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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迫入堡

  • 明末之范進種田
  • 一起來盤他
  • 4812字
  • 2019-11-28 15:02:23

這光腚怪人,正是范進。只是在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情況下,他一絲不掛的來到了這里。起初渾身發熱時,范進已經斷斷續續的開始了思考,諸如:“我是誰,這是哪,怎么了”之類有意義的問題,但是鄒剛和王頭兒剛才那暴虐的行為,實在讓范進無法淡定。

他偷偷地用手上指甲扣了扣掌心,“哎呦,疼”,嗯,這不是在做夢,可是,這是哪里?周圍人怎么這么奇怪?還沒等他繼續思考,鄒剛已經兇神惡煞般走了過來,于是發生了前一幕情景。

打小范進就開始習武,練得一手散打功夫,慌亂間來了個李小龍的起手式,待看清鄒剛掏出刀子后,腳步已經漸漸虛浮,絲毫沒有剛才嚇唬人的那個氣勢后,范進就不那么慌了。他調整好姿勢,盡量讓全身肌肉放松在這死冷寒天里,因為他知道,生死攸關的時候到了。管他此刻身在哪里,先滅了這個獨眼龍再說。

只是這么怪異的蹦蹦跳跳,惹的旁邊大姑娘小媳婦一陣驚呼,紛紛掩面,嚷到“羞死了”,“還有這樣不害臊的”,幾個膽大的,仗著別人都捂眼,就在手指中間的縫隙偷偷往范進身上瞄,面目潮紅起來。

范進擺好了御敵姿勢后,越發的感覺無法抵御當下的寒風。而鄒剛身后不遠的王頭兒,仿佛并沒有讓手下收手的意思,看樣子擺明了要看一出好戲。只是這個猥瑣的獨眼龍,一直干笑著瞄著自己的腚看,莫非,此人喜歡那個調調?

感覺到一陣惡寒后,范進趕緊換了個姿勢,極力舉著雙手,在阻擋對方進攻的同時,似乎可以擋住對方那如刀的眼神,這種感覺太不爽了,就像是一直獨眼蒼鷹,盯著一個受傷的野兔般,范進暗自運氣,娘的,拼了。

只見那獨眼鄒剛,仔細觀瞧了手掌四處飛舞的范進,冷笑了起來:“嘿,嘿,嘿!”

隨即不再試探,揚起手中短刃,照著范進就是惡狗捕屎一樣的出手了。在鄒剛眼里,前面那個光腚高個兒怪漢好像吃了一驚,隨后急忙后跳,避開了自己手中的短刃,但是這退的過程中,卻不疾不徐的又把手伸了過來,好像還要碰觸自己的臂膀。

此人頗為托大!鄒剛自負有把子力氣,雖然招式用老,短刃已經回轉不回來,但自己可以用肩膀撞擊他的頭部,讓他吃個大馬趴。想到做到,于是鄒剛繼續往前探身,以期裝在怪漢身上。

怎奈他根本就沒見識過散打緊身肉搏的路數,這一欺近,立即就讓范進用上臂和胳肢窩夾住了出刀的右手,連范進都沒有想到竟然這么順利。不過一招得手,再不容情,范進條件反射般右手探向懷中,左手虛托鄒剛肋骨,旋即翻身,擰腰,一個經典的過肩摔立即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啊——”

鄒剛從沒見過這種近身纏斗,再加上怪漢比自己高了一個半頭,在怪漢拿捏自己手臂時竟然一絲力道也使不出,兩廂疊加,立馬中招。剛才鄒剛借助馬力,再加上眾人沒有防備,才叫鄒剛一擊得手??蓱z那賣棗小哥,命喪當場。

