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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周鶴非換好衣服后給一個作家老師打了個電話,對方似乎感冒了,情緒也不怎么高。

“鶴非你催的太緊啦,我會有壓力的,大綱我這周末肯定能交上,就不要再催我啦好不好。”

周鶴非站在窗前看著小區(qū)外面的街道,車水馬龍,一時有些胸悶氣短。

“知道了,就這樣吧。”

掛了電話,她走到床頭的柜子前,翻了翻上面的東西。

“找這個嗎?”門口傳來男人輕快的聲音,周鶴非嘆了口氣才起身走過去。

他修長骨骼分明的手里攥著一盒煙。

周鶴非攬上他的腰,故意在他胸口處貼了貼臉。

意料之中的,他呼吸一滯,但是手卻沒松,周鶴非踮起腳趁他還沒反應(yīng),迅速的親了上去,即使只是蜻蜓點水,也夠江溪云受的了。

但是他這次是鐵定了主意,即使耳朵都紅了,也沒松手。

周鶴非見軟的不管用,向后退了一步,伸出手。

“自己放我手上,不然今晚你睡客廳。”

其實一般男人聽到這種話會敗下陣來哄幾句,或是繼續(xù)強硬

然而江溪云只是輕輕笑了一下,有點無奈的真的把煙盒放到了她的手心里。

“先吃飯吧。”

雖然江溪云這一天也不輕松,但是晚飯卻不含糊,還弄了水果拼盤。

“我洗碗。”吃完飯后周鶴非先一步站起身,不由分說的收拾起碗筷。

“好,那我先去洗澡了。”江溪云也沒和她爭,很快的就離開了客廳。

周鶴非洗碗的時候,就想,這樣很好。

即使生活很平淡,很清貧,這都沒什么,只要江溪云在就行了。

不然她堅持到現(xiàn)在是為了什么。

無論是衣服還是煙什么,都可以沒有,但是唯獨江溪云,她不能沒有。

周鶴非洗完碗后,走到臥室脫了衣服。直接進(jìn)了衛(wèi)生間。

江溪云正在淋浴,熱氣蒸發(fā),形成的白色霧氣圍在他身邊。周鶴非走過去站到他旁邊。

“我馬上好。”江溪云見她進(jìn)來,面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耳垂不知是熱的還是怎樣越來越紅。

周鶴非自然得攬上他的腰,漸漸貼上他。

“一起洗。”

最終兩個人只是匆匆沖了沖,就出了衛(wèi)生間,回到了臥室。江溪云抱著她輕輕放在了床邊。拿出吹風(fēng)機給她吹頭發(fā)。

周鶴非一動不動得任由他撥弄著自己的頭發(fā)。

他直到把她頭發(fā)徹底吹干了才放下吹風(fēng)機。

江溪云實在是溫柔的不像話,每次在床上辦完事后都要給她揉腰,本來一雙畫畫的手現(xiàn)在卻成了她的腰專屬。

“我是你的。”這句話也是他每晚都要說的。

周鶴非想了想工作的事再加上江溪云按摩的實在舒服沒一會就睡著了。

江溪云小心翼翼得給她掖好被角,輕輕摟著她,手放在她的腰側(cè),才有了困意。

周鶴非定了六點的鬧鐘,鬧鐘響了一聲她就猛的睜開眼去拿手機關(guān)掉鬧鐘。不過還是吵醒了身邊的人。

“這么早嗎?”江溪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緩緩坐起身。

“嗯,這個工作挺忙的,我一會要去作者家里。”周鶴非說著走到衣柜那挑衣服。

她今天選了一身豆沙色的西裝,看起來溫柔不失嚴(yán)肅。

江溪云趁她洗漱化妝的時間,準(zhǔn)備了早飯。

“你今天幾點去畫室?”

“我下午去。”

江溪云給她烤了片面包,蒸了顆雞蛋,溫?zé)岬臍庀⒃谧爝吙M繞,周鶴非滿足的咬了一口。

“晚上想吃什么?我下班比你早,提前去買。”

周鶴非想了想,“排骨吧,好久沒吃了。”

“好。”江溪云笑了一下,伸手抹了抹她的嘴角,清晨的陽光眷戀的打在他的臉上,周鶴非恍了一下神,也笑了一下。

江溪云在一個畫室里做老師,偶爾也會給一些客戶做室內(nèi)設(shè)計。

已經(jīng)是很不錯的職業(yè)了。但是在周鶴非生長的環(huán)境里,這樣的男朋友就好像是男人在外面包養(yǎng)的情婦,是上不了臺面的。

她的父親是本市出名出版社的老板,她的母親是政府工作人員,可謂有錢有勢。

一般這樣家庭的獨生女都是父母的寵兒,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可惜現(xiàn)實總不像電視劇里那樣美好。周鶴非生長在一個衣食無憂但父母不和諧的環(huán)境里。

