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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游君山
  • 地雷king
  • 4991字
  • 2019-10-09 23:08:03

第十一章

無心今日與往日不太一樣,涂山今日一大早是被無心打翻的水盆給嚇醒的,涂山看見無心黑黑的眼圈,吃驚道:“阿玦?你怎么了啊?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無心聽到涂山叫自己,迷茫的一回身,又不小心碰倒了放在架子上的花瓶,在涂山驚懼的目光中,花瓶碎的像是朱雀神殿的門板……

神殿里,無心坐在湖邊發(fā)呆,赤璋喊她半天卻沒反應,走過去看到無心看著手里拿著一根木頭簪子發(fā)呆,又仔細看了看說到;“這簪子用的金絲楠木是殿門的碎門板吧。”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無心一跳,本來就坐在湖邊的欄桿上,被嚇得一下站起來又差點掉湖里,還好無心反應快,從欄桿上翻回了地上,怨恨的看著赤璋。

赤璋看到無心的眼神,說到:“你這也太不禁嚇了,剛才你要是掉到湖里,我可不通水性,救你不得。”

無心幽幽道:“就算我掉到水里,也不敢勞神君大駕,就讓我生自滅吧。”

赤璋:“你手里的簪子雕刻的很是精細,可否讓本君看看?”

無心看了看手里的簪子,猶豫道:“神君何時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赤璋背過手說到:“唐丫頭,你這簪子用的是我神殿的門板,我為何看不得?”

無心猶豫了一會兒,伸手遞了過去,看著赤璋隨手拿過去,又粗暴的翻來看去,無心一陣心疼,赤璋看到無心欲言又止的樣子,開始仔細觀察這根簪子的奇特之處,簪子是一整個雕刻的,簪頭是一只被花朵包圍的小狐貍。

赤璋:“以狐貍為圖騰的,也就只有涂山氏了,果然是送給那只小狐貍的。”說著,赤璋發(fā)現(xiàn)簪子上有一圈縫隙,剛想仔細研究,就被無心一把搶了回去,赤璋被搶的沒反應過來,回神的功夫,無心已經(jīng)一溜煙跑了,赤璋看著無心連忙逃跑的樣子,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無心一路跑回三問閣,涂山在院子里正在打坐,驚覺有人來了,睜眼卻是跑的氣喘吁吁的無心,疑惑道:“你今日怎么回來的如此早?”

無心猶豫許久,緩步走過去,把簪子遞過去說到:“阿滿,送你的。”

涂山反應了一會:“送我的?”說著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摸著簪頭的小狐貍愛不釋手,半晌問道:“就因為這,你一夜沒睡?今個才砸了我一個花瓶?”

無心不好意思的點頭,突然想起來了什么,說到:“你把那簪子打開。”

涂山一愣:“簪子怎么打開啊?”

無心拿過向她展示,涂山才發(fā)現(xiàn)簪子上有一道細微的裂縫,無心輕輕一擰,一根一指長的銀針露了出來,那銀針不似其他閃著寒光,而是暗淡無色,隱隱發(fā)綠。

無心解釋道:“你要小心,針上淬了毒,這毒是我前兩日在神殿養(yǎng)靈物的院里發(fā)現(xiàn)的一只銀環(huán)九步蛇身上偷偷取下來的,這毒是真的見血封喉,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無心看見涂山點頭,繼續(xù)道:“這針藏在簪子里,給你防身用,雖然我知道你很厲害,用到的機會不多,但是還是希望能幫到你,我沒什么本事,唯有這些年跟著師父,手上的活做的不錯。等采買時去鐵匠鋪訂些零件,日后再給你與唐瑞做兩個小巧的袖箭。”

涂山笑道:“你不是說要用那些門板換錢嗎?怎得給我做了簪子。”

無心搖頭:“光賣木料有些虧了,我打算做幾個盒子,拿到山下?lián)Q錢,剩下的小料子,給你做了簪子,可惜,這金絲楠木雖然名貴,可卻是用來做房子的,做器具賣,左算右算都是虧的,”