而范進夾匕首、擰腰,按倒鄒剛,不過是電光火石間,引得周圍眾人大吸冷氣,震驚當場。

范進把鄒剛翻過身去,隨后用自己將近一百六十斤的體重,集中在了膝蓋上,緊緊的抵在地上鄒剛的后腰上,壓得那廝是大呼小叫。剛才這鄒剛太過囂張,此刻落魄讓趕集的眾人無不感覺暢快。

旁邊的王頭兒制止了一個下馬的騎士前沖的腳步,大聲道:“不要上前,怪漢力道頗大,且招式怪異,看不出路數,先莫要莽撞”。

隨后王頭兒稽首抱拳,對著范進道:“朋友,敢問是哪個山頭兒的?兄弟是城西王家家丁王福,周遭幾位把頭均有孝敬,不曾落下哪位,還請朋友劃個道道”。隨著說,隨著望向范進,只是他的手卻似有似無的搭在了捆在腰間的長刀把手上,仿佛一旦回答有異,就立即和他的什么王家家丁把自己亂刀分尸。

此時的范進早已恢復靈光,身下的鄒剛撕心裂肺的哭嚎絲毫影響不了他的思考,大腦正以每秒鐘N轉的速度反思眼前這光怪陸離的一幕幕……

看著遠處影影綽綽的“古城”,身邊諸位如影視作品上的打扮,以及這些歹人身上拿的腰刀、長槍,還有動不動就之乎者也的對話,相似但又有些不同的口音,這根本不是那個度假村,甚至都不是之前自己所在的時代,一個念頭電光火石般進入腦海,似的范進如墜冰窟——額地神啊!難道,難道老子穿越了?我的工作,我的老娘!!

怎么就穿越了?怎么,特么的就是我?剛想哭天喊地的范進,感覺到了膝蓋下面的劇烈掙扎,他非常清楚,此刻不能透露出任何的情緒波動,也不能讓這個時代的人對自己產生任何懷疑!先保命,然后慢慢的觀察再說!

他對以往的記憶搜尋了一下,腦中曾經看過的書,讀得報,曾經接受過的教育,已經看過的網站、帖子,均歷歷在目,過目不忘的本事還有清醒的頭腦立即讓他踏實了很多。既來之,則安之,我范進豪氣干云,違抗不了的,咱就享受吧!讓咱在這個全新的時空,開創屬于自己的天地!

自己奶了好幾口之后,范進當即也拱了拱手,隨口就說出了穿越劇當中的經典語錄:

“這位王大哥,小弟祖籍開封,大名范進。打小隨祖上奔赴口外,怎奈胡虜猖獗,從口外逃難的路上,爹娘均已餓斃,到得此地,已是光棍一號了”。范進不卑不亢,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背出了口號,他說的這個口外泛指長城以北,自宋代幾百年來都叫口外,這些人看頭發不是清代,身材雖然羸弱,但衣服上看不出明、宋,精神面貌更不像是漢唐那種富態和高傲,嗯,就說口外肯定沒毛病。只是他一說開封,趕巧了此地正是此時開封地界,這是范進所不知道的。

只見對面的王頭兒眼睛忽閃了幾下,卻又并不急著讓范進放人,手捻胡須道:“哦?原來是范兄弟,竟是口外好漢,怪不得鄉音怪異,也罷,你既是外鄉客,又怎會沒了衣衫?。看碎g冬寒難耐,又如何苦撐???”

這個王頭兒給范進的感覺很奇怪,不是說古人都是很實誠很好騙的嗎?怎么一套說辭還不夠,需要祭出必殺?范進只道是古人無論何時都淳樸可愛,怎知此時人逢亂世,在爾虞我詐的環境當中,早已人心不古,這是時勢所趨,超出范進這個穿越者的認識自然不奇怪。

范進見對方并不著急救自己膝蓋下面的獨眼龍,眼珠兒一轉,膝蓋上稍微用了點兒力氣,在鄒剛更加大聲的哭喊當中,范進再一抱拳,此時抱拳了兩次,已經沒那么生疏了,而身下的鄒剛已不是怒罵,漸漸的變成了哀求。范進不管這些,對著王頭兒道