她一個月見到父母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就算是有時候碰到一家三口都在,也免不了在父母爭吵聲中度過。

母親所有的期望都在她身上,希望她盡早繼承出版社,盡早擺脫父親的束縛。

而父親,無論她做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公司她愿意繼承就繼承,不愿意也不多言。

所以傳言周鶴非的父親周燁在外面還有別的孩子。

這些傳言就像是這個圈里的一個茶余飯后的談資,時不時都要被人翻出來念叨。

周鶴非并不在乎。

只要不影響到她和江溪云就行。

想到江溪云早上倚在門邊目送她下樓的樣子,周鶴非的心就軟的一塌糊涂。

“到了。”司機回過頭來提醒她。

周鶴非收回思緒,給了錢下了車。

這個作者家在市中心的小區(qū)里,周鶴非母親在這里也有房產(chǎn),不過也只是房產(chǎn)之一,她母親本人是不會過來的。

按了三次門鈴,才有人開了門。

“啊,是園藝出版社的總編吧,快進(jìn)來,我和朋友喝酒呢。”

開門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作家喬弦,27歲,出了兩本書了,是出版社的當(dāng)紅作家,和焦老師不同,喬弦主攻青春文學(xué)。

進(jìn)了客廳,周鶴非也見到了這個作家的朋友,嚴(yán)律。

“呦,總編親自來對大綱了,真巧。”嚴(yán)律吊兒郎當(dāng)?shù)米谏嘲l(fā)上,手里端了個高腳杯,在喝紅酒。

喬弦也給周鶴非倒了一杯,“總編,嘗嘗。”

周鶴非說了聲謝謝,接過了酒杯。

“我之前是嚴(yán)律負(fù)責(zé)的,前天收到消息說要把我托付給一個新來的更有實力的主編,我還想是誰呢,原來是春野那邊的大小姐啊,不過嚴(yán)律再三保證過你做的比他強,我才答應(yīng)的。”

喬弦年少出名,現(xiàn)在粉絲量也很大,說話難免有些犀利。卻也沒什么值得生氣的。

“我肯定做的比他強。”周鶴非說完,晃了晃手里的高腳杯,然后一飲而下。

“好酒。”

她的動作一氣呵成,甚至還有一些美感。清涼的嗓音似乎比這酒還要烈?guī)追帧?

“哈哈,我喜歡。我也覺得沒人能比嚴(yán)律做的還差了。來,事不宜遲,咱們對大綱吧。”

出乎意料,對大綱很順利,喬弦也很虛心的接受她提出來的問題做了修改,嚴(yán)律安靜得坐在一邊玩手機,沒有打擾。

“終于完事了,都十一點了啊,一起吃飯吧。”喬弦關(guān)上電腦,說道。

嚴(yán)律放下手機,也一副沒精神的樣子,“我什么也沒做怎么也這么累。”

“你還好意思的!快吃完飯滾開我家。”喬弦朝他說完,把目光落在了周鶴非身上,“我知道一家餐館不錯,咱們一起去吧,吃完飯我送你們回公司。”

周鶴非嗯了聲,表示可以。

不過她沒想到喬弦說的不錯的餐館,是她大學(xué)時經(jīng)常去的一家高檔私人會所。

就在學(xué)校不遠(yuǎn)處的一條不起眼的巷子里,一扇木門后面是另一個天堂,只有敗家子們經(jīng)常光顧。

她也是個敗家子,不過她來這不是敗家的,是來等人的,這個會所的二樓是全玻璃裝修的,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當(dāng)然也能看到馬路對面的畫室。

江溪云兼職所在的畫室,也是他現(xiàn)在工作的畫室。

周鶴非自打進(jìn)了這里后就有點心不在焉,時不時看幾眼那個畫室。大概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喬弦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誒,你在看那個小畫室嗎?”

周鶴非收回目光,“沒有。”

“這么小的畫室有人去嗎?是不是倒閉了?”

“沒有哦,不止沒倒閉,還開了很多年呢,很有意思。”嚴(yán)律突然說道。

周鶴非抬頭掃了他一眼。

嚴(yán)律卻像沒看到似的,繼續(xù)說,“我聽說你下一本書和繪畫有關(guān)。”

“對啊,你這么一說,我倒有點好奇了,一會吃完飯下去看看吧。”

喬弦有點興奮得的又朝下看了一眼。

周鶴非攪了攪杯子里的咖啡,聲音有些清冷。“可以啊。”

坐在對面的嚴(yán)律挑了下眉,目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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