涂山哭笑不得:“我不過開玩笑的,你還真算這些盈虧啊,我這庫房里的法寶賣一件就足夠你揮霍了。”

無心撇了撇嘴:“那你把神殿的門賠了吧。”

涂山眼角抽了抽:“神殿那門要只是那一塊破木頭我還真就賠的起了,可那門板與整座神殿一起受了歷任幾十代神君的加持。這么說吧,這塊門板跟整座神殿形成了一座守殿陣,這陣是歷代神君加持的,幾千年了,如今沒門,這個陣就不完整了,漏了個洞,我就算賠了個門,也沒辦法把這幾千年的陣補上。”

無心還想說什么,卻看到涂山示意別出聲,只聽門外一陣細微的嘈雜,無心聽不清,涂山的耳力很好,聽的清晰。

“你既然輸了,那就愿賭服輸,別在這磨磨蹭蹭的。”

“我愿意愿賭服輸,可你這要求太過分了,怎么能去侮辱一位姑娘的清譽。”

“妖有什么清譽,林念卿,我看你就是想反悔。”

聽到這,涂山知道這應該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回頭與無心說渴了,無心便去屋里拿茶壺了。

“你們有些過分了。”涂山突然聽到這句話,頓時就愣了一下。

“哐。”一個人撲進了門,重重趴在地上,涂山看到門口迅速跑開的身影與笑聲,臉色沉了沉。

被踹進來的林念卿從地上爬起來,撲了撲身上的灰塵,抬頭看見涂山,愣了半晌,才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涂山上下打量,這人衣服被刮破了,身上除了剛才被踹的腳印還有還幾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可還是能看出來是個模樣俊秀的男子。

涂山問道:“他們叫你來做什么。”

林念卿被問倒了,面露難色,吞吞吐吐道:“對不起,涂山姑娘,在下,是在下誤闖,在下這就走。”說完轉(zhuǎn)身欲走,卻看見門口幾個人一個勁的使眼色,又開始威脅,拿出了一個物件,舉起欲摔。

林念卿憤怒緊握雙拳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轉(zhuǎn)身走向涂山,涂山倒是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便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

無心拿著茶壺看到這一幕,心下奇怪不已,卻又見涂山毫無動作,便更加滿頭霧水。

林念卿走到涂山面前,突然單膝跪下,嚇了涂山一跳,他垂著眼眸,看不到神色,只知道他雙拳緊握,身體甚至有些顫抖,卻盡力輕聲說到:“涂山姑娘,在下唐突了,待在下拿回我娘的遺物,必當來此以死謝罪。”說完,他起身向前,涂山下意識地想躲,卻沒來得及,林念卿在涂山的臉頰上快速的落下一吻。

無心嚇得差點把茶壺扔出去,只見涂山也被嚇到了,林念卿嘴里一個勁兒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轉(zhuǎn)身迅速跑到門外,對著幾個在門口看熱鬧的弟子說到:“可以了吧,把東西還給我。”

那幾個弟子大笑,一副奸詐嘴臉:

“怎么樣啊,感覺是不是特別好,皮膚是不是特別嫩啊。”說完,那幾人再次大笑不止。

林念卿憤怒的抓住說話那人的領子,怒道:“把東西還給我。”

被抓領子那人也不怕,旁邊的一個弟子拿出物件讓林念卿看,林念卿松開手去拿東西,那人卻將東西拋向了另一個人,林念卿又去拿,又拋向了另一個人,可等那人再次拋起時,卻發(fā)現(xiàn)東西突然拐了個彎,只見東西飛進了涂山的手里,幾人愣住,因為太得意以至于忘了自己還在別人家門口。

涂山臉色陰沉,看到他們黑色的衣領,說到:“都是外門的啊,我還以為你們是哪家的公子哥呢,原來都是來找死的。”

那幾個人慌了神,說到:“你不要找我們,親你的是他,是林念卿,你別發(fā)怨氣發(fā)到我們身上。”