“王大哥,開封附近倒是有幾股流匪,不過小弟卻當真不是做那呼嘯山林的買賣,昨日恰逢強人攔路,渾身衣衫被那強人擄去,又……”范進一邊說,一邊偷眼觀瞧周遭眾人以及那個王福,他發現眾人眼神中不是麻木無感,就是畏縮拘謹,完全沒有靈氣,而那個王福和眾騎馬家丁卻個個精神抖擻,也許是家主家境富裕,竟然能統一著裝。

而這王福見到鄒剛哭喊,不僅絲毫不為所動,甚至臉上竟然泛起笑容,這是怎么回事兒?范進覺得要么是鄒剛得罪狠了王福,要么是鄒剛是王福敵對勢力,反正看他受苦,王福倒是歡欣鼓舞的樣子,嗯,看來這里有文章。

范進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猛地一個寸勁兒壓在了鄒剛脊椎最脆弱的位置上,這么大的體重,再加上這個關鍵位置,鄒剛好似感覺觸電一般(如果他見過電)的感覺,隨后一陣劇痛昏死過去。

范進知道這一下子對方不死也殘廢,當即放心的站了起來,對著王福繼續說道:

“又在荒野中迷了路,這不誤打誤撞到了這里,一路上還不曾打尖,種種緣由實難名狀”范進一時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穿了越,硬逼著自己可憐的流了兩滴清淚。

這個王福似乎很吃這一套,緩步上前,脫了自己的外層棉甲扔到范進面前,冷冷道:

“也罷,不管怎樣,既然不是桿子,便是良民了。你能一招之內制住鄒剛,說明還是有兩下子的,王家當下正在用人,會用上你的本事。等此間事了,我自會找你。隨著我的馬隊走吧”,隨后立即轉過頭,連看都不看地上的鄒剛一眼,翻身上馬,先吩咐手下將礙眼的鄒剛抬走,也不顧其死活。

隨后大聲對著眾人道:“馬隊聽令!”

眾騎士傲然答道——“有!”

“家主有令,山陜匪患,流賊蹤跡以至弘農地界,家主天恩憫人”,說到這里,他頭轉向了圍在圈子里趕集眾人,又調大了嗓門,“……特著令在下護送各位至王家堡,以躲避此匪患,更不能讓官軍殺頭冒功……”

王福中氣十足,千翻馬踏賣棗小哥樹立了絕對威嚴,待他大聲訓話時,周遭竟然鴉雀無聲??粗娙肃淙艉s的表現,王福非常滿意。他繼續道:

“諸位莫擔心家中老小,王家定會登門相請,都到我王家堡來避這風頭……”

說到這里時,人群頓時炸了鍋。好嘛,這算什么,王家勢大,也不能不管村里的里正和甲首意思啊,再說這王家雖和地方里正勾結緊密,這全家老小都去王家堡,生活能有著落?

王福到了這時候,仿佛早就胸有成竹般,轉身略顯恭敬的對著一個人輕語,隨后后首走出一個人來,此人一出,眾人頓時沒了聲響。

只見這人頭戴方冒,身著藏藍色長衫,正是那甲首。雖說此時的保甲長對于鄉民已無舊時那么大的約束力,但眾人見甲首出面,心中似有主心骨般,便對這王家堡一行沒了異議。

王福見眾人再無爭議,立即登記諸人名姓、家中地址,按之前所說登記造冊,隨后就是進一步的“邀請”諸人家小,全部裹挾到堡中。

趕集的眾人早先見到王福行兇,早就沒了脾氣。此番王福又有好臉相向,同時甲首出來作保,此事定無回旋,便紛紛配合的說出住址、姓名,一時間紛紛攘攘,好不熱鬧。

此時王福卻來到了只穿一件棉甲的范進面前,饒有興趣的打量了范進一番。贊道:

