新冢一座,我看著忙著搶奪家產的族人,只覺地止不住的心寒,這就是我的家人,我的血親。祭拜過后,我沒有守孝,而是直接回了昆侖,如今的唐家于我而言不過是姓氏起源罷了。”

無心笑道:“可你后來還是回過唐家的,哪怕再不堪,祠堂里供奉的族譜里,到底還是有你的名字的,日后要被后代子孫燒香祭拜的,既然受了這香火,那這輩子無論生前死后,都與唐家脫不了干系了不是嗎?不過我的名字應該已經從族譜里劃去了吧。”

“咚。”

又是一聲鑼響,原來又分出一場勝負,周圍喊著好,一片嘈雜,反觀無心與唐韻生就很是冷淡,格格不入。

“是我前幾日收到的信,因為唐清的臉,被退了婚,定親的本就是一位王城的貴人,就此得罪了一位權勢。唐家到底是商賈世家,再如何也沒辦法與官家的權勢抗衡,被明里暗里下了不少絆子。”唐韻生看了無心一眼,語調卻突然一轉“但是,我倒覺得這婚事退的不錯,唐家再有錢也惹不來王城的貴人屈尊降貴來提親,唐家以暗器起家,工藝精湛天下唯一,有多少能工巧匠,那位權貴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也不知道那些老家伙們為什么同意這樣一個要命的婚事,腦子里怕不是裝了屎了。”

無心看著唐韻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后來又沒忍住笑出了聲,引得旁邊的人頻頻側目。

“沒想到,您看著這么儒雅的人居然會說這般粗俗的話。”

“所以說,萬不可以貌取人。”唐韻生笑道。

無心本想再說些什么,可這時耳邊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嚇了無心想說什么都忘了。

“唐丫頭,該聊完了吧,我要梅子茶,再拿一盤果酥。”

無心一下就聽出這是赤璋的聲音,下意識地去看觀禮臺上,赤璋還在翻著書頁,仿佛剛才不是他說的話,應該是傳音。

“明明說這兩天讓我休息的。”無心不滿的嘀咕著。

“我反悔了,快去。”

又是一道聲音傳來,無心趕忙與唐韻生匆匆告退,轉身去準備茶點,一邊走一邊嘀咕道:“哼,說話不算數,真看我打不過你。”

“我仿佛聽到你在說我壞話。”

無心一愣,趕緊加快步速,仿佛要逃得遠遠的。

唐韻生看著匆匆離去的背影,笑了笑,這般優秀的后輩,唐家也算是瞎了眼把人家逼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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