涂山笑了笑:“是嗎,那可真是不巧,我這個人就是喜歡連帶著無辜人,恭喜你們,獲得了提前下山享安逸生活的資格,現(xiàn)在,我就送你們?nèi)ヮI賞。”

涂山發(fā)怒,但她并沒有動用護山大陣,也沒用昆侖的法術,而是動用了許久未曾用過的妖力,頓時妖力沖天,那幾個昆侖弟子入山不過幾年,御劍術都沒學全,更沒出過山,哪里見過這般場面,全都嚇傻了。

林念卿愣在了原地,無心跑出來發(fā)現(xiàn)涂山漸漸顯露的尾巴與紅色的眼眸,也愣在了那,涂山從未在無心面前露過妖相,相必今日,涂山是真的生氣了。

那幾人也沒有傻太久,還知道起來反抗,可惜,不過螳臂當車,從涂山用妖力輕易的把他們劍折斷后,他們便全都腿軟的跪在地上求饒命了,可卻讓涂山更生氣,本想抬掌廢了他們修為,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

剛剛妖氣沖天,早就驚動了昆侖門主與眾人,但昆侖門主細細辨出了涂山的妖力,便安撫眾人獨自來到這,卻見涂山提掌欲傷人,連忙喝道:“住手。”

涂山回頭看到昆侖門主,不懈的笑了一聲:“怎得門主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

只見昆侖門主嘆氣道:“涂山,別鬧了,快回屋去吧。”

涂山冷笑道:“回屋?可笑,他們羞辱于我,我還不能還回去了?昆侖千年清譽,總有一天會毀在你手里。”

那幾個弟子見到門主,一個勁的喊救命。

涂山怒道:“聒噪。”說完揮手,其中一個喊得最大聲的被妖力打飛到墻上,吐了幾口血暈死過去,怕是不死即殘。

剩下的幾人頓時閉了嘴不再出聲,坐在地上抖個不停。

昆侖門主氣急,說到:“涂山滿滿,你應該想想你的族人,他們都在十萬大山等著你給他們保持來之不易的平靜生活,想想你師父是如何才保你在昆侖是自由身。”

涂山:“你不配提我?guī)煾担悴慌洹!闭f完,剩下幾個昆侖弟子都被拍到了墻上,昏死過去“他們不過外門弟子,又不是內(nèi)門的世家子弟,就算是廢了他們您又能把我怎么樣。當年我廢了臨州黃氏的二公子,你們也沒把我怎么樣啊,到底是怕我死了護山大陣也沒有了嘛,如今,您會殺了我嗎?現(xiàn)在我聽您的話,回屋去了。”

說完,涂山真的向門內(nèi)走去,漸漸斂去狐位尾與尖牙,剛走幾步又反應過來,打開手一看,居然是塊瓷片,打了個洞穿了一條繩子,瓷片邊緣被磨得光滑,涂山嫌棄的把東西給林念卿扔了過去,嘴里念叨:“你母親的遺物居然是一塊瓷片子,真是奇特。我今日不追究你,就當是還了你當著昆侖上千弟子的面幫我說話的恩,如今不相欠了,日后莫要讓我在看見你。”

林念卿接過瓷片,見涂山已經(jīng)進了院子,連忙跑過去攔住涂山說道:“涂山姑娘,在下姓林,名青鯉,字念卿。”

涂山下意識后退幾步,問道:“東西已經(jīng)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林念卿拔出自己的劍,給涂山遞過去。涂山疑惑,用紅色還未褪去的眼睛看向他。

“在下唐突了姑娘,姑娘可用此劍報仇,只求姑娘給在下一個埋尸地,再將家母遺物與在下一同埋葬即可。”

涂山更是疑惑了:“我都說了不怪你了,當是還了你的恩情。”

林念卿卻執(zhí)著的將劍遞過去,涂山漸要褪去的紅色眼眸又漸漸顯現(xiàn)。

這時無心突然笑道:“林公子可是中原人,從王城來?”

林念卿微怔,下意識的把遞劍的手收了回來,向著無心問道:“是,在下入山門不過半年,難道姑娘也是王城來的?”