“范兄弟,此番前來開封,可有傍身活計?放眼中原如你一般身材,可真少見,某不曾見過”

范進此刻已經吃了半個雜面餅子,又喝了幾口王家家丁的燒酒,稍微抵御了些嚴寒,正納悶為何一個屯子的家丁都這么難對付,這穿越生涯好像沒有影視作品里描寫的“王八之氣一抖,天下英雄歸心”那么容易啊,見這王福又過來問話,趕緊套磁:

“我說,王哥,這里也沒外人,俺現下舉目無親,不如,就依哥哥說的,到王家討口飯吃!”這半文不白的對話,饒是范進飽讀文學作品,卻一時難以說溜。

王福見其他人都不在旁,立刻恢復了剛才滅掉賣棗小哥的冷酷,板著臉道:“兄弟,你的來歷頗為蹊蹺,既是逃難,怎地你身上寸傷無有?父母高堂均是餓死,你怎會如此豐腴?當我是癡人好欺嗎?”

聽他這么一說,范進心里咯噔一下,心跳驟然加快,雖是冬月寒天,仍驚出一身冷汗,手里的餅子掉在地上仍未察覺。這一下質詢,可就是性命攸關,比之方才與獨眼龍角斗,又兇險了幾分,范進眼中精芒四射,正在觀瞧一會該怎么下手,特么的,敢威脅老子,看你一米七不到的身高,老子先給你個左勾拳爽爽。特么的老子也不管你王家幾百家丁在側了,先干掉你小子再說!

正待他孤注一擲琢磨著出手路線時,王福臉上的嚴霜突然化開,連眉毛都好似舒展開來一般,多云轉晴的溫和道:

“只是,借你之手廢了那鄒剛,此人桀驁不馴,某早就想出手教訓,但一直礙于沒有機會。此番兄弟幫了大忙,待某回去后,稟報家主鄒剛墜馬摔傷,以當前的匪患情景,家主定會棄用鄒剛,中間我再斡旋美言,兄弟在王家的地位只怕不會低于那獨眼殺才!”王福晃著精光迸射的小眼珠,連珠炮般蹦出這許多話,聽得范進是滿眼星星,

“靠,原來是拉攏老子,收小弟兒啊!”范進郁悶的想到,這穿越一回,剛開始還沒收小弟兒,先讓人家給收了。怎奈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被這小小王福吃的死死的,怎敢反抗?看來古人的頭腦都不簡單,不是那么好騙的啊。這一手死亡的大棒開始威嚇,另一手編織美好職業生涯的胡蘿卜一拉攏,看來這日子還不大好混啊……

不過臉上趕緊裝出感激涕零狀,深深一鞠躬道:“小子范進,多謝王大哥指點!大哥放心,你讓小子往東走,小子不會往西去,對大哥的敬仰,如……”強忍住要吐的感覺,范進竹筒倒豆子一般背起了電影臺詞,而且古人那種動不動就下跪的禮儀,自己還是無法接受,先這么著吧。

此時普通百姓子弟是無力讀書的,見這高個兒小子態度恭敬,言語間文縐縐的似有幾兩墨水,王福竟然有些飄的感覺。只因充其量王福算是個家丁,頂多手段厲害點兒,但也就是一個糙人,看到范進如此上路,一遍拍著他胳膊,一遍拂須“哈,哈”的大笑起來。

離得近了范進才發現,此人臉色蠟黃,連著滿口牙都是黃的,咧嘴一笑時一股濃烈的口臭刺鼻難聞。忍住真的要吐出來的強烈沖動,范進借勢把頭一扭,順著目光見眾人此時登記完畢,正在馬隊的“護送”當中,亂哄哄的涌向南邊。

看著隊伍行進間的民眾大呼小叫,馬隊眾家丁不時拿著鞭子抽打,范進心頭涌起陣陣的怒意,這王家家主,看來不是什么善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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