無心說到:“我是渝州城來的,距王城甚遠,只是公子執(zhí)著古板的做派,我猜到的。”

之后無心向涂山解釋:“中原人把名節(jié)看的重,尤其是臨近王城,女子出嫁前若是與外男有了接觸,若是這個男子不愿娶這個女子,那女子不是在娘家受盡白眼怨氣活著,便是以死明志。”

涂山嘆氣,覺得一陣頭痛:“我就說,你們凡人,事情多,總愛搞些沒用的東西。”轉(zhuǎn)身又向林念卿說到:“我不是你們凡人,不過被親了一下,還不至于尋死覓活,所以你不必覺得愧疚,咱們兩不相欠,請回。”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念卿猶豫道:“在下都知曉,只是,在下心里過意不去,要不如此,在下欠姑娘一個人情,若有需求,隨時奉命。”

涂山無奈嘆氣:“算了,算了,你怎樣都行,請回。”

林念卿看了看涂山忍著怒氣的樣子,識趣的走了。

涂山看無心憋笑憋得辛苦,說到:“想笑你就笑,笑的越大聲越好,就是不知道你在這笑得這么開心,朱雀神殿里的那位祖宗會不會也很開心。”

無心頓時沒了笑意:“糟了,我是跑出來的,已經(jīng)未時了,梅子茶還沒泡,又要罵人了啊。”

無心一邊說一邊跑出門,涂山笑著搖了搖頭,手摸了摸臉頰,喃喃自語:“原來被人親是這種感覺啊,有意思。”

無心一路跑到神殿,本來以為會被憤怒的赤璋狠狠的說一頓,可預料中的并沒有發(fā)生,她進神殿時并沒有看到赤璋的身影,找了一圈才在神殿里一顆巨大的桃樹上看到躺在光禿禿樹杈上的赤璋。

無心在樹下的石凳上坐下,兩人一個在樹上,一個在樹下,樹上喝著酒,樹下喝著茶,就這樣靜靜的坐了半晌,直到赤璋打破寧靜:“唐丫頭,你一個凡人,為什么要來這?”

無心想了想:“也許,是為了活下去。”

赤璋嘆了口氣:“真巧,我當初好像也是因為這個。”

無心抬頭看他,一臉不信:“神君大人豈會為了生計煩惱?就是去要飯,也會有不少富家小姐趕著給你扔銀子。”

赤璋疑惑:“為何要趕著給我扔銀子?”

無心聽到這話,不禁笑了許久才緩過來:“當然是因為神君大人風神俊朗,討得姑娘們青睞啊。”

赤璋卻冷哼一聲:“果真是膚淺之人,區(qū)區(qū)皮相就能被迷惑。

無心反駁:“那是你天生便容貌姣好,這世間因為所謂皮相而被譏諷取笑的人可多了去了。”

赤璋就此不再談論這個問題,沖著無心喊:“接住了,唐丫頭。”說著,便把手中的酒壺扔了下去,無心連忙接住,酒撒出來了些,打濕了無心的袖子與前襟。

無心剛想要埋怨,抬頭卻不見赤璋的影子,一轉(zhuǎn)身看到他已經(jīng)蹦下來,整理著衣衫,漫不經(jīng)心道:“不知是哪家的,把本君殿里的銀環(huán)九步蛇給偷了,真是缺德。”

無心眼神躲閃,不敢看他,卻聽他又說到:“這次就算了,下次直接與我說便是了,我還能虧了她不成。”

無心驚訝的看去,卻發(fā)現(xiàn)赤璋已經(jīng)走出很遠,只留下背影,也沒回頭,大聲的對著無心喊道:“你又忘了我的梅子茶。”

無心才想起來,連忙一邊疾步追趕一邊說道:“神君,殿里沒有鹽漬梅子了,今日先喝別的湊合一下吧。”

一陣冷風吹過,無心不禁緊了緊衣服,天氣越來越冷了,過不到兩三個月便要入冬了,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在昆侖待了四個月了,這里的生活,好似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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